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版l(⊙_⊙)(这什么东西)(颜王改版以及自己修改!)
追不到
雪花落了,成了世人无尽的牵挂。
时间淡了,是否还会化作那苍凉的泪花?
-----题记
思恋像杂草一般疯长,将她的内心填充得满满当当。她轻轻咬住口中那块软糖,就像是下意识般,但她所熟悉的味道却终究淡不了这种陌生的感情,无法言喻的感情。
初逢
她叫顾北遗,父母离异造就了她要强的性格—— 容不得自己比其他人差。她的自娱生活永远等于0,她的成绩永远是最好。所有的老师都很喜欢她,觉得她一定能上北大。每每她拿了第一名,便要让她按老师的方式,不厌其烦地讲冗长烦闷的稿子。她已经学会在别人的指挥下波澜不惊的取得最好。
他和她正好相反,他名字叫林南流,每每考试时,总是比平常的成绩脱线十几分。为此,老师曾数次找过他,让他细心细心再细心,不见效果就也不管了。除了学科以外的东西,他似乎样样都会一些:绘画不错,钢琴也行。但能考级的他都没有考,因为不愿意。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受拘束的人呢。
她认识他应该是初中开年的体育节吧?反正她也不大记得了。
初春,整个操场渲染得热闹非凡:人们在操场上奔来走去;运动员志愿者们忙做一团。小撮人从热闹的的场合退出,在少人知道的地方啃着零食玩手机。而来看比赛的人,大多也都是来看热闹的,唯有几个是那种关系好的姐妹兄弟,疯一般地喊着加油。
而她呢,在班级里就如同被孤立起来的荒岛,没有任何的朋友,只有老师号令下那几声心不安情不愿的加油声。
她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个的错误!所以,她要向别人证明,自己不是错误!
她风一般地起跑,疯一般地跑,因为她觉得这样可以将一切都抛到身后,包括嘲笑、讥讽。
学校的操场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四百米橡胶跑道,首尾相接,自成一个圈,圈内杂草繁盛。
此时的他坐在杂草丛里,盘着腿,吹着一只口琴,时急时缓,时高时低,就像那个童话里快乐得没有任何烦恼的牧羊人。
听闻琴声,她匆匆抬起头。在抬头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他)。她突然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不是身体,而是心,她突然觉得,如果她是他,那该多好。
比赛结束后,她去找他,可他却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涡陷以及被压弯的杂草…
勉强算是第一次相见。
再逢
钢琴漆闪耀亮眼,可惜斑驳的口琴旧迹已无处寻。
再次见到他就是高中了。
鲁迅曾说过一句话: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高中的生活就像阳光一下把所有的时间都给蒸发煮沸吧?她几乎一天到晚都离不开书,读书,考试,成为了她生活中最主要的,为了这两件事,她可以不吃不睡,甚至牺牲本就微弱的视力。她依旧是班上第一名,同时总有一个男生和她并列,亦或是在她上面或下面。
他们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她偷偷看了一眼成绩单上的名字,林南流,哼,林难留,一次两次幸运让你拿了第一而已,留不住的!她同时深深记下了那个名字。
社团活动,野外露营,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去了,是她的班主任让她去的,她说,你人缘关系不好,要趁这次机会多认识认识朋友。
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才能可以展示的,似乎除了读书之外,就没有什么特长了。背圆周率?解析诗歌?没用的,谁会带这些东西去自找没趣呢?对了,自己还会吉他!她找出那封存已久的吉他,早已落满灰尘,有些老久了。轻轻奏响,声音还是如同以往的一样,不知为何竟有些伤感。
山林间,同学们支起了几架在野外可以过夜的帐篷,琐碎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夜晚,围绕着篝火曼舞欢歌,似是觉得无聊。随即又玩起真心话大冒险。
以前的人想法纯洁。没有一丝不好的想法,(你的想法与你原来的文字一样邪恶哈哈)那个被指定的人,无非是绕着整个林子跑一圈什么的。然后你就能看到被指派去跑一圈的人气喘吁吁的回来,头上没有一点汗水,向同伴要一大口水喝了,开始编一些诡异的故事装作自己在外面看见的,吓吓那些胆小的女生,其实谁都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跑。但大家还是心照不宣的做出害怕的样子,谁也不说破。
这次输的人是她,大家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该派遣这个班长去做什么事,体育不行,而真心话呢,说太严重怕日后报复,说太浅怕其他人说敷衍。随行的一个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女生赶紧解围:“那就请班长表演个节目吧。”大家一致通过,毕竟她用书本将自己掩藏得太深。
她取出吉他,一手轻握,一手轻弹,弹一首不知名的小曲,一时间内的气氛不知为何有些感伤。
突然间,吉他的丝崩了,她无法再继续弹下去,微笑,博得满堂喝彩。
