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蝶恋花（素风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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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座等文-v-

这么多人啊…我可以说晚上更吗？望天中…

……敲脸盆！！！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香冢吟》

　　二 樱桃
　　素还真于是在那天后忘记了那只天蝶。
　　作为正道的中流砥柱，清香白莲素还真有许多要忙绿的事务，一一处理早是满心疲惫，疲惫之下更不会想起曾经有过的一只蝴蝶。
　　但他带着温润而看不清的笑容，偶然仍会想起那个人，然后心会痛，总是痛上要好一会儿。
　　很多很多年前，在遇到不夜天之主朱雀云丹的很多很多年前，素还真在江南，曾遇到了一个红衣小姑娘。
　　小姑娘乌黑的发被红色的蝴蝶发结束好，青涩稚嫩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盈盈如水的眸子怯怯地凝视着他。
　　他的目光一瞬间不禁流连在她发间那个蝴蝶结上，莫名觉得自己喜欢它。
　　小姑娘挽着一个小小的竹篮，竹篮里是很多颗晶莹剔透的红樱桃，带一点黄色，泛着玉石一样温润的光，又要柔和很多。
　　风吹动她红色的衣袂和白色的襦裙，还有乌黑的发丝，看见他，小姑娘噙着羞涩的笑，低声问他：“你要买樱桃吗？……虽然这些樱桃不是特别甜，但是有甜有酸才更有滋味呢。”
　　那时见面时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闻言，素还真微笑着，心里却漠然一片。他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极具有亲和力，似乎对她另眼相待，然而他心中却毫无触动。
　　那时他相信，想要成就大事，心要硬。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奉行，所以很多事情并不在乎。
　　他随手从怀里取了几片金叶子，想递给她，然后看着红衣小姑娘望着金叶子发傻。哪怕加上这个精巧的小竹篮，这些樱桃也值不了那么多钱。
　　可是素还真不在乎，如果他真的想，即使金树枝，金大树他都变得出来。
　　“太多了……”
　　小姑娘忸怩着，不肯接过金叶子，自己倒是把篮子也捧了出来，硬是要素还真先收下。
　　“不要那么多的，我只是想换一点点钱，然后就可以买颜料画画了。”
　　她的吴侬软语中带着孩童的稚气，倒让素还真略微提起了一点注意力。
　　“那等你以后画出好画来，再来酬谢我吧。”
　　他随口回了那么一句。
　　却不想是之后缘与劫的初始。
　　“那就这样一言为定。”
　　她甜甜一笑，软糯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坚定。
　　素还真接过了那一篮樱桃，又听到小姑娘软声问：“你的名字是什么啊？”
　　他淡淡一笑，用手指了指发上的莲冠。
　　红衣小姑娘果然没有明白，她认真地点着头，懵懂道：“原来大哥哥叫莲花。”
　　她也抬起手指了指头上的蝴蝶结：“莲花哥哥，这是我的名字哦！”
　　说完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蝴蝶？”素还真下意识讲了一句，小姑娘笑笑，低了头，似乎是默认的模样。
　　他带着那一篮子樱桃，就这样离开了。身后，红衣小姑娘一直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依稀记得，那些樱桃酸中带甜。
　　大概是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樱桃。
　　再后来，素还真第一次在不夜天中见到了朱雀云丹。
　　这个清冷明艳的女子，红衣白裙，笑靥如花，乌黑发丝间，红色的蝴蝶结带着惊人的熟悉感。
　　仿佛心中某一块从来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被人所触及，微感狼狈的素还真没有办法不对她生出敌意。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居然洞察了他都未曾注意到的，江南之行后留下的一点痕迹。
　　——他一直记着那个叫蝴蝶的小姑娘。
　　朱雀云丹自是不懂的。她浑然不介意他言语间的戒备，微笑而黯然地一一将他的话驳了回去。
　　于是定下文会之期，七日为约。
　　朱雀云丹画得一手好画，她所临摹的画作，经她处理过，拿给素还真看，连素还真也看不出真假。
　　素还真慨叹她高妙的丹青之术时，朱雀云丹却只是嫣然一笑，语气有些怅然：“素还真，不仅我做的书画，恐怕你看不出真假，日后你见了我这个人，说不定也未必不认得呢。”
　　她起身收拾东西，无意间却将前几日从书架上取下来的旧画展现在他面前。
　　那画的是一竹篮的樱桃。色彩对比鲜艳，旁边还有一句题词“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一瞬间，江南的记忆又鲜活了起来。
　　原来朱雀云丹，就是蝴蝶。
　　见到他看见了这幅画，却依然淡淡的毫无反应，朱雀云丹也没有什么表示。她面容平静地将画一并收起。不知道为什么，素还真却觉得她的表情平静得过了头。
　　但到底是平静。
　　素还真想，应该的吧，她已经忘记了当年他们也曾经见过。
　　这很正常。漫漫世间，他见过太多太多，若非这身偏偏过目不忘的本领，否则也早会忘记许多痛苦许多欢乐吧。
　　所以他还记得那时还年少的朱雀云丹，转眼间竟然过了这么久。她也长大了。本来，就早该忘记了那朵短暂出现在生命里的莲花吧。
　　后来，他才明白，不是朱雀云丹忘记了，而是那时他遇见的不是朱雀云丹，是小姑娘的风采铃，不是加入天蝶盟后的朱雀云丹。
　　再后来他也见到了真正的朱雀云丹，虽然容貌宛如一人，然而目光触及到织梦师发间并无艳红的蝴蝶结的那一刻，素还真便没有办法将她们弄混。
　　过了很多很多年，琉璃仙境内出现了一只天蝶，日日眷恋在白莲畔不肯离去。
　　这本是邪恶组织供奉的信仰图腾，本身的意义却纯洁神圣。生于美，死于丑。美丽的时候同样眷恋美丽的东西，丑陋的时候则黯然离去，不敢玷污其他美好的事物。最后的最后，化为一抔灰，渐渐被风吹远，再也没有人想起它的美或者是毒。
　　而懂得了爱的时候，就是它长大和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