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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丧心病狂的主子,这次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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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绰络妠虞歌


1楼2014-07-11 19:56回复
    [ 外殿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同我说,方才分下来的料子送到启祥来了。点了点,跟着她去看了看,一一照着清点,吩咐她们搬进库房,又一一登册。本想着拿去给主子过目,倒是那丫鬟提醒了一句,万岁还在。是了,转眼就从晋佑到了中元,主子也从贵人到了毓嫔。在汉人看来,这般是不合礼数,是不容于世俗的,不过如今是满人的天下,这祖宗辈儿有过的事儿,现在做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的。于我,这主子没换,天就没换。 ]
    [ 又去别的地儿看了看,瞅着时辰差不多了,没听正殿传出万岁留膳的消息,便也起步往正殿去了。打从珍哥儿的事儿摆在眼前的时候,我便多了份小心翼翼,不说惊弓之鸟,却也差不离。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折磨人的妙招。 ]
    [ 踏入正殿,瞧见主子正坐在主位之上,当年初见的青涩也淡了许多,余下的是宫妃的姿态。俯身行礼。 ]
    :奴才请主子安


    2楼2014-07-11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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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三月雨雪不曾停过,还是那般冻人,那阵阵凉风仿佛能穿过肉凉了心,我站在这里瞧着你离去的身影,没有多一分的留恋。分明是如此相似的容颜,终了连一场梦魇都不能予我,我只能清醒着是么?都说人心凉薄,那为何这一颗心还会热,还能觉得疼。她是阿姐,一句阿姐困住终此一生,予她得天独厚,与我只剩这满屋赏赐相伴。
      这一刻我好生怀念先帝,他若还在我只需讨他欢心换的那一世无忧,岁岁平安,可我偏偏痴心妄想动了心,眷着一场情,痴心这终不会属于我的男人。明是千年陈酿入腹,却要用着锥心刺骨的法子逼着自个儿清醒,双目灼灼的瞧着你予她的疼惜,予她的恩宠,予她的情。虞欢、虞欢,你们有的是虞水之欢,而我却终将以虞以歌。]
      ‘你来了,珍哥儿常贵已经送出宫去,今时不同往日。’
      [此刻的心堵着慌,我总寻思着要同她说些什么,停顿了半响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瑾宜苑的主屋精致与主殿无差,冠冕堂皇,远去的身影却掏空了心,力不从心依在主位之上,锦夏的出现既是情理之中,亦格外突兀,但此时此刻我早已无心去追究。昔日天真的模样在此刻早已是哭笑不得的难堪,含着泪珠的眼眶却那么配合的一块笑了。]


      3楼2014-07-11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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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请了安便也直了身子,在一侧候着。乍一听珍哥儿,那日的情景也随之而来。而那日之后,我再也没去瞧过珍哥儿,同在一宫,更甚都在耳房,我也没去瞧过了。我怕极了她看我的眼神,那是赤裸裸的控诉,是不甘。这段日子,我刻意让自个儿忘了这么个人,一并想忘了的是我答应照拂她的掷地有声。主子竟然把珍哥儿送出去了宫,不知是突然心情好了呢,还是用不着。 ]
        [ 抬首去瞧她的面色,看到的却是那眼眶含泪,略显凄厉的模样。这宫里都在说索绰络双姝恩宠无双,谁说不是呢。主子的姐姐协理六宫,连带着启祥宫也抬了一阶似的,内务府送来瑾宜苑的月例也越发精致勤快了。我想不出,这个时候,主子还有什么不满意,不高兴的。以往她要的不就是这些吗,现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啊。
        :出去也好,不给主子惹麻烦才好
        [ 稍一动,才想起我来此的目地。呈上了册子,顺道也翻至今日新登上去的,还隐约透着墨香,连着墨迹也未干透。 ]
        :今儿才送来的缎子,主子可要过目


