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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分界(CP:宁天 主天成长 HE 长篇 原著向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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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在宁天吧里连载了大概一个月吧。
这里废话不多说,之所以发到本吧,还是因为里面关于天天我倾注了更多笔墨。
写到了她的成长。
我确实相比宁次更喜欢天天,所以连宁次在中忍考试前的冷漠也写得有了些许温情,写得更平和。
其实我对于一篇文在不同的吧里发两遍是比较抵触的,因为有骗分之嫌,这也是为何我完结以后才发到本吧。但这篇不一样,希望我写的能够让大家看到一个在我YY之下真实的天天。
最后,大家可以叫我夏落。
PS:不喜欢宁天的可以直接移步『9』、『11』 = =


IP属地:上海1楼2014-04-20 20:36回复
    下面介绍一下设定:
    第四次忍界大战已结束,木叶着手重建村子,佐助战死(别问我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宁次已复活,纲手战死,卡卡西成为六代火影。鸣人接受雏田。
    凯目测也是要死了,本文里的设定是他在大战结束时复活。
    如果后面剧情并非如此,请一笑而过。
    我尽可能不把人物写走形,如果确实写走形了,也请一笑而过。
    最后,希望大家随便捧捧场。


    IP属地:上海2楼2014-04-20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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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洁白云朵漂浮在澄澈天空中,被阳光渲染得透亮,带上丝缕炫目的金色。
      天空此刻寂静无声,唯有和煦的日光温柔地打下来,悄悄筛过细细密密的叶子,落下斑驳的光影。夏初的木叶正是修行的好时候。
      “好累呀。”天天惬意地仰倒在草坪上,毛茸茸的小草擦过她的手背,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抬眼可见一片湛蓝和阳光刺目的光泽——还有不远处正在训练的宁次。为了不妨碍到他训练,她已刻意离得远些,却还是不自觉将目光瞄向他。
      一如往常。
      拥有强大天赋,从小被称为天才的宁次,他训练明明比所有人都刻苦。每每她累得喘不过气,他总是若无其事地继续训练,让她觉得自己怎么也追不上。
      天天回想起忍界大战时的一切,仿佛还是昨天,不由寒毛立起,慌忙起身。奇怪,明明温暖如斯呀。
      目光落在宁次身上,他还是那么一丝不苟,白衣纤尘不染。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有寒意,那就靠训练驱散吧。持续的战斗,让她愈加明白自己的弱点所在——她作为忍具流,最怕风属性的忍者。这也是为何,她和手鞠的那场对战,她是非败不可的。根据五灵相克的原理,她一直尝试将火系查克拉注入忍具中,遇到风时可以自动形成屏障。只有对方的风系查克拉完全克制了火系查克拉,忍具才会被吹飞。这是她一直以来除了体术、忍具外的修行重点。想到目前忍界第一女汉子手鞠,想到一脸倔强白牙闪亮的小李,想到一直无法望其项背的宁次,她就干劲十足。
      正当天天聚精会神地练习时,宁次这边也没闲着。他全力朝着百米以外的木桩打出一掌,却由于注意力集中在查克拉的量上而意外打偏。他不由皱了皱眉,神色愈加凝重,紧跟着又打出一掌,总算命中。他松了口气,不由瞥了眼衣袖纷飞的少女,小丫头一如既往地卖力。
      天色渐渐暗下来,暗红色天边夕阳沉沉,河水染上了褐红潺潺流着,几近无声。
      “宁次……今天就到这里可以吗?”天天累得满头大汗,不住大口喘气。白衣少年回复常态,点了点头走过来。
      她面色绯红,手持卷轴整理着四处乱飞的忍具,如维护心爱的孩子一般。待她将最后一枚苦无收好,他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她紧紧跟着他。夕阳照着两人的背影,如诗如画。
      呼吸渐渐平复,天天望着少年平静的侧颜,随口问:“宁次,你明天还来么?”
      “抱歉,日足大人让我替花火大人训练。”白色眼眸始终一丝不苟地凝视着前方。
      天天微愣了一下:“诶?”心里想的却是,又要帮宗家训练啊。
      “嗯,过段时间中忍考试了。”
      “花火这么厉害,一定行的。哎,我当年真是太悲剧了,竟然秒败……”之前听宁次说过,花火比她姐姐凌厉多了,只是年纪尚小,没想到也到了参加中忍考试的年龄了。
      “……”
      少女正说得眉飞色舞,察觉到了少年的沉默,顿了一顿:“不过,这次上忍考试,我是一定会加油通过的!诶诶,虽然宁次你已经是上忍了,可别看不起我啊。”
      少年嘴角噙了一抹笑意,而后扭头对她微微一笑:“一起加油吧。”
      转眼就到了分开的岔路口。
      PS:我希望从细致入微的小事写起,从平淡写起。天天加入火系查克拉这点我是想到她输给手鞠,觉得她这种忍具流对风系忍术相当没有抵抗力。本来在玩仙四时是雷克风,我想找找相关的理论依据,搜索以后却发现火影里面的说法是风克雷,火克风,所以同等强度的螺旋丸是一定胜过千鸟的。虽说风会使火势增大,如果只是意识形态的查克拉,火克风应该是没问题的。


      IP属地:上海3楼2014-04-20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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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回忆·懵懂初见
        天天从来就不知道为何她叫天天,只知道从她有意识起大家都叫她天天,她也乐于自己名字的简洁。
        在她印象里从来没有父母,和她最亲的便是邻居家椎名奶奶。从小她便住在椎名奶奶家,一起生活的还有奶奶的孙子阿枫,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从忍者学校毕业。阿枫的父母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双双战死。
        她也曾问过奶奶自己的父母是不是也是战死了,奶奶只是慈祥地望着她,语重心长地说:“天天,你的爸爸妈妈都没有死,他们只是暂时还没找到你。所以你一定要活得开心幸福,这样他们才会欣慰。”
        邻里也都很喜欢她这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她便是在这样温馨的环境里长大,出落得越发水灵剔透。
        那天,她正没心没肺地和小伙伴们追着打闹,拐过一个个十字路口,当然,根本没人追得上她。她唇角一扬,回头得意地向着不远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伙伴招手,不经意间竟撞到了人。
        那是个身材矮小的老人,脸上沟壑纵横,身着白衣,神情并不严肃,却是自带威严,令人不禁肃然。天天就这么呆呆地盯着他,甚至忘了道歉。后来赶到的小伙伴也镇住了。
        “小姑娘,你叫什么?”老人慈祥地开了口,方才的威严荡然无存。
        “我叫天天。”天天鼓起小脸,笑靥如花,天真活泼。
        “天天,你想做忍者吗?”
        “忍者,是不是很厉害?”
        “忍者,可以改变世界哦。”老人眯着眼睛对她微微笑,目光中却是满满的笃定。
        所有人都对她很好,却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她可以做些什么。天天顿时兴致盎然:“我真的可以么?”
        “当然可以啦。”
        “那我就决定要做忍者啦。”天天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心。
        她也是很久以后才明白这是她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多年以后,玩伴们都各自继承自己的家业,只有她笃定地坚持了忍者这条路,并且在道具忍者的道路上一条路走到黑。
        “天天,你真的要做忍者么?听人说,做忍者可是很危险的,随时会死,就像我爸妈一样。”说着阿枫不禁低下了头:“对他们,我都快没印象了。”
        “我才不管呢,我就是要做忍者。”对于她认定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反正我奶奶是不会让我做忍者了。天天,你有告诉她么?”
        “有啊,奶奶很支持我呢。”
        阿枫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店里喊他帮忙了。之后他也没有再说过劝她的话,只是一如既往地大哥哥般呵护着她。
        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因为此刻的分界,两人逐渐走上了几近没有交集的道路。
        忍者学校快开学那几天,天天一想到要迈出做忍者的第一步,心里就激动不已,脸上也就常常出现自顾自恍惚的灿烂笑颜。
        奶奶见她这样,笑着问她:“什么事这么开心呢?”
        她扬起红扑扑的小脸蛋:“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忍者学校上学了呢。”
        “去了忍者学校,一定要好好加油哦。”
        天天愈加兴奋:“一定会的。”
        这样的后果就是,开学的前一天晚上,她竟兴奋得睡不着觉,然后第二天没听到闹铃睡过去。
        “呀,只有10分钟了,要迟到了。”天天急急忙忙洗漱完毕,飞奔出门。
        好在忍者学校并不远,加上她脚力还不错,倒是找教室找了好久。前脚刚踏进教室,上课铃就适时地响了,老师手持教案拉开门,朝她瞥了一眼。她心一惊,有些窘迫,陡然看到倒数第二排中间有个空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了过去,总算在老师站定前坐好。
        正当她为自己的机智行为得意不已时,猛然间发现全班女生竟都齐刷刷地向她投来愤恨的目光。
        她困惑不已,只得挠挠头,吐吐舌头尴尬地笑了。
        女生们见她一脸无辜天真烂漫的笑容,从那一刻便打从心底接受了她。
        左边的少年稍侧过脸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右边的少年双手交叠置于桌上直愣愣地坐定。
        那是他们的懵懂初见。


        IP属地:上海本楼含有高级字体5楼2014-04-20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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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现实·月光如水
          “天天,原来你在这里。”天天回过头,夜色朦胧中佐井那张白皙的脸很是显眼。
          “佐井,你怎么来了?”她惊了一下,手也从树上移开。
          “来散步呢。”佐井笑了笑,“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呢。”她别过手,对他报以一笑。佐井方才确实打扰了气氛,也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怎么有种闺中女子被发现了心事的感觉呢。
          佐井往前走了几步,在草丛里坐下,草木凉凉的触感又给夜晚带来了惬意。“小丫头过来坐吧。”虽是玩笑话,佐井说来倒像戏谑。天天撇撇嘴,在他身边坐下。
          “你凭什么叫我小丫头,明明我比你大。”她正要抱怨,却被佐井目光中的沉静所震慑。
          “天天,你有没有想过,被抛弃是什么感觉?孤零零地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诶?”
