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沈端:
【脸上斜布鼻梁的伤疤暴露在这温热的阳光下倍显狰狞。对着两边的民众笑笑点头,却又怕自己这幅丑陋可怖的容貌吓坏了他们,一时不知该如何,只得装作不经意的回头看了身后将士。不由在心里低叹一声,那圣旨里不仅是要自己班师回朝,更指明要将宁阳公主指配于己。心思杂乱之间跟在身后的副将赶马上前来,偏首看他,视线回转之际扫到了前面不远处一年轻女子,红裳灼灼,轻纱掩面看不真切,那女子身影甚感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她是谁,额头嗡嗡做响,难受的抬手抚着额头,指尖下了力道按压额头上的穴位,好一会儿方歇。这才对着副将言】看大家都累了,暂且到前面官衙停下进些食水一作休整。
戏子红衣:
【五年的时间, 终于还是等到你回来了。想起师兄妹们当初的劝诫,轻笑出声,指尖沾了低垂的鸦睫上挂着的摇摇欲坠的泪珠,终究还是我赢了。顾不得旁人诧异的目光,迅速眨了几下眼睛,这才逐渐看得清晰起来。那人似乎还是以前模样,只是俊朗的面容上多了一条可怖的疤痕。那么将军,你可还记得红衣……十指不自觉绞着衣袖,因一闪而过的目光交汇隐隐不安。随着拥挤的人群跟随军队来到官衙,待看热闹的人群全部散去方才从暗处走出,急急迈着步子想要跟入官衙,一杆长枪却突然横在眼前,一时不知所措,数载风尘求生,将当初的锐气也磨去了一大半。不敢徒生是非,只欠身轻声道】官爷,我与沈将军是旧识,可否行个方便?
将军沈端:
【至官衙不久,在地方官的引领下进了官衙后院的一间厢房,取水净面,换下了厚重的铠甲,换上了一袭青色绣缙云长袍,由属下请来的大夫也适才到了,传人进来为自己把脉。三年前不小心中了敌军的埋伏,险些丧命,一旬有余方醒转,只是有些事情却记不得了。调整呼吸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大夫面上,听他言语一番,也不过是好好休息,不可过多劳累云云。待送走大夫走到院子里看着席地而坐的众多士兵不由一时感慨。这时又闻衙役通报,官衙外有一自称为故人的女子求见,微微皱眉细想摇头,自己自幼在军营里长大,委实不记得有认识什么女子。刚要吩咐人把她打发走,一抹红色身影却犹如闪电般从脑海中划过,急忙改口】带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