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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天下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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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到这儿。
高文又接了个电话:“啊,中医学院毕业的,按摩推拿专业是吧,嗯,过来吧。”
我倒吸了口凉气。
正犹豫间,突然门响了。
我抬头一看。
而这一眼,就让我看到了两个奇物!
这两货,一个三十出头,长的又胖,又猥琐,尤其一对眼睛,眯成条缝,满满的,全是邪光。
另个人,二十出头,头发干枯焦黄,就像个病秧子似的,瘦的仿佛豆芽,脸惨白,别说走路了,站那儿好像都直打晃儿。
这两人一到门口,齐声说了一句:“高总好。”
高文白了他俩一眼说:“你瞅你俩,一个个半死不活的,这什么样子啊?”
小豆芽说了一句:“这个月,工资全扣没了,能有精神吗?”
高文:“做事不认真,处理不及时,不扣你们,扣谁?那个,我介绍一下,这新来的保健医,小范儿,你们认识一下,以后就是同事了。”
两人面无表情地挪到我近处,然后小豆芽伸手说:“你好。”
我看这员工之状态,我微胆战伸手说:“你好。”
胖子这时说:“高总,没什么事,我们先出去了啊。”
高文一挥手:“去吧,去吧!”
这时,高文桌上电话又响起:“喂……应聘保健医是吧,哦你在哪儿,这样办,你到XXX旅行社,这个点应该有大巴,你找一个叫小媛的,然后,直接过来,给我电话就行。”
猥琐胖子这时给我一眼色。
我一愣,稍后又会意,拿上4S盒子,然后跟他一起出了办公室。
来到外面,胖子上下打量我说:“中医?”
我点了下头。
胖子一皱眉头,感慨万千说:“你呀你,这明摆的火坑,你怎么往里跳呢?”
我一愣,我不解了。
胖子拧头,四下瞅了瞅,然后拉我到一个楼梯拐角说:“这姓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说人,有些事儿办的挺人模人样,说鬼,哎哟,这心太黑了。”
我怔了怔:“怎么个黑法儿呀?”
胖子给了小豆芽一个眼色,后者会意。
然后拉了我,我们三人进电梯,接着又下到一楼,来到外面,找了个没监控头的旮旯。
胖子这时伸手说:“你好,免贵姓闻,家乡特产是毛笔,老父亲为让我思念家乡,特起名,闻笔乡。”
我眨了眨眼,暗道闻笔乡,霸气,好霸气的一个名字啊。


128楼2014-12-29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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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位……
    小豆芽,一脸鬼崇地走过来,伸手压低声音说:“我叫田小学,原来打算念到小学就挂,结果一不小心,居然混了个大学毕业。“
    “你,你好,我叫范剑仁,剑锋的剑,仁义的仁。”
    二人点了点头,接着四下看了一圈后问我:“你有证儿吗?行医证儿?”
    我摇了摇头,摊手表示没有。
    两人顿时泄了气儿。
    我好奇问:“你们干嘛呀,这问我有没有证儿,是什么意思?”
    闻笔乡眯眼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兄弟,实不相瞒,我俩是落魄于此,为混口饭吃,才到的这里。但这个地方,迟迟不给人转正,白天要到各处地方看人,什么活都干,晚上还要给这里的人按摩,做保健。每天只拿一百块钱!”
    “一百呀!”闻笔乡不无悲愤地伸出一根手指头。
    接着,他咬了咬牙说:“我二人,合计许久,决议要找有志之士,结伙出去,离开这里单干。但无证难行医,所以,我们打算找个有证儿的人合作。”
    田小学这时冷哼,摇了摇细的跟豆芽似的脖子说:“屁呀,人家有证的人跟你合呀?哼!我看,咱不如现在就拉挑子出去单干!你们俩看怎样啊?”
    我看着这一对极品。
    我品味,这一天来的经历,我终于恍然大悟!
    敢情,我费这么大劲,到这儿来,不是应聘来了,而是为了与这一对极品相会来了!
    范剑仁、田小学、闻笔乡!
    三个人,这难道说是,桃园三结义的节奏吗?
    老闻这时一挥手示意小田先不要多说,接着他转头上下打量我说:“看兄弟气度不凡,不知学的是中医哪一家?”
    我笑了:“我学的可多了,从八字……”
    一个八字刚说出来,老闻眼珠子唰就亮了,接着他好像发现大宝贝似的,伸手紧紧握了我的手,无比激动地说:“小兄弟,你,你会看八字?”
    我一咧嘴:“这,这个略通,略通。”
    老闻持续激动:“这太好了!八字!太好了!对了,风水懂吗?摸骨,相面呢?”
    我谦虚地说:“风水略通,不过风水一家派别很多,我懂的只是皮毛。至于摸骨相面,那是道门医家听,望,两字诀上的功夫,这两门功夫可以……”
    “行,行!你这不是虚的吧?”老闻一脸期待。
    我正色:“绝非虚言,只是普通人不大相信罢了。”
    老闻哎哟一声说:“兄弟,你这是没遇对人,现在人,可信这个了。别的不说,骗子凭一张嘴,几个名词都能忽悠一帮人呢。咱这,要医术,有医术,对了,小学,你是哪儿毕业来着。”
    小田抽动下鼻子:“X医大,原本我考执业医师,实践都过了,完了笔试我答题,开始挺顺,后来,后来……”
    我小心问:“后来,怎么了?”