          “只是开个玩笑。佐助的死对小樱打击很大,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卡卡西当上了火影。鸣人又一直跟着第八班,第七班相当于就只剩我一个人了。你看,我又被分到你们班来执行任务,我就是多余路人一个。”
          这时他仍是眯眼微笑,耸了耸肩。
          天天叹了口气:“彼此彼此啦,宁次不在的时候,我就成了凯班多余的一个啦。”说得满不在乎的,心底却一震。这句话,总觉得她在哪里说过。
          当然,她并没有在意。
          “哦?我倒是觉得你们班很和谐,都是体术型的。”
          “哪里啊,我们升中忍宁次升上忍以后就很少一个班一起出任务了,再加上宁次经常和雏田一起训练,凯和小李他们两人的合拍,你又不是没见过。”
          “还有啊,他们三个人都是近身战类型,每次中远距离辅助攻击都得靠我,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多锻炼锻炼近身战呢。”
          一开口抱怨天天就停不下来了,继而想到自己对第三班感情还是很深,话锋一转:“不过,可能因为早年在一起训练得多,战斗中我们可是配合得很好呢。”
          “哦?跟我想的一样啊。”
          “其实我很怀念我们第三班。凯老师看着粗心,对我们却是一直很关心。他让我们不要第一年就草率地参加中忍考试,因为他不希望我们在实力还没达到他的期望时就成为中忍,他真的是个要求很严格的人。小李和宁次,他们能够成为我的同伴,真的很好。”
          佐井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我不想说什么感同身受,但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我在加入第七班以前,曾经迷失过自己,之后他们让我明白了团队的重要性,同伴的羁绊,让我找到了那个曾经有着羁绊的自己。能够和同伴一起战斗,被同伴重视的感觉。”
          说罢两人均陷入了沉默,天天想起了初次遇见宁次和小李的场景。
          忍者学校上课的首日,她很不凑巧地差点迟到,为不被老师责骂飞快地跳到倒数第二排中间的空位上,更不凑巧的是,班里女生的目光竟齐刷刷投向她,搞得她只能窘迫尴尬愣愣地笑。
          那时左边坐着一个白眼少年,一脸冷漠,右边坐着一个呆呆的少年,后来她知道他们分别叫日向宁次和李洛克。那时的她根本不知道之后会和他们有一辈子的交集。那时宁次淡淡地瞧了她一眼,小李则反应慢半拍许久以后向她点点头表示友好。
          后来她才知道,宁次本是坐在教室靠窗的倒数第二排,女生们一来便都围坐在他身边,把他惹恼了,忍无可忍,起身走到没人坐的小李这一排坐下。方才坐下上课铃就响了,她就冲了进来,看也不看就身手矫捷地跃到宁次身边坐下,被女生鄙视是自然的了。
          那个告诉她这件事的女生还说了,还好天天她这么天真可爱,换成别人早就被目光穿透杀死一千一万次了。天真可爱,嘻嘻,她为此也沾沾自喜了好久。
          “还记得你是怎么走上忍者这条路的么?”佐井蓦然开口。
          这样清凉的夜晚,一切都是如此静谧,最适合谈论这些怀旧的严肃话题。
          “我啊,玩的时候碰见三代火影爷爷了,他问我想当忍者么?当时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向往忍者这条路。那时的我好兴奋呢。”
          佐井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那我们真的很像,你遇见了三代爷爷,而我遇见了团藏大人。我很早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一直被团藏带着训练,后来进入了根。哦对了,我和你一样,从我懂事起父母都不在了,是团藏大人养育我长大,培养我成才。”
          想起她的父母,天天就莫名地哀伤,小时候奶奶骗她说父母没死,要她开开心心地长大,长大后她才听奶奶说起实情。
          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硝烟弥漫生灵涂炭,砂忍打进了村子,她正要抱起阿枫逃生,却隐隐听见了小孩子的哭声。循着声音寻去,一个小女孩坐在硝烟中,正哇哇大哭。她救下了那个孩子,在避难处,她惊讶地发现了那个孩子额头上的木叶护额,也许从那时起就注定了她要成为忍者。所以当天天说她要成为忍者时,她只是微笑着表示支持。那时的她还在牙牙学语,只会重复说三个词:“爸爸,妈妈,天天。”
          天天,应该是小名吧,她心里暗暗想,不过她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呢。
          “你的这些经历我隐约听过一些。那如果让你再选一次,你还愿意成为忍者么?”
          “应该还会吧。因为对我来说,那是唯一的出路。”
          天天顿时觉得她真的很幸运,有那么关心她帮助她对她友好的人,成为忍者以后,又有那么好的同伴。尽管她成为忍者,也是命中注定。
          两人之后又聊了一会儿。天天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曾经有过,静谧的月夜,月光如水。
          “谢谢你今天听我说这么多。晚了,一起回去吧。”
          佐井站起身,伸手拉了她一把。那一刻,天天隐约看见他脸上释然的微笑。
          “嗯,谢谢。”两人消失在水雾弥漫的黑暗之中。
          那晚,天天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干脆也就不睡了。起身走到窗边,月光皎洁,照得整个大地一片寂静。
          PS:我真的需要佐井这一个角色,只好把他给扭曲了,其实我觉得也不算扭曲吧……


          IP属地:上海本楼含有高级字体6楼2014-04-20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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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回忆·疾风前传
            跟着凯老师训练的时间里,第三班不断磨练自己,甫一开始,三个人目标虽不尽相同,却无一例外地想要变得更强,如此便没有了疑虑。
            第一年的中忍考试,宁次和小李均提出想要参加,天天心里倒不是很有底,却也只能支持他们。
            她知道宁次是一定可以通过的,因为他是天才,小李实力也比她强,她不希望自己拖累他们。
            不料遭到了凯老师的厉声制止:“我不希望我带的下忍还没有达到我的预期就去参加中忍考试,不论能否通过我都会良心不安,这就是我的原则。”
            三人都很是失望,小李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宁次凝眸,天天则长叹一口气。凯老师向他们下达了当日的修行目标后自行离去,起初大家倒都没啥兴致,只是干坐着,也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冷森森的低气压。
            天天内疚不已,率先打破沉默:“对不起,宁次,小李,凯老师是一定是因为我实力不济才不允许我们去参加中忍考试的。”
            “天天你说什么呢?凯老师会这么说一定是因为我的青春燃烧不足!我一定要加倍燃烧!好,首先绕木叶跑500圈。”小李眼中顿时充满了火焰。难以想象他半分钟以前还只是默默地坐着,神情萎靡。
            待他跑远,天天也甩甩手准备起身训练了,既然已经拖后腿了,怎能不加倍努力呢?乍然间听见宁次沉静的声音,明明他就在近处,听着却是恍惚迷离,几乎难以置信这句话出自他口——
            “你的体力虽然不及我们,忍具投掷的精准度却胜于我们一筹。我不觉得是你拖累了我们。”
            充斥着失落无望的心却被这宛如歌声的话语慰藉,她恬淡微笑:“宁次,谢谢你。”
            她有些心灰意冷的心境,黯淡无光的心情,因为同伴们的理解而彻彻底底变得温暖美好。
            多幸运呢,在她心情低落的时候总有人带来温热的风将一切负能量吹散。
            她还是继续在体术上输给同伴,却在忍具投掷的精准度上愈加精进,同伴们和凯老师都不止一次说:“天天,你的苦无真是永远不可能射偏。”正因为如此,几乎每次团队作战,她都负责中远程攻击,同伴们对她都十分信任,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她。
            她知道,这是她一年来努力的成果,她也开发出了新的忍具,随时有面对挑战的状态。这一年小李在体术上,宁次的整体实力都有了巨大的飞跃,他们均是信心满满。凯老师也向她们竖起了大拇指,预祝他们顺利通过!
            她是第三班第一个上的,竟秒败给了砂忍手鞠,连双升龙都使用了,还是无力回天。最后连自己是怎么败的都不知道就在急速旋转的风中缺氧而失去了意识。
            待她醒来时已在医院里了,床单被褥俱是单调惨白的,连阳光照进来也是灰蒙蒙的。她挣扎着起身,想问问小李和宁次的情况。无奈全身疼痛。这时宁次推门进来:“凯老师在手术室那边,让我来看看你。”
            “手术室?发生什么了?”她惊诧不已。
            “小李受了严重的伤,需要马上手术。”宁次眉头紧锁,脸上虽没多余的表情,沉痛之色溢于言表。
            “天哪,”她不由惊呼,咬紧牙关硬是坐了起来,“我去看看他。”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我和凯老师会守着他的。”说罢他转身离开,快踏出门时却又驻足停下。
            “你会输是因为手鞠属风,天生克你的攻击。你也不必内疚。”
            她知道自己不必问宁次结果,他一定是赢了,她想象不到有什么人可以击败他,顿时感到些许欣慰。想到小李,清秀的脸上则写满了担忧。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小李竟然真的燃尽生命去战斗,甚至这一战几近要他放弃做忍者。而她,完全没有抵抗就失败了。小李那么努力,她也必须打起精神才是。
            出院后,天天完全恢复了热情,她也主动提出要帮宁次好好训练,让他以更好的状态出线,为第三班平反。没想到连他也败了,自己陪他练的回天,也化为了虚无。第三班竟然在这次中忍考试中惨败,她怎么也不愿相信。
            在那次中忍考试中,带给她最初希望的三代火影去世了,而她所崇拜的纲手大人成了第五代火影。真是悲喜交加,其实那时她已经知道了,虽然她崇拜纲手,她要走的却是自己的忍道。
            中忍考试后,宁次的态度也有了细微的改变,对小李没有了往日的高傲,也不再一味面无表情或是皱着眉头。天天很欣喜他的变化,同时心下也暗暗加油,争取下一次通过中忍考试。
            不久后,佐助被带走,宁次被派遣参与此次任务,回来时已是一身伤。她没有及时接到讯息,去医院时宁次已结束治疗。
            见她到来,他垫了垫枕头坐起来,勉强一笑。
            “你不用勉强的。”她明白他已疲累至极。
            “没事。”也许是虚弱,他的声音格外柔和。
            “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把宁次你逼到这个地步。”她感慨道。
            宁次凝眸:“倒是他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局限,也坚定了自己的忍道。”
            她本就对忍道这词敏感,听他这么说,她不觉自言自语道:“那我的忍道又是什么呢?”
