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陛下,到了。”尖细的太监嗓响起,我迷迷糊糊的起身,眼前是金碧辉煌的车帘,我惊起:“这是……”
“陛下忘了?陛下要来见那个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啊。”
方城……
我恍然醒悟过来,这是我的前生吗?那方城她,是否还在?
我再次见到方城,血染的素衣轻扬,身上的鞭痕已经多得看不清她的真实面容了。
她抬头,一如前世般轻笑。
“方城……”突然哑了嗓子,不知该说什么。
她蓦然抬头,眼中有惊喜的光芒闪过,却又在下一刻重归平静。
“陛下怎知?”她出声问道。
“莫问这么多……”我轻咳一声,“跟朕走,归隐山间。”
“敢问陛下……这天下又当如何?”
“朕自有办法。”
“……可是陛下,方城,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突然想起来她曾说过她只有三年时间。
又要离去了吗?
我抬起手挡住刺目的光芒,她的身影在白光中变得单薄,渐渐透明。
我为妖,护长城。
我仰头,这是我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