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力
习惯夜晚——因它反复无常
此间我们借来刚刚好的比喻，抵到你额头
被风吹热的晕眩。问：
曾有谁来到我们已挑选好的草地
谁看到了不被我们接触的那些？
去习惯那次黑暗吧——即使它是坏的
即使我如在你眼前，把一种承受从你心底传递给
——更无情的流动、更水红的
珍藏。
滴沥在水泥墙外的春天，是盲目而
阴暗的荷马。
一期刚过，便又是整片整片——寒冷和旧事
都要一一大军压境
压过我刚中分开的白色水崖，以及书中
偷偷潜入你的名字摩擦时的阵痛
一阵惊雷、一声呼唤，一个雪人以及
它不能被捂热的一生
竟使我又开始想念那些七零八落的冷雨
糟糕透顶的往事、不值得被
爱戴的世间——能否习惯？
那一件深黑如丧的长裙，试想：我若在清晨穿起——
你还会不会爱我
乞讨者
他用一只碗活着
或者，碗替他活着
在他身上，他握紧的口袋充满黑色
——还没被完全损毁
一座城市最崩塌的样子，仅仅是这缺口
从街道的四面迎风招展——活泼而烂。活泼
而烂。
如果下跪，哀求，嘶嚎。
就比闪电更激烈了，比一座街道的暴雨更
接近天了
据说死往往都是赤手空拳的。它拿捏着
即使最卑微的寿命，像是如麻的收获
蜂眼一样——穿透了语言、
人们及他们给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