            “碰到合适的对手你就明白了。”
            天天楞了一下,目光对上少年的白眼和他眼底的温和笑意,她也释然地笑了。
            一种不知名的情愫悄悄攀附上心房,温暖而沉静。
            “那我要何时才会遇到合适的对手呢?”走出病房,她仍在思索这个问题。
            宁次伤好以后,日足大人提出帮他训练,同时宁次也帮雏田训练,训练场也就常常只有天天和小李。
            小李格外地刻苦,天天也被他的努力所打动,两人均以同组的宁次为目标,进步神速。
            只是有一点她很疑惑,她一直有努力训练,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忍道虚无缥缈。人人都说,道具忍者有局限性,木叶中的道具忍者,成为上忍的少之又少,很多往往是初期很厉害,到后来渐渐地没有了进步空间。如果是这样,她和宁次的距离越来越远,和他的羁绊,会渐渐消失么?
            工夫不负有心人,她和小李通过了中忍考试,宁次则终于通过了上忍考试,成为了一名上忍。她本期冀中忍考试的对手能给她一些提示,结果却是没有。
            她不止一次路过日向家,常常会看到他与日足大人或是雏田训练的场景,欣喜不已的同时也怅然若失,她无比希望自己的实力能够离宁次更近一些,至少别被他越拉越远,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他的认同。
            可她没有天赋的血继限界或是特殊才能,也没有殷实的家底;没有忍具方面得力的老师,也没有可以请教的人;她有的只是对忍具的热爱,艰苦的训练,严格的老师和时刻给她信心的同伴。她明白自己有两条路要走,一是改造忍具,二是寻找突破道具忍者局限的方法。其实还有一种办法,放弃走道具忍者,将道具作为战斗的辅助工具。可她对忍具的热爱不允许她这么做。木叶十二忍,似乎只有她和小李没有与生俱来的能力,小李有凯老师这个先例,他的路虽然难走,却是明朗的,只是需要时间。那她的道路呢?
            宁次成为上忍,这也意味着,第三班不再固定由凯老师带领着执行任务。宁次也将常常脱离他们去执行更重要的任务。


            IP属地:上海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楼2014-04-20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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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现实·背水一战
              从使用的结界看,对方分明是忍者,而且等级在她之上。她咬咬牙,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先尽可能搞清楚对方的底细吧。
              “你是何人?”
              对方揭下面罩,露出额间沙忍的护额,有一条深深的划痕。
              “莫非你是?”天天惊呼,不觉冷汗直冒。
              “我是竹内崇隐。”
              “天哪。”天天暗暗低呼,咬紧牙关,她听过这个人,砂忍村叛忍——竹内崇隐。
              叛逃时是上忍身份,擅长结界术和——风系忍术。这简直是她的噩梦!
              此时小李等人已经赶到,纷纷尝试破除结界,佐井则使用了超兽伪画尝试从空中突破。
              天天摇摇头——这是一种名为天罗地网的结界,体术无法突破。
              为防那些人带着大名逃走,天天也拉动卷轴召唤出锁链将那几人固定,果然那几人并不是忍者,顿时无法动弹。
              “这下公平了。”天天甩甩手,眼神坚定,“如果我被打败了,锁链会自动解开。”
              “同理,如果我被打败了,结界也会自动消失。”竹内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当然,你是不可能打败我的。”
              “为何沦落至此?”天天不顾他压倒性的气势,沉声问。
              “沦落?我有沦落么。小丫头实力不行口气倒不小。”
              “我奉劝你最好别小看我。”一向不会说狠话的天天心里没底,此刻却也只能如此压一压他。
              “你一道具中忍还能有什么本事。”
              她顿时噤声了,她什么也没说那人就知道她是中忍,并且知道她擅长道具,且只擅长道具。
              他们敢明目张胆抢人,定是事先已有所侦查,否则为何恰好赶在她值班的最困倦点。身为风系忍者,如果碰上凯或小李这种自虐狂人,八成是凶多吉少。佐井也是实力不俗。不对,那他可以单纯设置结界逃跑,为何非要跟她战斗。
              “不多废话了,最后我想问你,为何你要跟我战斗,你明明可以把我隔在结界外。”
              “果然是小丫头,这都不懂,这个结界是需要时间的,我提前就做好了准备,只能在那里设结界,谁知道你在我拉起结界之前就跑到结界这边了。我只好勉为其难跟你战斗一下了。”
              天天愈加肯定了内心的想法,这名忍者一定事先有周密的计划,知道只有这里的空地适宜构筑结界,他劫去大名极有可能有人会追到结界范围内,与其跟另外三名男忍战斗,当然是跟她这类被风遁忍术克得死死的道具女忍战斗来得容易。也就是说,这是她身为忍者,必须经历的一场战斗,没有任何偶然性。
              既然如此,那就拿出全力吧。
              她决定先发制人,右手迅速释放苦无,对手果然避过了,再从他的另一边释放,如此反复,试图将他逼入死角,无处可逃。
              那人毕竟是上忍,并没有拘泥在中长距离的克制中,而是径直向她袭来,朝她肩膀就是一拳,她堪堪避过,却退无可退,被下一拳重重击倒。她吃痛地揉揉肩膀,力道如此之大,如果刚刚是把苦无那她真的就没戏了。她迅速爬起来,做出防御的手势。
              是要近身战么?他真的很明白她的弱点。
              竹内冷笑道:“你不擅长近身战。”
              这时她听见小李在结界外喊:“天天,想想我和宁次平时是怎么跟你对战的。”
              天天牙关一紧,握紧苦无,脑中飞快闪过跟同伴们体术训练时的要点,既而笃定地一笑。
              她虽力道不及,好歹也是体术班一枝花,速度是木叶四女忍里最快的,怎么能败在体术呢?
              竹内也摸了一把苦无,狠狠地击出,他算定这个角度她避不开。没料到却扑了个空,同时后背一阵疼痛猛地袭来。他明白了,原来她是有意让他朝这个角度攻击,她早就算准了,并降低重心从他苦无下避过迅速绕到他身后。
              同时她飞速后退,这时候再继续纠结体术她力不足的劣势就会逐渐凸显,可如果是中远距离,她又担心风遁的作用,那只能先发制人。
              她飞快摊开卷轴,武器密密麻麻接踵而出,可竹内毕竟是上忍,他经历的战役还会少么?
              他迅速拔出苦无,结印:“风遁·龙卷飓风。”他本想同她稍微周旋下,以为根本不需要耗费多少查克拉,没想到她竟能伤到他,干脆直接就上最强攻击。
              这个术可以创造真空环境,火遁根本无法生效。天天使出武器时已尝试注入火系查克拉,以为至少能抵挡一下,但毕竟她不擅长查克拉控制,在这种境况下火系查克拉根本就陷入了无用武之地。
              天天连同她的武器被卷入了飓风中,周身被超高速的风包围着悬在半空,风如尖利的刀片,划破了衣裳,割破了皮肤。这一幕,似曾相识,力道却更强,持续时间也更久,她极力想保持意识的清醒,全身钻心的疼痛却令她动弹不得。
              快要窒息了,已经到极限了,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毫无招架之力败在手鞠三星扇之下,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难道她真的要一次一次败在风遁手上么?她是木叶年轻一代中最精通忍具的,却败得如此彻底如此无助。
              真的要放弃了,真的好疼好疼,意识已渐渐模糊,越来越模糊,眼前已是一片空白……
              正要陷入昏迷之中,心底却有个声音始终在呼唤她:“天天,不能放弃,放弃了你就彻彻底底地输了。”
              那是另一个自己么?
              “为什么不能放弃?我真的撑不住了,败给上忍,应该也无可厚非吧。”
              “难道你就不想突破道具忍者的极限,放弃了,就等于承认道具忍者只能走到这一步。”
              “你还愿意坚持自己的忍道么?”
              这些问题,她无数次问过自己,濒临崩溃之际却尽数呈现。
              “天天,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是谁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哪怕隔过无数根错综复杂的神经,哪怕此刻耳膜外呼啸的风没有任何削减,哪怕她已没有任何余力去想起是谁。
              “遇到合适的对手,也许举步维艰,但一定要坚持。所谓合适的对手,我认为有两点,一是自己的克星,他会帮助你发现自己的极限找到自己的忍道……”
              她现在遇到的不就是自己的克星么?
              一直以来几乎是毫无作为的她,难道就甘于平庸,难道就甘于被自己的同伴远远地甩在身后,渐渐难以望其项背?
              “天天!”是佐井。
              “天天,别放弃啊!”是小李。
              “天天,一定要燃烧青春啊!”是凯老师。
              奇怪,风声这么迅疾,连鼓膜都快振碎,为什么她还可以听到这些声音,如此清晰,如雷贯耳?
