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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谋】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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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推荐一本书,双陆的隋唐风云,三部曲,第一部叫蜉蝣,第二部是火泽暌,第三部锦瑟无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7-19 23:11回复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讨论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7-19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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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有看过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4-07-20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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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蜉蝣》 【内容简介】
        在历史的洪流中,我们都是蜉蝣。
        聪明也罢,愚蠢也罢,努力也罢,倦怠也罢,都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活下去。
        这不是一篇有着美好传统的穿越文,没有家世良好感情如一的男主角,只有不管如何努力却依旧不完美的生活;没有坚贞不变的爱情,只有经历生死患难后依然不能消弭的文化差距。我想表达的是在虚幻之中的真实,喜欢爱情喜剧或者完美感情的人慎入。


        4楼2014-07-20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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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泽睽》  【内容简介】
          隋朝末年,群雄崩扰,旌旗乱野。
          放弃了都督夫人安逸生活的萧晓云,独自踏上了求生闯荡的道路。在纷繁的乱世中,她遇上了一生的对手,扬名天下后突然销声匿迹;她与生命中的梦魇纠缠不休,却与心之所属失之交臂……
          如火般绚烂的生活,如水般明净的心。在矛盾与对立中,她用自己的方式书写了这段辉煌的历史。


          5楼2014-07-20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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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无端》 【内容简介】
            乱世之中的爱恨情仇,如蝴蝶晓梦般虚幻
            生死边缘的悲欢离合,不过是难托春心的杜鹃
            等到帷幕落下,等到曲终人散,等到此情已成追忆……
            留下的,只有缠绕在每弦每节上曾经的锦瑟华。


            6楼2014-07-20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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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早的文好像。可惜我喜欢架空历史的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4-07-20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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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 者:双陆
                作品关键字:穿越
                在历史的洪流中,我们都是蜉蝣。聪明也罢,愚蠢也罢,努力也罢,倦怠也罢,都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活下去。
                这不是一篇有着美好传统的穿越文,没有家世良好感情如一的男主角,只有不管如何努力却依旧不完美的生活;没有坚贞不变的爱情,只有经历生死患难后依然不能消弭的文化差距。我想表达的是在虚幻之中的真实,喜欢爱情喜剧或者完美感情的人慎入。


                8楼2014-07-26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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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业十年六月十八,宜:嫁娶、订婚、安床、开光、出行、祭祀、进入、入宅、移徒、祈福、破土、动土、出火、安门。忌:伐木、做梁、开市、交易。冲: 生肖冲马.。煞: 煞南。成:定。
                  对于大家来说这时一个大吉的日子,不过对我而言,却真的是一个受难日。从巳时初刻起,我就被按在椅子上开始装扮,如今已经快到申时,旁边的人来人往不仅一点没有停过,更没有准备停下来的意思。我的头发被涂了大把大把的桂花油之后层层梳起,上面插满了各式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花钿金簪。整个人按照当时流行的样式打扮,脸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粉,柳条在眉毛上反反复复的描画,还在脸颊的一边贴了一些剪的很奇怪的花瓣。向昏黄的镜中望去,小小的人影模糊而陌生,大红色的礼服穿在我的身上,被涂得苍白的脸和刻意描的很小的嘴,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娃娃。自嘲的一笑:萧兰才十三岁,可不是一个娃娃吗?牵动嘴角的时候有脸颊侧面的一个花瓣滑了下来,立刻引来了一阵惊呼:“小姐您千万不能再动了,花轿就快到了,不能再出错了啊!”
                  我眨眨眼睛,除了我大家似乎都很急啊。刚想做个鬼脸,听到外面一阵忙乱,其中隐隐约约的夹杂着鼓乐声,花轿终于到了。
                  大红的盖头往脑袋上一盖,眼前立刻变成了一片红色,唯一可以看到的是脚下绣着鸳鸯的绣鞋和足尖前的一点地面,终于折腾完毕要嫁人了吗?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那个时候的想法实在是乐观之极。盖上盖头之后,我一个人低着头坐了近半个时辰,才有人过来搀扶出门;紧接着在萧家超大的房子里走了一圈,什么都看不见的给N多位长辈磕头告别,在我磕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上了轿子,等到达段家行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原来所谓的良辰吉时是在黄昏,而我在此时也饿得昏昏沉沉,真是名副其实
                  段家也很大,于是又继续走啊走,终于走到头的时候手里被塞进一块红绸,紧接着又是不断的磕头。老天,让我曾经无比向往的古代结婚典礼原来就只有走路和磕头吗?终于被送到洞房的时候,我已经是两眼发昏,满脑子除了吃就是睡。
                  刚在传说中的喜床上坐稳,就听到有人大声嚷嚷着“赶快看新娘。”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又饿又困,脸上的白粉搽了三尺厚,一看吓死你!
