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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禅】封禅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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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5-30 17:31回复
    演职人员。
    李靖——剑雪无名/剑邪(卫公)
    红拂——一剑封禅/人邪(只是人邪 ,别的没了)
    虬髯客——阴川蝴蝶君
    整体风格模仿王小波的红拂夜奔,但并不是同样的故事,价值也相去甚远。
    故事开始的那年,剑邪卫公和一剑封禅所居住的那座巨大的城还是豆青的颜色,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名称,姑且就叫做那城好了。大王旗变换的次数太多,负责守城的嫌换起来麻烦,却也没办法。城名必是常换的,要摘下让木匠削薄旧匾额,再雕上新的字样,木板像纸一样薄的时候,就换另一副。然而始终不变的只有两边的佛偈,右边是"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左边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三岁小儿也知道这并不通顺,然而却没有足够的木板去换了。
    剑邪卫公在一个日暮停在了这城门口,思考起城门上根本衔接错误的两句话,向每一个人(赶车的客商,牵着马的举人,摆摊卖小碗芥菜馄饨的,黑沉着脸来巡逻的城管,领着小孩的大户人家奶妈……)询问这是为什么。没一个人回复伊,只有路尘见伊可怜,执着地附在伊漆黑的袍角,抖也抖不干净。若不是伊背上那柄明晃晃的佩剑,估计早会有人直接点醒他这都是虚妄——用指着伊挺拔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神经病啊"的方式。众生皆是佛缘,就算问候伊老祖刨掘伊祖坟能使他是使伊顿悟的唯一方式,也不失为一种慈悲的赐予。只是那柄泛着寒光的剑,卡在缝隙里,直接阻止了因缘的磨盘继续骨碌转动。
    那年的剑邪卫公还是位叫做剑雪无名的年轻人,勤学好问,或者说只是单纯问题很多。面对世间一切有理无理的,伊竟都有勇气问出口,虽然打伊口中脱出的"为什么"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也没见到伊自己成为别人的百科全书,任人去问为什么。
    这样的剑邪卫公就那么生活在那座青色的城里,日夜思索,找寻问题,同时逼得人头很痛。伊一袭黑衣,走路稳且疾,从城楼上俯瞰,就如同只黑色老鸹展开羽翼,低空滑翔过城中土路,但又和老鸹不同,他双肩上又披着被两对带子固定的芥菜色披风,不是纯粹的老鸹颜色。这在当时是一种危险而时髦的举动,因为芥菜色披风沾上泥水更爱显脏,沾泥水的人被发现后是免不了一顿批评教育和罚款的,严重者甚至需要打扫一天街道卫生,用钢叉去叉碎烂的西瓜皮和牛的粪便度过十二个时辰(可以想象 ,对街上徘徊的游侠来说,这是何其恐怖的刑罚)。从剑邪卫公留下的画像看,伊的发型已经不是特立独行可以形容,如果非要比喻,也得比喻成一畦水萝卜里的一只热带菠萝,显眼到只有算命瞎子捉不住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5-30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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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不住人群中滑行的伊。而年轻的伊则是只比芥菜更绿的菠萝,所有额发都生机勃勃地朝着各个纬度打着旋儿延伸过去,在平稳与马上爆炸之间找到了一丝微妙的平衡,这样蓬松到可怖的额发下则是伊那双冷透了的蓝眼睛,问起问题来一眨也不眨。
      根据一切可以考察的资料显示(包括本叫做一莲托生品的标准野史显示),青年剑邪卫公并不能称作一个古道热肠的人。那城里有许多伊一样的人,人里有许多一样配着剑的,配着剑的人里,有冷漠得如同一出生就没吃过母亲半口奶的,有高傲得好似剪掉脐带以后非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才嚎啕出声的,而剑雪无名则占齐了这两样,却偏偏要问每一个人他们何去何从又何为。在后来的日子里伊这一特性也并未改易,但这篇文章的另一位主人公一剑封禅的视角里(从标题就可以知道他是主角,但谁也没想到竟然先看到个年轻冷峻又疑似人格障碍的卫公),伊却是要比小孩子还要纯洁愚钝,简直就是盏人形的小琉璃杯,杯壁上还描绘着在枝头跳跃的雀儿。
      关于年轻的剑邪卫公的俯瞰镜头已经收工,下面就要接一个导入一莲托生大人府邸的长镜头。一莲托生本人并没有什么知名度可言,就算这则家喻户晓的故事和他本人略有牵连,也没人记得他曾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一莲托生?定是伊写的那个一莲托生品吧!"——读者关于他的记忆也仅止于此。而接下来的任务也很简单,记住他垂暮而无聊,蓄养了许多家伎乐工好了。有人说城门口那错误的题词就是出自他手,然而一切已经很模糊了。
      一剑封禅那时并没有这个绕口又僭越的名字,人们统称他人邪 。据未来的蝴蝶国君,和他同在一莲托生府上做乐工,偶尔扮舞姬(因为有双份工资领,这很正常)的银川蝴蝶君说,这诨名的来历是由于他总是"杀戒半斜影"着,就是扶着一把没来由的破剑(有人声称在一莲大人寝室内见过这柄剑,然而这并没什么依据)斜歪着身子站着得来的,还为此纡尊降贵画了张示意图。
