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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君子如玉】(转 古言微故事)你说高处不胜寒,我便拱手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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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手里的汤药,温柔的喂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一口接着以口,深怕女子皱一下眉头。俯在门外透过缝隙看见词情此景的她早以泪如雨下。狼狈的身影跑出这令她心痛的府邸。
【不如归去】


21楼2015-04-04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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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贤良淑德,因三年未育。其夫又纳一娇媚妾室。妾百般陷构于她,惹得家人对她更是嫌恶。终有一晚,妾将一纸休书甩于她面前冷笑着讥讽,她一改常态诡异的笑道,“跟我斗,你道行还太浅。”那晚她房中着火,府中人都只道她死了。此后,其夫与妾恩爱不似从前,时常睹物思人,终将一纸休书给妾。


    22楼2015-04-04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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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西城,他被一疯妇纠缠。经一番打探,方之老妇之子三年前投奔战场,自此杳无音讯。又听人道,“公子的样貌与她子有七分相似啊。”他顿悟,心生不忍……牵马继续赶路,无意间的一回头,见她仍跟在他身后。他上前想劝解,只见老妇急忙后退几步,神色惶恐,“儿啊,你若嫌弃为娘,娘远远跟着便好。”他突然热泪盈眶……


      23楼2015-04-04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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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他如是说,那年,身边美女如云,他每每逢场作戏,她也还只是其中之一。三年后,他战败一病不起,身边之人尽数离去,最后竟只剩她,那个他连名字都没记住的人。为何不走?他问。她答,此生非死不齐,只有你负我。


        25楼2015-04-04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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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桃树下,待你年满十八,我许你一个家。
          那年,她十六,他十八。
          那年,桃树下,我已年满十八,你为何还不带我回家。
          那年,她十八,他十八。


          29楼2015-04-04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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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结婚证书上的一段美好的话】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30楼2015-04-04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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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岁,她是天真娇蛮的世家娇女,他是身为质子的他国王孙,他在远处默默看着她,身上的旧衣带着淡淡的尘埃,弯腰拾起她鬓边落下的一朵绢花。
              十五岁,她是新入宫的美人,他被接回国,临行前,他在朱红的宫墙外站了一晚,天边初晓,身上落满了晨间的露水。
              二十五岁,她是入主东宫的皇后,他是满身血腥的新立世子,在两国往来的礼物间留下沾着花椒香气的那份。
              三十岁,她成为太后,他已是最尊贵的王,两国间干戈又起,他带兵攻入都城,皇室南逃,偌大的宫室只剩下她。他看着端坐殿上,神态平静的她,一挥手:“以太后之礼待之。”
              一夜,她约他相见,他未带一个侍卫,穿着常服前往。她一身鹅黄罗裙,俏生生地立在月下,洗净了铅华,一如当年的清纯少女。他含笑走上前,拥她入怀,她一边微笑地倚在他怀中,一边抬手,猛地将染毒的匕首插入他的胸口。
              他倒地,衣襟微松,里面落出一朵陈旧的绢花。