    小田:“后来,我一泡屎我没憋住,我拉裤子了。“
    我无语……
    小田:“这我打小毛病,肠胃不好,要不因为这,我也不能学医去。”
    老闻继续:“看着没有,要医术,有医术,要骗子有骗子!”
    我一个激灵,我看着老闻,我说:“你……”
    老闻嘿嘿:“早年混江湖,跟了一伙骗子,走南闯北走了十几年。后来,我见这伙人心太黑,就金盆洗手,为这我还挨了一顿揍。”
    老闻接着伸手拍我肩膀说:“你这,要道家有道家,咱们仨人呐,这是成大事的节奏啊!”


    129楼2014-12-29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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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笔乡一脸深沉,目光炯炯,眺望远方之天空!
      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原本入水救人,上岸遇见高女士的刹那,我以为今天我就在这度假村干定了。
      可没想到,眨眼功夫,就遇见这么两个极品!
      然后,几句话聊过,又觉得份外的投脾气。
      朋友!
      没错,有时候朋友不需要相识太久。可能只是一个照面,几句话,就让人感觉,跟这人上辈子认识过一般。
      老闻很坦白,他说了,他做了十几年的骗子。而当骗子,就要熟知各门技艺,所以,他多少懂得些医术。
      他这是纯正的江湖庸医。
      小田是个家境不太好的医学院本科生,家里为供他念完医科大学,把六七头牛全卖了。现在,还指望他赚钱回报家人呢。可一来因为没关系,二来没考下证儿,他根本就没行医资格。
      接下来,闻骗子好像故意考我似的,扯了几个八字名词,什么官杀食伤之类的,还有阴阳五行,天干地支相克相冲相害相合。
      这对我来说,完全小儿科的东西 ,顺口就说出来了。
      是以,半小时后,我们仨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辞职!单干!
      辞职过程比我想像中的要顺利,高文既没挽留我,也没表示出不高兴的样子。她一再反复感谢我,当我要把手机还给她时。她还是那句话,一码归一码,这个,是我该得的。
      对这样的精明女强人。
      我比较无语。
      闻骗子和小田很快收拾了自家行李,一人一个大包。
      我们三踏着夕阳,背包就这么离开了度假村的大门。
      “哼!等老子有钱的,到这儿来开两个总统套,一间给我住,一间给我养的狗住,哼!”
      闻骗子背着行李铺盖卷,愤恨而言。
      小田搁一边提醒:“那个老闻呀,他们这里好像只有一间是总统套的样子哦。”
      闻骗子:“哼!一间,我拿钱,再砸出来一间不行吗?”
      小田不说话,只斜歪着拎行李说:“这个时间,到哪里找车呀,这怎么回去呀。”
      没想到,小田这话刚说完。
      嘀嘀!
      我身后忽然就传来一阵喇叭动静。


      130楼2014-12-29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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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14-12-29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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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定了后,晚饭时分,我们搁一个小店吃的馄饨。
          席间,闻骗子瞅瞅四下没人,他拿出一张京城地图,指着一个对方对我说:“兄弟,看到这里没有?”
          我瞟了一眼:“X海。”
          闻骗子说:“对,文化人,大资,小资,各种资,各种真装逼,伪装逼人士聚集的场所。”
          我眯眼,又打量了下旁边椅子上放的家什事儿说:“装逼!咱们,这就是要装逼对吗?!“
          闻骗子冷笑说:“对!兄弟,你难道没发现吗?你身上具备一切高逼格的素质,只是你目前还不会利用而已。也可以说是,没有人发现!”
          “但是现在,只要你穿上这身行头,就等于你是一块被切成了八心八剑的钻石,而它所散发的光芒!”
          我嘿嘿附和:“足以闪瞎一千八百多K的钛合金狗眼!”
          闻骗子:“兄弟,很上道儿嘛!”
          我嘿嘿:“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骗子哈哈:“早看出来了!”
          小学这时在一旁弱弱问:“你们,你们这是要,要干违法的事情吗?”
          我和闻骗子同时摇头微笑说:“非也!”
          记得有句名言;世间任何完美的爱情都是以欺骗和谎言开始的!
          朱丽叶、罗密欧!梁山泊、祝英台……
          名著传说中的不用提,就拿现实来说吧,经常看一些访谈节目里的一对老年夫妻中的女人说;当年呐,就是他用什么,什么,或什么,什么把我骗来的!
          以结婚为目地的骗,就是完美爱情!
          以销售优质商品为目地的骗,就是企业营销!
          当然了,不以结婚为目地的骗,就是流氓玩弄年轻女孩儿。不以销售优质商品为目地的骗,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大骗子!
          世间万象,如果用形而下的视角来打一个比喻。
          那就是,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拿捏好了,名垂青史。拿捏差了,遗臭万年!
          我得承认闻骗子的确启发了我很多的思维。,
          他就像一条不安分的野狗,扑通跳到我这口蕴含了无穷东西的死水潭里,然后激起一朵又一朵的大浪花!
          我们吃完了八块钱的馄饨,闻骗子一抹嘴说:“走,趁天没黑,咱们去踩踩盘子!”