                  虽然这么想,可是盖头前出现的一双大红的男鞋还是让我赶快在盖头下调整自己眼睛鼻子的位置。没有办法,不管是什么样的婚姻,我都要做最美丽的新娘!
                  盖头掀起来的很快,不过也不如我面部表情调整的快。果然,在我没抬头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议论声:“好柔弱的孩子啊。”“就是啊,新娘子真是让人爱怜呢。”哼哼,虽然我知道自己脸上画的像个唱戏的超级难看,不过用假装柔弱立刻就会转移大家的视线的,我是天才,哇哈哈哈……
                  接下来要做的就非常简单了,我只要一直低着头,自然有人递吃递喝。交杯酒的酒杯是剖成两半的葫芦,两人一人喝一半,然后把酒混合一下再喝完剩下的,酒精浓度很低,味道一般。吃的东西是一些花生,栗子之类的干果,在我吃的时候旁边会有人说一些“早生贵子”之类的祝福语。栗子不是很大,吃起来比较困难,不过花生做的非常好吃。可惜一旁的奶娘只给我吃了几颗,好饿阿。
                  正在思量这些仪式什么时候会结束,我猛然间听到有人说“闹洞房”。别开玩笑了,我现在累的要死,要闹下次再说啦。赶快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抬头看了一眼众人,又害怕似的低下头,立刻就听见有人说“我看弟妹比较怕生呢。我们这些粗人在这里别把人家吓着,以后再认识吧”。好人阿,感动……
                  于是有人不依有人相劝,有人被推出门有人说“不再打搅”,最后奶娘点起桌子中间超大号的红烛,行了个礼也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新郎。


                  12楼2014-07-26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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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礼的人退去后,房间里一片安静,确切的说,是死一样的安静。旁边的人沉默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重金打造的凤冠把脑袋压的很沉,再不取下来我的脖子都要断掉了。我记得当初放上去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力气,取下来的顺序是怎么样的:先是头钗,然后是左边的,还要把缠在上面的一缕头发取下来,否则最后头发会打结……
                    “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旁边的人突然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太饿了,不想说。”
                    “没人拦着不让你吃。”口气不善呢。
                    “头上的东西太沉了,我抬不起头来,可以帮我一下吗?”我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搞定脑袋上这个漂亮而奇怪的东西,再不找人帮忙今天晚上就不要睡觉了。
                    一阵沉默之后,旁边的人站在我面前说“低头”。
                    “多谢,头发缠在发钗上,解起来很费事,麻烦你了。”面前的人没有吭声,只是在我头上摆弄来摆弄去。
                    “啊……”我的感激还没有持续几分钟,就感觉头皮一阵疼,显然眼前的人开始不耐烦了。 “轻点,很疼啊……”手轻下来,不到一分钟,又是一阵疼,“轻、轻点……”再慢下来,可惜这次疼痛间隔的时间更短“啊……”终于变成了惨叫,老天,我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不要,不要弄了。我快疼死了。”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又坐在我旁边不肯说话。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这次好像是我不对,不管怎么说都是人家帮我的。深吸一口气,忍着发麻的头皮,我低声说:“刚才对不起。”
                    旁边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过了一会才说“弄那么麻烦干嘛!”
                    还好,并没有气的太严重,我在心底舒了一口气:“我很珍惜我的脑袋的,所以我可以发誓:戴这个奇怪的东西绝对不是我的愿望。”
                    回答的还是一声“哼”,不过比刚才轻多了。
                    这边的怒气平复了,可是我的头发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你觉得这个还能解开吗?”
                    “不能!”这个回答也太干脆了吧,有必要这么直接吗?
                    仔细想了想,只能下定决心了:“那就拿剪刀来吧!”
                    “剪刀?”
                    “对啊,把头发剪断弄下来。不然你出门叫人进来帮我解开。”算准了他不敢让人看到他干的好事。旁边的人果然站起来四处去找剪刀,过了一会拎了一把刀回来“找不到剪刀,我用刀削下来。”
                    “啊?”我当场傻掉“你是说用刀削我的脑袋?”大哥,你要在新婚之夜杀妻吗?