              34楼2015-04-04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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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髫之时,两家交好,孩童们常聚在一起玩耍。那次捉迷藏,他躲在假山后,有脚步声传来,他转头,她将手指束在嘴边:“嘘——,别出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他指腹为婚的妻。
                后来皇室宗亲谋反,两家受到牵连,她生死不明,他侥幸逃出,被人救下。后潜伏策划多年,一刀杀死了当年告密的仇家,却也被对方追杀。他仓皇间躲入青楼,推门而入,将刀驾到梳妆的女子颈边,正要开口,她却笑着将纤指束到小口边,呵气如兰:“嘘——,别出声。”然后将呆愣的他推到屏风后,笑着出去与追兵周旋。
                回来时,他又惊又喜,下意识地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刚发觉说错了话,她已是面色一寒,脸色苍白却嘲讽地笑道:“世事无常,我们都已污秽不堪,只不过你身上的污秽能够洗去而已。”说完对镜将胭脂搽在双颊,俏脸瞬间褪去苍白,明丽之极。
                不想一语成谶,一年后,新皇登基,为他家平反,他作为仅剩的嫡子,成了一族之长,在朝野中有了一席之地,她却仍是贱籍。他找到她,向她求婚,她嘲讽而笑:“别忘了,如今你干净了,而我依旧是脏的。”他有些执拗地看着她“我只问你愿意与否。”她沉默许久,终于点头:“好。”
                一切似乎都太过顺利,他带她出了青楼,为她找了个良民的身份,顺理成章地嫁给了他。二人风平浪静地过了三年,有了一个孩子,她脸上也渐渐有了往日的笑容。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幸福地过下去,却不想一日东窗事发。宫中送来一杯鸩酒,她看着那杯酒,一言不发,捧杯仰头饮下。他赶来,正好看见她倒下。她目光渐渐涣散,看了看宫中来的宦官,缓缓将手指束到嘴边,无声张口:“嘘——,别出声......”他猛地止步,脸色苍白,半响,跪下磕头请罪。那宦官满意地点点头,泼掉另一杯酒,宣旨赦罪。


                35楼2015-04-04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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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她与她相遇于微时,顺理成章地嫁他为妻,夫妻恩爱。每次危机,无助地唤他,总能听到微笑的一句:“我在。”
                  诸雄争风,他脱颖而出,坐拥万里江山。她戴凤冠,着锦袍,微笑着迎进一批批新人,不知何时开始,每次午夜噩梦中惊醒,呼唤一同往日,一遍遍在空荡荡的椒房殿回荡,却再没有听到那个回答。
                  一日,宫妃流产,证据直指中宫,他坐在上方,看她的眼神只余冰冷,一瞬间万念俱灰,“举头三尺有神明,本宫说没做就是没做!”她在众人的目光下忽地起身,狠狠撞向身边的朱红宫柱,血流三尺。
                  最后一次睁眼,看着眼前焦急的面容,她缓缓伸手,拭去他眼边的泪,口中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夫君.....”他颤抖的声音传来“我在....”她微微一笑,溘然长逝。


                  36楼2015-04-04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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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小学戏,初次登台战战兢兢,台下一个醉汉骂骂咧咧,忽然一个果盘扔过来,狠狠砸在她的额上,头冠被砸掉,青丝披泻,和着血滴到冠上,她跌在台上,心中一片冰凉。忽然楼上传来了掌声,伴着一声吊儿郎当的喝彩:“青丝如瀑,好!”周围掌声响起。她抬头,看到第一风流公子满含戏谑的眉眼,从此入了障。
                      自此她名动京城,自此他又多了一个红粉知己。好长一段时间,每次在附近酒家被狐朋狗友们灌酒,他总是高声叫着她的名字呼救。她则每次都红着脸把一身狼藉的他带到后屋中,打水帮他清洗沾了酒渍的发,他把玩着她的青丝,忽然抬头在她脸上一吻,然后看着窘迫的她哈哈大笑。
                      一日他看她唱完戏,忽然拉着她道:“家里的老头子又逼我成亲了,我要真扛不住娶了那些个闺秀,你待怎样?”她沉默许久,抬头看着他认真道:“你若娶了别人,我剪了头发做姑子去。”他哈哈一笑:“那你可记住了,昨天倚香阁的头牌也这般说,我倒要看看,你们谁会为本公子遁了空门。”
                      半年后,传来他娶亲的消息。成亲当日,公子收到一只锦盒,打开一看——一副微微泛黄的头冠,上面沾了暗红的血,一团乌云般的发。


