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大概所有浪漫的故事都可以有一个如梦似幻的开头。
在一个天朗气清的午后，阳光从主角的指缝之间穿梭而过，温暖的气息暖洋洋的笼罩在周身，举手投足之间的每一个动作都好似放在高速镜头之下最后转变成一个个慢镜头。
故事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生活，而生活呢——
Life is the most spectacular show on earth。
故事总是不如生活本身让人感到惊喜的。
就像曺圭贤遇见李赫宰的那一天。
他从未想过他俩的故事会以那个样子作为开端。
***
曺圭贤是做广告的。大学时代就获奖无数，正式就业之后的第一支广告就拿下了有广告界奥斯卡之称的一个超级大奖。
他起初在一家跨国大公司工作，两年后辞职，待业在家三个月之后找到了现在的这家公司——Blue.S。
说到Blue.S，这算是业内口碑比较好的一家广告公司。它在全市最高的那栋摩天楼里租下了整整一层楼作为办公场所，地位可见一斑。
曺圭贤对Blue.S最初的设想就是精英云集的地方，所以当他走进创作部的办公室发现不仅一个人都没有并且眼前只有一个会动的屁股的时候，实在是大跌眼镜。
曺圭贤微微弯下腰企图看清楚屁股的主人，也就是钻到桌下的这个人在干什么，但最终发现这根本是徒劳无功。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那个……”
嘭——
巨大的撞击声伴随着一声惨叫，把曺圭贤吓了好大一跳。
就在他还在惊吓之余时，桌下那人缓慢的退了出来，捂着头站了起来。
曺圭贤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这个人微红的双眼，心想，不会吧……难道是哭了？
李赫宰的手捂着他那已然轻微肿起的额角，他看了曺圭贤一会儿，并没有说话，以致于他们之间一直弥漫着一股因沉默而生的诡异感。
李赫宰看着曺圭贤那瞪得浑圆的双眼，忽然有点怀疑自己刚才那一撞是不是触发了身体里的什么神秘机关，他的皮肤变成了蓝色或是他的头上长出了触角之类的，不然为什么眼前这孩子一直用这种像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李赫宰向下瞟了一眼，刚好看见了曺圭贤手上的录用通知，露出了一脸了然的表情。
“你是圭贤吧？”
曺圭贤点了点头。
李赫宰举起他刚从桌下捡起的工作牌，微笑着说道：“你好，我是李赫宰，创作部的部长。”
“你好。”曺圭贤对着眼前这个微笑的部长伸出了手，两人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后，曺圭贤提出了他的疑问，“其他人呢？”
“他们刚刚通宵忙完一个大广告，我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了。”
“那你不休息吗？”
“他是部长，属于剥削阶级，累活不是他在干，有什么好休息的？”
曺圭贤一转身，就见一个穿着绮丽的男人懒洋洋的倚在门边，曺圭贤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金希澈。Blue.S的招牌，广告界的鬼才。
“新人，不知道我们公司的规定是报道先来金总监的茶水间吗？”金希澈说着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腐笑。
***
所谓金总监的茶水间其实就是一个八卦聚集的地方。
据说茶水间里的那张圆桌就是公司里每一个传说的温床。
此刻，曺圭贤还有同是新人的金厉旭，连同各部门的几个核心人物一同围坐在圆桌边。
Blue.S的另外一个总监朴正洙正拿着鸡蛋帮李赫宰揉着那微肿的额头，嘴里不停在念叨，曺圭贤看着朴正洙那一张一合的嘴巴，惊讶于真的有人能持续不断的说话，意思还不带重复的。
而在坐的其他人一直你一言我一语的拷问着两个新人的私生活。曺圭贤觉得他此刻的处境就像一个品行端正的书生一不小心掉入了恶贯满盈的土匪窝。
“圭贤，你的第一次是和谁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停止了对李赫宰的念叨的朴正洙也加入了八卦拷问团。
曺圭贤一愣，他真是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金希澈拍了拍朴正洙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能是和谁？一般只有两种答案。”
“什么？”
“左手或者右手。”
然后一群人会意的笑了起来。
曺圭贤沉默着没说话，他的眼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李赫宰那里。
李赫宰似是安抚的冲着他微笑着。竟是眉眼间也带了丝笑意，真是温暖得无以复加。曺圭贤深深的看进眼里，那种感觉就像是清晨的咖啡里浮起的棉花糖。
“赫宰，停止勾引新人！”金希澈说，“每个月给他们发工资的人可是我！”
李赫宰笑着说道：“那又怎么样啊？”
“我才不要花钱给你买粉！”