          踩盘子是个盗贼术语,意思是先摸清楚地形再进一步行事。
          我们拿了京城地图,按图索引,乘公交,搭地铁,终于在夜色中来到了X海。
          我们在这条号称酒吧街的地方,来回地穿行着。
          然后,揣测一个个店面,同时在露天的椅子上坐下,看他们的酒水单,估算着我们的成本开销。
          最终,我们锁定了一个规模不算小的茶馆。
          选中这里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可以直接看到另一边路上停的车。
          二是,茶馆里提供的单杯红茶价格不高,并且,这里的茶,还能续杯!
          创业初始阶段,一切都要从简而行!
          这要牢记!
          当然,最重要的是,茶馆门口正对这几个实木桌子的地方,安放了一个摄像头。


          137楼2014-12-29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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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骗子说了,这个摄像头,就是一个留根儿,可供后人揣摸我。
            此外,闻骗子又说了一句;按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来讲,做茶叶生意的人,性子大抵都是比较温和善良的!
            勘探完了地形。
            我们又在回来路上,商量了下工作时间。
            晃荡在闷热的晚班公交车里,闻骗子小声说:“一天时间不能长,最多只能呆两个小时,时间长了,就失了雅范儿了。”
            我说:“两个小时正好是一个时辰。对了,不知道那个地方,什么时间人最多。”
            闻骗子思忖说:“我以前白天去过那儿,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人挺多的,尤其是一些有钱的闲人,喜欢那个点儿过去,要几样点心,要份什么下午茶。”
            我点头说:“嗯,就那个时间吧。”
            这时,闻骗子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他紧锁眉不语。
            一直到下车。
            骗子忽然扭头说:“不行,还差一个环节!”
            我说:“什么?”
            骗子:“车的问题,我们是租车。但自已开,一是要押金,二是要担保人。这两样儿,咱们现在都不具备。所以,就得连车带人一起租来。到最后, 这个司机的口儿怎么封!”
            小学一咧嘴说:“闻哥,你想多了吧。司机他知道怎么回事儿?”
            闻骗子白了小学一眼说:“细节,细节!知道吗?细节决定成败!这样!咱还得踩个盘子,走!”
            我们又是一通折腾。
            最终,敲定了一个方案。
            我下午二时三十分,要去位于X海附近的一个五星级的XXX酒店。
            进去后,上电梯,直到二楼,二楼有一个对外的宴会厅,那里的英式下午茶非常吸引人,经常有人专门去喝。但价格,绝对贵的离谱。
            盘子不能定在那儿,定那儿,一准得让人撵出来。
            我们看到的是宴会厅的洗手间,洗手间正好在进门左拐的地方,那有一堆的盆栽并且这个点上没监控。
            小学要在下午二时二十五分进来,然后猫在洗手间里。
            我拎着道具,以普通衣着,稍加掩饰进到洗手间,快速更衣,然后大师模样儿出来,坐在酒店门口闻骗子租来的车上去X海。
            回来的时候一样,要到酒店转一圈,过一遍。
            但,那就不是这个酒店了,而是我们看好的另外一家!
            我在陪闻骗子折腾的时候,我一度纳闷,这货是不是有些神经了。至于这么样吗?
            但闻骗子告诉我的还是那句话,细节决定成败。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细节创造奇迹!
            长年的骗子生涯,让闻骗子养成了非常强的反侦察手段。


            138楼2014-12-29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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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灿灿的大日,毫无保留在照在女人那张涂了三斤大白,二斤粉面子,完事儿又搁嘴唇上抹了两袋鲜血的大脸蛋子上。
              此妇人,长相中等稍微偏上0.5公分的样子,大概看上去,算不得一个丑女,并且如果仔细打量,还能从她脸上觅到一丝微妙的红尘风骚习气。
              我对S1,HEYZO,CARIB,TOKYOHOT, SNIS……这些出名的硬盘电影公司是完全不熟悉的。但我在县城网吧的日子里,曾经偶然结识过一位自称网络电影监管员的年轻小伙子。
              他每天凌晨开工,占用网吧大量带宽,下载一部又一部的电影,然后,拷贝到他的大容量硬盘,转手再以每部电影5元钱的价格,贩卖给网络条件不发达的偏远山区农民。
              由于是同事,我有幸目睹了很多东洋女人。
              后来,此兄被人揭发,接着连夜揣了几块加一起容量达数TB的硬盘逃匿了!
              此兄名叫,小马!
              同事们,包括网吧老板在内,喜欢亲切地称呼他一声,小马子!
              眼前这个女人,五官气场,跟我在快播里看到的东洋女人完全一样。
              是以,我说她的脸,是一张东洋脸。
              这货是我要钓的对象吗?绝逼不是!
              这女人财宫里,财气虽能透出来,但却留不住,是个赚多少,花多少,赔多少的女人。
              但装逼要装成圆形,做事要做的彻底,细节决定一切。
              我秉了这个精神,还是热情地接待了东洋脸。
              于是,我微微笑着,点了下头。
              “你这算一卦多少钱呐!”
              女人顺势就搁我桌对面椅子上斜坐了,同时不忘把一双套在凉鞋里涂了猩红趾甲油的脚丫子伸到我的脚旁。
              我一指扇面。
              东洋脸:“结缘指迷……啥意思?”
