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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灯亮,你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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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原先发在武侠吧,但反应不好,所以藏到这时发吧,不冒泡小白龙活埋俺了……


IP属地:广东1楼2014-05-28 22:52回复
      一个黑暗中的女子,一盏黑暗中的灯,一些死亡了十四年的光明,一些为义而负起的仇。勾心斗角的江湖,靠什么维持侠义的存在?既然救之侠已无法阻止黑暗的到来,那不如点燃一盏杀人的灯,以杀告诉人们,公义,还在……
      一、血舒
      当黑暗中的女子再一次点亮灯火时,俞明日已经倒了下去。灯燃起淡紫色的焰,微紫的光亮明暗摇动,恍如一个无可抗拒的幻梦。
      只听那黑暗中,女子轻声在道:
      “灯亮了,先生请死。”
      俞明日心中犹有不甘,拼着最后一口气,勉强说道:“你……你到底是当年哪一家的后人?”
      女子沉默了一下,才轻轻道:“我并不是当年哪一家的后人。”
      “那你……”
      “我来,只是因为我想继续做完当年舒盟主未能做完的事情!”
      江湖中又开始传说了,盛传明日山庄的庄主俞明日死于庄内自己的卧室之中,而身上却并无异状——唯有他的脸上,仍是残留着惊惧与不甘!
      坊间的传言有很多,有从俞明日的死因到对凶手身份的猜测,但不住的流言,却没有一条是正确的——因为有一件事是其他人不知道的,就是在俞明日的尸体旁边,还有一个血红的“舒”字!那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只因见过这个血字的人,不是不想说,就是不敢说,甚至乎,这个血字在被人看见之后的第二天就被抹去了。没有人敢留下这个证据来追查凶手。只是字能够抹去,但仇恨呢?
      此刻就在俞明日的死亡的卧室里,一个中年美妇看着刚刚被抹去血字的地方,脸上掩不住惊惧之色,说道:“这已经是第三个了,第三个了!一定就是当年舒盟主有后人未死,现在来报仇了!”
      站在她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默然良久,才开声说道:“只怕真是当年的人回来复仇了……夫人,从此刻起,兵刃绝不可有片刻离身,我夫妻二人亦不可有片刻分离!”
      那美妇柳烟色皱眉道:“这我自是懂得,只是以后呢?无论凶手究竟是谁,我们总不能就这般提心吊胆的过,也要有个解决的办法罢?”中年人杨云山说道:“不用怕,当年作下那件事的可不是只有我夫妻二人,想来这时韩白也收到消息,在赶过来的了。等到韩白也来了,看看他是如何想的再说罢。”
      两人正谈着,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人声低语,柳烟色脸色微微一变,说道:“竟然来得这么快。”杨云山道:“我们出去灵堂看看。”两人出得灵堂,正见到一个白衣人在上香,正是二人口中所言的神刀门主韩白。
      杨氏夫妇站在一旁,也不上前。待韩白上完香,礼毕之后行近过来,杨云山方开口道:“许久不见,韩门主别来无恙否?”韩白神情淡淡,道:“韩某常为俗务缠身,难得自由,哪里及得上杨兄和嫂夫人的逍遥?”柳烟色柳眉一动,便要开声,但杨云山却是暗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柳烟色不明其意,只好不言。
      韩白转头望向站在一边的明日山庄管家王叔,别有深意的问道:“王叔,我闻得俞庄主此次突然逝世是事有蹊跷,不知可否——”韩白从前也来过明日山庄几次,王叔自是知道他和庄主的交情的,庄主这次突然身亡,自是为仇家暗杀,只不过明说不大好听,所以人人避而不谈罢了。
