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穆禄妙仪如花美眷9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 _____________________
人们都说,太子爷在军队里历练过,是一副雷厉风行的做派。我只听,就觉得后脊梁发凉。
也不记得是景元三十几年,太子来过我们家几次,每一次都能跟我阿玛谈上一两个时辰。有一回我路过花厅,正巧碰上打算离开的太子。我吓了一跳,手上新戴的串子也滑了下去,十九颗红玉髓骨碌碌滚了一地。我心里惦记,却也没忘给太子爷磕头赔罪。没成想,太子爷亲手把我扶起来了,还留下一句话——“该道歉的是我,回头一定给格格赔上一串儿”。
我当人们都是瞎了聋了,太子爷的温柔他们一点儿也不懂。
可这话他忘了,我阿玛也不记得,只有我像个傻子似的盼着他再来一回。但我受过的教诲不允许我把这事儿往外说,也不能在脸上表现出分毫。只有到了夜里,贴身伺候的苏望舒也歇下,我才敢从柜子顶上最靠里的地方取出一个匣子来。那天找遍了院子也没捡全乎,只剩下十八颗搁在匣子里。我冲着它们笑,然后就能在珠子上看见太子爷的影儿。
三年,三年又五个月,五个月又十八天。我从没让那匣儿落过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