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去哪儿了,好久不见,他就咧起嘴角;“他啊,可忙了。人家要做大事业的。”
伍
要说没料到这一天也不假,真听见了也不吃惊,黑瞎子坐在楼外楼靠窗的桌子上,对面吴小三爷搁了筷子单刀直入,“我有一个计划。”他专注的望着黑瞎子,“加入吗,十年?”
黑瞎子几乎是不由自己地笑起来,“才十年啊,小三爷。”
“你要再多我这儿也没了。”他闻言也笑道,“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拖着口气还不如干票大的,怎么样——人生几度夕阳红啊?”
“工资?”
“秀秀的房租你不用交了。”
“这事儿成了。”
“你说真的黑瞎子?”他的语气很严肃,带着急促说出来未免慌乱,年轻人还是不成熟啊,黑瞎子想。
“我从来不开玩笑。”他招手叫服务员结帐,“这顿你请啊。”
“也不看看我和哑巴的交情。”他轻轻加了一句在话后,声音只有自己听见,“十年没死,就再来活一场呗。”
尾声
黑瞎子掐灭一支烟,五点半,北京都要日出了。灰蓝的天空上啥也看不到,他打开窗户吸了口气,四合院空气并不算好,但总也好过闹市区了。苏万下午还要来,他转身去晨练顺便想着训练计划。
好像那么一晃眼就十年了——他想。其实真也挺快的,搞不好自己明年还真没死。说实话撑到今天他也没想到,不知道是苏万的石胆还是吴邪那句秀秀不收房租激励的他,哑巴张?他笑起来,丫活得可闲适呢出来卖恒大冰泉都能赚大发,不过要和他再来一架估计自己还这么有点半斤对八两。他推开嘎吱作响的门,倒贴的福字边角都掀起来了,这还是认识苏万第一年他贴上去的。黑瞎子忽然想起了以前那个旧公寓里他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贴过这么个福字,也突然想起来自己很久没有再回去看过,他的洋文书,十多副墨镜,哑巴张的旧大衣,还有他德国带回来的手术刀都还留在那儿积灰尘。
要是明年哑巴真从那山上下来了,就再回一趟公寓吧。他这么想道,已经走到小院子里。
“天凉好个秋啊——人生几度夕阳红。”黑瞎子双手插在口袋里,向着那片皑皑白雪的方向站着,漫不经心道
——F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