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DEITY
3.彻骨之痛
我快步走到他面前,无视了克洛德·纳西索斯的期盼目光。哼,诅咒,我会让它伴随着克洛德·纳西索斯一生的。
如火焰般的少年向我行礼。他的眼睛始终低垂,不曾看我…
“北岛炎参见…神明殿下…”
炎,是的,这是他的名字,像火焰般温暖我的心的名字…炎…
“炎!”我欣喜的叫着他的名字,他对我的铮铮誓言仍环绕在我的耳畔…当初的欣喜又回来了!
他仍不抬头望我,固执的低下头。我不解,你不是爱我的吗?又为什么不抬头看我?甚至,甚至对我的归来一点欣喜的感觉也没有!
“炎,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空有神之躯,却无与之比拼的能力。我会衰老,我会死亡……可我并不伤心,因为我有你。我爱你,你也爱我。可为什么你不抬头看看我?我不是你的恋人吗?”我问他,在大庭广众下问他。旁边有克洛德·纳西索斯,有他的父亲,还有一群服装统一的人,大概是一个组织吧。不过我就是要在这时候问他,在所有人面前,你既爱我,就应该不惧别人的目光,不是吗?
他终于抬头了,抬头看我了。他的眼神扑朔迷离,不似往日的轻佻。
“我曾经对夏苍颜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的,一句不假。”他说道,我欣喜的望着他。可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冷漠和疏离,“可惜你是神明,不是夏苍颜。”
冷,彻骨的冷。又有点可笑。为什么我不是夏苍颜?为什么我是神明?又为什么,我只是神明?
“你,你既然那么不希望看到我醒来,那今天又为什么,又为什么来到这,看我醒来……我记得你带我回来的时候就从雨燕中除名了。”记忆一点点苏醒,那一天的场景变得格外熟悉—逃亡的我们被赶来的雨燕追到,我以自愿回岛为代价换到了不伤害炎的承诺,但在那一刻炎也因为违逆而从雨燕中除名。
“我只是来参加…葬礼……”炎说道。这句话说的实属不敬,在神明苏醒的时候说“葬礼”二字,除了炎似乎没人敢说出来,所以旁边的人都似乎有些惊讶。
“夏苍颜的葬礼……”炎又轻轻的说了一句,便转身向克洛德·纳西索斯辞别。标准的礼节,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我想哭,又哭不出来。就像炎所说的,我已不是夏苍颜了,我是神明。我也只能是神明了吗?
“笨蛋…笨蛋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