              她猛地睁开眼睛,牙已不自觉咬破唇,殷红的鲜血带来淡淡的咸味和血腥味。她从来不是花瓶,不是不堪一击的小丫头,她不希望有人再说女忍不行,不希望道具忍者再被人看轻,不希望自己再败给同一个术,不希望成为保护大名不周的千古罪人。
              这次任务,绝不能失败。
              “谢谢你们。”
              ---------------------------------------------------------------------------------
              PS:如果这一战少爷在的话,我肯定会写其他人先带着大名逃走,然后天天解决战争少爷白眼完胜。不过现在这一小队就没有感知忍者了,555,忽然觉得第三班的搭配其实还不错。其实这里虽然也可以这么写,但是只能写成天天拖延对手,小李他们去追,就突不出天天在这次战斗中的作用了。
              而且从天天的数据来看,她的优势在速、贤,她应该是作战中很会讨巧的女孩子,至于她的数据为什么会这么低,问题就出在幻、忍、印、精,所以我也不会把她这些部分突然写得很厉害。


              IP属地:上海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2楼2014-04-20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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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现实·恰逢雨季(上)
                雨势不止,医院门前已积了层水,雨点稀里哗啦地打在水上,便漾开一圈圈波纹。
                宁次一阵烦闷,想也没想便踏上去,雨水灌入鞋中,浸湿了裤脚。
                他想起某日正午时分,他正和花火在庭院中训练,雏田叫住了他们,说日足大人找他们。他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是这样的事。
                “宗家仅有雏田和花火两名女子,雏田又坚持嫁给鸣人,目前日向家后继无人。我也对不住日差,最好的选择便是由分家最强的宁次继承。然而日向家世世代代的习俗不可轻易更改,那么宁次,你愿意娶花火并继承日向家么?”日足大人义正言辞道。
                如五雷轰顶,他一下子愣住了。
                花火果断地说:“我不想嫁。”眼中有惊诧有愤恨。
                “花火!”日足呵斥她,她满不在乎地抬头,视线凌厉。
                他缓缓注视了花火一眼,心中波涛汹涌,却冷静地开口:“日足大人,请给我时间考虑。”
                “那你好好考虑吧。”日足大人也没逼他,“花火你留下!”
                花火愤恨不愿妥协的目光直到他走了仍未熄灭。
                这么多天,他一直都尝试逃避这个问题。他想实现父亲的愿望,却不愿牺牲自己幸福。只是人都是要婚嫁的,日向家的惯例又是族内通婚,也许最终寻寻觅觅都没有一个好的归宿,还不如就此妥协。
                也就是如此,他坚信自己一直把天天当成局外人,从没想过她的人生会和自己有多少交集,那么刚才的失态又是因为什么?是脑子不清醒吧。
                他关心同伴,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正如她不知多少次说过他们是同伴。
                昏昏沉沉回到日向大宅,头发湿湿地粘在肤上,白色忍者服也浸得随时可以拧出一滩水,每走一步都像灌了铅一样重。廊灯的暖光照亮了他一路经过的区域,却也将影子归于虚无。他疲惫地抬起眼皮,那个眼神凌厉的少女竟等在他房间门口,未及他开口,少女已柔声道:“宁次哥哥,我想跟你聊聊。”
                此刻她的目光竟平静如水,同样的白色眼眸中有种难以言喻的忧伤与柔情。
                “好。”他涩涩地开口。
                次日清晨,睡梦中的天天被一连串的巨响吵醒。
                “谁啊?”她迷糊地问了一声。
                “天天,我回来了。”一听便是小李,别人哪会如此青春呢。
                她揉了揉眼睛,那个粗眉毛一脸正气的西瓜头正向她竖起大拇指,牙光一闪,甚是滑稽。放到这个境地下,她却是感动的:“小李,谢谢你。”
                此时凯老师也推门进来,很是激动:“天天,你果然有两下子,我带的学生果然就是后劲足。”
                “凯老师,也感谢你的教诲。”天天此时已触动不已。
                她明白,他们日夜兼程只为早些来看她,加上昨日宁次也是第一时间出现,果然第三班就是团结有爱。
                可一想到宁次,却又平白神伤。
                “天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凯老师关切道。
                “还好,今天体力恢复了,主要是腿上的伤,然后全身都还有点疼。”天天如实道,撑着想坐起来,小李忙扶了她一把。
                “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青春了哈。”凯老师吹着口哨出去了,他正打算去找卡卡西切磋一下呢。凭什么卡卡西当火影他只能听从命令呢。
                她喝了口水,问小李:“你们后续应该很顺利吧,我应该不是白牺牲了吧哈哈。”
                “那是,你激励了我,让我释放燃烧了更多力量!”
                这个白痴。
                “你不去看看小樱么?” 真心不想再和他纠结什么青春什么热血了。
                空气霎时凝滞了。
                “我一直不敢去看她。”小李顿时安静下来,声音低低的,他竟然可以这么安静!天天觉得她真是低估了小李对小樱的执着。
                “没事,去吧。”她也不知道这么跟他说对不对,只是觉得需要有人把小樱从深潭里解救出来。没有人想得到小樱会消沉这么久,这明明不符合她的性格。天天倒觉得也理所当然,之前的坚强是因为一切都还有希望,还值得努力;如今已是心如死灰,尘埃落定了。
                鸣人最近正在甜蜜中,虽说对佐助极其上心,经常去他坟头,却也未必安慰得了小樱。佐井如果真的如传闻中一样喜欢井野,那也算了,他去安慰小樱就好比去炫耀。至于井野和雏田,恋爱中的女人不仅智商为0,情商也为0,说的就是她们俩。如果还有人能拯救她,大抵只有小李了。虽然笨得可爱,在特定情况下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小李大喝一声:“好!”大步跨出门去,连门也忘了关。
                天天望着他也释然地笑了。
                大家都嘲笑小李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讨厌过他,反而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同类,宁次则是“高高在上”的天才。他做什么都无比积极的情绪深深地影响了她,他是如此振奋人心。
                记得大战开始前的那晚,已然知晓大战将至的她不知为何心神不宁,便独自一人跑出去逛。不知不觉到了训练场,小李还在拼了命地练习。月光下的背影看得人心酸。她不愿打扰他,正欲原路返回。
                “天天。”小李叫住她。她对他淡淡一笑:“小李,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练习?”
                “我有想要保护的人,如果不变强就无法保护她。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来不及了。”边回答她边挥拳。
                “那也不用争分夺秒吧,大战要开始了,好好休息才是。”
                “虽然你说得是,我再练一下吧,能够再变强一点点就好了。”
                “小李……那,我先回去了。”她不忍打搅他的热情。
                “天天,如果战争真的打响了,一定要记得挥洒火热的青春啊!”
                听他这么说,她猛地觉得眼前似乎一瞬间有了光,那光虽朦胧,却泛着奇异的温暖。她向他招招手说:“一定会的。”
                偏偏那么巧,第二天就分了部队整装待发,虽然队里熟识的人仅有丁座大叔和不苟言笑的日向家家长日足大人,她倒也是情绪激昂。真是多亏了小李给她打气。
                正忆着往事,她习惯性地手托腮,头微低着,嘴角挂着浅浅笑意,听见有脚步声她也只以为是护士,毕竟时间还早呢。脚步声一直蔓延至身边,她毫无戒心地伸出手:“麻烦扶我一下……”侧过头才发觉来人竟是……
                白色眼眸中看不出情绪,声音却极其温柔:“扶你去哪里?”
                “宁次,你怎么来了?”天天的手不着痕迹地抽了回去,表情有些许诧异。
                “你是伤员,我作为同伴就不能来看看你么?”宁次微微一笑,目光中隐隐的狡黠。
                “不是昨天刚看过吗?”天天侧过脸,表情有些不自然。
                “小李做完手术以后你还不是天天去看他?”
                “什么嘛,你伤的时候我还不是天天来看你了。”
                “这不就是了,所以我也可以天天来看你。”
                “嗯,好吧,谢谢你。”不知怎的耳根竟然红了,她瞥了宁次一眼又飞快地侧过头,不住问自己:哎呀,天天,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尴尬。
                “你要我扶你去哪里?”
                “额,这个……不用了。我还没洗漱呢。”其实她是想上洗手间来着。
                “嗯,你去吧。”
                天天松了口气,叫了护士,由她扶着一瘸一拐地出了门,左腿的层层绷带很是显眼。白眼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床头放了一本小笔记本,被风刮开了扉页,写道“一个人可以同时在乎的事有限,不论如何刻骨铭心,也总有忘掉的时候,所以,是没有所谓的永恒的。而有些东西,是存在既定轨道的。”
                不知是哪里抄下来的文字,须臾又吹至空白页。


                IP属地:上海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8楼2014-04-20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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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现实·恰逢雨季(中)
                  宁次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眼神平和唇角弧度柔和。
                  “天总是阴阴的呢,我又不能随便乱动。”天天望了眼窗外抱怨道,她本就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人,何况不能动!!
                  “这下你终于明白我受伤时心情了吧。”宁次笑道。
                  “哪里,你本来就可以一整天坐着不动。”
                  他正欲回话,有护士进来要给她打点滴,她极不情愿地把手伸过去。
                  “你的手太冰了,不容易打进去,能不能找个热水袋之类的暖暖。”护士盯着她的手瞧了好一会儿后正色道。
                  “诶?”天天一向体质好,这回查克拉消耗过度加上受伤有些虚弱了,她自己却明显还没反应过来。
                  “我来吧。”宁次接过话茬,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轻轻揉搓着手背。他的手很暖,天天心安地朝他笑了笑,不久她的手就暖了。
                  针头顺利地进入血管,些许血水沿着塑料管子逆流,而后完全透明,点滴瓶里液体有规律地滴落。天天理了理枕头以靠得更舒服些。
                  “刚刚谢谢你了。”
                  “身为同伴,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我这里没事了,你去陪花火练习吧。不是明天就要中忍考试了么?”
