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朝亡国十三年之后的蒙古定宗二年（1247年），时为藩王的忽必烈召见儒生张德辉，并向他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或云‘辽以释废，金以儒亡’。有诸？”张德辉狡辩说：“辽事臣未周知，金季乃所亲见。宰执中虽用一二儒臣，馀则武弁世爵，若论军国大计，又皆不预；其内外杂职，以儒进者三十之一，不过阅簿书、听讼理财而已。国之存亡，自有任其责者，儒何咎焉！
张德辉是儒生，所以对“辽以释废，金以儒亡”的说法断然加以否认，但他之所答并非忽必烈之所问。所谓“金以儒亡”，是说金朝因过分推崇儒学而丧失其民族传统，最终导致亡国，而不是说金朝亡于儒生之手。张德辉显然误解了这句话的意思。“辽以释废，金以儒亡”是当时社会上比较流行的一种言论，是当时人对辽、金两朝国祚倾覆的历史经验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