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李梦报道:钟景辉和李铭森执导、万梓良和刘雅丽等主演的舞台剧《茶馆》,将于四月三日至六日在香港理工大学演出。该作品为纪念老舍诞辰一百一十五周年,也是自一九八五年香港话剧团搬演之后,三十年来首度有本地剧团演出。
重演50年代经典
自去年起,钟景辉(King Sir)担任香港理工大学驻校艺术家,先后在校内演出《金池塘》和《相约星期二》等备受好评的舞台剧。今年适逢老舍诞辰一百一十五周年,校方同King Sir商议,建议重演老舍创作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经典作品《茶馆》。
“之所以选择《茶馆》,一是这戏本身好,二是因为戏中角色数量多。”钟景辉说,《茶馆》分三幕,从清末演到国共内战,全剧出出入入共有六十多个角色。除香港戏剧协会专业演员外,两位导演还请来理工大学一班学生和教职员一同参与。“大家都很卖力。”钟景辉说:“只不过两个礼拜,很多人就背晒剧本,我排了咁多年戏,(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
万梓良便是那群“背晒剧本”演员中的一位。一九八○年,钟景辉在香港演出粤语版《梦断城西》,找来学生万梓良担纲主演;三十年后,师徒两人再度合作,仍是钟景辉执导、万梓良主演。“钟景辉导戏我放心,他一句话,我就来啦。”彩排现场的万梓良显得异常轻松,虽然他这土生土长香港人面对的是茶馆老板王利发那样操?一口“京片子”的角色。
用广东话演出
说王利发这角色难演,因为已有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简称“人艺”)经典版本在前,“人艺”老演员于是之在剧中的扮相和演技也一直广为称赞。“《茶馆》几乎是‘人艺’的台柱子。”该剧另一位导演李铭森说。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李铭森在北京中央戏剧学院读书时,曾随一班同学去人艺剧场看《茶馆》。“演出结束后,导演焦菊隐还出来和我们聊天。”李铭森回忆。他对彼时焦菊隐的舞台调度以及于是之等老演员的演技印象颇深。
钟景辉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带领演艺学院学生去北京人艺参观,曾与于是之有过一面之缘。他称赞于是之是认真且敬业的演员,也认为他演出的茶馆老板王利发干练利落,浑身透?北京人所谓的“麻利劲儿”。不过,钟景辉和李铭森都觉得,于是之演的王利发的确好,人艺版本的《茶馆》也实在精彩,但这并不意味?后来者应亦步亦趋,“完全顺从过去的版本”。“都做成一模一样的,反而没意思。”钟景辉和李铭森都说。
在钟景辉看来,用广东话演出《茶馆》,台词中那些地道的京味儿一定会损失。不过,导演和演员在轮读剧本时,不断调整台词并将以往广东话中的俚语掺杂进来,试图在新语境中达致与老舍原作相近的幽默效果。“老舍的剧本最吸引我的一点是它幽默,但用幽默讲悲剧。”钟景辉说,最令到他感慨的一场戏是剧末,王利发、常四爷和秦仲义漫天撒纸钱,是“哀悼茶馆被人霸占的命运”,也像是“埋葬了一个时代”。
李铭森说,三幕场景不同,配乐也不同。从第一幕的京戏选段到第三幕周旋的流行曲,呼应了时代变迁。至于布景,仍延续人艺版本的写实路数,唯将茶馆设计成上中下三层,方便演员走位及出入。
编者按:香港戏剧协会与香港理工大学合作的舞台剧《茶馆》,四月三日至六日在理工大学赛马会综艺馆演出。查询可电二三五三○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