                    “我的刀法很好!”言语中透露出一丝骄傲。
                    “可是你要削的是我的脑袋啊!”又不是削萝卜,一不小心削错了可长不出来了。
                    对方的自尊受到了一点侵害,立刻大吼了一声“你到底要不要弄。”
                    头发自然是要弄,刚才他在我脑袋上一阵摆弄,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头钗都跑到脑袋后面了,拆下来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但是保障也一定要有,我随手拿起刚才的盖头,把额头以上乱发以下包好,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手绢,拴在那堆倒霉的钗子和床边的挂钩山,尽力把头发扯开,然后深吸一口气“削吧!”
                    我这边提心掉胆,可是干活的人可没有一点犹豫,直接挥刀上来。屏住呼吸死死的闭住眼睛,只听到头上有轻微的金属声,随即感觉头顶一松,睁眼看到我的凤冠在挂钩上轻微的摆动,下面有一把乱发。
                    “嘻嘻”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看起来有点像人头,挂在刑场上的那种?”脑袋轻松了很多,我微笑着向发问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孩子,没错,虽然对于萧兰而言他的身材有点高大壮实,不过在26岁的萧晓云眼里,这个15岁的段志玄还是一个孩子。这是一个长的很有点气势的孩子:额头宽广,两道浓眉下的眼睛黑亮有神。看到我转过来,本来放松的唇线立刻紧抿,表现出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可惜大红的新郎服减淡了他的气势。我站起来,随手揉了揉我的乱发,仰起脖子:“你好,我是萧兰。”


                    13楼2014-07-26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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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旁边的人放下了筷子 “吃完了?吃的蛮多的。你到底几天没有吃饭?”
                      “没有几天。”别扭的小孩,一听就知道不止一天,看来他的抗婚是长期斗争。
                      “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这门亲事。因为你有喜欢的人吗?”对于这个年纪的人,爱情可以让人上刀山下火海,我家小弟可以因为早恋考不上重点学校,他的绝食抗婚自然也是理所应当。
                      我的丈夫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你都听说了,那为什么还要嫁过来?”
                      哦?这个事情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了吗?“我不知道,我们家不允许女孩外出的。是李家小姐吗?”我承认自己在胡说八道,不过这么大的地方应该有个姓李女儿又没有出嫁的人家吧。
                      “不是。”
                      “王家千金?”百家姓里王也是个大姓呢,随手拈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你烦不烦!”哇塞,生气了。
                      “至少应该让我知道是谁,反正大家都知道,何必只瞒我一个。”
                      回应的是沉默。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小心碰到了,而我又在当时才得知她是你抗婚的主要原因,我怕自己作出什么不礼貌的事情,这样可能影响你们的感情。”有时候为了得到答案需要威逼。
                      “你敢!”哇塞,眉毛都竖起来了,我说的是如果,前提条件是如果!
                      “如果父亲母亲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呢?如果你告诉我,至少我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另一个逼问的好方法是利诱。
                      对方有点犹豫了
                      “我们两个以前都没有打过交道,算得上是远无怨近无仇。没有必要因为一桩婚事闹得关系僵硬。这桩婚事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能抗拒。你娶亲前绝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出嫁前落水的事相信也瞒不住。明天肯定有很多人等着看我们的笑话。还是你认为我们两个一见面就应该互相敌视反目成仇?”挖个战壕表明我们是一起斗争的阶级兄弟,这样才能有共同语言。
                      果然,小帅哥摇了摇头。
                      “可是大家都这么认为,现在有一些人就等着明天看我们两个的笑话了。看你怎么抱怨我不好,看我到你父母那里哭诉。然后把我们两个变成家庭的耻辱,变成全城的笑柄。我们会让段家蒙羞。可是,我们两个到底做错了什么?”竖立一个共同的敌人有助于拉近彼此的关系。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大鱼上钩。
                      “我也这么认为,我们都没有错,可是我们却要担负罪名。”终于开始收网了“所以我们不能就这么遂了那些人的意。如果我们不配合好,就会掉入别人的陷阱。你觉得呢?”
                      我的丈夫没有回答,可是显然已经同意了我的观点。
                      “我承认自己见识太短,所以希望今后能够把遇到的大事告诉你,听取你的意见。那么你呢,可不可以在遇到事情时告诉我一声指导我应该怎么做?”
                      犹豫很久后,他点点头。“不过,我告诉你不代表我愿意娶你。”
                      怕我缠着你不放吗?我才不会对15岁的孩子有兴趣呢。“我知道。那么,今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要告诉对方实话。”
                      没有反对,他点了点头。
                      随手倒一杯茶给他“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心仪的是哪家小姐吗?”
