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佳人如画,颜比夏花,却不知年华如花,一夏终落。
那年夏,庭院中阁无人伴,却不想在画亭见了他,白衣如玉眉眼如画的苏倾言,风过冷冽,雪落在衣肩竟难以分辨何为衣,何为雪。
也便是那二七年华的幼稚,毁了一个国,千万家,还有,那一颗心。
那年的夏末,他将白衣褪去,换作一身战甲,刀光剑影间早已没了温润如玉,却还是他,立于城楼之上,看血染山河,我问他为何,他却只漠然回问一句“半壁江山与佳人如画相比,姑娘觉得为何。”
一刹成伤,也写下了终了。
转身离去,带起裙摆血如落花,却见不到他泪如雨下。
自此,他为帝,我为尼,他在华殿宫阁拥佳人如画,我在清冷古刹伴古佛青灯。
多年以后,独步月下,执笔沾墨绘一人眉眼如画,白衣如雪。
那晚月色清凉,清风拂过,夹杂着一句“恭祝吾皇,终得江山如画。”
可回应我的,只那一地落花,一卷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