                  “今天有日足大人陪她练,用不上我。”
                  “她还真是厉害呢,听说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八卦三十二掌,肯定没问题的。”
                  “嗯,不过如果她碰上当年的你,一定是打不过你的。”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天天无语,“别忘了我……”
                  “她柔拳掌握得不错,但你只要和她拉开距离就不会输,何况你速度还不错呢。”宁次真是难得夸她,她心里甜甜的,兀自抿嘴偷笑好久。能被宁次认同,可是她自小的梦想呢。
                  殊不知其实她早在忍者学校就已被认同。
                  午后仍是没有阳光,反而天气愈加阴沉,灰蒙蒙的云无声地积满了天空,只余些许光芒透过缝隙表征这还是在白天。如果是往常,这也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天,平平淡淡地过,在这样的境况下,却有了特殊的意义。
                  “好想吃麻糍。”天天有些疲累,手托腮望着窗外的迷蒙,喃喃自语。宁次此时也是手枕床栏昏昏欲睡,他还没有走。
                  “还是那家店么?我去给你买吧。”她原以为宁次又会如往常般无视她的吐槽,乍然一惊。
                  “不……不用了,我也就是说说而已,等下说不定下雨了。”宁次陪了他这么久,她已是满怀歉意。
                  “没事的。”最后这句话,似乎比他说过的任何话都来得温柔,她一瞬间恍惚了。
                  事情似乎向着她从没预料过的方向疾驰而去,而她不愿清醒。
                  片刻风声鹤唳,吹得整个世界都被颠倒了一般。又要下雨了么?
                  风狠狠地刮进来,哪怕仅仅是一条小缝,也是寒意直冒。虽流通着风,空气中却仿佛凝滞着低气压。
                  护士小由刚好路过病房,又替她关紧了窗。
                  天天忧心地望着窗外,天色昏暗得如末日降临,本就已是阴天,又因风的到来愈加萧索。
                  小由见状将窗帘也拉上了,打开了灯。
                  “小由,这样的天气还要持续多久?到我好了的时候,天是不是就能够放晴了。”
                  “应该……不会很久吧。”她也不清楚,答得支支吾吾的。
                  “嗯,你先去忙吧。”她笼了笼被子,将整个人裹了进去,好温暖,不觉困意袭来。
                  宁次一进门便瞧见天天就那么坐着裹着被子睡着了,皱了皱眉,忙唤过小由。
                  小由小心地替她放平身子盖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
                  时间就那么静静流淌,不知过了多久。
                  “呀,我怎么睡着了呢。”她懊恼地坐起来,“诶,宁次,你怎么还在?”
                  当生活单调得如一潭死水,人似乎就是很容易犯困,很容易不知今夕何夕。天天此刻才明白,果真如此。
                  “还要吃麻糍么?我去热一热。”
                  “嗯,谢谢。”宁次起身出门,她竟就这么望着他的背影发了呆。
                  ——明明说过要放在心底,怎么不知何时又浮上来了?
                  ——我不奢求留在你身边,只希望可以以同伴的身份多陪你走一段路。
                  麻糍虽甜,她却是百吃不厌,若是在以往,她必定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可是今日……
                  “宁次,你要吃么?”她递过筷子和纸盒,声音清甜,少年伸手接过去,神情凝重,眉宇间有淡淡忧色:“天天,明天我要去帮忙筹备中忍考试,可能很晚才能来看你。”
                  “你去吧,不用来看我也没事的。”天天朝他抱歉地笑笑,虽是不容易看出情绪的白眼,他眼里似乎有温暖的色泽,竟令她鼻子酸酸的。
                  ---------------------------------------------------------
                  PS:其实这段不好写,宁少属于不苟言笑的类型,天天还虚弱着,面对他的时候又不可能特别活跃,宁少并不是能够带动气氛的。然后又没有电子产品。。。我肿么写哦T T 只能写静静的陪伴了,于是就变成这样了。真是苦了天天了。


                  IP属地:上海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9楼2014-04-20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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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现实·恰逢雨季(下)
                    中忍考试开始了,由于天气不佳,死亡森林的部分只好略过,笔试后直接开始预选赛。
                    宁次负责预选赛秩序的维持,目睹了花火轻松战胜对手的战局,也由衷替她开心。
                    比赛结束时天已经黑了,雨帘在仅有路灯陪伴的黑夜里如针如锥,整个世界仿佛被水泡胀了。
                    他已是疲惫不堪,迈开步子却还是向着医院。
                    他想起了那个看似坚强的小丫头,不由一笑,他的心中,其实已近乎有了答案,只是还需要时间去将其挑明。
                    他推门进去,天天正聚精会神地翻花绳,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红色的绳子在她手中变换着花样,房子、蜘蛛及各种形状好看的多边形,他就那么静静注视着,也没有出声唤她。
                    还是她率先注意到:“宁次,怎么这么晚了还来?”
                    “不是说了要来看你吗。给你带了些水果,对伤口愈合有好处。”
                    “你对我真好,我当年可没这么上心啊。”天天笑道,手上动作不停。
                    宁次莞尔。
                    ——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今天小樱回医院了,我让她给我带的。嘻嘻。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玩这个。”少女嬉笑着,这几天她一直散着头发,柔柔顺顺的,可爱之余,有种动人心魄的美。
                    她已全然恢复,双颊透出红晕的光泽,皓齿明眸。
                    他不禁想起一句诗——仿佛兮若青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这个是怎么玩的?”
                    “好晚了,要不我以后再教你吧。”
                    “没事。”
                    “那你看好了哈。这样,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这样,这样……”天天灵巧地摆弄着绳子。白眼明明能够看透一切,此刻却有些不解。
                    “你来试试吧。”
                    一向以查克拉控制能力出名的宁次竟在笨拙地翻花绳,天天想想就好笑,不经意间又手托腮面颊绯红。
                    “不是啦,是这样,对,这样。”天天凑过去把住他的手,手把手教他怎么拨绳子,本就明亮的大眼睛愈加清澈。
                    玩得正尽兴,小由推门进来:“天天,换绷带了……啊,对不起,打扰了。”
                    不愿中断兴致,她撒娇道:“抱歉,等下下嘛。”视线却仍在红绳身上。
                    小由只好无奈地关上门,先前往隔壁病房。
                    “好了,就是这样。”在天天的帮助下,磕磕绊绊,宁次总算是完成了一个“房子”,欣赏着手中的战利品,两人都惬意地笑了。当然,对宁次来说只是表情些许缓和,嘴角微微上扬。
                    “宁次,你先回去吧。等下我换绷带了,你别看我老是动,全身都有绷带呢。”天天挽起袖子,露出绷带包裹的胳膊,抱怨道:“哎呀,真是太难看了。”
                    白眼少年忍住笑意正色道:“那我当年右胳膊右腿常年的绷带算什么哈。”
                    还是没忍住。
                    天天睨了他一眼,郑重其事的口吻:“你不是为了防伤么?你们擅长近身战的,最怕伤了。还好你后来换了长袖遮住了哈哈,你不觉得你当年和小李有几分神似么?”
                    宁次直冒冷汗,说不出一句话。
                    “天天,可以换绷带了么?”小由在门口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可以了。”她朝门口喊了一声,扭头又对宁次说:“你快回去吧,太晚了。”
                    温柔细腻的语声,似悠扬的八音盒在耳边流转。
                    宁次犹豫片刻,从怀里掏出个没有标签的透明小瓶子:“这是我们家族的药,你等下换药时可以擦一点,会好得快一些,估计这些药恰好够你用到伤好。”他的声音天生就很柔,轻声细语,更给人一种温柔如水的感觉。
                    旁边的小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日向家的秘药啊,从不轻易给外人的。为了到医院工作,她修习过药学,对这种药,也只是听过而已。
                    “谢谢你。”毫不知情的天天仍淡定地感谢他。
                    宁次走了以后,本着八卦的心小由忙凑过来问她:“他是你什么人?”
                    天天被问得一头雾水:“他是我同伴啊,我们是一个班的。不过他已经是上忍了呢。问这个干啥?”