                      接过茶杯,他愣愣的看了一会,低声说:“是秦家二小姐,秦玲珑。”


                      15楼2014-07-26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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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生了锈的大门被狱卒王麻子推开,他扭过头朝我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二夫人,里面请”。的
                        刚抬脚踏入门内,顿时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穿的光鲜亮丽的的小喜和段志亮:“里面环境不太好,你们两个外面等吧。”小喜开心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这个丫头今天穿的衣服光鲜亮丽的,好像要相亲一样,确实不适合进这种地方。反倒是段志亮,看了看自己的绸缎衣服,犹豫了一下说“二嫂,这里面污秽,不如让我一个人进去吧。”
                        风度不错,我在心里暗暗给了一个满分,不置可否的一笑,转身跟着王麻子进了监狱。
                        看到段志玄的时候真我气得牙根直咬:昨天晚上我冒着大雪跑到族长那里连哭带闹,晚上一个人爬在蜡烛下写了N大张的解决方案,搞得一夜未睡。天还没亮就跑过来看他,不过正主可好,我来的时候正睡的香呢!虽然是监狱,可跟我刚才走过的那几个房间一比也算是五星级了。单人的房间,厚厚稻草铺的床铺,有桌有椅。等待营救的段志玄同志盖着一个棉被正睡得香,旁边居然还有一个碳炉!的 也许是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太明显了,段志亮在身旁微微扯了扯我的衣袖。咳嗽一声,把心里的不忿强压下去,我低低的说:“去把你哥哥叫醒。”
                        段志亮听了我的话去推他哥哥,一推推不醒,再推还不醒。我知道段志玄平时在这个时候是睡得极深的,可他今天是在牢房里居然还能睡得如此安心实在是让人气愤。“三弟,不用客气,扯了棉被直接打起来。”
                        听了这话,段志亮犹豫起来,似乎是不太敢下手。“快点,我们时间不多。如果你不做就我来!”显然最后一句话起了效果,段志亮扭头拦了我一下“二嫂,我来吧。”说完伸手一把扯掉段志玄的棉被。我随手拎起桌上的茶壶直接把水淋了下去,然后拉着段志亮后退几步,刚才站过的地方立刻有一只拳头划过,紧接着拳头的主人跳了起来“谁干的!”
                        “醒了?”我迈步站在他面前“那就谈谈吧。”
                        显然对我刚才叫醒他的方式极度不满,段志玄哼了一声不再理我。
                        “三个选择:选择一,族长做主,你主动认错,双方各找一个台阶下;选择二,就说遇上了抢钱的,坚决不承认打的是钦差,一口咬定打的是土匪。”
                        “是他强抢民女,我没有做错。”段志玄很不服气的打断我的话。
                        “那就选择第三个,你在这里住着吧,似乎环境也不坏。”
                        接下来是沉默,房间里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低头握住右手的食指,我开始检讨自己的态度。很显然,一夜未睡的疲惫加上刚才看到他睡觉时的愤怒左右了我的情绪,所以才会冲口说出让人接不下去的话。认错吧,认错吧,时间不多,总要先定下一个解决问题的大方向。
                        “我们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有那两个,我觉的第一条比较快捷。”
                        没有回答。“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认个错不会影响什么的。何况我们是私下解决问题,知道的人不是很多。”
                        还是没有回答。我扭头看了一眼段志亮,接到我的信号后他推了推段志玄“二哥,二嫂的话没错,不如就这么办吧。”
                        仍然没有回答,这时天光渐渐的亮了起来。段志玄不是这么婆妈的人,可是这次始终闭嘴不肯说话,让我有点想不明白。牢房门口开始传来狱卒的脚步声,这次不能无功而返,下次未必有这样的机会。“如果你不反对,那我就这么做了。”说罢,给段志亮做个手势,拿起斗篷准备离开。还没有转身,段志玄毫无预警的说:“三弟,我有话问你。”
                        被排除了吗?我在段志亮担心的目光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外面等你,一会跟着狱卒出来。”
                        牢房外空气异常的清新,昨夜的大雪堆积在门外,在昏暗的天光中白的耀眼。忍不住起了一点孩子心,放下手套开始玩雪。段志亮出来的时候刚好捏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雪娃娃,我笑嘻嘻的捧到他面前,却发现他眼睛里的有着很深的愧疚和悲哀。现实总是要这么快的来打击幸福吗?摆个投篮的姿势把雪娃娃扔出去,拉起斗篷的帽子:“如果你们谈的是秦姑娘的事,那就不用再告诉我了。”转身走向马车,我听到背后传来低低的声音:“二嫂,对不起。”