噗！曺圭贤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新人，不闹你们了。”金希澈终于收起了他那不正经的模样，“给你们介绍一下吧。”
金希澈指了指一个笑得一脸可爱的男人，“他是晟敏，客服部的部长。”
又指了指他身边一个此时看起来有点大脑放空的好看男人，“他是东海，我们公司李赫宰应援站的站长。”
“什么啊……”李赫宰和李东海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没睡着！”李东海对着金希澈抗议道。
李赫宰有点脸红，对着曺圭贤解释道：“你别听希澈哥乱讲。东海也是客服部的。”
“厉旭，财务部的部长正在休年假。这段时间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朴正洙是比金希澈要和蔼可亲得多了的存在。
金厉旭有些局促的点了点头，说：“好。”但他的嘴巴仍旧保持着他从刚才到现在就没变过的笑容弧度。
“我可以问你们俩一个问题吗？”李东海忽然一本正经的问着曺圭贤和金厉旭，“你们为什么选择这家公司呢？”
金厉旭说：“这是我收到录用通知的几家公司中薪资待遇最好的一家。”
曺圭贤想了想，说：“因为觉得很特别。”
“特别吗？是挺特别的。”李东海摸着下巴说道，“一家名字缩写为BS的公司，就好像在告诉别人这里的一切都是Bullshit。”
“但我们仍然拥有大批客户，不是吗？”金希澈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
其实曺圭贤原本只是觉得公司的铭牌设计很特别，被李东海这么一说，突然也觉得这家公司的名字是个让人难以直视的东西。
这家公司里大概就没有正常人吧，包括身边这个新来的金厉旭也是。——这个想法起初不过模棱两可，但在那个爱好为摸别人人中的财务部部长年假归来之后，曺圭贤决定盖棺定论了。

二
***
有句流传已久的老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句话在曺圭贤身上得到了体现。他在Blue.S呆了一周，上了三次小圆桌，基本上就完成了由人畜无害到满肚坏水的终极转变。但李赫宰总觉得，自己初见曺圭贤的时候，他瞪圆了眼睛的小鹿斑比样不过是一个假象，他本质上就是个腹黑的家伙。
李赫宰又一次找不到他喝水的杯子了，那是一个白色的马克杯。他在茶水间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就是没找到。按照他这几天的经验，他的杯子下班前会完好无损的再次回到茶水间的柜子里。
可是，他此刻真的特别想泡杯咖啡喝。
心情郁闷的李赫宰走出了茶水间，打算到外头的自动贩卖机去买瓶速溶咖啡，却在经过创作部部员们的那一排桌子的时候，无意间瞟到了熟悉的杯子把手。
而后他看见一只手伸了过去，握住了杯子的把手，自然而然的将杯口贴向了嘴唇。
曺圭贤正在悠闲的喝着咖啡，而他用来喝咖啡的杯子正是李赫宰那消失的马克杯。
李赫宰愣愣的看着曺圭贤，“圭贤，那个杯子是我的。”
曺圭贤轻抿着咖啡，看了看李赫宰，轻描淡写的说道：“哦，我不介意。”
至此，李赫宰部长的马克杯失踪案告破。犯罪嫌疑人曺圭贤被当场抓获，他对其犯罪行为供认不讳，且毫无悔过之意。
李赫宰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决定等会儿去跟朴正洙提议，把圭贤这个月的奖金捐给贫困山区的助学基金。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李东海一把圈住了李赫宰的脖子。
“赫宰，我们去吃东西。”
“这才几点你就想吃东西啊？”
“早上没吃有点饿，反正今天也不忙，下楼吃点嘛。”
“你确定你要去？”
李东海冲着李赫宰眨了眨眼睛，“嗯。要去。”
李赫宰顿了一秒钟，最终还是妥协的说道：“那走吧。”
曺圭贤看了一眼勾肩搭背着离开的李东海和李赫宰，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忿忿不平喝了一大口咖啡。
如果说每个公司都有小团伙，那么，毫无疑问，李赫宰跟李东海是一伙的。
***
“干嘛早上不吃饭？”
李东海一边啃着汉堡，一边回答道：“我哥出差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一个人吃饭很寂寞的。”
李东海的声音因为食物而显得有些含糊不清，但李赫宰就是在这含糊不清里头听见了他心里头的声音。
李赫宰的双手捧着盛着咖啡的纸杯，热气熏得他的脸上一片潮湿，他轻轻的对着杯内的咖啡吹气。他很想跟李东海说，东海啊，那以后我陪你一起吃。他知道李东海想要的就是这句话。
但承诺这种东西，终究是不能轻易许下的。
一个汉堡，三下五除二就被李东海解决掉了。他一边拿着餐巾纸擦着嘴一边看着此时正在埋头看手机的李赫宰。
“在看什么呢？”李东海问道。
“杯子。”
“杯子？”
“嗯。”李赫宰抬起头，脸上满是苦恼的神情，“我发现圭贤好像很喜欢我的那个马克杯，就想说不然我买一个送他。但是我那个杯子是两年前的星巴克日本限定款啊，现在上哪儿买呀，YAHOO上也没见人挂上去卖。”
