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无话。也是了,和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半截儿闺秀,又有什么可说的呢?我既不能与他吟诗作对,又不擅歌舞娱情,想来,该是不怎么讨男人喜欢的。正犹豫着,是否应当今日将那薄札记拿给他看,却听他邀坐,抬头,心中一暖:]
“哎?坐……坐这儿吗。”
[ 却也没有扭捏,只是蹑手蹑脚走过去,明明他是醒着的,却怕惊扰了似的。小心翼翼靠在他怀里,被他体温熨着,闲话也多起来:]
“妾身不敢扰您看书,只是想来借一支笔……珍福晋给的那支被小星弄坏了,她怕笔头湿着生霉,就放到火上去烤,结果……”
[ 他既听说我为珍福晋改衣,一定也听说颜盏氏教我写字。世上的佳话从来都是相辅相成,少了哪一处,戏都不好唱。细声细气地说话,说到滑稽处,无声地笑笑,水红唇角浅浅地翘:]
“都是妾身太蠢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