              她抬头迷惘地看我。
              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微笑,同时我发现此女人中位置,白粉底子下面,隐隐有一道淡淡的红线,这道红线起自两个鼻孔中央的那个鼻间隔肉处,下行至上唇,辰线位置结束。
              红线很隐,其实说是红线但并不一定能直接用肉眼看出来。同样,我也没开什么天眼。
              这道红线,就是大概有道红线的意思,那么个意思。
              红线我起名叫银荡线,但凡跟男人在一起合体,合多了,并且还是不同的男人。
              女人都会有这道红线。
              除了红线,另个标准就是眼角处一抹流转的媚光。
              遇到这样女人,最好是躲远远的。因为不干净,极容易被传染上一些疾病。
              东洋脸,这两个特征都有。所以,我断她是靠皮肉为生的人。
              这个,妓,在古代里也是九流中的一种,排行上,好像比戏子要强!


              141楼2014-12-29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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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结果,半个小时过后,没人搭理我。
                顶多好奇,瞟两眼,完事儿,闪身,就走了。
                如此,心中不免的暗暗焦虑。
                恰在这时,突然我身侧轻风微动,接着我一歪头,就见这茶馆老板,中年眼镜男,竖了大拇指朝我比划一下,然后很自然地在我对面桌坐了。
                这大叔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强买强卖,这一套茶下来,他能要我多少钱?
                我心里暗暗给自个儿提了个醒儿,然后不动声色,静待他下一句说话。
                “我姓钟,是香港人,这次来京发展,曾听说过大师名字。只是,一度我以为大师只是欺世盗名,借一些江湖把戏,骗人钱财的人。但今天,见到大师本人,这才一扫我之前的顾虑。这里,钟健给大师您,赔不是了。“
                这话听的,让人心里倍感糊涂。
                但转过念,再一细想,你就会发现,这钟健好像是认错人了!
                他把我,硬生生给安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人是谁?
                他长的跟我很像吗?他也是这身打扮吗?
                对,他肯定是这身打扮,因为闻骗子说过,我这身装扮,就是江湖大师们的统一着装。
                虽然,这些大师没开过会,一起举手表决过,但不管哪路货,基本上都是唐装,布裤子,完事儿,再配一双小布鞋。细节上,衣服的颜色可能有所不同,但基本款式,就这样。
                完了夏天,手上拎一折扇。
                冬天,多是佛珠,菩提子什么的。
                这身衣物,再加上装扮,往身上一捯饬,就等于是流动广告。告诉别人,快看,我是大师,我就是大师!
                茶馆老板钟健,把人给认错了,一方面是我这身装扮在作怪,因为正常人没穿这个的。另一方面,我看他眉宇间锁了一层淡淡愁意,想来好像心中确实是有什么事要求这方面的人。
                是以,他才对我留意,才安排了铁观音给我喝。
                钟健伸手给我沏茶,同时淡淡说:“前些日子听朋友们说,大师经常到这里来走动。我就特意留了个心。五天前的晚上,正好看到大师跟朋友一起从这路过。我有心想要前去,奈何跟大师互不相识,心里就没那个胆去叨扰,只好远远观望大师背影,暗自告诉自已,有缘之日,自然能与大师相遇……”
                我分析这些话。
                晚上,一个背影,同样的装束,有心结交。
                这一系列的因素堆叠在一起,就形成了今天这种误会的场面。
                那么,对我来说,我是认,还是不认呢?
                我脑子一转,立马想了一个招儿。
                对!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我笑还不行吗?
                于是,我抖起了折扇,意味深长地端茶杯,轻啜口茶说:“钟先生,看你两眉愁云不展,想来,心中有什么难事吧。”
                钟健一听,立马抬头说:“大师高人,果然能看透一切。这样,如大师不嫌弃,还望入室一叙。”


                143楼2014-12-29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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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通了,忙压低声音,讲闻骗子教我的暗号:“芳草凄凄迷路、小溪潺潺生雾,直入,直入,寻到一片极乐归处。”
                  闻骗子压低声音回:“牙卖爹,牙卖爹……”
                  末了话音一转,骗子说:“怎么了?”
                  我说:“事情突变,这茶馆老板,将我误会成别的大师了。”
                  骗子一怔:“怎么这样?这个……好吧,我马上过去,然后,你先顺水推舟,将计就计,顺藤摸瓜,好了,到时咱们眼色行事。”
                  我说:“好!”
                  刚挂断电话,五秒后,就看钟健一脸喜色地领了三个女服务员,端大茶盘子进来了。
                  茶盘子,各种茶具,壶,水,茶叶,还有什么茶点,小毛巾,乱乱的零碎东西,眨眼功夫摆了一大桌子。
                  钟健让服务员把东西摆齐了,就一挥手让人先闪了。
                  接着他一边亲自动手泡茶,一边细声说:“我去过大师网站,知道大师最喜欢的茶是手工正山小种,所以,这次我特意给大师留了一些。等下大师走时,可捎带拿去。”
                  我不知正山小种是什么,想来,应该是茶的一种吧。于是含糊应过去了。
                  钟健手法极是轻柔,看上去真的有一分道韵在里边。
                  煮水间隙,钟健又说:“不才在香港,听过几个道长讲风水,相人之术。不才听过几次,只懂皮毛,但我观大师真的是气宇不凡。只是,不知大师为何不将自已照片贴在网上。那样,有得道者,观过大师面相,气度,会更加佩服大师一身所学。”
                  我轻轻一笑,没说什么,只是唰的一下打开了折扇。
                  钟健一怔,眼睛落在扇面的字上。
                  过后,他恍然说:“大师是不想身染功名,这是,这是要脱出尘世啊!”
