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他发现渴望的自由不过是一场盛大的虚空,给自己内心的一种补偿,在憋屈过分的时候自我安慰的鸦片,真正获得自由以后是更大的茫然不知所措与自我放纵,这种生活过久了,再也回不到先前的生活状态中去了,而这边又不甚满意,于是夹在中间的尴尬地位,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重要的不是你重复了什么,而是你留下了什么。
承诺代表没把握。
你不去想不去关注这世道就永远这样了,只有先想,才能去做,甚至改变。
能够承担后果就行,失败本身不用怕,有人害怕失败,是因为承担不起后果。
生命在于运动,人生则在于折腾。
一辈子过去,临死都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做什么,他们这辈子所能做的唯一大事就是聚集在一起讨论把生活豪迈挥洒的那一小撮儿人,你将来的发展方向由你自己决定,是成为讨论别人的人还是成为被别人讨论的人。
人总是会遇到使自己产生师长感觉的人,无形中给予影响,有之你幸,无之你命。
那已经不再是问题了,现在不也挺好,要我说,就别再往下追究,没意思,这样挺好,就这样。
有些人爆发力足够,遇到什么事全力往前,所向披靡,但不够坚韧不够耐心,力气发完也就倦怠了。能成大用,也能成最无用之人,无用焉知不是大用?
你们头顶上是山一样重的负荷,爬不动的允许放弃;爬得动的,不要以短时间的考试成绩作为最终标准,既然选择爬,就是累死也要给我爬到你这辈子所能够到的最大高度!
可是否定的声音太多,当全世界都在质疑,当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的能力与方向的时候,依靠什么走下去?
你认为你是对的,你的世界就是对的。
这种话说久了不会觉得孤独吗?是否活得过于自我了?
我要是觉得我是对的,我会实施行动证明我是对的,有了证据大家就会改口说你是对的。
那万一实践失败怎么办?怀疑自己吗?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把后路堵死你才能出头。
怪不得艺术家要耐得住寂寞,但凡耐得住的,最后就成“家”了,耐不住的都在精神病院躺着。所以推论精神病院里有艺术家是合理的,艺术学院有精神病人也是合理的,但艺术学院不能叫做精神病院,名称区分还是应该以艺术家人数比例为准。
很少能遇到先天天分高后天努力的,这类人不出意外将来都有所成就。
什么叫出意外?
就是死了。
我以为是得不到赏识或是自己大彻大悟退隐,得不到认可,这也算出意外。
那构不成任何影响,你要客观而宏观的看待整个问题,一般来说只要作者没死,那他的影响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巨大的,即使他退隐或者郁郁不得志,他创作着,他就不朽。得不到赏识只是暂时的,除非是画得很烂,若是真品,目前得不到赏识定是因为思想超前,现今世人无法理解。
大相同里面的小不相同,小相同里面又各个不同,但总体来说追求的相同,这就是许多人坚持同一件事的与众不同。
自由而癫狂的人生才叫人生,只活一次等于没活过,人活一生不能仅限于一次,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有限的东西扩展到无限。
因为只有一次机会,它没有根,不按常规生长,没有后路,只能开一次。只要开了,就永远不会再败。
身份就是束缚,不能做这不能做那,因为还要顾虑所言所行是否符合身份,还不如直截了当本性坦然,节省生命做些有意思的事吧!
你得爱创作,你得真诚地面对你的作品,题目你不喜欢觉得不真诚,可以不考,另交上自己认为有诚意的题材—我欢迎!学校不高兴,哪一个学校愿意要不完成教学任务的老师?这也在情理之中。
相反的,我要教!我死了,我的学生继续教,只要我存在一天,就让真心喜欢艺术的孩子有课上,不会因为家庭拮据被拒之门外。我最讨厌拒之门外,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尤其是因为客观因素而被拒之门外的人,更应奋起,直到有一天让早先拒绝你的人回过头求你!
这是一出闹剧,许多参演闹剧的人无论怎么折腾也够不成气候,而那些只想平凡生活的人,偏偏游离于生活之外,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自己如同每年的几百万怀揣梦想和艰辛奔赴高考的孩子一般,以为带着梦想上路,殊不知在踏上这条路的那一瞬间,沉重而美好的梦已经早早丢到爪哇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