                    “哦,没啥。”小由狡黠一笑,还是决定暂时不掺和了。
                    一周后,天天出院,除了左腿还需注意外已没大碍,中忍考试也顺利结束了。如果要说有什么意外的话,便是花火在正式赛即将胜利之时大跌眼镜地弃权了!!!!她也并非查克拉不足,完全就是压倒性的优势下,主考官也百思不得其解,屡次问她:“你是否确定弃权,弃权以后你的对手就获胜了。”
                    而此时,她的对手查克拉已经基本耗尽,勉强站立。她笃定地点点头,目光凌厉决然。
                    宁次也没有说啥,她的举动完全在意料之中。可以想象日足大人是如何的怒火中烧,雷霆万钧。
                    他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天天,倒是天天问了,他也就说了。
                    “她到底为何这么做呢?要是换成我只要能赢不管怎么样也要赢了。”天天仍在摆弄她的红绳。宁次不置可否,顺手拿了个橙子替她切开。
                    她出院的时候,这个不合时宜的雨季终于结束了。
                    晴天重新绽放,一如她绽放的纯净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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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章我是真心写得纠结,又不能不写,不然铺垫不太够,连翻花绳都拿出来了…总算是凑够了字数。。大家就随便看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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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现实·生如夏花
                      浩劫之后,第三班终于全员到齐重聚烤肉店。
                      “让我们为宁次和凯老师的复活,天天的康复干杯庆祝吧!”唯一安然无恙的小李仍火热释放着不断外溢的青春。天天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么粗神经,是怎么让小樱恢复精神的。
                      三人杯中倒满了啤酒,只有她的是可乐。唉,谁让她伤还没好呢。小李和凯一口灌下啤酒,不约而同直呼太爽了。宁次则稍稍喝了一口放一边。
                      凯老师豪爽地又连续灌下好几杯啤酒:“宁次啊,好不容易出来聚一次,你就不用矜持了。”
                      “不用了,天天腿伤还没好,等下万一我也醉了谁送她回去呢。”宁次面无表情淡淡道,但还是小口喝了些酒。
                      天天顿时耳根一红,蔓延至颊边:“没事的啦,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没事。”白衣少年若无其事,随手夹了块烤肉入碗中。
                      对面的那两人可谓是大喝特喝,鬼知道他们是来吃肉的还是来喝酒的,好吧,两者皆有。
                      “他们真是能喝啊。”天天边夹了快烤肉蘸了蘸酱边抱怨道,“哎,真是受不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我真的从没想过我们还能再度相聚。”
                      “嗯。”宁次温煦地笑了笑。
                      喝着喝着,小李开始手舞足蹈,凯老师紧张了,夺下了他手中的酒瓶:“李,可以了,别喝了啊。”
                      “我要挑战宁次!”小李眼前开始一片迷蒙,精神却格外清醒,一切都指向一点——挑战宁次。
                      两人有些啼笑皆非,小李果然又喝多了呢。
                      “宁次在外面呢~小李……我带你去找他。”
                      “好……啊。”小李摇摇晃晃地出门了,凯老师架了他,两人一起摇摇晃晃晃远了。
                      “哎,他们啊……”天天真心无奈了。又吃了几口她放下筷子伸了个懒腰:“好饱。”
                      宁次见她吃饱了也放下筷子,又喝了几小口酒:“那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你。”天天左腿仍裹着绷带,有些行动不便。出院后两天的饭都是阿枫送上去的。今晚要聚餐,也是宁次扶她过来的。
                      说到阿枫,他还老以为自己两周来一直在出任务,真是。
                      之前那套忍者服在任务中已支离破碎,今天穿的是换洗的另一套,她踌躇着开口:“那个,我之前的忍者服已经不能穿了,过段时间你有空的话,能不能……陪我再去一趟那家店。”
                      “好。”
                      又是个月光皎洁的夜晚,虽不是满月,却因风轻云淡而朗照当空,衣角被微风吹起,晃动的影子投在路灯下,变淡,消失,随后接近下一盏路灯,又渐渐加深,渐渐清晰,周而复始。
                      天天絮絮叨叨地说着:“今晚天气真好,有种水汽还没蒸干的清凉舒爽,好舒服啊。真想早点好呢,这样又可以随处逛了。这两天在家里都快闷死了……”
                      “天天。”宁次打断她,神色凝重。她这才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
                      “能不能……陪我说会话。”
                      天天隐隐有些不安,却也点了点头忧心地望着他。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走多远,她便拉他拐进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
                      如果她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她一定会后悔此刻的决定的。
                      暖黄色的灯光柔柔地打在身上,与月光交织,天天心里虽忐忑,在这样的境况下,倒也异乎寻常地平静。这些天她不用训练,便一直懒得扎头发,风一吹过,发丝纷飞,她不由伸手捋了捋。
                      白衣少年一手撑着墙,沉声道:“天天,你有喜欢的人么?”
                      天天张了张嘴,自认为尚能应付,脸却腾地烧了起来,于是连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没……没有啊。”她不敢看他,哪怕只瞥一眼,也可能令她羞愧难当说不出话。
                      “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我是你的什么人?”天知道他怎么可以那么冷静,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颤一下,血气上冲。
                      虽然已猜到可能会是这样,并且想好了答案,此时却又一次慌乱了:“什……什么什么人,你……你是我同伴啊。”
                      脸刷地红透了,不住问自己:天天啊,你是怎么了,怎么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宁次根本没给她考虑的时间,暗暗地握紧拳头脱口道:“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喜欢的人是我。”其实他之前并不确定,直到刚刚,他心口的那块大石头才沉下来,强装的镇定也被了然后的笃定替代。
                      天天彻底蒙了,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软软地几近瘫倒,却还无力地辩解:“不,不是的……”
                      她明明考虑过这个问题,也下定决心了,怎么现在全成了泡沫,以为将心填满了,原是空空如也惨白如纸,他温柔舒展的声音一直飘在耳边“你喜欢的人是我”。
                      怎么可以?
                      语声戛然而止,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一手扣住她的手,一手撑着墙,轻轻地吻了上来。薄薄的炽热的唇,带着烤肉的味道和淡薄的酒味,少女窘到极致,屏住呼吸,不敢看他,抬眼却只望见一轮明月。清风拂过面颊,却将热度蔓延得更盛。吻住后,仿佛有难以抗拒的力量,她仍不得挣脱,他生涩地辗转。空气中弥漫的暧昧,蒸腾起的热度,仿佛夏花的盛开,妖冶如火,不凋不败。
                      渐渐地,她面颊涨得通红,喘不过气了,他手足无措地放开了她,灼灼地望着她,目光中仿佛燃着熊熊烈火。
                      原来,接吻是这么的美好。
                      天天低下头再不看他,不愿让他瞧见自己通红的面颊,更怕自己留恋温暖。碍于周围有人居住,她弱弱地问:“你干嘛?”
                      “我喜欢你,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不要再将我们的关系维持在“同伴”。
                      不希望和你只是同伴,不希望自己隔开这个恼人的分界。
                      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良久,天天才平复了情绪:“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你总用同伴束缚我们的关系,我一度以为我们真的只是同伴,可是如果是同伴,我怎么会……”
                      怎么会那么在乎你,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
                      看到你不开心的时候,心也跟着绞痛,只怕自己安慰不了你。
                      看到你天真可爱的笑颜,常常失了神,整个人的心绪都跟着你的脚步。
                      看到你训练中又有了新的进展,像是自己的忍术又精进了一般,心里甜滋滋的。
                      看到你受了伤,自己也失魂落魄,心痛不已,恨不得由我承受这疼痛。
                      看到你和别的男生关系亲密,心里会泛起苦涩,可我不能说。
                      看到你一个人落寞的背影,自己也茫然若失,想上前拍拍你的肩膀与你并肩而行。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你如盛开的夏花,从没在我心里凋谢过。
                      你说要我陪着的时候,我不知有多高兴,却只能闷声应一声“嗯”。
                      你说到别人说得眉飞色舞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皱眉问你在不在乎我。
                      你说我是天才,我一直以此为激励,不断精进自己,可我,却只记得鸣人说过这句话,忘了从一开始就是你在说。
                      你说我不要看不起你,我一直想说,我从来都是认同你的,不知道你听出来没有。
                      你说我总是那么在乎雏田,原谅我当时一心想着弥补她,心系于你却终没来得及告诉你。
                      你说我总是一脸冰山沉默寡言不近人情,可还是愿意成为我的伙伴,一直与我相伴。
                      你如藤蔓悄悄攀上我的心墙,细细密密,盘根错节,将我心禁锢得密不透风。
                      这么重要的存在,我竟发现得这么晚。
                      我以为同伴就是我们的分界,没想到只是一根透明得近乎消失的虚线。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只是单相思而已,可我等不了了,我希望你知道。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说了,我以为你会是惊愕的表情,可是你没有。
                      我终于明白了,其实有些东西,你早已了解,原来你真的是喜欢我的。
                      这么多话,他一句也没来得及说完,那个宛如夏花的少女已挣开他的手,飞奔而去消失在视线尽头。她的腿伤还没好啊,怎么能跑这么快。
                      盈盈月光下,他落寞地笑了,眼中不知何时泛起水光,拳头紧握,眼前终于只余影影绰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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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前面不敢写心理是有苦衷的啊,其实我相对比较擅长的就是写心理了,但天天的心理不能挑得太明,宁次当时被同伴这个词束缚着也还没意识到,自然无法挑明。至于他和花火谈过以后,我都是站在天天的角度写的,因为他和花火谈的内容以及后来表白我都要营造出其不意却又情理之中的效果,如果从宁次的角度,就不容易。啊,终于可以开始写心理了,激动ing。虽然这个文已经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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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回忆·记忆碎片
                        第四次忍界大战仍在持续,五大国联军已有些难以招架,十尾的出现又使战局陷入混乱之中。
                        对于同一梯队的雏田,宁次始终是心怀愧疚的,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曾伤到她,更希望自己能够呵护她。她一直心系鸣人,这也是众所周知。
                        他一直相信,他身为上忍,就该为忍界大战不顾一切地付出,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原来人心所承载的东西真的有限,人总是会忘的。
                        所以当雏田不顾一切挡在鸣人之前保护他时,他下意识地飞奔而去挡在她面前。
                        好疼好疼,力气被一点点抽干,生命在一点一滴流逝。
                        他终于得以保护雏田和鸣人,将自己的生命维系在他们身上。作为分家的他,最终还是为了保护宗家而死。他却是释然的。
                        渐渐的血流成河,他知道自己已活不长,但他一点也不后悔。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人生使命,也到此为止了。
                        心底的某个角落却始终呼唤着他,说他仍有遗憾。
                        怎么可能?
