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锺伯
真王坐在沙发上右手轻轻晃着手上装着少半杯威士忌的酒杯并且时不时的瞥向羊绒地毯,似乎是有些厌恶般地紧皱着眉头。
“终于……只剩我一个人了吗?”
是破门而入的巨大响声。
“真王殿下,有一封来自威廉*家的信。”来者的声音引得走廊里的其他人开始议论。
真王嫌恶地看向窗外,那是春天的光景。自己养的鸟在未长花苞的玫瑰花丛间跳来跳去,亭子周围枯黄的草已经变成了鲜嫩的绿色。
“进来,”真王看着面前这个冒失的刚刚从乡下来到这里的【参与者】*觉得甚是好笑,“你知道要先敲门这样的规矩吗?”
“抱……抱歉。”来者跑去关上了门。
“这点倒是做得不错。”真王将酒杯放下轻浮的继续望向窗外。
“真王殿下,这是信。”真王对面前的这个人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从来没有人这样直接地递给他任何东西。
“你真的是【参与者】吗?我对此表示怀疑。”真王拿起水果刀挑开信封。
“不管您是否相信,我可以这样说,是的。”真王看着信皱起眉头。
“我暂时选择相信。”真王看着对方黑色的眼睛,在这里双瞳是黑色的并不多见,在他府上只有一个患有虹膜异色症*的仆人有着一只黑色的眼睛。
“多谢信任。”对方摸着头看着真王盯着他发呆。
“真王殿下,您在想什么?”对方把手放在真王的眼前挥动,真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佯装拿起酒杯。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威士忌这种东西是不是可以加热喝而已。”真王随便扯了个谎背过身去。
“您在撒谎。”真王忽然身形一颤,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揭穿他的谎言。并不是看不出,而是绝对的不敢。
“你有什么依据?”真王忽然转过身拎起对方,这个有着黑色双瞳的人双脚离开了地面但却是笑着。
“你和他真是像啊。”两人都这样说着。
“你说的是谁。”真王把对方扔向墙角,这个人碰触了所有人都不能触碰的东西。
“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我忘记了他的名字,他在那次战//争中死去了。您说的又是谁?”真王瘫坐在沙发上,让身体深深陷入柔软的垫子中。
“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我同样也是忘记了他的名字,他在第二次战//争中死去。”真王抱着靠枕将头轻轻搭在靠枕上看着对方。
“看样子我们的境遇很像啊。”真王沉默了一阵后说着。
“是的,真王殿下。”对方走到真王面前跪坐在地上,领结沉沉地垂在地上。
“你叫什么。”真王抬起头看着对方。
“我叫村田健。您呢。”对方抬起头对上真王的眼睛。
“我不知道,目前他们给我的名字是River*。”这个自称是River的真王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
“真是可悲。”自称村田健的少年看着对方从鼻子里喷出温热的气体以示鄙夷。
“你也这样觉得啊。”River苦笑着。
“要我来解救你吗?”村田健直起身笑着看向窗外。
“真是自大。”River轻轻把刚刚弄乱的一缕头发撩起来放到耳朵边儿上。
“呐,我可以叫你River吗?”
“可以。”
窗外聚起一团团淡灰色的云笼罩着这个小小的世界,空气变得沉重起来,压得树枝开始向下弯曲,似乎是一场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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