                  我无语。
                  我只是感觉没什么可说的,拿扇子装装逼而已。
                  这会儿功夫,水开了,钟健给我沏茶。
                  茶挺香,很好喝。
                  喝过了一杯,我又喝了一杯,解过渴后,我摇了摇扇子说:“你这愁事……?”
                  钟健忙放下手中活计说:“是这样,我在大师网站见过大师张贴的那些救人事迹,我心生感触,想让大师给我妻子,治一治病。”
                  我一听有病治,立马来了精神,两眼一放光说:“你妻子,得的是什么病?”
                  钟健长叹了口气说:“是这样的,我和妻子都是做茶的世家。我们在香港开有好几家的茶行。每年,我们都要去内地茶山收购大量的茶叶回港。两年前,秋茶上市,我正好有件事要去大马处理。妻子就独自一人去了福建收茶。”
                  “可是没想到,茶农接我们的车在山路出了车祸,妻子撞破车窗,甩了出去,当时因为是山区,又下着暴雨,附近没车。我妻子就一个人在雨中昏迷了整整三个多小时。”
                  “后来,我妻子被路过的车救起,去了医院检查,知道是全身多处骨折。但还好,没有伤到内脏。”
                  “就这样,在医院断继续续治了能有半年多,半年后康复出院。开始没什么,跟以前一样,可后来,她感觉全身莫名其妙地疼,最终连路都走不了,而且有时怕冷,有时怕热。去医院检查,又查不出原因。”
                  “半年来,我给她找了很多医生来治,都没有效果。这不,一个月前,她又说香港太闷,就跟我一起到内地来过这个夏天。”
                  “半个月前,听朋友说,这里有个大师,很擅长看一些古怪病。我就留了心,几天前晚上,你在这里出现,我听人说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杜师父,我当时还想找谁介绍跟你见上一面呢,没想到,这一次,机缘巧合,竟让我们在这里遇见了。”
                  我听过了大概的病人病情,最后,我又收获了一条关键讯息。
                  钟健,他把我误会成什么,杜师父了!


                  145楼2014-12-29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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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师父是谁?长什么样儿?我都不知道。
                    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这有个病人,要我治。
                    可是……
                    我是该以杜师父的名义来治,还是以我,范剑仁,大剑仁的名头来给医呢?
                    这事儿不好搞呀。
                    亮出名头,钟健可能会说,你个假大师,你开始怎么不说你是冒牌的?
                    硬着头皮冒下去,万一成功了,人家不找我,反而谢那个什么杜大师,我,我这不白干了吗?
                    突然冒出的纠结难题在考验我那点可怜的社会应变经验!
                    我相信,假如闻骗子在场,他一定能妥善处理。
                    但我……
                    我暗中定神,默运玄功,我脑力全开,最终……
                    “这样啊,好吧!不如,我们先去看看病人,再做下一步打算?”
                    我摇着扇子,轻描淡写地说。
                    钟健一抬眉:“好,那就有劳大师了,有劳了。”
                    我是在拖延时间。
                    的确,在没有想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前,我只能是拖一点是一点儿了。
                    我抬手拿杯,喝光了杯里茶,唰!又一拢折扇,跟着钟健起身,推开包房门,往外一走。
                    呃……
                    斜刺里,两个并肩而立的小妹子就跟约好似的,一齐把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
                    我有那么好看吗?我身上有黄金,还是镶满了钻石,你们,你们看我干嘛?
                    这俩妹子不是别人,正是站吧台那儿结帐的,小仙女儿和林月祺!
                    我都没来得及欣赏这对小妹妹那曼妙之身姿,就唰!打开折扇,挡在了脸上。
                    “咦,祺姐,那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哦。”
                    “是啊,我看他也好眼熟呢。”
                    “是谁呢?”小仙女喃喃自语间,忽然说:“啊,想起了,他是……”
                    太上老君保佑,太上老君保佑,千万别说我是谁,千万,千万别说啊!
                    我加快脚步,以扇挡面,幽幽溜之!
                    “咦,那人名儿,我听道叔叔讲过,叫什么来着,挺有趣一名字。”
                    溜啊溜……
                    恰在这时,我听一猥琐声音在两妹子身边响起了。
                    “二位小美女,偶是星探,有没有兴趣,加盟偶们拍个微电影喔。”
                    “滚!边儿去,大骗子!”
                    小仙女出言训斥。
                    我长舒口气,闻大骗子,你出现的好及时啊!
                    “走吧,祺姐,这怎么什么人都有啊!”小仙女走人。
                    闻骗子追:“美女,不加盟偶们,留个手机号码,一起聊聊天呐,嘿嘿嘿!”
                    “滚,再跟我们,我们报警了。”
                    “嘿嘿小美女,小美女,不要这样子了啦,偶是好人,偶真的是好人咧!”
                    “先生,你什么人,这是正规场合,请你出去!“
                    当一个男服务生去撵闻骗子的时候,我知道,这一劫,我过去了。
                    我在钟健带领下,绕到茶馆后面,来到了一个小天井。
                    天井不大,四周放了不少绿色盆载,中央位置有个竹制的躺椅。
                    椅子上,一个三十出头的瘦弱女人,正着一件淡灰色的睡衣,躺在上面,两眼失神地望着天空。
                    “阿梅,我给你叫医生过来了。”钟健柔声说。
                    “不用了,阿健,这几天在X京我都想好了。过些日子,我打算离开你。我走后,你不要找我。如果你找到我,我马上死给你看。就是这样,你带人出去吧!”