另一种忧伤的音符替换了吉他感伤的音符,是他,他盘着腿,微微吹着口琴。就像过去那个快乐的牧羊人。她突然想去记忆里的那个人。口琴声噶然而止。为吉他演奏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微妙的气氛,时间变得奇妙的快。
又是一阵掌声。
他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喊了一声,众爱卿免礼~气氛马上活跃起来,几个长得壮一些的男生高喊着:逆贼,吃我一拳!便去捉他。他东躲西躲,最终还是被一个男生束缚住双手,扛了过来,其他的人从头到尾嘻嘻哈哈的笑。
另外几个女生在一旁说了一阵话,转过头来每个人看北遗都是笑笑的。
捉他的男生就在一瞬间内领悟过女生们的意思。
“压入地牢!”男生高喊一声,把他丢进了她的帐篷。女生们又使劲把她推进去,她带着一丝惊恐和不惑看着他们拉上了帐篷的拉链。
此时外面满是嘻嘻哈哈的声音,笑得不亦乐乎。而他努力的装作要爬出“地牢”的样子,不停的捶打着帐篷。
她按下他的手,然后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喧闹声。
她说:“你。。。。。是不是xx初中的?”声音又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迟疑。
他回答是。
她又问起体育赛时的那个人是不是他,他是否记得自己。
他茫然的摇了摇头,记忆里并没有关于她的一点印象。
微微叹了一声,外面的人依旧死死卡主拉链。
两个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直到外面的人一阵哦哦哦的怪叫惊醒他们。
从此班长也有了一个令人尴尬的笑柄。
尴尬的第二次见面。
三逢
最后一次见到他,大概是在西藏的香格里拉吧?
那一年毕业后,他去了一所普通的师范大学,而她去了另一所著名的学校。俩人从此分道扬镳,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几年后,她已经是一个小有成就的小老板。他却不知去了哪里,偌大的城市也不见了那口琴声。
她依旧像读书时那样工作,精神被压抑到了极点。
她去香格里拉的时候已经有了轻度的精神病,她的事业不得不暂时停下。
香格里拉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没有城市纷纷扰扰的,纯净的就像一个不曾被玷污过的少女。大概她能去的就只是那。
她带了那把吉他,吉他的弦已经被修好了,试了试,还是像以前那样动听。
意外的是,他竟也在那儿,教那些孩子们知识,闲暇时吹几声口琴,还是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不受拘束,他真正成了一个快乐的牧羊人,哦不,教书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时常,她会躺在草地上,看那些碎金子般的星星,在黑色的幕布中闪烁着。插上耳机,听着范玮琪的歌,她会问,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钱?感情?第一?势力?她觉得什么都很重要,什么都放不下。
有一天,她照例看着星空,他早早批改完作业。他依旧吹着口琴在她身边坐下。
她抓住他的手,说:“别吹了,问你个事?”
“恩?”
“你说,世界上什么最重要呢?”她问道。
“当然是填饱肚子,穿好衣服啦~”他依旧没个正经。
“你啊你,诶~你看这天,它把所有的星星都紧紧攥在怀里,不让它们逃掉,无论是什么,都很重要呢!”她指了指星星。
“。。。。。”良久无语
“走。”他抓住她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七弯八拐之后,来到一片湖。
他指着水下窜动的鱼儿,说道:“天空如果一直攥着星星,那么星星也会想办法消失。湖泊放任鱼儿在身体里乱闯,而鱼儿也心甘情愿留在湖泊里。”
她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他又指着来时的草地,草地跟那时的操场一样,各色的杂草野花都有。
“你看,大地只容许草在自己身上扎根,所以草才会变成花。重要的东西太多,反而会像风一样,卷起许多东西,却一件也无法带走。
她咬着牙,有些想哭。
她的父母在她七岁离异,而她被一个人丢到姑姑家,从此她一直认为,如果她再乖一点,再大一点,父母就不会走了。
她身上容纳了太多不该有的东西,混乱的感情,变异的意志,不可能的目标。
她抬起一根木棍,做出弹吉他的动作,轻轻许下愿望。
他摇起了一把水,看着它从指间悄悄流过。
皎洁的月光带着那种乳白色的光泽,照耀着他们。
回去之后,她把公司卖了,钱留下了几十万,剩下的都捐给了慈善机构。
捐完之后,她跟着共青团去支教。
来到那个地方,他却不在了,被淹死的,在那片湖中。他的口琴也随着他掉进了湖里,再也找不到了。
狂风将她的头发弄得一团糟,她却依旧未动,耳机中传来了熟悉的音乐。我到不了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我什么都不要知不知道若你懂我这一秒我想看到我在寻找那所谓的爱情的美好我紧紧的依靠紧谨守牢不敢漏掉一丝一毫愿你看到~
她闭上了眼睛,她听到她的心在说,即便是重要的东西,用心去追,也未必,追得到。
南流,真的是难留,连等我回来的时候也不肯留。
快乐的牧羊人,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