                        他释然地微笑,闭上眼睛,走向生命的尽头,终于,一切都快结束了,他可以解放了。
                        眼前出现一座桥,他毫无意识地踏上去,桥的另一侧是个发光的入口,他迈开脚步走过去。即将被光芒吞没的瞬间,意识竟奇迹般恢复了,脑中闪现了第三班合照的画面,他一脸冷漠,小李一脸认真,那个宛如夏花的小丫头站在他和小李中间,露出淡蓝色天空般的纯净笑颜。
                        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唯一的遗憾,可是已经永远的彻底的没有机会了。
                        如果还有来生,只愿还能与你相遇。
                        稍后赶来的第三班其余成员被眼前的惨状吓了一跳,只是分开一小会儿,便是阴阳两隔。生命,果真如此脆弱。
                        小李扑上去抱住宁次哭得撕心裂肺清泪直流。
                        已经历过不少生离死别的凯沉痛地看着这一切,有泪不轻弹。
                        天天愣愣地看着,心猛地一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视线和意识也模糊了。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自己经历过些什么,为何在这里。
                        那是小李么?他为何哭得如此心痛?怎么还不停下来?他是抱着谁在哭么?是又有谁死了么?
                        她出声唤他:“小李……”混混沌沌的脑中亦真亦假,她只能就那么站着,动弹不得。
                        原来真的是他,真的是宁次,是自己喜欢的人啊。
                        他终是为了宗家而去,彻底摆脱了“笼中鸟”的命运,却也印证了分家的命运。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是不是释然的。他曾说过,如果是为了要保护的重要的人,人就会变得很强。他终是死在了这一点,就此陨落,原来,雏田果真是他要保护的重要的人。
                        她想起那条白色金鱼,正是宁次救了它,它却偏偏死在了大战开始的前夜。这是否也预示了他的陨落?
                        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单纯的同伴关系,直到此时,心痛得抽不过气,才明白之前一直是自欺欺人,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不可能告诉他,也用不着告诉他,他们之间本就存在一条分界。对他来说,或许自己还不如小李重要。
                        既然如此,还心痛什么呢。
                        再怎么劝自己也没有用,她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可是不行。
                        “把真正的宁次,牢记于此。”不知是谁的声音。哦,原来是鸣人,不管面对什么,他总是乐观而有担当的。
                        宁次一直以来不都为忍联合军而战么?他一定也希望他死后,人们能够继承他的意志。既然心痛,那就把心完全封闭了全心全意投入战争吧。
                        殒身而在所不惜。
                        ----------------------------------------------------------------------------------
                        PS:这一段我是根据漫画加上自己的YY写的,我写这个的时候动画还没出到宁次之死,如果动画又乱编剧情那就跟我无关了。话说我早就想写这段了,但因为前面剧情还不到,天天对宁次的感情还没有明朗化,不能写啊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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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现实·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上)
                          天天一瘸一拐地跑了一段路,左腿疼痛难忍渐慢下来。她扶住墙,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刚着力点的偏离狠狠地扭了一下,左脚疼得发颤,却不敢动它。
                          终于逃出来了,终于可以不用再触及那个角落。
                          正在这时,她整个人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腾空而起,白衣纤纤随风飘飞。舒展的晚风拂过面颊,羞涩却愈加恼人。
                          “宁次。”她面颊绯红,喃喃道,“谢谢你。”
                          “不要再说谢谢了,天天,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他知道,如果今夜不说,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也许此后,就是真正的分界。
                          “可是我不能……”
                          “别可是了,等回家再说吧。”回家,多么飘渺的词,她还有家么?然而这最后一丝温柔,已经磨灭了她遍布棱角的心。
                          简简单单的小房间,墙上挂满了她成为忍者后的各式照片,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初成立的第三班。凯如父亲般慈祥地注视着孩子们,宁次双手交叠一脸冷漠,小李还是之前的白色道服,粗浓眉毛一脸认真,只有天天一个人笑靥如花,远处是木叶火影雕像。多年后再见此景,宁次不由百味杂陈。
                          窗沿上摆着几盆小植物,阵风吹过,窗边的风铃泠泠作响。
                          “原来那串风铃还在。”
                          “嗯。”
                          桌上玻璃鱼缸里有两条金鱼,一条白色一条金色,正自由自在地吐着泡泡。
                          “你又养了金鱼。”
                          “嗯,因为觉得一只太孤单了,我想它一定是郁郁而亡的。”
                          宁次扶她在床上坐下,置好伤腿便开始拆绷带:“别怕。”
                          天天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左腿刚刚用力过度,不慎扭伤肿了起来,看得人触目惊心,宁次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为自己方才没能反应过来而内疚。
                          “有冰块么?”
                          “有,冰箱下面第二格。”作为一个独自生活的忍者,难免时不时有些磕磕碰碰,冰块自是必须的。她一直没有多说话,也没有笑,嗓音也有些沙哑。
                          冰块的清凉稀释了痛意,她松了口气,现在她可以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了。
                          “宁次,你可知我一直不敢喜欢你。”她长长叹了口气,“你们日向家是名门望族,为防白眼外传一直是族内通婚,从小我就知道这一点。所以当大家都喜欢你的时候,我没有喜欢的人。成为同伴以后,我也没有喜欢的人。我知道一定是不可能的,即使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都一定会是无疾而终。既然注定没有结果,那我又何必喜欢你呢。”
                          你知道,漂浮在半空中的爱恋,是永远不会着地的。
                          “我是你的同伴,我一直都是这么告诫自己的。渐渐地,我竟希望自己能够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是一小会儿。我发现自己竟然这么贪心,可是如果连这么一点恩惠也不给,我又该借助什么活下去?我好想有个家,好想有个温暖的家。”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他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她还在不住抽泣,他无言以对,只能拥着她握住她的手给她温暖。他知道,她的委屈藏在心里积压太久了,需要慢慢释放。
                          “我好久……好久没哭过了。不……不知道……为什么就……就……哭了。你别……别介意啊。”这个傻丫头还是先考虑到了他。她总是一味地关心别人不求回报,喜欢说谢谢,而他,竟一直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原来他真的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她。
                          “想哭就哭吧,我不介意。”他尝试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她。
                          他从未见过她哭。
                          她这一哭,宛如梨花带雨,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这么砸了下来,有些砸在他手上,有些浸湿了衣裳,令人心酸不已。
                          冰块都融化了,她还趴在他怀里哭,哭得那么伤心,那么令人揪心,也不知哭了多久。
                          放下了冰块,他也解放了另一只手,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她了。不求自己能安慰她,只求她能感受到些许温暖。他一直觉得自己在保护她,却从没如此刻般无力,但是再无力,他仍是要保护她。
                          她终于停止了哭泣,眼眶红红的,眼睛都哭肿了,匆匆离开了他的怀抱:“对不起,把你衣服都哭湿了。”
                          “说什么对不起呢。你能在我面前哭出来,我很开心。”
                          ——我终于彻底地明白了,其实你有多在乎我,不论前面的路多难走,我都不会放弃你了。
                          “我没有奢望,只期冀能得到你的认同,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永远追不上你,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希望自己能陪你走得远一点,越远越好。我不敢去想未来的事,只求现世安稳。”神情愈加落寞,语气哀婉:“其实我早发觉自己对你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同伴,我总想走得近点更近点。我就不断劝自己,暗示自己。于是一切终于得以平复。你跟雏田一起训练时我真为你开心,你终于可以融入宗家了。可我还是想见你,总是走着走着就到了日向家门口,我不敢往里望,怕你发现。如果日子就这么继续下去,也许我这辈子也不会有所察觉。”
                          他轻轻抱着她,也许只有今夜的她是如此的脆弱,但也只有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
                          “直到你死了,当时我真是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我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你了,可这有什么用呢?你已经永远地走了。即使你还在,我也不会告诉你,因为完全没有意义,完全徒劳无功。所以你一回来,我又把你当成同伴看待了,前几天你一下子对我那么好,我真不习惯,也有些不安。”天天不自觉拽紧了他的衣袖。
                          没有意义吗?真的没有意义吗?他心里不断默念,内心深处的那道光呼之欲出。
                          “不,不是的,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天天,请你相信我,我定会让那道分界分崩离析的。”心中的悲痛愈燃愈盛,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错过了那么多,可如今,除了虚无缥缈的承诺,他什么也做不了。
                          “真是,好狼狈,有些失控了。对不起。”她竟然统统说出来了,说出来以后,就不能继续做单纯的同伴了,那么以后,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呢?毕竟,他们是不可能的。
                          无论如何,至少此刻,她为终于倾吐一切而释怀,哪怕关于未来仍是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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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1』现实·所谓分界
                            日足大人正襟危坐,眉头紧锁,宁次和花火两人双双跪着,目光清明,眼神坚毅。日光一点点漏进来,日足微咪起眼睛审视着面前的两人,终于微微颔首。
                            两人心中的不安与牵挂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
                            “我请斯茗女巫进行了占卜,日向家的祖先原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也是大势所趋。我也不会再阻挠,一切尊重祖先,但星象也显示了日向家的传统不能变。”
                            日足大人解释说,日向家的白眼基因是显性基因,没有相对应的隐性基因,也就是说,日向家与常人结合,孩子是白眼的可能性为100%,他也会带有完整的白眼基因。世世代代都是如此。
                            他也提到,虽然五大国联军刚刚打了胜仗,关系很融洽。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谁知道以后会是如何。所以,白眼只能在木叶村内繁衍,任何带有日向家血统的忍者都必须接受日向家主人的管辖。
                            宁次和花火面面相觑,疑惑为何日足大人没有说是接受宗家的管辖。
                            “还有一点,从此以后日向家不再分宗家分家,由日向家长老会做主,由一届能力最强的忍者上任,为保全日向一族最优秀的血脉。这也是占星的结果,原来祖先们早就料到这一制度在某个时期会面临挑战。为防自相残杀,长老会和我商量以后也出台了相关的措施。”
                            宁次几乎难以置信,惊骇的神色久久浮现于他惯于淡然笃定的面容。
                            ——原来我们口中的分界,都是自己给自己设置的障碍么?
                            ——原来我们一贯所抵触的,只是自己的心墙么?