        5楼2014-07-12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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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宫的日子未必会比跟着常贵好过,这一点你该清楚,锦夏。’
          [虽说同太监对食是极大的侮辱,但常贵对珍哥儿倒是有几分心,越是如此我便越不可将珍哥儿留在宫中,若是时日久了处得情份来,哪日常贵昏了头可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如今过往的一切都要过去的。
          若说起来我倒是有几分羡慕起珍哥儿来,虽说做过些许不入眼的事儿,到底时日久了终会有人真心以待,而不像自己,这一生一世便只能抱着一室的繁华虚度时日,可若想拥着这一世权贵可得将自个儿的心瞧的紧紧的。
          但我已经掌控不了它了,不是吗?每一次回眸,每一场相遇,我开始变得贪心,企图得到的更多来满足自己的贪恋,可到底不过是镜花水月的梦罢了。]
          ‘不必了,隔不了几日,只要阿姐那有的我这又怎会没有,有什么可瞧的。’
          [我不过是你们掩人耳目的幌子,沅襄嫔有的自然都会送一份给她的妹妹毓嫔,瞧呐,多恩爱的姊妹俩。从不会有人在乎这样的和乐是如何换来的,她们只瞧得见我所得的,而我所失的除了自己谁还会明白这锥心之疼。
          杏花树下是我头一眼便瞧见了他,昔年先帝在世之时亦是我为他纵了先帝私欲,毁了先帝一世英明,可他却只能瞧见阿姐的好,阿姐的情,仿若这么一寸的如履薄冰的日子都是阿姐在过。呵,沅襄、沅襄,你念阿姐助你,你念阿姐痴心,那么我呢?你还能念起什么?]


          7楼2014-07-12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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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不好,早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从那次永寿耳房的一幕,也彻彻底底断了我那一丝一毫想心疼珍哥儿的心。她口中的好与不好,珍哥儿未必也那么认为。就像当初珍哥儿估计宁愿是立刻去死,也不愿和太监对食儿的。现如今,能离了这怪圈也算好。至少宫外,没了整日的羞辱,旁的什么也只能受着了。 ]
            :好不好,都是她自个儿选的路,与人无尤
            [ 看她没瞧的意思,便也合上了。这改朝了,她的心也和原先不一样了似的。历来的赏赐不管是真心欢喜,还是淡漠如水,都是要做上面子功夫的。 ]
            :东西已经收入库房了,主子哪日要用了,都在那儿
            [ 本来这趟就是来给她说这事儿的,她倒是一句话打发了,一时自个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听她话里话外透这些无奈的意思,索绰络双姝感情素来要好。而大清朝姐妹入宫的也不是头一次,姐姐受宠,总是能带着些家人的,又有什么不好呢。 ]
            :主子受了赏,沅襄嫔娘娘也不是跟着受


            8楼2014-07-12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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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自个儿选的路,自然悔不得。’
              [忽的觉得可笑,我如今与珍哥儿有又什么不同呢?不过是她失败了,而我却成功了。这成功在旁人眼中是得天独厚的恩泽,可我不过是一句不能输,便要葬了一场情,若有的选,纵是飞蛾扑火却也是情愿。那些新人老人儿都说索绰络姐妹求仁得仁,她们哪里晓得,求的是我们,而得的只有阿姐,求而不得才是我的。]
              ‘锦夏,你是不是觉得珍哥儿那样才是最难过的。’
              [一个侍候过太监的女人,如今放了出去,除了烟花之地谁还愿意要她?珍哥儿到底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可钝刀子剜心才是最疼的,这才是我得的,却非仁。]
              ‘我不是赵合德,阿姐亦不会是赵飞燕,许多事儿不过是瞧着得意。’


              9楼2014-07-12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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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活一世,总有绊子让其煎熬一世,也许这就是珍哥儿的路
                [ 珍哥儿出宫之后被送去了哪里,又是否是继续的身心折磨,我已无暇顾及。算是看着她长大的,现如今想起来,只能是我自个儿的警醒,告诉我自个儿,我没能力护着任何人,诺言不可请许,长痛不如短痛。今儿的模样,倒是让我想起初初见主子的模样,彼时一派天真烂漫,现时却也有忧有愁。 ]
                :难不难过也就她心里清楚了,外人看到的只不过是微不足道
                [ 昔年飞燕合德宠冠汉宫,一世荣光万丈倾,最后不也被冠上了红颜祸国的名声,那么悲烈的下场,确不是自诩的好对象。 ]
                :主子自然不是那等红颜祸水,主子在计较着内里不如表面得意,又有多少人羡慕着主子表面的风光无限,有些人连面上的都没有。多少人求不到的得意,主子拥有了不是,甭管它是如何来了,它就是真真实实属于主子的,属于毓嫔娘娘的


