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渐渐走向9:00,哈利的屁股在床沿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教授,药效……”哈利绷直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提示可敬的魔药老师,复方汤剂的药效是有时间限制的。
“坐着。”
“教授,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这粥里面有魔药……”
“你调的魔药?”斯内普一眼不屑。
“是……斯拉格霍恩教授调制的。”哈利没什么底气的说。听到了哈利的这句话,斯内普的脸色明显的好多了。
“教授……”哈利还是一样局促。
“我说,坐下。”看也不看了哈利一眼,斯内普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一丝微笑,继续埋头看着报纸——即使预言家日报的准确性很有问题,但是在试验过后他觉得波特先生的表达能力更有问题。报纸上的头条写的是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霍格沃兹的恢复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魔法部表示,希望麦格继任校长的位置。斯内普挑了挑眉毛。
没有人记得他了。
不过他倒是不太介意这点。
麦格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继续教黑魔法防御课的。想到这里,斯内普的脸就臭了。
小心翼翼的看着斯内普的脸色,哈利咽了咽口水。即使教授惨白着脸躺在病床上,消瘦又疲惫的样子(实际上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教授的气质还是浑然天成让人生畏的。
“凤凰社……怎么样?”说这句话的时候,斯内普深深的埋着头,刚刚被哈利几个清洁咒折腾过的头发难得温顺的蜷曲在脸颊两侧,同时投下了大片的阴影。
听到这句话的哈利顿了顿,长老好几次嘴,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有人离开,也会有人留下。”冗长的沉默过后,是斯内普绸缎一样的音调,像是吟诵莎士比亚的诗一样,吐出了这个句子。
哈利侧去头去看着斯内普教授,他发现此刻,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
就在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哈利好像觉得,那个向来叫人畏惧的教授,是想要安慰自己。不由自主的,哈利露出了一个由衷的笑容,“是的,也有人留下了。”
明天是由留下的人谱写的。
此刻气氛微妙又美好。
突然,两人听见了诡异的布料撕裂的声音。
“头发……”看着哈利的斯内普,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当然,哈利的表情自然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接下来的30秒,布料撕扯的声音不绝于耳,夹杂着哈利红着脸的各种怪叫。斯内普的脸色也是格外的好看,从开始的微张这嘴,受到些惊吓的表情,渐渐变成了挑起半边的唇角,看好戏的神色。
终于变化停止了。
“你的表演倒是很有意思,波特先生。”斯内普的脸上笑意很明显(就他平时的扑克脸来说),“不知道这能不能让你学会少用魔药来做这种奇怪的事情。”
“我……”哈利满脸通红,衣服很多地方都开线了,几乎可以说是衣不蔽体。
看着是在尴尬,想走又不敢走的哈利,斯内普还是决定放过他:“去吧。”
刷的一下,哈利消失了。
房间,又突然寂寞了下来。
斯内普的视线落在微笑着的麦格教授身上,和即将修缮完全的霍格沃兹上,略微忧愁的皱了皱眉头:“我该呆在哪里呢?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