      既然庄主的朋友这般说道,王叔自然是要带他去出事的地方查看。王叔凄然道:“这次庄主突然去世,少庄主又尚未长成,此事便唯有请韩门主和杨大侠、杨夫人多多担待了。三位请随我来。”王叔话音刚落,却又想起了那个抹去了的舒字,不由得瞥了杨氏夫妇一眼。韩白顺着王叔目光看去,却见杨云山这时也朝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韩白来此之前心中本已有几分猜测,这时见到杨云山的眼神更是心头暗惊。
      三人随王叔来到俞明日的卧室,韩白乍眼看去,现场似乎并无异状。杨云山向王叔道:“我们夫妻和韩门主还要些时间才能查看出有无不对之处,王叔不妨先去忙罢。”王叔作为管家,本就是个精细之人,这时听到杨云山主动开口,心知事关江湖仇杀,他一个小小的管家也无谓知得太多,当下应声“失陪了”,便离开房间。
      听到脚步声远了,韩白才开口问道:“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俞明日是怎样死的?”杨云山紧盯着他眼睛,道:“我夫妻二人赶到的时候俞兄正好要入棺,当时我看了一下,发现他外表并无伤痕,身上亦无骨折之处,不是刀剑外伤或受了重掌力内伤致死的情况。应该是中毒,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毒了。”韩白追问道:“就是这些了?再没有其他不妥了么?”柳烟色忍不住冷冷道:“当然还有了——”她一指那原先是写着血字的地方,一字一句道:“——至少还有一个‘舒’字在这里呢!”
      韩白听她挑明了话,不禁心头一震,脸上终是露出写惊疑之色,低呼叫道:“这怎么可能!——”柳烟色冷笑:“倒像我们骗你似的!这里原先确是有一个血红的舒字在的,不过是这件事实在不能传了出去,教人猜度,所以我才抹去了罢!”
      但韩白仍自说道:“可这又怎么可能——”柳烟色还是冷笑:“叶冷生、莫来风、俞明日,这已经是第三个了,第三个舒字了!这还不明显?若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我也不知道,武林中还有哪一家姓舒而又同时和这三人都有血仇的人了。”韩白道:“但舒剑心的独子在十七年前就病死了,而且他又没有其他的门人弟子了,哪来的人来给他报仇?!”柳烟色道:“也许是舒盟主当年在外面藏起了一房外室也不定呢?总之现在是有人来翻算这旧账了,韩门主不知有何打算?”
      韩白沉吟道:“对方看来是个用毒的高手,而且就从他能够无声无息的潜入明日山庄这一点看,武功怕也是不差;而且他还是隐忍了十四年都不动声色,必定是个难缠的主儿。不如杨兄和嫂夫人就先来我神刀门作客一些时间,毕竟人多好办事,而且以前就有人对舒剑心之死有所怀疑的了,所以今次的事能不外传就不外传,最好是就凭我们三人就能拿下此人。等到解决了这对头,杨兄和嫂夫人再去过逍遥江湖的日子也未迟。”
      杨云山听到此处,一开口,却是决然说道:“不必了,韩门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怕韩门主此举除了想找到‘血舒’之外,还有其他想法的罢?”韩白脸色微微一冷:“什么想法?我的想法不就是想这件事情能够尽快平息么?难道杨兄另有想法不成?”杨云山淡淡道:“韩门主的心思韩门主自己最清楚,当年的十二个人里当中,除去我们三人,风轻云是伏击舒剑心之时便当场身死的,魏如名是病死的,沈天河、许剑兮、凌笑尘和况祝这四个人的死你敢说和你无关?!”
      韩白沉声道:“杨兄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还是我害死的不成?”杨云山禁不住冷笑出声:“呵呵,韩门主的大仁大义高风亮节,小弟和拙荆在十四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了,又岂敢怀疑?只是俞兄生前与我交好,曾经向我提过,近年来有人在暗中弄鬼,才会使他一手创立的明日山庄日渐衰落。”“俞明日和你说我在算计他?”“俞兄没有明说,这一切都不过我杨某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随意猜度的罢了。”
      韩白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杨大侠就要小心些了,莫要教别人害了却栽到韩某的头上来!”杨云山亦冷言道:“那便就此别过,后会——”柳烟色接道:“后会无期!”