                    39楼2015-04-04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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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自小服侍她的丫鬟,儿时,顽劣的他在雨中跑着,她举着伞在后面追,直到她不小心滑上一跤跌倒在地,伞骨碌碌滚出老远,他方会停下来,一边扶起她一边撇嘴不屑道:“傻丫头!”——不管多少次,她都只会举着伞在后面跟着,真真是傻丫头。直到一次她因此冒了寒,大病一场,这游戏方才停止。
                        后来,小公子已不再顽皮,成了清俊的少年,开始读圣贤书,兵家策,然而每每唤她,依旧是那一声傻丫头。
                        再后来,小公子过了弱冠,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最终与家中闹翻,走时傲气地没拿家中的任何东西,只带走了他的傻丫头。“傻丫头,以后我们要靠自己闯荡了,你怕不怕?”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他一怔,随即笑道:“也是,你这么傻,肯定是我照顾你了你有什么好怕的。”
                        他当真就带着她远远地走了,回来时已是名动天下的公子。金殿之上皇帝赐婚,公子一反风流之态,肃然道:“家中有妻。”众人哗然,老太爷气得差点没打死这逆子。公子被抬回家,进门后猛地开嚎:“哎呦!痛死我了,傻丫头你快来给我揉揉。”抬轿人被这一路无声的公子惊得险些摔着。
                        公子因要事外出,归来的雨天,一杯毒酒端到她面前,她被强行灌下,门外丫鬟欢快地叫着:“公子回来了!”她听了忍痛起身,撑了伞跑出去,他看了连忙接过伞,轻声埋怨:“都是有身孕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她一笑,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他焦急地唤:“傻丫头!傻丫头!”伞骨碌碌地滚到一边,傻丫头再没有起来。


                      40楼2015-04-04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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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间有鬼差黑白者,来时倏倏,去时忽忽,专勾鬼灵,往阴府投生。今日,有一女子,不请自来。
                          那女子怨灵飘然,荆钗布裙难掩国色天姿,径直走上鬼堂,阎王翻了翻面前的生死簿,皱起了眉:“此人阳寿未净,何故来此?”那女子仰头:“求见母亲。”阎王的眉皱的越发得深:“尔母三日前阳寿已净,魂灵现在地府,将投生世间。”女子复答:“只求再见母一面。”阎王没再废话,挥挥手让白鬼差送其还阳。那女子也不挣扎,飘然而去。
                          忘川河上,女子看着白无常,忽然一笑:“我以前见过你。”白无常疑惑:“何时?”女子板着纤指,回忆道:“第一次是东村的张奶奶过世,第二次是西边的王伯伯暴疾,第三次,是我娘。”女子笑了笑:“你不像那只黑鬼,凶巴巴的,那次王伯伯过世,我看你宽限了他一刻遗言,于是这次我找来了。”女子顿了顿,凄然道:“我只想再见我娘一面,一面就好了,那日我和她吵嘴,气得跑出去,回来后她已去了,我还未跟她道歉。求你,让我最后见见她,不说话也可以。”
                          无常心下无奈,这小妮子双目非比常人,自己和老黑竟被她看到了。无常沉默地想了想,最终伸手在血黄的河水中一划:“看。”
                          河水中忽地径直,慢慢现出一个并不苍老的妇人身影,女子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娘!”妇人似乎未听到女子的声音,女子也不介意,只是一声声地低泣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跑出去的,让你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对不起......”无常算着差不多了,挥手收了幻像,将女子送到对岸,临走时,女子低低道:“谢谢。”无常不言。回去时摆渡老鬼复杂地看着他:“你若再这般心软,迟早会生祸患。”无常摇头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遇到这种人,我算是栽喽。”
                          无常没想到,他与女子的再次见面,竟是在三年后——身处金碧辉煌的宫室中,无常复杂地看着面前从容吞下毒药的锦衣女子,兵临城下,唯一傲骨殉国的,竟是出身最为卑贱小公主,齐王的私生女。她转过头,一眼便看到了他,淡淡一笑:“又见面了,想不到这么快。”想了想又道:“其实也不算快,宫中怨灵最多,每有宫女太监死了,我都会过去,你收灵,我就躲在一边看着。你其实挺好看的,就是这身白袍,看着忒丧气。”无常听得一震,她微笑闭目,无力地靠在身后的金柱上,魂魄渐渐剥离身体,看着他无奈地笑:“又要麻烦你送我一次了。”
                          这回过河,老鬼不说祸端了,眯眼看了他们半晌,最后摇头叹道:“孽缘啊......”
                          她死活不肯喝那孟婆汤,最后被敲昏了灌下,丢入轮回道。却又是幼时夭折,他一遍遍来收她的魂,她乖巧地任他牵着,摆渡老鬼摇桨叹着:“当真是孽缘。”他不语,伸手为她理了理鬓角的发。


