(夏里天热又长,因着内务府的冰盆依着身份苛用度,省之又省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季,过了中秋原想是能凉快些,前二日那场雨却并没有把这一夏的燥冲刷而去,反倒是添了几分的闷。早晨起来只觉得嘴里没多少滋味,要了一碗儿豆汁儿并着几个春卷儿略填一填肚子便算是糊弄过去了,这会子端瞧外头日头升的高肚里却没一分要饿的势头,索性不出门儿就懒在塌上寻来几颗猪骨头自己个儿玩捡石子儿。原是闺里才玩的玩意儿,几年前就撂下的了,而今荣悯大了反倒陪着她又捡起来了。许是手生,一两把儿之间猪骨总是散了满桌都是,一时有些心急好容易静下来的性子又燥起来。)
(手底下整忙活着,银杏儿打帘儿进来也没抬头,只是闷着声儿应她。)
搁那儿吧,这几日没胃口,总吃不下也不觉是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