                    146楼2014-12-29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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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陪了闻骗子嘿嘿笑过,又正色说:“咱们时间只有两天!两天一过,找不到这个针。我只能是拱手将这个患者介绍给别人了。”
                      闻骗子抬头看我:“干嘛介绍给别人?”
                      我说:“咱们赚钱看病是一回事儿,病人的疾病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不能说,这个病,咱治不了,就不让别人治。这个,叫道。”
                      闻骗子点了点头说:“嗯,医术上,你懂的多,我这个就是一些江湖皮毛。就这样吧,按你说的,先找针。”
                      我心里计划是,如果找不到这个针,就把秦女士介绍到唐风茶社。
                      唐风那里,一定会有这个针,但我不能去找!
                      这涉及到一个面子问题!
                      别看咱现在活的跟一孙子似的,但这医家的面子一定要有。当初我从唐风出来,可以说是有半赌气的成份在。
                      现今,我绝不能因为这个,再回头去找他们。
                      一定要自个儿想办法,想不出来,找不到针。这个患者,只能是介绍给唐风了。但我,不能说沾着唐风的便宜,去干这件事儿。
                      江湖上这么做不合规矩的。
                      想妥了法子,我们仨一合计。真要找,还不能挨个去卖医疗器械的地方问。得用现代化工具,互联网,找一些老中医,老针灸师父,然后挨个打电话来问。
                      这样,可以节省大量时间。
                      转眼,我们兄弟三人,喝光了馄饨汤儿,起身结帐。
                      就近,转两圈儿,找了个网吧,开了三个挨在一起的机子,这就上网找开了。
                      输入关键词搜索,很快就列出了一堆的什么针灸专家,老军医,老中医,神针济世大中医,中医世家什么的。
                      锁定了所在范围是京城,我们分工,开始拿电话一个个的联系。
                      打电话的词儿是闻骗子事先写在记事本上的,这个也要有技巧,开头先是;我们知道XXX先生是名望医家,我们很敬佩先生医术,这里,想跟先生打听一下,先生那儿有没有通脉针。
                      问过了,说没有,得回过一句。打扰先生了,麻烦了之类的话。
                      要是说有,得记下来地址,再下一步想办法,怎么去跟这人接近,拉关系。
                      总之,话一定要尽可能地客气,温和,不急不躁,显的有修养礼貌才行。
                      最后一句话,先把人抬高,再直入主题来问事儿。
                      电话一番番的打。
                      打到晚上八点,记不清打了多少,但却没一人听说过什么通脉的针。
                      闻骗子挂断了手中的手机,看了眼左右人说:“兄弟,不行啊,这个点,不能再打电话了。这再打,人家会烦。”
                      我点了点头:“行,咱先撤吧!”
                      离开网吧,回到住处,我们仨又聚一块商量,这查找的方向是不是不对。
                      闻骗子抽口红梅烟,拿了大雪花啤酒,对嘴猛灌两口问我:“兄弟,你这针是骗子用的,还是真正医生用的东西。”
                      我剥了个花生,扔嘴里边嚼边说:“骗子拿了不知道怎么用,真正医生轻易不敢用!”
                      小学奇怪了:“这怎么讲啊。”


                      149楼2014-12-29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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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媚,身上散发成熟女人独具的诱人气味。尤其转身间,眼波流露那一瞬,真的是风情万种,妙不可言。
                        我紧盯她身上那件修臀的黑色银条纹OL短裙,眼睛极其自然地搭在她大腿的黑丝袜上,起身,移动……
                        她上了楼梯。
                        我跟在后面,视线随她腰肢,左右摆动。
                        这个角度,给人以无限的遐想。岛国电影大师,深谙此道,有不少片子开场时,出现的基本全是这么个画面。
                        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这女人,当真是一枚大尤物啊。
                        我心感慨间,不知不觉已是走到了二楼。
                        楼上是装修格调很高大上的包房。
                        女人没在这儿停留,而是出楼梯口领我绕了一个弯,拐进另一个稍隐蔽的小楼梯内,继续上行。
                        狭窄的楼道很好地聚拢了女人身上的香气。
                        那是种类似于玫瑰精油的气味,不冲,但香,并且非常的煽情!
                        一眨眼,上到楼梯拐角处。
                        这儿有个大大的防盗门,女人掏出电子门禁卡唰了一下,嘀的一声过后,门锁叭嗒开了。
                        女人伸手推门,又微侧身。
                        我跟在她身后,上了楼梯。
                        砰!
                        防盗门被重重关上。
                        这是个位于楼梯转角处的一个狭小空间。
                        空间不大,略闷,且没有开灯,很黑。
                        我鼻子先是闻到一股子浓郁的香水气,接着又感知到女人呼出的空气,最后……
                        差不多是关上门的五秒钟后吧。
                        我脖子上架了一把刀!