    IP属地:广东2楼2014-05-28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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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青天
        十四年前,在去往大漠的一条官道之上,曾有单骑飞奔而过,去调查武林中天心门、神刀门和无极山庄三个门派有掌门和长老死亡的真相。这三个门派和这个骑士其实并无丝毫关系,但他还是千里奔赴,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去事发的大漠。
        年初之时,天心、神刀、无极三派共同派出弟子去大漠历练;而在一个月后,三派的掌门和长老突然也都去了大漠,有风声传出,这是因为三派的历练弟子找到了楼兰遗迹;又半月之后传出三派掌门长老的死讯,三派各有弟子接位。
        其时被公推为武林盟主的舒剑心单骑赶赴大漠,欲查明三派掌门和长老之死的真相,却就此失踪,再无音讯。在他失踪之后,再无人能有此威望,得到全武林的认同,武林盟主之位从此再不相传。
        那一年,她六岁。
        “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了?忧忧去替师父出气!”
        但她口中的师父却只是叹了一口气。
        忧忧忽然不敢作声了,因为她想到,如果就是自己惹了师父生气的话,再烦着他,岂不是更让师父生气了?
        但她师父这是开声了,平静的道:“师父是在想,如果有一天为师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忧忧眼珠转了转,道:“师父好端端的,怎么会不在了?”
        “因为师父忽然觉得,这世道终是太无常了。忧忧知不知道,就在不久前,这个江湖的天,就已经暗了?”
        “天暗了?不是啊师父,这几天的天气都很好,有太阳,是晴天。”
        “虽然没有了天上的太阳,这世界早就乱得不成样子了,但若是所有人同赴黄泉,那倒也算是公平得很了。但现在是江湖中失去光明,这天若暗了,便是失了这武林中最大的公道侠义,也不知会有多少不该死的人会死于冤仇相报,也不知会多少人死在名利纷争,从此江湖还有何人能镇得住一众宵小……”
        小女孩想了一会,还是不明白:“但这天,又是为什么会暗下来的?”
        “那是因为,公推的武林盟主舒剑心舒大侠失踪了。”
        “师父认识舒盟主的吗?”
        “认识,舒盟主是为师这一生中最敬佩的人,也是为师一生中唯一不恨的仇人。”
        小女孩愣住了,她想不明白,舒盟主怎会既是师父敬佩的人,但又是师父的仇人。
        “忧忧应该知道,其实为师早在多年前就被人废去了武功,而那个废了师父武功的人,其实正是舒剑心。”老者的声音竟是淡淡的。
        小女孩又愣住了,她更加想不明白了。
        小女孩忍不住问道:“师父,这……这是为什么?”
        “因为舒盟主不但用武力制服了我,还用事实说服了我。他既然能令我心服口服,所以我不恨。”
        小女孩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老者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忧忧,你不懂就不要乱点头。”
        小女孩不服气了。“我怎么不懂了?师父说的不就是舒剑心舒盟主是个天大的好人,他是武林中的青天,所以虽然他和师父有仇,但师父还是很敬重他,是不是这样?”
        老者点了点头,似是喃喃自语:
        “是的,舒盟主撑起了武林中的一片青天,如果没有他,江湖,怕会是更黑暗……”
        ——“青天、青天,舒剑心是舒,舒忧忧也是舒——”
        ——十四年前,青天已暗,但十四年后呢?
        梅花灯旁的女子忽然自个笑了起来。


      IP属地:广东3楼2014-05-28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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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一盏杀人的灯
          就在梅花灯旁,女子回忆之时,杨云山和柳烟色夫妇又是在做什么呢?此刻的柳烟色,正和六岁大的女儿玩耍,轻轻笑着,杨云山站在一旁看着,目光温柔。
          看了看渐下的夕阳,杨云山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对小女孩柔声说道:“梦儿乖,来让爹爹抱抱。”柳烟色听了这话身子不禁微微一颤,但还是抱起女儿走向丈夫。杨云山抱着梦儿,忍不住亲了又亲,梦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稚嫩的声音哀哀道:“爹爹、妈妈,你们是不是又要走了呀?你们不要走好不好?”