                        20楼2014-07-26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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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午饭是在齐州的天香楼吃的,名义上是年关将近,族长宴请县衙官员,实际则是为了段志玄的事情探听消息。我之前本来是一筹莫展,不过今天早上见了段志玄在牢里的情况就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打了钦差还能在牢里有那么好的待遇,可见官员们并没有严惩追究的意思,他们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给上面一个交待。有了这个认识,我在午饭的时候也就气定神闲的听齐州城里顶级老狐狸们你来我往的打太极。如果有个齐州新闻台,播音员一定会说:本次会晤席间气氛融洽,双方相谈甚欢,就多项事情达成了一致的共识。所谓一致的共识,无非就是我们进贡多少银两,送多少礼物,他们安抚上差,尽快放人。最让我佩服的就是族长:饭后送人的时候脸还笑的跟朵菊花一样,一扭头看到我立刻变脸,一句“回去准备银子吧”就把我给打发了。
                          说实在话,段家如果有银子,那还娶萧兰做什么呢?别看这么大一个家外表风光,可是内里早就被掏空。账面上只出不进的家族加上段志玄不断的惹事,这个家里不过是一个空架子而已。午饭回来后抓着段志亮在把家里的财产估了一遍,可惜我们算破了脑袋都不能保证填了那些老狐狸的肚子后一家人还有饭吃。看着负债累累的账本,段志亮呆呆的对我说:“我从来不知道家里已经这样了。”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我羡慕的看了他一眼,这种好日子我怎么就没有碰到呢?看着段志亮手足无措的样子,好像看到了我弟弟遇到事情以后跑来我家求救样子,这些事情不适合十四岁的孩子面对啊。“看你急的,还有我娘家呢,你忘了萧家可是齐州数一数二的有钱人,我爹会帮我们的。”
                          段志亮立刻高兴起来:“是啊,我都忘了。幸好二嫂想了起来。”好一个单纯的孩子,这桩婚姻不过就是一场交易罢了,谁会对一个牺牲品投入感情呢?也就他会这么乐观吧。可是不管怎么说,有争取的机会总比走投无路好。
                          萧家的大厅完全承袭了萧广利的一贯作风,富贵而且张扬。与其说这是一个大厅,不如说是一个金银器皿博览会,连喝茶的瓷杯边沿都镶了一圈金边。就在我考虑口渴和金属中毒孰轻孰重的时候,许久未见的 “老爹”走了进来。衣饰跟印象里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似乎比以前瘦了一点。看到我行礼,没有做任何表示,直接往椅子里一坐,开始喝茶。被冷落惯了,我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一旁的奶娘却有点急了,叫了声“老爷”,等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又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我只好接上话开始跟“老爹”寒暄:最近没有来看望家人,不知道您老身体可好。却没想到萧广利张口就问我段志玄进监狱的事以及处理的方法。原来他对事情的了解程度不亚于我,这个认识倒让我吃了一惊,狠了狠心,我决定把问题摊开。
                          “既然您知道的这么清楚,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收起笑脸“段家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我这次来的目的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凑一点钱赎相公罢了。”
                          “到娘家来要钱吗?”萧广利鼻子一哼,明摆告诉我这点想都不要想。
                          “怎么可能呢?我不过是来跟您谈一笔生意罢了。”满意的看着萧广利端茶的手一顿,我继续说“城东的大兴米铺,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没有兴趣继续经营呢?”
                          大兴米铺是我的嫁妆之一,在我接手以后改了一点经营方法,利润增长的不错,和我嫁妆里的另一个兴瑞米铺形成了城东的粮食市场的最大份额占有者。萧广利在城东的米店因为我这两家铺面的扩大被迫关了一家,另一个则在苦苦支撑。
                          “哦?你怎么知道我就有兴趣呢?”他听了我的话,立刻摆出样子假装不在乎。
                          “我也是急需用钱才出此下策。大兴米铺的经营状况不错,兰儿本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要出手不如便宜了自家人。如果您不感兴趣,那我找李老板也是一样的。”城东的粮食市场被段、萧、李三家操纵,如果李家得了大兴米铺,那萧家大概要从城东的粮食市场里完全退出了。
                          “既然是你急需用钱,那还是先放爹这里吧。”萧广利果然急了,这个米铺他不接手不行。
                          对自己女儿都落井下石,还敢自称爹?我呸!我在心里暗骂他混蛋:“那价钱……”
                          “照市价来,五千两。”戴满戒指的巴掌伸到我的眼前。
                          “您真爱说笑,就我家相公出来至少需要一万五。这个钱让我怎么救人呢?”我盯着他的眼睛“您也该为女婿想想啊。”
                          “我帮女婿出一半,七千五如何?”