                        事情又完全的失去了控制,我们白天打了一顿的电话,原本心灰意冷之际,这女人回电了,并说她有通脉针,当我见到这妩媚女人后,对方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拿出一把刀,架在了我脖子上。
                        又过了三秒。
                        当我熟悉了黑暗中的微弱光线,我看清楚,那是一把我曾经在网上见到过的小型伞兵刀。
                        刀身不长,但很宽,厚实,刀刃是起伏有致的锯齿状。
                        它被握在一个小白爪里,显的很精致,但我丝毫不怀疑这玩意儿的锋锐程度。
                        虽然,我有几种可以试着摆脱这种受制于人的局面。
                        但我想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所以,我没动,而是淡问了一句:“干什么?”
                        女人忽然变的很冷 ,眯眼,磨牙切切说:“找通脉针……?哼!这世上除了王遁之那个见死不救的败类!我真想不出,还有谁知道通脉针!说吧,你是什么人!”
                        我瞟了眼脖子上的一抹寒光,微笑说:“这位大姐,武侠片看多了吧。这是现代法制社会,你拿刀架我脖子上,我可以告你故意伤害,胁迫……”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你要告我?你能出得去这里吗?快点说,你是什么人?你跟王遁之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通脉针!”
                        我冷笑:“要是我不说呢?”
                        女人坏笑:“好啊,你要是不说,我……我就先杀了,然后把你一刀刀剁碎了喂虫子!”
                        我目光一凛。


                        152楼2014-12-29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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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说的好啊,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自可,最毒女人心!
                          这世上,最狠的就是女人,女人一旦狠起来,当真是蛇蝎心肠。你说我招她惹她了,她居然想要把我杀了剁碎喂虫子。
                          思忖功夫,女人手上劲儿又狠了几分。
                          我感觉不能再继续由她胡闹下去了,再胡闹,万一生米做成熟饭,活人变成死人,那老师的千秋大业不说完不成,我心中想要延续香火子孙的小心愿也得泡汤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先是一笑,然后说:“王遁之是吧,我告诉你,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话一说出来,女人一愣,我伸左手搭她握刀的手腕,同时拧身移步,向下一压。
                          这招儿,不是什么武林神功,是保安培训时教过的空手夺白刃术。
                          我心中全无半分怜香惜玉的念头,下手只求一个稳准狠,而由于用力过大,喀吧一声响,女人手腕让我给扭脱臼了。
                          我顺势夺刀,右手握了刀,将刀尖抵在女人后腰上,左手前移,让扳指前边那个地方,卡住女人的咽喉。
                          整个过程,用时两秒。
                          两秒后,形势就转了,转成我控她了。
                          女人虽受控,但她很镇定:“你快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我晕!
                          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好,凭啥这世界就行你们女人发狠,放凶,然后我们男人就活该让你们呼来喝去,玩来弄去的。
                          我没出声儿,而是直接伸手把她嘴给捂了。
                          “唔……你,你放开我,你,你干什么,你……”
                          我紧紧捂了她嘴,任凭她伸手在我胳膊上挠啊挠,高跟鞋在我脚上来回地踢打,我就是不放手。
                          而由于手上刀过于锋利,我担心跟她纠缠,一不小心刺伤了她。就顺手将刀深深切进了一边的木制门框上。
                          接下来,我用一条胳膊勒住她脖子,另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嘴,慢慢向上拖动……
                          昏暗光线中,只见她高跟鞋让她踢飞了,身上衣服也变的凌乱不堪
                          但还好,一些关键点保护的不错,没有走光。
                          我就这么拖拉硬扯,将这个身材丰满的轻熟女,从楼梯拐角处,扯到了三楼。
                          三楼看上去是个很大的私人空间,干什么的,因为光线昏暗我看不大清楚。
                          很快,我发现入口一个大屏风旁边的墙上有灯光的开关。
                          我拖了女人过去,伸手啪将开关打开。
                          来亮光了!
                          好大一个屋子呀,几百平米有没有,有办公桌,家具,电视,空调,还有床什么的,我一一扫过,然后在床上看到了一件脱下扔上去的白色纯棉女式睡衣。
                          我拖了女人过去。
                          “你!你放……”
                          她想喊,我没松手,手仍旧死死捂了她的嘴,就这么一路到了床边,我腾出一只手,快索麻利地将床上睡衣腰间的带子抽出来,握在手中,在我牙齿的帮助下,打了个活扣儿。接着,把活扣套到女人脱臼的手腕后,死劲一拉,又顺便将另一手腕缠上。


                          153楼2014-12-29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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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虎脸,如临大敌。
                            姬青不无得意:“哟,看来是我走眼了,我以为是王遁之哪个徒弟找上门来了呢。没想到,敢情你是个冒牌货!那扳指挺贵吧,多少钱买的?”
                            我心里知道,这姬青看出我扳指是个假货了,但我仍旧硬挺着说:“哼!老贵了,好几百万呐,那个,别跟我扯没用的。我,我今天来就是借个针。”
                            姬青持续冷笑:“借针,你有那本事用吗?”
                            我说:“有!”
                            姬青轻蔑:“就知道搁嘴皮子说,谁信呐!“
                            我听这话,一下就来了猛劲,你个机机姐,你搞别的什么都行,你侮辱我医术,那可是绝对不可以。
                            我黑脸起身,一言不发,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遍,末了我在一个书桌前的电脑旁找到了一个没完工的十字绣。
                            那上面,插了一个根针。
                            这根针当然不是什么通脉针,它只是普通的绣花针,但它却可以让我证实,我掌握的,通脉针术。
                            二话不说,拿了针,我走到姬青身边,呸!一口唾沫把针消过了毒,我伸手嘶的一下,就给她黑丝袜撕了。
                            姬青失色:“你干什么?”