李东海瞄了一眼李赫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网页，“你退出这个网站，进入w w w . t a o b a o . c o m。”
“那是什么？”
“一个神秘的东方组织的官方网站。”李东海说，“那上面什么都有。别说是星巴克两年前的限定款，蒂凡尼十年前的绝版货都不在话下。”
李赫宰一脸惊奇，“这么神奇的地方你从哪儿知道的？”
“希澈哥说的。”
***
曺圭贤来到Blue.S也有一个礼拜了，这一个礼拜间，他除了给创作部的一个同僚打了个下手一起完成了一则平面广告之外，倒还没有得到独自设计广告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李赫宰将他带了出去，和一个新客户进行广告策划前的交流，这支打算向各电视台投放的电视广告不出意外已是曺圭贤的囊中之物。
但是这个会议室现在的空气简直令曺圭贤觉得黏到有些恶心。
这个笑起来就露出一口大黄牙的中年男人说话间时不时就会将他的手放在李赫宰的手上，李赫宰却依旧能若无其事的继续跟他笑着交谈。
曺圭贤坐在一边不说话，李赫宰为了不冷场，只能不断的说话。
若是工作需要，李赫宰也能做到如朴正洙一般的滔滔不绝。
曺圭贤看着李赫宰时不时弯起的嘴角还有他发音前无意识努起的嘴唇，那只放在他白净 的手上的咸猪手越发的刺眼起来。
跟客户告别的时候，他早已是满肚子的火气。却还是被李赫宰硬生生用手压着颈部，对着客户行了一个礼。
两个人一走出客户的公司，李赫宰便开口了。
“下次见了客户要笑，就算我们不是客服部的，也不要让人觉得我们的态度差。”
“我干嘛要对那个失礼的老色鬼笑！”
“他文化程度不高，白手起家开了现在这家日化品公司，总是会有这类客户的啦。”李赫宰拿着手里的文件轻轻敲了一下曺圭贤的头，“顾客就是上帝，你不对上帝笑怎么行。”
曺圭贤看着李赫宰，“你不会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吧？”
“刚入职场的时候有，这几年就没有了。”李赫宰笑着说，“要放在往常，今天应该是你自己来的，惨遭咸猪手的人本来应该是你啊。”
“那你为什么跟我一起来了呢，部长？”
李赫宰一脸思考的表情，忽而又绽开了一个笑颜，“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TBC

卧槽谁能告诉我为啥百度居然会给我自动超链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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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所有浪漫的故事都可以有一个如梦似幻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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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生活，而生活呢——
Life is the most spectacular show on earth。
故事总是不如生活本身让人感到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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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曺圭贤是做广告的。大学时代就获奖无数，正式就业之后的第一支广告就拿下了有广告界奥斯卡之称的一个超级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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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撞击声伴随着一声惨叫，把曺圭贤吓了好大一跳。
就在他还在惊吓之余时，桌下那人缓慢的退了出来，捂着头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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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宰的手捂着他那已然轻微肿起的额角，他看了曺圭贤一会儿，并没有说话，以致于他们之间一直弥漫着一股因沉默而生的诡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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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宰向下瞟了一眼，刚好看见了曺圭贤手上的录用通知，露出了一脸了然的表情。
“你是圭贤吧？”