          杨云山一怔,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心中一软,几乎便要答应下来,但到开口,还是说:“梦儿,对不起,爹爹和妈妈还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真的不能留下来陪梦儿了,爹和妈妈下次再来看你好不好?只要爹爹解决了那件事情,以后就可以天天陪着梦儿的了。”小女孩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忽然微微哭道:“爹爹骗人的,上次你就说过,等办好事情就接梦儿回去,但爹爹的事情总是不完……”
          柳烟色听到女儿这样说,忍不住轻轻唤了声:“云哥……”杨云山明白妻子的意思,只是默默摇头。但柳烟色还是继续说下去:“云哥,其实‘那个人’也未必能找到来的,就是来了,也只是冲着我们夫妻来的,以舒家人的脾性,不一定会对梦儿下手的,而且合我夫妻二人之力,也未必就对付不了……”杨云山衣袖拂过梦儿的睡穴,轻声道:“那万一呢?万一如果那人真的一意要向梦儿下手,只凭我夫妻二人,是不是能保全梦儿全身而退?就算那个人真是只冲我来,但动起手来,又怎能保证没个错手万一?到时我又怎有空再顾及梦儿周全?血舒的事情一天未解决,都不能接梦儿回家。”柳烟色沉默,良久良久,才是喃喃道:“但这事,又要到何时才算完呢……”她细声说:“云哥,当年若不是韩白用我来威胁你,你就不会卷入那件事情里面了……”杨云山却是轻轻一笑:“当年我无意中发现了韩白他们要对舒盟主下手,本来就是要被他们灭口的了,只是俞明日帮我求情,后来才会硬是将我也牵扯到那件事当中,这又关你什么事呢?”柳烟色道:“但我知云哥你对舒盟主的死一直内疚,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韩白他们又未聚齐,以你的武功,也未必不能脱身。”杨云山轻拥着她:“你也会说是‘如果’了,‘如果’的事情又哪里会有这么多选择的?你莫要太过自责,我这十几年来的内疚,也是对你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自责了。”
          两人静默了一会,直到夕阳消失在天地尽头,杨云山才轻轻说了声“回去罢”,柳烟色如梦初醒,从丈夫怀里接过早已熟睡的女儿。杨云山牵起妻子的手,一起走,走在夜色中。
          他们来到一条小村,杨云山敲了敲一间小屋的门,屋内出来一个中年妇人开了门。那妇人似是等候已久,一见二人便说道:“杨先生杨夫人回来了?”柳烟色将女儿交给了她,那妇人接过梦儿,问道:“先生夫人这便要走了么?现在天色都暗了,夜行不便,而且二位就不留下多陪梦儿几天了么?”杨云山摇了摇头,道:“不了,我夫妻还有些事情要做,实在抽不开身。现在走便是时候的了,如果等到梦儿醒了,我怕她会哭闹起来。叶大娘,梦儿就请你多照顾了。”叶大娘怜爱地摸了摸梦儿的头,说道:“先生夫人放心好了,梦儿这么可爱伶俐的孩子,我都当了她是女儿般看的了,我会好好照顾梦儿的。”柳烟色道:“叶大娘,那我们先走了。夜里风寒,大娘记得要和梦儿多添衣被。”杨云山又再牵起妻子的手,说了声“告辞”,便转身去了。
          回到他们所住的镇上,还没到家,便已先见到从屋中透出的一点灯光。两人面色微变,一起走到门前,杨云山手按剑柄,柳烟色猛地踢开屋门,只见屋中正坐着一个少年女子,女子门前的方桌上放着一个黑木花瓶,瓶中插着一枝银色花枝。一枝三杈九朵梅花开,花开五瓣,以檀木为干,用银铸花瓣,花的蕊是一条灯芯,此刻梅花灯已经点亮,灯光正是由此发出。
          杨云山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女子抬眼看着他,道:“我叫舒忧忧。”柳烟色紧张起来:“你就是那个‘血舒’?”舒忧忧并不否认:“我就是。”
          柳烟色似是犹自不想相信,冲口而出:“舒盟主并没有传人,你究竟是谁?”
