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我的同龄人还在对着毛片打飞机,讨论中考试题的难易。我已经成为高二的学长,并在熟人的带领下进入nar。
第一次的经历说不上多难忘,但也算是享受到了。
我清洗干净后从浴室出来。发现John正坐在床头抽烟,侧脸被缭绕的烟雾衬得有些冷峻。
他和林竟,只是长的像而已。
我见过林竟躲在学校后门抽烟的样子,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斜夹住烟,右手轻巧的拨开打火机,眯着眼瞥人的神态却一点儿也不世故,反而很干净无邪。
我的眼角和喉咙突然干涩起来。
一直以来,我以为对林竟的那些想法只是因得不到才只增不减,可我与John尽情欢爱时,把他当做林竟时,我还是不开心。
那天晚上我躲在房里喝了很多酒,躺在地上破碎的酒瓶扎进了我的手掌。
后来我被送进了医院,左手处隐隐的疤和伴随我多年的胃病记录了我不再认真的决心。
和欧阳的纠葛,在我的意料之外。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我对欧阳的感情。听起来很混账吧?
照理说这么多年,哪怕我不愧疚,也应该会有爱的自觉。可惜很多感情不能用单一的标准去衡量。
神话中的蛇发女妖美杜莎有一双蛊惑人心的眼睛,任何直视她眼睛的人都会变成石像。所有的石像虽不能说话,但他们的心里都在诅咒美杜莎。
只有一个石像知道,是他自己愿深陷其中,他对美杜莎的责难远不比对自己的多。
最终美杜莎也被感动了,她答应陪着石像,永远没有欺骗的和他在一起。
故事到此结尾。可美杜莎仍是美杜莎,石像仍是石像。不会有任何改变。
林竟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居然是以情敌的身份。对着老师〈希闻,希闻〉的叫个不停。
他宁愿喜欢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人,也不愿关注我。和我说话的语气不客气至极。
就像很多年前我和欧阳在办公室里做,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激动到血液都开始逆流,最终却只是让他给卓文扬上了生理课。
还有更早以前,老师让我和卓文扬联系挂课的学生,我假装哀叹卓文扬的好运气,其实潜意识觉得我们再无法靠近了。
我在留学期间,偷偷回来过一次。正值林竟和卓文扬同居,醉生梦死之际。我趁他在nar喝醉时抱了他。天亮以后,发现被窝旁居然是凉的。
但我不介意,林竟必定是属于我的。其实他喜不喜欢我,在不在意我又有什么所谓。
他能记住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