曺圭贤点了点头。
李赫宰举起他刚从桌下捡起的工作牌，微笑着说道：“你好，我是李赫宰，创作部的部长。”
“你好。”曺圭贤对着眼前这个微笑的部长伸出了手，两人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后，曺圭贤提出了他的疑问，“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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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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曺圭贤一转身，就见一个穿着绮丽的男人懒洋洋的倚在门边，曺圭贤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金希澈。Blue.S的招牌，广告界的鬼才。
“新人，不知道我们公司的规定是报道先来金总监的茶水间吗？”金希澈说着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腐笑。
***
所谓金总监的茶水间其实就是一个八卦聚集的地方。
据说茶水间里的那张圆桌就是公司里每一个传说的温床。
此刻，曺圭贤还有同是新人的金厉旭，连同各部门的几个核心人物一同围坐在圆桌边。
Blue.S的另外一个总监朴正洙正拿着鸡蛋帮李赫宰揉着那微肿的额头，嘴里不停在念叨，曺圭贤看着朴正洙那一张一合的嘴巴，惊讶于真的有人能持续不断的说话，意思还不带重复的。
而在坐的其他人一直你一言我一语的拷问着两个新人的私生活。曺圭贤觉得他此刻的处境就像一个品行端正的书生一不小心掉入了恶贯满盈的土匪窝。
“圭贤，你的第一次是和谁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停止了对李赫宰的念叨的朴正洙也加入了八卦拷问团。
曺圭贤一愣，他真是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金希澈拍了拍朴正洙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能是和谁？一般只有两种答案。”
“什么？”
“左手或者右手。”
然后一群人会意的笑了起来。
曺圭贤沉默着没说话，他的眼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李赫宰那里。
李赫宰似是安抚的冲着他微笑着。竟是眉眼间也带了丝笑意，真是温暖得无以复加。曺圭贤深深的看进眼里，那种感觉就像是清晨的咖啡里浮起的棉花糖。
“赫宰，停止勾引新人！”金希澈说，“每个月给他们发工资的人可是我！”
李赫宰笑着说道：“那又怎么样啊？”
“我才不要花钱给你买粉！”
噗！曺圭贤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新人，不闹你们了。”金希澈终于收起了他那不正经的模样，“给你们介绍一下吧。”
金希澈指了指一个笑得一脸可爱的男人，“他是晟敏，客服部的部长。”
又指了指他身边一个此时看起来有点大脑放空的好看男人，“他是东海，我们公司李赫宰应援站的站长。”
“什么啊……”李赫宰和李东海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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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厉旭有些局促的点了点头，说：“好。”但他的嘴巴仍旧保持着他从刚才到现在就没变过的笑容弧度。
“我可以问你们俩一个问题吗？”李东海忽然一本正经的问着曺圭贤和金厉旭，“你们为什么选择这家公司呢？”
金厉旭说：“这是我收到录用通知的几家公司中薪资待遇最好的一家。”
曺圭贤想了想，说：“因为觉得很特别。”
“特别吗？是挺特别的。”李东海摸着下巴说道，“一家名字缩写为BS的公司，就好像在告诉别人这里的一切都是Bullshit。”
“但我们仍然拥有大批客户，不是吗？”金希澈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
其实曺圭贤原本只是觉得公司的铭牌设计很特别，被李东海这么一说，突然也觉得这家公司的名字是个让人难以直视的东西。
这家公司里大概就没有正常人吧，包括身边这个新来的金厉旭也是。——这个想法起初不过模棱两可，但在那个爱好为摸别人人中的财务部部长年假归来之后，曺圭贤决定盖棺定论了。

二
***
有句流传已久的老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句话在曺圭贤身上得到了体现。他在Blue.S呆了一周，上了三次小圆桌，基本上就完成了由人畜无害到满肚坏水的终极转变。但李赫宰总觉得，自己初见曺圭贤的时候，他瞪圆了眼睛的小鹿斑比样不过是一个假象，他本质上就是个腹黑的家伙。