                          这个家伙主意打得挺好啊,七千五百两拿一个大铺子还送段家一个人情。“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我一个妇道人家去哪里凑剩下的七千五呢?还是让我问问行家再做决断吧。奶娘,拿我的帖子去李家,就说段二夫人有事拜访。”我看了看萧广利脸上颤抖的肥肉“兰儿先告退。”
                          “唉……我又没有说不帮你,看你这孩子心急的。”萧广利慌忙站了起来。我微微一笑扶住他“我怎么能不急呢,如今相公在牢里出不来,家里没有人做主很困难。眼看年关就要到了,如果我去其它人家拜年吃了闭门羹,到时候我在段家怎么立足呢.。”年底无休止的宴席和请客是身份的一种证明,萧广利嫁了女儿无非是希望到这个时候能露个脸。如果我的身份不能被认同,那这次婚姻交易中,他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点认识让萧广利踌躇起来,其实能不能进大户人家不是很重要,可是失去了城东的几家米铺一大堆嫁妆外加一个女儿最后什么都没得到,这简直是要了萧广利的老命。他坐在椅子上叹气、喝茶,我低着头在旁边等结果。然后两个人再讨价还价,我再诉苦,他再皱眉,最后他用一万两银子外加一个三寸高的玉佛拿到了本来属于他的大兴米铺。
                          抱着玉佛出门的时候碰到了二娘和二姐,看到我拿了家里的东西,两个人把我冷嘲热讽了好一阵子才放我出门。由于脑子太累,我也就低着头任由她们数落。出门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奶娘拿着手帕抹眼睛,想安慰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想想她老人家这么大了却跟着我受人奚落,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吩咐了人送她先回家,独自去了族长家。
                          到族长家正好是晚饭时分,老头看到我手里的玉佛乐的不得了,留了吃晚饭,饭后又拉着我说了好一会才放人。一天下来,事情差不多解决了一半,唯一需要的就是耐心等结果。回家的路上我正庆幸可以松一口气慢慢的解决问题,不想进门时看到奶娘和小喜在屋里正抹眼泪,旁边的段志亮也是眼睛红红的。这个情景让我心里忍不住一惊:难道又出了什么差错?整个人正站在门槛外惊疑不定时,段志亮大步走了过来,掀衣摆拜了下去:“二嫂,你的大恩我们兄弟会一直记住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奶娘把下午在萧家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床在哪里,我想睡觉……


                          21楼2014-07-26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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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十一月十二,晴。刚吃过午饭就有通知说段志玄被释放了。这个通知来得突然,我听得也突然。虽然之前做了很多努力,可是由于我的性别和身份带来的诸多不便,段志玄出狱的速度还是相当缓慢。按照我的估计,放人这件事最快也要在姓麻的钦差带着美女们进京之后。只是前几天还听说钦差大人在百花楼寻欢作乐,怎么今天人就放出来了,这些官员难道不怕上面怪罪吗?我和段志亮商量了一会没有找到理由,一旁的奶娘直说放了人就不用再掏钱,这个理由也不错,于是我也就不再追究原因,让段志亮去县衙接人,我则留在家里准备宴席庆祝段志玄的重获自由。
                            雪化后的天冷得万分,我在阳光下冻得牙齿打颤,心里忍不住抱怨这个不公平的时代:,坐监狱的段志玄回家有车接送,我这个四处奔走的人却要在门口受冻还得摆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在第N次看向奶娘发现她看着巷口的期盼的姿势始终没有改变后,我终于放弃了劝说她回大厅取暖的想法,也学着她摆出期盼的样子:拜托快点回来吧,我都快冻住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车子出现在巷口的时候,我冻僵的脸上已经扯不出更大的笑容。随着马车越走越近,我发现马车旁还有一队士兵,为首的人一身戎装,武将打扮,背后背着的似乎是一对锤,在脑袋两边露出两个黄色的金属球,远远的看着有一点滑稽。随着他们越走越近,我的目光完全被这个骑马的人吸引,虽然长相平凡,可是本身散发的气势却不同。我们的视线第一次相遇时他礼貌的一笑,随着我不断地打量,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犀利,最后连全身都散发出了一种压迫感,他的马停到我的面前时,他从马上低头俯看我的样子终于让我忍不住退后一步,转开了视线。幸好这时段志亮从马车中出来,笑嘻嘻的说:“二嫂,这次二哥能这么快出来,多亏了裴将军呢。”说着,拉着我站到刚从马上下来的武将面前介绍说:“裴将军,这是我二嫂。”
                            压迫的感觉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上,我低头行了个礼“民女萧氏见过裴将军。多谢将军对我家相公的搭救之恩,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对方微微一拱手:“二夫人客气了。我们两家本是世交,举手之劳,还请不必放在心上。”
                            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在随后的吃饭闲聊中我不再抬头看这个救命恩人。晚饭之后,我派人收拾好客房,把招呼这位裴将军的重任交给段志亮,借口段志玄衣冠不整需要梳洗匆匆回了我们的房间。