      阴川蝴蝶君慵懒地倚在他的龙椅上,用依旧细长好看的手指指给人人邪的模样,确实是非常模糊了。这是大约是他与双邪分别的十五年后,他正为自己女儿也就是蝴蝶国公主早恋的事情犯愁,头发大把大把往下掉。"我马上要秃了,更像那个五字疯本人。"蝴蝶君懊恼地弹着把他在一莲府上就用着的小琴,然而他的金发依旧茂密,皮肤也仿佛某种从来没有朽烂一说的水果,谁也察觉不到他真实的年纪,都会认定他不过二十出头,没准还会执着于他其实是女人的见解。
      那年人邪并没有什么事干,他居住在一莲大人府上,在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5-30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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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他自己来说则是相当有意义的,而一旦跟从了一步大人,则等于失去了无聊的价值。对于人邪本人,这比死亡更可怕。话已至此 一步大人只得就此放弃,望向人邪的最后一眼仍带有一丝诚挚的渴望。
        阴川蝴蝶君对此事的评论只有这是个多么没头脑的五字疯,放弃如此机会,换做他……他也不一定答应罢。蝴蝶君对人邪的恨铁不成钢是信誓旦旦的,这件八卦也是他传于面前叫剑雪无名的年轻人,因为他笃定剑雪无名与他相仿,都是看起来对所有人都不错,实际傲气冷漠的坏家伙。坏家伙确实有坏家伙的眉角,也该互相欣赏才是。
        感受到伊对自己异样的眼神,正专注于安顿二人的一剑封禅悄然捉住抚在他脸侧的手掌,使伊不止去触摸他的鬓发与脸颊。窗外雄鸡唱了三下,他们的夜奔就此告终,因为已是白日时分。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5-30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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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在苏醒,它偶尔也想睡回笼觉,把身子再往床榻的深处陷几公分,蜷成一团赤红的鸭蛋黄。
          然而这无济于事,针刺一样的阳光依旧要来,必须得来。针刺般的强光,反而柔化了沉睡着的一剑封禅颜色如同久置的尸体一般的肤色。
          日光下,他的躯体比任何被细心养护的兵器都惹人注目——线条优美,毫无赘余之处。也许他就是由镔铁和檀木造的,描简练的银线,点缀廉价黑曜石。如果他并非一个什么人,而是一柄什么剑的话,便是一柄绝好的剑——纯青透明,除了"绝好"便没有其他任何修饰语。当侠士用它斩下仇者的头颅,那带着恨飞舞在半空的头颅也会为这剑的绝好而太息一声:"好剑。"
          剑雪无名抱着伊的剑睡过很多次,他睡觉的姿势很老实,从未在梦中杀过什么人,只是有时候会在起床时冷不防被剑鞘硌到。
          但当伊怀抱着一剑封禅醒来时,第一反应还是需要冷静一下,于是又拉上被子,盖住脑袋重新睡了回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9-02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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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梦之中并无尴尬可言,人来人往不会是一念之间的幻象。伊想象中一剑封禅应当是配合这个春梦,自然地逢迎伊的,然而这时却只有远比平时生涩的反应。伊慢慢打开一剑封禅层层叠叠的前襟,仔细观察蛋壳青色的皮肤上,慢慢浮起一层春桃一样病态的红润颜色,每一处都不肯落下,眼睛看不清的,便由舌头来验证。
            两条扭曲的金环蛇交缠在一起,背上深深浅浅的鳞片组成有序的花纹——那其实是他们的腰带。蛇爬上小丘,又在低谷滞留,接着一路窜向某个幽深的洞穴深处,专为了躲避刺目的阳光,然后是由远及近的水响,一滴一滴坠下钟乳石。
            剑雪无名解下伊衣装上的菜色披风,用它们做枷锁去固定身下抗议的肢体,缠绕,箍紧,打结,然后捻着下颌欣赏这种不安定的美丽。汗水浸透了厚重的纱料,使它颜色更深了些,好在被它紧锁的长腿上勒出漂亮紫红的痕迹。病态的美丽应当与常态的美丽享有同样权利。
            水的喘息结束了,黑暗深处安静如初,蛇大概是溺水而亡了,变成了什么鱼。冷血动物之间总是在相互转化。
            然后阳光更刺目了些。
            剑雪无名重新醒来,发现自己有了些麻烦,而怀中的剑也宣告失踪。
            当伊处理完麻烦到了屋外,一剑封禅正背对着他坐在那里摆弄什么东西,应该不是剑刃或者几个音符。他虽然已经理好衣装,长发却依然和沉睡时一般散乱,在阳光下隐隐翻着金色的光。
            "吃粥。"他闷声说。
            剑雪无名向着他走过去。而他们的佩剑正交叠着放在一旁 。一剑封禅曾对剑雪无名讲述过他那柄剑的来历,真是要多么平淡无奇就有多么平淡无奇。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9-02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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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1楼2016-01-13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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