李赫宰又一次找不到他喝水的杯子了，那是一个白色的马克杯。他在茶水间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就是没找到。按照他这几天的经验，他的杯子下班前会完好无损的再次回到茶水间的柜子里。
可是，他此刻真的特别想泡杯咖啡喝。
心情郁闷的李赫宰走出了茶水间，打算到外头的自动贩卖机去买瓶速溶咖啡，却在经过创作部部员们的那一排桌子的时候，无意间瞟到了熟悉的杯子把手。
而后他看见一只手伸了过去，握住了杯子的把手，自然而然的将杯口贴向了嘴唇。
曺圭贤正在悠闲的喝着咖啡，而他用来喝咖啡的杯子正是李赫宰那消失的马克杯。
李赫宰愣愣的看着曺圭贤，“圭贤，那个杯子是我的。”
曺圭贤轻抿着咖啡，看了看李赫宰，轻描淡写的说道：“哦，我不介意。”
至此，李赫宰部长的马克杯失踪案告破。犯罪嫌疑人曺圭贤被当场抓获，他对其犯罪行为供认不讳，且毫无悔过之意。
李赫宰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决定等会儿去跟朴正洙提议，把圭贤这个月的奖金捐给贫困山区的助学基金。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李东海一把圈住了李赫宰的脖子。
“赫宰，我们去吃东西。”
“这才几点你就想吃东西啊？”
“早上没吃有点饿，反正今天也不忙，下楼吃点嘛。”
“你确定你要去？”
李东海冲着李赫宰眨了眨眼睛，“嗯。要去。”
李赫宰顿了一秒钟，最终还是妥协的说道：“那走吧。”
曺圭贤看了一眼勾肩搭背着离开的李东海和李赫宰，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忿忿不平喝了一大口咖啡。
如果说每个公司都有小团伙，那么，毫无疑问，李赫宰跟李东海是一伙的。
***
“干嘛早上不吃饭？”
李东海一边啃着汉堡，一边回答道：“我哥出差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一个人吃饭很寂寞的。”
李东海的声音因为食物而显得有些含糊不清，但李赫宰就是在这含糊不清里头听见了他心里头的声音。
李赫宰的双手捧着盛着咖啡的纸杯，热气熏得他的脸上一片潮湿，他轻轻的对着杯内的咖啡吹气。他很想跟李东海说，东海啊，那以后我陪你一起吃。他知道李东海想要的就是这句话。
但承诺这种东西，终究是不能轻易许下的。
一个汉堡，三下五除二就被李东海解决掉了。他一边拿着餐巾纸擦着嘴一边看着此时正在埋头看手机的李赫宰。
“在看什么呢？”李东海问道。
“杯子。”
“杯子？”
“嗯。”李赫宰抬起头，脸上满是苦恼的神情，“我发现圭贤好像很喜欢我的那个马克杯，就想说不然我买一个送他。但是我那个杯子是两年前的星巴克日本限定款啊，现在上哪儿买呀，YAHOO上也没见人挂上去卖。”
李东海瞄了一眼李赫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网页，“你退出这个网站，进入w w w . t a o b a o . c o m。”
“那是什么？”
“一个神秘的东方组织的官方网站。”李东海说，“那上面什么都有。别说是星巴克两年前的限定款，蒂凡尼十年前的绝版货都不在话下。”
李赫宰一脸惊奇，“这么神奇的地方你从哪儿知道的？”
“希澈哥说的。”
***
曺圭贤来到Blue.S也有一个礼拜了，这一个礼拜间，他除了给创作部的一个同僚打了个下手一起完成了一则平面广告之外，倒还没有得到独自设计广告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李赫宰将他带了出去，和一个新客户进行广告策划前的交流，这支打算向各电视台投放的电视广告不出意外已是曺圭贤的囊中之物。
但是这个会议室现在的空气简直令曺圭贤觉得黏到有些恶心。
这个笑起来就露出一口大黄牙的中年男人说话间时不时就会将他的手放在李赫宰的手上，李赫宰却依旧能若无其事的继续跟他笑着交谈。
曺圭贤坐在一边不说话，李赫宰为了不冷场，只能不断的说话。
若是工作需要，李赫宰也能做到如朴正洙一般的滔滔不绝。
曺圭贤看着李赫宰时不时弯起的嘴角还有他发音前无意识努起的嘴唇，那只放在他白净 的手上的咸猪手越发的刺眼起来。
跟客户告别的时候，他早已是满肚子的火气。却还是被李赫宰硬生生用手压着颈部，对着客户行了一个礼。
两个人一走出客户的公司，李赫宰便开口了。
“下次见了客户要笑，就算我们不是客服部的，也不要让人觉得我们的态度差。”
“我干嘛要对那个失礼的老色鬼笑！”
“他文化程度不高，白手起家开了现在这家日化品公司，总是会有这类客户的啦。”李赫宰拿着手里的文件轻轻敲了一下曺圭贤的头，“顾客就是上帝，你不对上帝笑怎么行。”
曺圭贤看着李赫宰，“你不会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吧？”
“刚入职场的时候有，这几年就没有了。”李赫宰笑着说，“要放在往常，今天应该是你自己来的，惨遭咸猪手的人本来应该是你啊。”
“那你为什么跟我一起来了呢，部长？”
李赫宰一脸思考的表情，忽而又绽开了一个笑颜，“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TBC

是阿，这是为什麼!!!!!!!!!!!!!!!!
