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o Jacob and Emily:
这些天来谢谢你们的陪伴,真的,非常开心。
现在我正在很认真地思考一些事情,我觉得我有必要把它们简要的写下来,我们都知道的,成长总是必不可少的,由低级到高级,由简单到复杂,由狭隘到广泛,这些我们都已经经历过了。事实上,我非常享受这些过程,它们能使我感受到我的生命在有限的躯体里无限地流动。
但是现在我却莫名对这种成长感到恐慌,我看不到未来,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切正在走向一条完全错误的路,正在脱离控制,但谁知道呢?我第一次这么真实的感到了迷茫和惶恐。
现在我已经做出最后的调整了,这段记录也差不多要停止了。谢谢你们,我的朋友们,晚安
...“Delphi”已经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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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烈日高挂在空中,四周却下着雨,并不密集却非常有力的雨,雨点发怒了一般从上空落下,打在安德莉黑色的发丝间,打得她有些生疼。
一具具面相模糊的的尸体密集地陈列在白砖楼房夹出的小路上,好似一场盛大的宴会。他们的身体就好像艺术家雕刻出的精美雕像一般,与周围浸满整条路且在墙上画出一朵朵或大或小的花的鲜血一起被阳光曝晒成灿烂的颜色,雨点在血泊中快乐地舞蹈着。
安德莉就像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路人一般走在这场宴会间,她感觉自己就像灵魂被抽出一样,什么都想不到,只是在这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安德莉!你听得见么!”
“啊....啊啊!”
少女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逐渐变得清晰的印花天花板,她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
“刚才的...啥?”
安德莉知道刚才的现象叫“做梦”,但是她觉得自己似乎只是知道这个名词,而从来没有实际地做过梦,一个激灵后她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对她来说无疑是种极其新奇的体验,她马上重整了思路,试图把正在快速溜出她脑子的梦境拉回来。
“一条街,接着是...是...”
“安德莉前辈我觉得我们该走了!虽然其实你不来问题好像也不大但是果然...呃如果你不来你就说一声吧!前辈你听得见么!收到请回答!”熟悉的声音与清晨的风一起通过敞开的窗口跑进安德莉因为没开灯而显得有点昏暗的房间。安德莉用手顺了顺齐肩的黑发,懒散地“哦”了一声,又开始了对于梦境的回想。但是她发现那个梦已经完全地离开了她的记忆,连一点细碎的部分都没有剩下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随后沉默地下床,走到窗前。果不其然楼下站着的是白发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冬衣,围着一条围巾。虽然天气尚且晴朗,但他脚下的灰色路面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银霜。安德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单薄的睡衣,不禁抖了一下。她清了清嗓子,随后故作平静地说道“你知道么,你刚刚打断了一个伟大的魔法”
“啊....哦...我错了,真的非常抱歉....因为前辈你的魔法放得太无声无息了,也许你下次施魔法时应该在门上挂块牌子之类的....呃所以我应该等前辈你放完魔法么?”
“不了不了,我马上下来,喵...”安德莉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随后离开了狭小的卧室,洗漱完成后她拿起床头的一块黑纱披在瘦小的肩膀上,黑纱随即像浸了水的颜料般从肩膀处淌开,渐渐化为一件黑色的冬衣,取代了原来的睡衣。她又从床头拿起一个精致的猫咪发卡,对着镜子认真地别在经过梳理变得柔顺服帖的黑发上,随后才碰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