                            他飞奔向那个平凡的街道,中华美食铺依然升腾起热气,铺子里熙熙攘攘,一切如常。可是这一切对他来说,本就不是平常。
                            他径直跑上楼敲开了她家的门。她左手捻一红绳,茫然地望着他,目无焦点,不知所云。
                            一刻也等不了,他已紧紧拥住她:“天天,原来分界一直在我们心中。”
                            听他解释完原委,天天一怔,空荡荡的心中那堵透明的墙轰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充盈了整个心室。
                            她不知如何形容这一瞬间自己的感受,一切都来得太快太急,快得令她来不及惊喜便陷入了感怀。她坚持了这么久的信念,原来只是一张纸的厚度。原来她以为永远无法触及的分界,以为永远无法触及的幸福,竟是咫尺。
                            忘却的记忆此刻重回脑海,原来那一天,她也是这样地经历了从失去到拥有的大悲大喜。她讷讷地抬眼凝视他,他唇角坦然的笑意让她相信了一切都是真的。
                            原来所谓的分界,只是虚妄的幻象。
                            而她对眼前人的爱,她一直是知道的。
                            他们之间,终于再也没有芥蒂了。
                            她随即心安地抱住他,再也没有分开。
                            咫尺之远,白眼少年默念道:“天天,那天的事,我终于想起来了。”
                            宛如星辰的暂时偏离,一切终于回归了最初。
                            PS:火影里面很多表述都是违背常理的,我这里关于基因的描述也可以这么干吧!话说,这个结局也太美好了,总觉得在动漫里,分界还是存在。不管了,写同人文就是要无限YY。
                            『2』回忆·所谓最初
                            其实,所谓的最初也并不是真正的最初。
                            最初的最初,是在……
                            人来人往的街道,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日差大人拉着小宁次的手,温柔地问他想玩些什么吃些什么。三岁的宁次露出天真的笑颜,环顾两侧。
                            迎面走来一个老奶奶,左右手各牵着一个孩子。左手边的小男孩淘气地蹦着走,右手边的小女孩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绑着可爱的团子头,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歌。
                            他与那个小女孩恰好插肩而过。被她无邪的笑靥打动,他不由回头望了一眼。
                            那才是最初的最初,被无限复杂的时光掩埋,却仍是最纯粹的最初。
                            PS:那是他们三岁那年的庙会。
                            『3』时间都去哪儿了
                            昨天时间都去哪儿了,今天时间你都还在吗?明天,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
                            那些年错过的时光,都已化为尘土飘散在时空中,已无法完整探寻。点点滴滴却都是你们的足迹。
                            记忆中,你温暖的笑容,他一度冷漠的疏离,构成了你们起初的分界。
                            你游离在局外,他陷于家族恩怨,将分界一点点筑起,将你们一点点隔开。
                            你了然的底线,他自知的无望,彻底地成为了你们之间难以突破的界限。
                            往事已矣,来者犹可追。
                            他被誉为天才,你从来没有放弃过获得他的认同。
                            他鼓起勇气表露心迹,你终于遵循了自己的内心和盘托出。
                            他问你愿不愿意嫁给他,你羞涩地低头一笑点点头,将你们的命运从此连结在一起。
                            关于你们的明天。
                            “宁次,我们的孩子要取什么名字呢?”天天走到窗边望着夜色中伸手不见五指,只闻哗哗潮声的大海。
                            “瞎想什么呢。”没想到来海边度个蜜月这么累,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什么嘛,人家也就是想想,不行么?”天天无奈地走过去叉着腰问他。
                            “反正都要姓日向,叫什么无所谓吧。”
                            “你……”她真要被这人气疯了,竟然说孩子的名字无所谓,枉她念叨了半天。
                            她正欲发作,整个人已被紧紧搂住。她屏住呼吸,耳边传来所爱之人温柔的语声:“我知道你很想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不过你才嫁给我,就老把心思放在不存在的孩子身上,我会吃醋的。顺其自然吧,天天。”
                            她被说得面红耳赤:“人家还不是因为你……”嘴角却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明天,还有很长的路,等你们相互扶持,携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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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那是一次B级任务,在我们都升为中忍而宁次他还没升上忍的阶段。
                              去时比较急,仅仅是路过了海。我说好漂亮啊,不禁脚步慢了下来。而他只是稍微瞥了一眼便催我抓紧赶路了。
                              当时我还愤愤不平:“这么漂亮的地方,怎么不多看看呢,宁次你真是死脑筋。”
                              他凝眸望了我一眼,沉声道:“任务要紧。”有什么办法呢,队长命令需要绝对服从,我只好摊摊手跟上去,也不忘留恋地回望大海一眼。
                              我们三人进行任务的过程中,热情度最高的永远是小李,常常跑在队伍最前面,我总是习惯性地跟着宁次,有时他也要求由他断后。
                              他真是个负责任的队长,这体现在方方面面。
                              同样的,因为他是队长,我们的任务效率总是很奇高,配合非常之默契。顺利完成任务后,我已有些疲累,只想早点回村里休息。小李则一心回去训练体术。
                              宁次却忽然开口叫住我们:“天天,小李,你们想去看看海么?”
                              小李一脸愕然:“看海?”
                              我更是一脸愕然:“宁次你确定?”
                              “你们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小李从没对海表露过什么兴趣,便自行回去了。我当仁不让,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下次又不知是何时了呢。
                              我与宁次半日后到达那片海。恰好是黄昏,夕阳染红了天边,将原本不属于它的天空也分隔成色彩分明的三段,最下方的近乎赤红,往上依次是浅粉、淡蓝。交界并不清晰,却恰好带来了朦朦胧胧的美感。也只有此时,苍穹才会变幻色彩给全世界带来最后的壮丽绽放,而后齐齐奔向衰亡。
                              我一直觉得,黄昏是美好的,没想到海边的黄昏更是美不胜收。它将大海镀上一层金灿灿的隔膜,水波一漾,便反射凉凉的暖意。潮水不断向岸边推进又抽离,宛如展开一曲无声的歌。
                              落日终于在地平线上沉陷,也只有此刻,海与天空的距离无比清晰。我们不约而同地凝神欣赏这令人窒息的美,注视着它一点一点被啃噬,渐渐消失在海的尽头。
                              海风带着夜晚应有的凉意刮过耳畔,我兴奋地举起手,想让这舒适的风给我混沌的头脑带来清明之光。
                              “好美啊。”我扯开嗓子喊道,想要留住这静美的瞬间,不经意间望向宁次,他也是恬然微笑着,眸色温暖。每次见到他由衷的笑容,我都莫名心安。
                              夕阳彻底落下后仍维持了一段时间的生气,此后色调转冷,夜晚是真的来了。
                              来看海是一念之间的事,凄清的夜与盛大的黄昏,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海边的夜晚有些潮冷,我问宁次是要连夜赶路回去还是在海边留宿,我以为他会选前者,他却笑了笑说想留下来再看一看。
                              他让我用忍具捞点海鱼,自己则在附近找了找生火的木材。
                              其实我真的对自己得用心爱的忍具抓鱼这点吐槽无能,还是那句话,队长命令不可违抗,于是我极不情愿地去了。他也动用白眼迅速找到了足够的木材。
                              海风依旧呼啸,我们围坐在篝火前却是温暖的。
                              我向他抱怨道:“这么美的地方竟然荒无人烟,真是没天理。”
                              “也是,不过我也很喜欢这样的海。”这样深沉的夜,他天生沉稳好听的声线隔着火光传来阵阵暖意。
                              “嗯。”我抱膝而坐,目光紧紧盯着火上方的鱼,“好饿啊。”
                              “别急。”他用手拨了拨鱼,视线投向不远处规律涨退的潮汐和更远处广袤无垠的大海。
                              “即使是夜晚,大海天空还是没能在一起。”他喃喃念叨了一句。
                              我没听清,或者说是,完全听不懂,又追问了他一遍。他笑了笑,把烤好的鱼递给我。风吹乱了发丝,他伸手理了理,头发又顺遂地垂下了。我不禁看呆了,怎么可以这么飘逸!?
                              我低头自顾啃着美味的烤鱼,果真是好吃极了。之前出任务或者凯老师带我们训练的时候,常常得露宿在不毛之地,啃难吃的干粮,真是受够了。
                              宁次本坐在我斜对面,不知何时挪到了我身侧。
                              他咬了几口,又放下嘴边的鱼,只默默凝望着大海,低声说:“大海天空同样颜色,何时能彼此拥有?”
                              我默不作声,继续无意识地咀嚼着口中的鱼肉,脑中却开始仔细思量。
                              大海和天空白日里均是蓝色,黄昏时俱是金色,夜晚则皆是深沉的黑。可无论如何,它们之间都隔着一条与生俱来的界限。
                              其实,我们都知道,大海的彼端是陆地,而天空的彼端仍是天空。
                              虽然旁人都觉得他们在一起,其实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它们的交集也只是海边同样颜色和永不可逾越的分界。
                              我心中涩然,我和宁次不也是如此么?虽是要好同伴的存在,常常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一起吐槽西瓜头师徒,其实,我已经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了。
                              因为我知道,虽然只是一条分界,彼端却是万丈深渊。
                              其实也许从这个角度,他是天空,我才是大海。他有同为白眼的日向家无数族人的簇拥,并且最终也将寻至一位白眼少女为妻。我是孤苦伶仃的大海,寂寞地禁锢在这方牢笼里,对天空则可望而不可即。我也不必挣扎,因为挣扎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连外人都一眼望穿的分界,大海和天空,它们彼此之间是否会有不甘心的眷恋?
                              我深深叹了口气:“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嗯。”他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我想他并没有想得这么深。
                              好在我已够开明,我早就明白了一切,我与他,只是同伴而已。


                              IP属地:上海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8楼2014-04-20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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