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挂-
May要我把耳环取下来,说我戴着不像样。当初恋爱时她曾夸我眼光独到,识取这耳环。
另一只呢。她好奇问我。被我胡乱搪塞过去了。
之后便对这落单的耳环产生了醋意。大概因为它是唯一。
不要频繁询问一个人过往的理由,理由和借口,说到底是一回事。
我渐渐的改掉了身上多年来的恶习,抽烟喝酒,夜不归宿。
May问我她是我第几任女友,我很真诚的答她,第一。
我不信。她嗤嗤的笑着,在我面前轻快的除衫,给我展示她新买的内衣。
她说前几天收拾房间的时候顺手把我那件夹克外套丢了。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件。我说你一定也不信我会为件陈年旧褛跟你分手。
讲笑不行,你这人比女人还小气。
她从床上跳下去,赤着脚,过后将件皮衣甩给我。我就不信你能跟它过一辈子。
女人如衣服,新旧的差别而已。
这话我不敢说,年纪越大越顾虑诸多,前几天收到黎耀辉的来信。
商定结婚。婚礼定于下月初六。得空望出席。再叙。
附了一份请柬,落款签的黎耀辉的名。
我即刻回复一封信过去。不巧下月初六举行订婚仪式。无法出席。见谅。得空再叙。
始终觉得如鲠在喉。当即向May求婚。她说不稀罕我手里的戒指,偏要我那枚来路不明的耳环。
我万没料到订婚那天黎耀辉会来。携着女伴。不知是否他未婚妻。
婚礼推迟了。他说。朱莉的主意。真估不到你这么快打算结婚。
有了孩子,能不赶快把事办了。
何宝荣你还是同以前一样信口开河。
我笑笑不置可否。
一个人喝酒。我从黎耀辉身后贴上去,闷不闷。
他转过来身体紧靠在走廊护栏上。表情有点意外又强作镇定。
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耳环也早已取下了。真是,一干二净。
笑什么。他问我。
我不知道盯着他看久了嘴角竟带了笑意。什么时候结婚。
再晚一星期吧。你知道女人容易在这种事上神经紧张。
你呢。你好像很期待。我微微笑着饮酒。
谈不上期待,不排斥罢了。正如你。
这么说我可不知这算是解脱,还是自投罗网了。
他转身去看走廊外面远处的灯火。礼堂设在酒店高层,可以饱览香港的夜景。那边燎亮的灯火,从我这边望过去,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更加远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