                            奶娘带人摆好洗漱的东西后就离开了,段志玄坐在床沿,我则斜靠着窗户站在另一边,中间是不断腾起热气的洗澡盆,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有两个人的房间有点尴尬,透过弥漫的水气看不清段志玄的样子,许久之后,从他入狱开始我就忍着的气终于爆发出来:“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水气的另一边传来了他的声音。
                            “这次你进监狱的事情,我想要一个解释。”
                            “你全都了解了,还要什么解释。”显然他理解错了
                            “我要的不是进监狱的原因,而是你打人的原因。”
                            对面的人影有一点晃动,他似乎换了一个姿势“我早就告诉你我喜欢她。”
                            “跟你喜不喜欢她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打人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承诺有事情第一个跟我说。”
                            “时间太紧来不及。”
                            “这就是你的解释?”我冷冷的哼了一声“钦差现在还没有走,秦姑娘还在秦家吟诗作画。二十多天过去了,这件事情还在处理中,你倒是告诉我:这时间哪里紧了?还是说你迫不及待的想进监狱想的时间紧。”
                            瓷枕头飞了过来,打破了窗户在窗外传来清脆的摔碎声,水气从窗户中露了出去,变得清晰的段志亮正气的浑身发抖对我怒目而视,愤怒的眼光中混杂了羞辱和悲伤。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出现这种表情,。
                            “你也觉得我丢人是不是?”他朝我大吼“那你也假装不认识我啊,我又没有要你帮忙!”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之前为了他的事情我曾经去拜访过秦家,本想集合段、秦两家在齐州得势力迫使官府放人,为此我还许诺段家一定会帮助秦姑娘留在齐州。谁知道秦老爷根本不买账,用两家交情不深,不便帮忙的话搪塞了我,还说秦姑娘与段志玄互不相识,让段志玄以姑娘家的清誉为重,不要再去打扰。这句话让当时段志亮当场暴跳如雷,亏得我死死拽住才没有生事。我把这件事当作一个小插曲没有再理会,却忘了对于段家兄弟而言这是一个大事,想必段志亮后来去探监的时候都告诉他了。
                            我看着段志玄俊美的表情因为怒气而变得扭曲,突然想起面前的这个孩子只有十五岁,他在自己的初恋中没有感受到甜蜜和幸福却面临了背叛和羞辱。心里的气莫名其妙的散开,忍不住放柔了声音;“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认识你了。以前我们都是一起面对事情的,只是这次你突然打了人而不告诉我,我觉得有点失望罢了,还以为是你要装着不认识我呢。”
                            段志玄的怒气渐渐的平息下来,过了好一会才说:“我没有那么想。”
                            绕过洗澡的大桶,我蹲在他的面前:“那么,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是吗?”他点了点头,握住他的手,我继续问:“我希望今后还能跟你一起面对事情,可是我不想再像这次一样被伤心了。你能郑重的给我一个保证:今后一遇到事情就告诉我吗?
                            段志玄伸出右手准备发誓,张开的嘴还没有发出声音,眼里却渐渐泛起了泪花,最后一把抱住我开始大哭,在我感觉到肩膀上的潮湿时,耳边响起了带着哭腔的“对不起。”我微笑着伸手抱住他的肩膀,也许这次入狱并不是坏事,至少我面前这个十五岁的孩子开始不再以自我为中心,也学会了主动道歉。


                            22楼2014-07-26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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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每个人见了我,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摆出一副想问不敢问的样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实在郁闷。吃午饭的时候段志亮终于忍不住说:“二嫂,你的脖子……”
                              我狠狠地瞪着埋头吃饭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段志玄,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连头都不肯抬一下。昨天这个家伙在我肩膀上哭的没完没了,头上的簪子戳在我的脖子上划了好几道印子,偏偏萧兰是容易受伤的体质,一点小伤痕都要很久才能好,所以我的脖子有一半都是划痕,其中还隐隐约约的有一点瘀伤。在房间里大哭的事情段志玄自然不想被人知道,我心里暗骂他爱面子,装着不在乎的样子说:“是枕头划的,瓷枕头太硬了。”
                              “哦”段志亮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呢,听说二哥昨天扔了枕头,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扔枕头的事情这么快就传了出去,我心里暗暗骂谁这么多嘴多舌,对面的段志玄却是更努力的吃饭,整个脸几乎埋到碗里去,只露出两个红红的耳朵。
                              为了转移我们两个人的尴尬,我扭头转向旁边的客人:“不知道裴将军昨夜休息的可好?”