                        42楼2015-04-04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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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幼悲苦,父母双亡后沦落街头,好容易讨到的一个污水馒头被一群小乞儿抢去,她满身的伤,缩在角落里低泣。他看到了,走过来温和地问:“为什么哭,有人欺负你了么?”她抬头,呆呆地看着眼前玉一般的温润少年,半晌哽咽道:“他们......他们抢了我的馒头,我好不容易才讨到的......”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她怯怯地答:“不知道......他们,他们叫我丑丫头。”他叹了口气,挥手让仆人将她带上马车。
                            回府后,侍婢将清洗干净的她领到他面前,他打量着,忽然笑道:“这哪是个丑丫头。”说完扭头对侍婢吩咐了一句,婢女一头雾水地离开,不一会儿拿了一盒胭脂回来,他亲手将胭脂递给她,笑道:“都言红粉赠佳人,今日我便效仿一把,日后千万记住,你再不是什么丑丫头了。”她愣愣地接过那盒脂粉,低头掩去眼中的泪。
                            她一日日出挑,他也成了名动京城的俊雅公子,一日他正练字,忽然转头对一旁研磨的她笑道:“光阴似箭,一转眼你这丫头也不小了,不如本公子为你说一门亲事如何?”她的手一顿,许久苦笑道:“奴婢的命都是公子的,哪还敢说什么,全凭公子做主。”
                            他还真着手准备起来,说是要让她风光大嫁,府里张灯结彩。对方的庚帖送来,她看也不看搁在一边,他眼见她日渐消瘦下去,连连皱眉,终于忍不住问她:“我为这门亲费尽心思,你还不满意不成?”她垂目,低声道:“奴婢不敢。”他气得拂袖而去。
                            吉日,她一身红妆被送入洞房,夜半,新郎醉醺醺被嬉笑的众人推入,喜秤轻轻挑开她的盖头,一声轻柔的呼唤合着酒气传来:“丫头。”她蓦然抬头,对上他满是笑意的脸,泪水涌上眼眶。他没注意到她的泪,迷离着眼嘟囔道:“丫头你手上握着什么?”她抹去泪水,嫣然一笑道:“没什么。”一边将一盒陈旧的胭脂塞入枕下。


                          43楼2015-04-04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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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隐忍十年,终究在今日兵临他人城下,胜利在望。城楼上,男子挟持着她。待城下男子看清,大惊,他说:“放了她,我愿做你剑下亡魂,背负小人之名,还你城池,如何,残雍?”她笑了,挣开残雍,纵身跳下城楼。她的声音随着风传进他的耳朵:愿君坐拥天下,守得这场繁华。残雍看着她的下坠,眼眶湿润,他说:“你终究爱的是他。”说完随着她坠落的痕迹飞跃而下,血色迷茫。城楼下,他自语:我本为你夺江山,如今,你已去负了江山也罢。随后,剑随风飞起,刺入他心脏,他安然一笑,坠落马下。
                            【最终,江山如画】


                            49楼2015-04-04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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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帝王,她母仪天下。他不曾对她流露出过多的宠爱,可从未动摇她的后位半分。两人的距离,隔着威仪。这是更残忍的疏远。当她的青丝有了白发,她便无法像从前一样自持,她喜欢上躲藏,让他领着宫人焦急的寻找,只有那时她才会感到他是在乎她的。她站在高台上,听到他说“乖乖的,别动,我马上接你下来!”她多想看他对她的在乎,于是她又往后退几步,见他越来越紧张,而在他的一声呼喊中,她从高台上落下。她没发现,他对她的自称一直是“我”而非“朕”!就这样蹉跎了锦绣年华。而他,从此在未央宫中日夜笙歌?
                              【当爱情败给距离】


                              50楼2015-04-04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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