                            我没说话,而是将针平放到她大腿儿上,然后伸两指左右一绷大腿皮肤,接着又快速地一松,顺势向针尖方向一顿。
                            “咝,哎哟……”
                            姬青一哆嗦,针就刺到肉里了。
                            我如法炮制,不停地绷紧,松开,顿挫她腿上的肉,那根针就好像活物一般,钻进她皮肤里,最后,又刺穿另一侧皮肤,拱出了一个针尖。
                            我按紧皮肤,又用力一顶。
                            嗖!
                            针尾不带一丝血,从破开的皮肤里拱出来了。
                            我两指捏指,又一指姬青的大腿说:“拜托,看清楚了,这是货真价实的通脉针术!”
                            姬青两眼木然,傻呆呆地望着这一切,然后,她居然不说话了。
                            我保持微笑,静观一切,不说话。
                            没错,这就是通脉针术。
                            我们都知道普通的针灸针是捏着针尾,直接刺到人体的穴位中去。但这个通脉针不是这样的,它捏的不是针,而是人的皮肤,肌肉。
                            然后通过手法活动,反复刺激皮肤,肌肉,利用皮肤本身的弹性和肌肉的力量,把整根针裹进去!
                            通脉针整个施术过程,基本要求医者,两手不能碰针。医者掌控的是患者的身体,然后,让自身肌肉力量和皮肤弹力,将针裹到经脉里,慢慢穿行,游走!
                            正因如此,医者行此针术时,除了要求患者不穿衣服,更需要两手在病人身体一一游走。
                            所以,没点信任,这医术真心没办法施展!
                            当然,这是其一,其二,医者本身要求有一定的国术内家功夫底子,会用那股子劲儿。
                            现今医生不会这个。而会的,又多是草台班子,野路子大夫。
                            正规医院不会这个,野路子会,又缺乏信任。
                            长久,也就真的失传了……


                            156楼2014-12-29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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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青这时回过神儿,然后她收起脸上的凌乱,正经说:“快松开我,这次我不是开玩笑,我有通脉针,我可以给你。”
                              我还偏不给解了,我也正色问:“那王遁之是谁?”
                              姬青冷笑:“哼!亏他一世英明。一年前,他去长白山找药。我有个患者求他来治。当初,本来说好了时间。可结果,我等了一整月,他也没回来!我气不过,就领人闯到里面,顺便拿走了他的通脉针。”
                              我一怔:“那你给人家打电话没有?”
                              姬青:“打了,他关机。”
                              我说:“后来呢?”
                              姬青冷哼:“后天,听说他半年后才回来。”
                              我问:“半年后回来,怎么回事儿?”
                              姬青耷拉头:“不知道,听说是采药受困之类的什么意外吧,反正我不管,他说话不算话,就该我拿走他的针!”
                              我叹了口气说:“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你知道吗?你拿了人家的针,你闹了人家的诊所,完事儿,你还不依不饶。你觉得,这事儿好吗?”
                              姬青拧头:“反正,当时很急,我……我没想那么多。后来,他跟我要针,我说了没有。就这么,一直僵着。今天,我店里人接到电话,我以为又是王遁之问我要针,我就打给了你。把你约来,我……我是打算吓唬一下你。可没想到……”
                              姬青很是倔强的吸了口气说:“你比我厉害。”
                              听过了经过,我对姬青说:“这么着,机机姐呀,我虽然不认识那个王遁之,但我听你这么说,感觉你跟他,还是有误会搁里边。反正,这事儿,我不熟,你自已看着办。但我那针……?”
                              姬青:“针我能借你用,但你得答应我,治过了你那个病人,你得给我治一个人。”
                              我终于明白,这么一番闹腾,她还没喊着报警叫人的根本性原因了。
                              她有针,不会用,又不好意思去求人家王遁之,因为她给人针抢了。但是呢,身边又有一个病人,需要这个针来救治。
                              正好我出现,开始以为我是王遁之的人。后来,发现情况不对,便改变了初衷,然后进一步打听,我是不是懂通脉针术的人。
                              思忖间,我忽然看到姬青两只胳膊玩儿以的在身后一阵扭曲,接着她脱了手上的绳套,然后,两脚也是一阵扭动,将脚上的套扣脱了,最终,这姐姐一扭身,直接就站到了地上。
                              “你困不住我!”
                              姬青朝我挑了下眉。
                              “我力量虽然没有你大,但骨头比你软,因为女人,水做的嘛。我承认,从你制住我,讲过那番话后我就决定试探你了。”
                              我看着姬青,我脑海浮现了闻骗子的话。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尤其是在京城地界,你永远不知道,你面对的究竟是一个高人,还是一个普通百姓。
                              所以,细节,细节才是王道!
                              姬青这时抬了一只脚,伸手探到裙子里,给让我撕破的黑丝袜脱了。完事儿一扔,光脚踩地上,悠悠去了冰箱那儿,拉开门儿后,她拿了两瓶贴满了外国字的啤酒。
                              幽幽转身回来,这机机姐朝我妩媚一笑,将啤酒递给了我。
                              我一愣,。
                              机机姐拿手一扭,将盖子开了。


                              157楼2014-12-29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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