喔摸雪莉真是业界良心~~~~~~TOT)/
小圭圭要好好把哥追到手呀~~~~~~~~~

好看啊今天会再更的八？

我才不要花钱替你买粉！哈哈哈哈哈哈希澈哥一出场果然就效果满满啊！该说你实在很有预见性么澈哥( ^ω^ )
感觉上这篇是走欢脱风吗 好精彩喔XDD 雪莉加油！:^)

宰宰怎麼会思考呢?这个问题答案很明显啊!
更文求@

贤赫文

赞一个先！！！日常向大爱~很可爱的设定啊~李部长有调戏加勾引曹新人的嫌疑！！！啊啊啊啊啊！！！小东海看起来很呆萌啊~李部长要好好选择哦~
下次继续圈我哦~

这篇文其实是冲动下的产物 我好像没写过这种类型的 完全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所以刚开始的每一章都把自己写成了一张暴走漫画脸= =
------------------------------------------------------------------------------------------
三
***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群艺术家，他们在艺术世界精神富足，却在物质世界饿死了自己。入世为人，出世则为神，神经病的神。
曺圭贤的广告作品很快便提交给了李赫宰。完成速度快得有些惊人，李赫宰在倍感意外的同时，心里还萌生了一丝小小的期待。
究竟圭贤会做出什么样子的广告来呢？
李赫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审核曺圭贤的作品，金希澈和金厉旭本着一颗好奇的心也过来瞧了瞧。三个人凑在一起，看完了曺圭贤创作的这支广告。
李赫宰的手呈握拳状撑着脸，脸上没什么表情。金厉旭却有点感叹。
“很美啊。”
金希澈问金厉旭：“美在哪里？”
金厉旭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单纯感觉挺美的。”
“我也觉得挺美的，是很精妙的一个创意。”金希澈说着拍了拍李赫宰的肩，“能把超市货架上摆着的普通止汗剂的广告弄得跟香奈儿香氛创意广告大片似的，也是个人才。”
李赫宰不说话，只托着腮，看似有些苦恼的鼓了鼓嘴，又将嘴里聚集的气体吐出，如此循环往复。
“小厉旭，那如果让你说一个这支广告的缺点，你觉得是什么？”
“大概是，我完全看不懂他想说什么吧。”金厉旭歪了歪脑袋，回答着金希澈的问题。
金希澈听了便笑了起来，他伸手揉了揉金厉旭的脑袋。
“你倒是挺一阵见血的。”金希澈说，“我们还是快滚吧，李部长的脸都快因为苦恼而皱成牛角面包了。”
***
“圭贤，这个不行，重新做。”李赫宰来到了曺圭贤的桌前，把策划书和DVD一同递给了他。
曺圭贤并未伸手接，只问道：“为什么不行？”
“这个无法满足客户的需求。”
每一个作品其实都像是作者的孩子，即使或多或少都曾料想过在接受评判时可能会得到不如意的评价，但一下子被全盘否定，就好像热情高涨时被泼下一桶冷水，心中那种咯噔一下的感觉怎么都是有些不舒服的。
“我觉得这个作品没有问题。”
李赫宰一见曺圭贤这态度，心里头就有点着急了。
“圭贤，你在当艺术家之前得先学会做一个普通人。你这坏毛病要改。”李赫宰说，“昨天客户的要求你怕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吧。”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句话一下子就飞进了曺圭贤的脑里。他不禁摇了摇头，甩开这句话。
“做广告不能像你这样。”
“那要怎么样？”曺圭贤觉得那一刻的自己就像是被一时的怒气控制住了心神，他的嘴巴就好像跟他的心分离开来了似的，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他真正想说的，可是他还是眼睁睁的任凭自己那张坏透了的嘴说了出来，“像你那样？任由中年商人吃豆腐还要陪着笑就叫做广告？”
话音刚落，曺圭贤便觉得脸上一湿，他被李赫宰泼了一脸的水。
李赫宰生气极了，气到他下意识就拿起桌上的杯子泼了过去。等他反应过来后，他急忙伸手摸了摸杯身，确定是凉水而不是热水时才舒了一口气。而后他又突然想到，如果是热水这家伙早跳起来了哪还可能这么淡定。
公司里的人都在看着这场闹剧，却没人知道该不该上前去说点什么。这个场面竟是一点火药味都没有，反倒是两个人看起来都满是难过。
曺圭贤额前的刘海还在滴着水，软趴趴的贴在额头上，他看着李赫宰那一脸受伤的神情，道歉的话几乎到了嘴边。
李赫宰却咬了咬唇，转身离开了。
***
曺圭贤直到下班了都还坐在他的办公桌边，他的视线几乎快要把桌上那份策划连同DVD给烧出个洞来了。
同事们陆续下班回家，最后整个公司几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太阳下山后，天色渐黑。办公室里的光线昏暗，但却像是一种很好的掩盖，他油然而生的无地自容竟然在这样子的周遭中开始消退。
