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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了个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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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遣旺钦来寻我时,我正带着一小队人马扎营在黑顶子山脚,策划着一场出其不意的复仇之战。作战图上已被炭条划得乌七八糟,野猪皮熬出的灯油快要燃尽,帐子里漫着一股腥乎乎的焦味儿,也臭,也香。连日阴雨,我的肩疾又一次复发,只得将镔铁虎枪和三眼火铳一并夸在了左肩——因此,当旺钦单枪匹马地闯进帐时,才能抢在我出枪的前一刹,将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架在我的颈上。
“嗳,你们怕什么?这刀虽闪,可到底还没开刃儿呐。”
忘了在被旺钦的一记手刀劈晕之前,我到底来没来得及喊出这一句。再醒来,我已被五花大绑扔在阿玛面前,满眼是他乌青的面皮,一翘一翘的络腮胡子,以及一对黑铄铄的、虎一样的眼。
“阿里莫是我杀的,你不必再去寻沙俄的晦气了。”
挥臂一指,指也生风。
“否则,我就要寻她们的晦气了。”
指风所向,便是吓得嘤嘤直哭的额涅,还有奶娘怀里酣睡正甜的幼弟乌莫。阿玛说的话,我听见了,却硬逼着自己当作没听见。我被绳索束缚了手脚,我被亲情束缚了心,我还能怎么样?只能一路骗着自己,在颠簸的马车里,山水迢迢来了京城。]


1楼2015-05-27 20:48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