                              “谢谢二夫人的关心,昨夜休息的很好。”他脸带笑容的转向段志玄:“不过昨夜似乎隐约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哭声,又似乎是猫在叫。”
                              这两个人感情很好嘛,这种事情都敢随便说“是猫叫吧,我养了一只猫就喜欢往陌生人那里跑,昨夜一定趁大家没看牢他跑到您的院子里了。真是对不起啊,裴将军。”对不起奶娘的大花,这个扰乱清静的帽子你戴定了。
                              段志玄脸红红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孩子好像不会说谎。我继续转移话题:“裴将军似乎和我家相公很熟,以前有过交往吗?”
                              他点头一笑:“我随父亲大人行军前每年都会来齐州消夏,跟随段伯父学习君子之道。”
                              难怪呢,他一身武将的打扮说话办事却彬彬有礼:“裴将军师出名门,现在又在军队任职吗?定然是武功不凡,真希望萧兰能有福气看到将军的英姿。”我也知道这样没有礼貌,不过武功阿……真希望能够看到金庸大侠里所说的那些武功,一定很精彩。
                              旁边的段志玄突然说:“裴大哥,我们好久没有比划了,一会你测试一下我的武功如何?”
                              我倒是忘了,新婚的时候段志玄也提过他会武功,还拿了把刀在我的脑袋上比划半天呢。这个提议显然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后半段的午饭被匆匆结束,我和段志亮很无耻的一马当先跑到后花园占据有利的位置等着看两人的过招。
                              裴将军显然是经常遇到这种场面,面对众人的包围和我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毫不在意,面色沉稳的握紧双锤对着段志玄来了一个亮相:“为兄今日就不客气了。”段志玄两眼放出兴奋的光芒,单刀在胸前挽了一个花:“请裴大哥指教。”话音刚落,两个人就斗在了一处。多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本来就是一个外行,没想到在场的比我还外行,场中两个人你来我往打的热火朝天,场外则是尖叫连连。我叼着一块桂花糕看了一眼场外正对着段志玄红心直冒的小丫环们,心想流川枫的亲卫队大概就是这样吧。正在我准备流口水想念SD的一帮帅哥时,场内的情况发生了变化:段玄志低头闪过对方的攻击后跳起来使了个“力劈华山”,没想到裴将军一个侧身翻随手拿锤一档一拨,居然就把段志玄连人带刀拨出了场外。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一起呵成。这个裴将军身体柔韧性好力气又很大,段志玄跟他根本不在一个水准上嘛!我立刻也变成亲卫队的一员扑到场中,抓住裴大将军的衣袖,两眼放光的盯着他:“敢问裴将军的名字如何写,闯荡江湖用的又是什么名号?兰儿想拜您为师,可以吗?”
                              周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盯着我,我则盯着裴将军。段志玄爬起来在我背后扯了扯我的袖子,裴将军被我抓着衣袖动弹不得,有点尴尬的看了看我们夫妻,最后说:“我是不敢为师的,不过如果弟妹喜欢我可以教你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
                              有这句话就够了,做人要见好就收,何况段志玄在我背后拉我衣服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再不松手,大概衣服就要被扯破了。放开他的袖子我躬身行礼:“那就多谢将军了,只是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他朝我咧嘴一笑:“在下姓裴名行俨,弟妹若是不嫌弃,就不要将军将军的叫了,跟着志玄叫我一声裴大哥吧。”
                              这天之后,裴行俨在我们家住了十几天,白天就教导段志玄武功,晚上则跟段家兄弟谈论兵法。因为年龄大我们四、五岁,又在军队里呆过,裴行俨的见识和谈吐都是段家兄弟比不上的,之前闻所未闻的内容和他对兵法的讲解让我这个旁听生在一旁大开眼界,于是对他的崇拜也就越发的严重。等他告辞的时候,最舍不得的人反而变成了我,不仅送了一大份礼物,还厚着脸皮要走了他射箭时带的护指扳指——这十天中他唯一指导过我的就是箭术。这些举动惹得段志玄在裴大哥走了之后好几天还脸色发黑,不过也不能怪他,因为我那几天有事没事总拿着扳指笑得像个白痴。


                              23楼2014-07-26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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