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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凛…”
启蛰低头,那长枪已穿过自己腰腹,此刻已是感受不到那脏腑被绞碎的疼痛,失去知觉。血一直流着,不肯失去分毫离开这个将死躯体的机会。是死在他手下吗?这样,也便无悔了罢。楚天凛再也握不住手里的长枪,颓然跪地接住倒下的启蛰,紧紧的抱在怀里。启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指轻抚过他的脸颊,舍不得离去,却也只留下血痕,终无力垂下。我体温暖,你别冷下去好吗?我跟你走,好吗?去哪里都好,哪怕为你去死。心中乞求千万遍,只是怀中之人终究是渐渐冷了下去。天际一声闷雷,这迟来的雨季来了,淅淅沥沥,冲刷着空气污中的腥气和天地的血色。楚天凛依旧抱着怀里已经开始僵硬的躯体,如野兽般低着身子,对着那冰冷的唇吻了下去。
《风尘乱 . 启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