朴正洙就是在这时候打开了灯的。
“唷！你还在啊？”
“嗯。”
朴正洙下午不在公司里，因而并没有亲眼目睹曺圭贤和李赫宰吵架的情景，但他刚才听了金希澈大概提了一下，心里倒也明白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公司里的人有时候会开玩笑管他叫朴妈妈，因为他似乎一直都在扮演着大家长的形象。
“圭贤，要不要来我办公室，我们聊聊？”
朴正洙就像一泓能让人感到安心的河流，曺圭贤听话的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圭贤，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本来我们也没想让你知道，但我现在想想，也许告诉你会更好一些。”朴正洙说，“我们其实本来只打算要厉旭的。你其实是被赫宰执意捡走的。”
本来垂着眼的曺圭贤此时却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新闻似的瞬间抬起了眼。
“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这样做我们没有问。我们和赫宰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他不会做毫无理由的事情。而你，你的问题我们是知道的。”
“那你是不是知道了刚才那件事之后就在心里说，看吧果然是这样。”曺圭贤有些自嘲的笑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
曺圭贤看着凝视着自己的朴正洙，朴正洙看起来是那么真诚，那份真诚像极了李赫宰，令曺圭贤一时之间只想躲开他的视线。
“你刚才对赫宰说的那些话应该不是真心的吧？”
“不是的。”曺圭贤否认道，“我只是一时口不择言。”
“要是真心的我就揍你了。”
曺圭贤抬起眼，朴正洙脸上的梨涡带着他的笑意，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那句话是来真的。但曺圭贤想，如果他刚才不否认，朴正洙也许真的会揍他。
感觉到曺圭贤逐渐松弛下来的情绪，朴正洙觉得可以切入正题了。
“这次的产品的主要消费群体是中低产阶层，这则电视广告的主要受众是中低产阶层的家庭主妇。广告其实有时候也是很俗的东西，如果你不能直接的让人记住你的产品，再美也是不实用的。特别是这种不那么上档次的东西，简单粗暴的广告反倒取得的效果会更好。”朴正洙正色着说道，“圭贤，你不能一味的追求艺术性而抛弃商业性。”

四
***
一个聪明的人在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之后就会试着去改变。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人本来就是被生活雕琢而成各种模样的。
这大概是四五年以来带着一点天才特有的不可一世的曺圭贤第一次做到从善如流。究其原因，某两个人一脉相承的真诚笑颜实在是尤为关键。过去的他大概是被拐卖了，也可以说是他打算在正确的时机里做一件正确的事。
朴正洙走后，他依然留在公司里。这一回，他不是在发呆，而是认真思考起了全新的策划。
每个积极向上的好青年大概都拥有工作狂的基因。一陷入工作状态就变得十分忘我的曺圭贤，丝毫没有注意到墙上那个挂钟的时针已经转了两圈。
对待工作，他总是很认真的，也很贪心，想要达成的事情很多，有时候也会超过自己所能负荷的强度，但不逼自己一把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大。曺圭贤把一切都完成得还算不错。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做好了，而是把大多数事情都做好了。
等到他的肚子已经忍不住出声抗议的时候，曺圭贤终于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九点半。
李赫宰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的手里提着一袋东西。
曺圭贤知道那是食物，饥肠辘辘的他嗅觉变得十分敏锐。他的肚子就像爆发出欢呼声一般的叫着，他只能请按肚子三下以示镇压。
李赫宰的神情一如往常，丝毫没有刚吵过架的尴尬。他自然而然的把那袋东西放到圭贤的面前，打包盒的盖子一掀开，面汤的香味便扑鼻而来。
李赫宰拉开曺圭贤身边的椅子坐下，“你肯定没吃东西吧。”
曺圭贤望着眼前的这碗乌冬面点了点头，热气熏进他的眼里，他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切，但当他转过头，李赫宰就是那样真实的坐在他的身边。
