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阙,碧瓦飞甍,檐角勾心,立在回廊端始,望之曲曲折折,我以为这廊不会有尽头,每走一步且在心底记下,百无聊奈间是欲量其长?却至其尾,可瞧着竟又一廊初,灭即新生。
信步而走,身后侍儿紧随,性敏慎言,一时无话,御花园景致万千,我并非想贪一晌之乐,览遍诸景,况这园中往来人物多而杂,恐也白白扰去兴致。登泰山之高,俯众生之小,拾级而上,望其匾额忆盈,绵忆盈长,走不出过往的人,总看不见将来,喜乐终短,凭栏而望,面向西南,遐念起,展臂舒怀,素手掷出那铃铛,薄唇轻启。
“去——”
清音甫落,身侧侍儿一声,攒眉看去,只闻她道“奴婢一时不察,主子的手绢好似掉在路上,奴婢这就去找。”眉舒转向不再看她,淡淡“嗯”去一声,急促脚步声而去,未再赘语,半晌她归,喜忧参半的声音响起。
“手绢找到了,只是……”
循声看去那手绢,好似有鞋印,眸色骤冷,手绢是寻常手绢,然是阿娘亲绣贴身带着的,未待我开口问责,却隐约瞧见她身后丽人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