          舒忧忧道:“我没有说过我是舒剑心舒盟主的什么人,我只是一个很敬慕舒盟主的后生罢了。”杨云山接道:“所以你要替舒盟主报仇?”“我只是想替舒盟主做完十四年前没有机会做完的事。”她如此说。
          杨云山也不分辩,只说道:“好,既然你能找到来,我亦无话可说。只是你既如此敬慕舒盟主,当知他行事不牵及家眷!”舒忧忧:“我自然不会为难其他人。”
          “好!”杨云山应了一声。柳烟色脸色一变,转头望向丈夫,但杨云山反应极快,突然反手一掌用巧力将妻子推到门外。柳烟色猝不及防,踉跄几步倒退出门外。杨云山头也不回将屋门踢上,喝道:“今天是我一个人和舒盟主传人了结旧事,发生任何事都与你无关。你若敢进来插手,即使我过得了今天以后也要休了你!”
          柳烟色跺了跺脚,想进去却又顾及到丈夫说一不二的性子,就算今天得脱日后也定必怨责于她。略一迟疑间,只见屋内灯影摇晃。室内本是无风,但烛火却在刹那间明灭了三次!柳烟色只听得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心瞬间凉透。
          柳烟色再也按捺不住,冲进小屋,第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的丈夫,而舒忧忧正在吹熄那盏梅花灯上一朵淡紫色的火焰,空气中飘着一丝莫名的淡香。好烈的毒!混在灯油中燃烧散发,竟能杀人于无形!
          微紫的光灭了,黑暗中柳烟色的身子无力地颤抖,说不清是因为杨云山还是最后吸入的一丝香气。舒忧忧吹熄了灯,转而点燃了另一朵梅花上的灯芯,橘红色的灯光似是驱散了空气的一切异常,除了倒下的,仿佛一切如常。
          柳烟色呆若木鸡,这么快,竟然这么快!她忽地娇叱一声,不顾一切便向舒忧忧扑过来。但舒忧忧却动也不动,只淡淡说了两个字:“杨梦。”
          柳烟色顿住了,想起自己虽然失去了丈夫,但还有一个女儿。虽然杨梦不在此间,但她还是禁不住惊呼叫道:“你……你想对梦儿怎么样?”
          舒忧忧仍是淡淡说道:“杨夫人放心,我不会对其他人动手的。我来,只是替别人讨还十四年前的命债。”
          柳烟色一下不知如何是好。丈夫死在复仇的灯下,复仇者却放过自己和女儿;报仇眼见无望,而自己还有未了之事,若不需当场拼命,此时又应如何是好?
          舒忧忧不再理会柳烟色,也不在意她面上变幻的神色,只是喃喃说道:“还有最后一个……”


        IP属地:广东4楼2014-05-28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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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久不发帖差点生锈了,度娘竟然赶我去喝茶……献丑了,总算发完收工~


          IP属地:广东6楼2014-05-28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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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情节语言都很有些意思,用灯施毒的想法也很有意思,不过感觉不完整,比如舒剑心的具体死因,舒忧忧为什么要主持公道,等等。一点拙见,楼主勿怪。


            IP属地:内蒙古7楼2014-07-12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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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泡,居然挑我加班时段发文,晚天你不厚道!


              IP属地:江苏8楼2014-07-29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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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错的小说,主要是立意,我倒觉得既然是短篇反而未必需要拘泥于完整性,只要把立意醒目地表达出来就好。社会确实很暗啊。很高兴能看到突出侠义的武侠小说。


                IP属地:江苏9楼2014-07-3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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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0楼2014-08-01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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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借用你的点灯点子写篇奇幻小说,行么?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4-08-06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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