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糊窗子被冷风吹打着,窗沿撞击着窗沿,二者结合在一起声音奏成一首恐怖交响曲,听着恶心。揉成一团的外套被扔在床上,上面依稀还渗出血腥味儿。不耐烦从床上拾起在胸前甩开,不管未抻平的褶皱便单手挂在肩上,意思整理了两下领带。拉开的抽屉里,勃朗宁安静躺在里面,弹膛里的五发子弹不多不少。别在了腰上。吹灭扔发着昏暗灯光的蜡便出门而去。没有一丝亮光的楼梯陡峭,摸索着扶手凭着感觉才不至摔倒。未至门口,便有冷风直逼脸颊,脸上未愈合的伤口被刺激的生疼。抬头望去,入眼是一片雪白,白雪覆盖着大地倒略显着安详与宁静,当然,如果没有未被新飘下的雪覆盖住的血迹倒更有说服力些。这些血迹的存在是对刚刚有过的打斗一个充分证明。】呵……【为这世态轻叹一声,呵出的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了白雾,被逆向的风吹拂在脸上,瞬间便没了口腔的温度。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年代什么时候才算是尽头。脚下踩着的土地坚硬,冰冷,似乎对着无情的社会回复他的绝望。】【迎面而来熟悉的身影,掏出内兜的破旧怀表。九点不早不晚,正是约好的时间。大步伐迎上去,走到人跟前。嘴角掀起一个弧度,似乎是笑着,道】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