“你不生气了？”
李赫宰摇了摇头，“我不擅长生气。”
“抱歉。”曺圭贤想，他的确应该跟李赫宰道个歉，那样说他真是有些过分。
“你先吃啦，大老远就能听见你的肚子咕咕叫了。”李赫宰说着掰开筷子递给曺圭贤。
曺圭贤接过筷子，“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骗你的。”
曺圭贤看了看李赫宰，李赫宰的嘴角又微微扬了起来。
真是个爱笑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还在这里？”
“刚才跟东海去吃饭，出来的时候遇见正洙哥了，他告诉我的。”李赫宰说，“想说你大概没吃饭，就又进去打包了一份。那家店可远了，我还怕我到这里的时候凉掉了呢。不过现在看着这热气，我的保温措施做得很不错嘛。”
“你做了什么？”
李赫宰的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我把我的围巾盖在了上面。”
曺圭贤看了一眼李赫宰此时空空如也的颈间，“因为沾上了乌冬面的味道所以你遗弃了它吗？”
“NO！只是单纯的没有戴上而已。”李赫宰说，“而且，打包的乌冬面是密封的，它怎么会染上乌冬面的味道嘛。”
曺圭贤开始大快朵颐的吃面了，味道真的是很不错。
吃着吃着，他忽然停了下来，他将筷子递给李赫宰，狡黠的笑了。
“你要不要再捞一口吃？”
李赫宰不作他想的接过了筷子，就着这双筷子吃了几口。
“啊……真的是一级棒啊，这家乌冬面。”
“嗯。我也觉得。”
“你做得怎么样了？进度如何？”
“大概还要加几天班吧。”曺圭贤有些狡猾冲着李赫宰眨了眨眼睛，“部长，要来给我送饭吗？”
“你当我外卖小哥吗！”
话是这么说，但后来的几天，李赫宰还真的是每晚都来给曺圭贤送晚餐了。
工作完成的那一刻，曺圭贤竟丝毫没觉得累。因为李赫宰自始至终都在他身边呢。
***
最后一天加班结束后，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曺圭贤和李赫宰并肩走在街上。
冬天的风吹得人情不自禁的把脖子缩起来。
这个时候，曺圭贤的视线来到了李赫宰空空如也的颈间。
“你的围巾是被你打入冷宫了吗？”
李赫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曺圭贤，他看起来有些瑟瑟发抖，连声音好似都打着颤。
“我忘记了。”
曺圭贤解下了自己颈间的围巾，给李赫宰系了一个双八字。那条围巾上还带着曺圭贤的体温，温暖的感觉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将李赫宰环绕。
“你把围巾给我小心感冒啊。”
“放心吧，我不会感冒的。”
“总觉得身为哥，却让你这么做，有点难为情啊。”
曺圭贤看着此时走在前头的李赫宰，总想告诉他，你那略带跳跃的步子已经完全出卖了你。
曺圭贤笑着快步赶上李赫宰，继续和他并肩走着。曺圭贤现在觉得，他刚才提出两个人出去走一走的建议真是太好了。
“为了答谢你的围巾，我请你喝东西吧。”李赫宰说着就拐进了路边的一家便利店。
而后，他们俩就坐在了路边的木椅上。
“幸好那家店有卖，最近这东西卖得不大好，好多便利店都不大上架了。”李赫宰将手里那瓶带着热度的速溶咖啡递给曺圭贤，“你还记得这个吗？”
曺圭贤看了看手里的咖啡，费力的回忆着。
“现在包装跟以前不一样了。”李赫宰拉开拉环，“你大学时代帮它策划过一支广告喔。”
一时间，曺圭贤的记忆回笼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李赫宰喝了一口咖啡，说道：“那时候也是一个冬天吧，我大学刚毕业不久，投了很多简历，却全部都是石沉大海。房租也到了不能再拖的时候。那个时候特别灰心丧气的一个人走在街上，凑巧那个时候街上的LED屏幕正在播你做的那支广告。真的是特别温暖人心，可以给予人力量，也切合咖啡主题的一支广告。我当时就拿出了我口袋里那为数不多的钱进了便利店，喝了这咖啡之后，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那是因为咖啡因。”
“哎呀，你别打岔。”李赫宰笑着说，“后来一切也开始顺利了起来。我一直觉得它是我的幸运物喔。”
“这就是你破格收下我的原因？”
“算……是吧……”李赫宰说道，“广告是为别人而做的。圭贤，你只是偶尔剑走偏锋了。我不是想要拯救你还是说教育你什么的，我只是想帮你，因为我很崇拜你的才华。”
曺圭贤望着李赫宰，李赫宰此刻的眼睛亮亮的，就像冬日夜空里的星星一般。
“那你是比较崇拜我还是比较崇拜希澈哥？”
“当然是希澈哥！”
“什么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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