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叫我来更贴
一股空谷幽然般的香味,丝丝地摄入鼻中,像是来自恒古的呼唤,把我拉回了这个世界……
窗栅漏出一束阳光,蹭着我的脸,我就跟着这光,悠悠转醒,映入眼中的是刷得雪白的天花板,白得刺眼,我努力适应着光线,然后试着起身。而就在我双手后撑,准备起身时,一些琐碎的片段洪流般在脑海中奔腾而过,几乎把我的大脑绞得粉碎,我不由发出了一声低沉而又沙哑的痛吟。这阵痛感并没有持续下去,而当我试图回忆那些片段时,却又空空如也,就像明知道做了一个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内容。
我虚弱地倚在床头,打量着这间房间。这是一间大概有30平米的房间,除了这张床和一个小床头柜以外,就只有那大大小小的医疗设备。整间房只有那窗台上的兰花在散发着活力,而我,只能残喘着渴望生机。
“砰!”餐盘落地的声音把我从努力回忆而无果的沮丧中惊醒,目光移向门口,我看到一位护士装的美女一脸惊讶地站在门口:
“海鑫,你......你醒了?”
我试着想要说话,却像是几年没有说过话般吐不出一点声音,如哽在喉咙地难受。努力了半天终于沙哑着吐出不甚清晰的音节:“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似乎是没听清楚我的话,但也没问,而是很紧张地问我:“你......你还记得我吗?”、我努力回忆刚刚在脑海中闪过的破碎片段,慢慢将眼前这张美丽的脸和一些影像叠到了一起......
“我......我也许能想起来一点......但想不起来太多......你是......小琛?”
她惊讶地捂住嘴,泪光开始在眼中闪动,然后乳燕般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我有心推开她,但实在是没什么力气,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哭得梨花带雨也很不忍心。
“小琛,别哭了,我这是怎么了?”
“海鑫......我还以为你醒不了了......你还记得我......”
小琛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些我听不太明白的话,我根本劝不住她,只好由着她的眼泪濡湿了上衣和被单......
许久,小琛终于微哭着抬起头来狼狈地擦去眼泪,吻上我的脸颊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千万别乱动,可能会再昏过去的,有些事情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