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见红蕊离去,清歌松了一口气,她再次往湖面望去,"死在这里也不亏,我已经是废人了,倒不如去陪了母亲,全了忠孝之道。"她喃喃自语,驱使着轮椅向前行去,临近湖边,她又止住了,心想:若是她就这么死了,姨不知会作何感想。
正犹豫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多大的人呀,有什么想不开的?"清歌一回头,一个锦服少年正满脸含笑地着她走来,看那少年年纪应与自己差不多大,他衣着讲究,一看便是出身不俗,他身上的各式玉佩互样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见来了人,清歌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回了那少年一个微笑,少年见清歌坐在轮椅上,顿时明白了,道:"不过腿而已,治疗就是了,怎能像这般自暴自弃。"清歌本就不是什么泼辣之人,听了这话,虽不舒服,还是温顺地点了点头。
这时少年从身上解下一个绣着多种蝙蝠图案的锦袋,说:"喏,你拿去,这是我母亲给我的,说是开过光,能保平安用。"
"既是如此,清歌怎好夺人所好。"清歌沉声道。
"这有什么,我不信这个,"少年边说边把锦袋放在清歌手上,"对了,你叫清歌,不知是哪个清歌?"
"舞妙艳流风,歌清叩寒玉。"清歌答道。
少年若有所悟道:"真好听,你读过书?"
"学过一年。"清歌点点头。
"怪不得这样脱俗,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你可不就是?"
清歌莞尔一笑说:"哪有你这样夸人的,读过书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你岂不是见谁都这样说一句?"听了这话,那少年也笑了起来。
十三十四岁,这不正是动人的花季吗?不正是情窦初开的季节吗?空气中氤氲着一丝说不出的情谊。
俩人相顾无言,过了好一会,少年向清歌道别,他刚走几步,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说:"你的声音很好听。"便忙着跑开了,只留着清歌一人在湖边。
那少年跑回家中,却不知有一场暴风雨在等着他……
"飞儿,"少年刚从侧门跨进,一个女声使他的心一惊,"飞儿,你又去哪儿了?"
"母,母亲,"少年暗叫了一声不好,"有事吗?"
"你父亲叫你去呢,你这般贪玩,你父亲可是生了好大的气,跟我来吧。"少年的母亲是个标准的封建妇女,平时也只是相夫教子什么的。
少年随着母亲踏入正堂,只见一中年男子端坐在主位上,这便是少年的父亲了,他身旁还站着一男孩,似乎比少年小些,长得十分清秀。少年瞪着那男孩,好像在埋怨他,而这小动作被中年男子尽收眼底。中年男子一直不说话,堂上也寂静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