                10楼2014-07-13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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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是毓嫔,这入宫的时候久了,谁还记得索绰络虞歌,我亦不过是毓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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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天一道霹雳,落下隆隆雷声,阵阵凉风带来瓢泼大雨,淅淅沥沥,我起身离开红楠木椅瞧着外头的天,笑了。]
                  ‘你瞧,是天公体贴还是连它都不愿作美,本是良辰美景却终是奈何天,我回不去当年的虞歌,就如你再不会是昔日锦夏。’
                  [我终是怀念的,当年入宫时的锦夏与我,可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与阿姐曾几何时那般情深,如今也越发的生的嫌隙,若不忍心又如何盼得谁可能护我一世。我从不曾想过他会成为皇帝,更不曾想到当年不过是希望阿姐一切都好的自己,如今却再不能为谁舍己。]
                  ‘墨晴许到了年纪我便放她出宫寻了人家,但锦夏,你只能一生一世陪着我老死在这,这是你的命你没有选择。’
                  [这话是在同她说还是在同自己说已经不重要了,如今她倒比我瞧得真切,苑中上下器具皆换做银制,旁人瞧着都说如今的毓嫔也活的这般小心,但于我不过是真的喜欢,仅此而已。]


                  11楼2014-08-04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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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何区别呢
                    [ 我到不明白她在执着什么,中元帝的毓嫔可不就是她,与名字又有何干。说着说着竟然下起了大雨,窗外隐约还能看到宫人们匆忙躲到了屋檐下的影像。听着她的话,不由想起自个儿从崇夙九年入宫到如今,怕已经有七个年头了。崇夙、晋佑、中元,不过七年罢了,却也有三朝帝王君临天下。可后宫却经年不变,如今人人唤我声姑姑,因着启祥宫给我几分薄面,谁又曾想过,我当年入宫时的模样。怕早已随尘埃飘散了吧。 ]
                    :连日的艳阳天,让人舒适惯了,瓢泼大雨却也清醒人心。于主子而言,现下就是飘雪,外人看到的也是启祥宫毓嫔的良辰美景。主子念着当年了?只要人心不变,就还是一如当初。从永寿到启祥,锦夏无怨无悔
                    [ 其实哪里还会有我怨着悔着的地儿呢。一辈子吗,慢慢的笑开。若是七年前,锦夏的愿是到了年纪被放出宫,可七年后,却连想也不曾想了。底下的小宫女,总是羡慕的说,姑姑们日后会得了娘娘的赏赐风光出宫。带着那么一身的业障,在外头哪里还能安心的下来,倒不如这宫里,看惯了宫里的冷暖,早已习惯了。谁又能说出宫便是好的。 ]
                    :那是锦夏的殊荣。一辈子不长不短,就让锦夏伴在主子身边,待百年之后,锦夏亦会相随主子身边,但愿到那时主子还会愿意要
                    [ 打从我看见珍哥儿的下场,她的手段。便没在想过,有朝一日我还能离了启祥,不,应该说离了毓嫔索绰络氏。 ]


                    12楼2014-08-04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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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呐,又有何区别,我顺着她的话,反复重复着,越是念叨心中越是苦楚,她的话没错,有什么区别呢,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名分,对合宫之人来说,也不过是个稍显得势的妃嫔,即便是谁记着了又能如何,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几个字罢了。
                      我竟也不晓得我可是真的念着当年了,大约是的吧,我为自己画了许多张皮,可戴着久了我竟也认不出那一张才是本就属于我的,又或许这每一张看似陌生又熟悉的皮囊都是我的,却也都不是我。
                      情字误人却也害人,心系于他之时我便已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我甚至还不曾反应便跌入深渊,屋外的天淅淅沥沥的雨仿若是我不能落下的泪珠。这启祥宫上上下下那么些眼睛盯着瞧着呢,如今我只能笑着,如同被雕刻好的木偶一般,静静的笑,感受那些人的嫉妒与憎恨,却也作茧自缚的感受我亲手为自己置于冰天雪地的牢笼。
                      锦夏不知何时已经退下,我扶着门框,墨晴入屋时候瞧着我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的掺着我,她大抵是希望她的格格至少能宣泄了自个儿的疼痛,可我们都这般清晰的明白,如今连喜怒都不能自己。这一刻我只觉得寒凉,或许,在要不了多久,受不了这样的严寒的我,便会用别人的血来暖这将要枯竭的心。
                      入宫三载,我竟头一次这样的累,可我却不敢闭上眼歇息,每每午夜梦回,那一张刻在心头的脸却越发的清晰,此刻我竟开始后悔当年的选择,可又要如何后悔。]


                      13楼2014-08-09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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