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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绮意)BY尼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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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喂熊


1楼2014-03-13 23:20回复
    作者是本LZ 但是喜欢被叫尼玛君
    属性丧心病狂
    码字龟速
    以上
    ————————————————————————————————
    那一日,他刀道初成,与友人试招而归,少年意气怒马鲜衣,挥鞭扬沙好不快活。
    只是蓦然一瞥,瞧见一人于官道上施施而行,身负三尺青锋,长发高束,衣袂潇洒,忍不住心生结交之情。于是策马近前道:“兄台请留步。”
    那剑者似是未曾听见,他复又高声唤言:“兄台……兄台请留步……”
    剑者于停下脚步,侧身回望。他方发现此人白肤蓝眼,五官深邃竟不似中原之人。
    “何事?”
    他下马抱拳行礼道:“在下玉阳绮罗生,见兄台无马无伴,孤身一人行于此道,然此处距同安尚有五十里,现下又几近入夜,极易遇上豺狼虎豹绿林恶贼,若是兄台不嫌弃,可愿与我搭伴儿,路上也好有个帮衬。”
    剑者听完绮罗生的一番话,回了句“吾无妨。”接着广袖轻振,走的一个干脆。
    绮罗生被堵了个无言,在原地讷讷片刻,再观那人挺拔俊逸的背影和一头被夕阳染的熠熠生辉的银发,又忍不住腆着脸追了上去。
    “兄台……”绮罗生拦着那人,“说来惭愧,在下……在下武艺不精,可否……”
    可怜绮罗生从来没说过谎,到后面竟只能在“可否”上徘徊。
    那人只是看着绮罗生窘个通红的脸,任他胡编瞎诌的拙计搭讪,直到绮罗生再挤不出半个字,才悠悠道:“你若要跟,吾自拦不住。”
    听了此话绮罗生纵使再有结交之心,也不由心生愤慨,只道:“既然如此,在下为方才叨扰陪个不是,请。”
    话毕,绮罗生翻身上马,纵驰而去。
    绮罗生策马行了三十几里路,眼见暮色垂垂,便放了马吃草,自己也寻了个地儿,准备将就一夜,明日进同安城。
    今夜无月,寒星了了。
    绮罗生抱刀而眠,火光明灭,衬着他脸颊如玉。
    夜过半宿,万籁俱静。
    绮罗生无端睁了眼,身前篝火刹那熄灭。他翻掌击地,长起飞身,无声无息的落在了树梢上。
    片刻后,不远处响起一阵细微的草叶之声。
    绮罗生紫眸微合。
    黑暗中,一行身着玄衣之人完美的秘藏于枝叶间,隐隐形成包围之势。
    风卷树叶沙沙而过。
    绮罗生突然感觉到冷。
    那突兀的锐利的森冷几乎刺破他的皮肤,他的额上泌出了冷汗,身体却不自主的兴奋起来。
    是剑意。
    那坚硬冰冷的气息,不知在何时布满了此方天地,它们彼此交错,从前方的黑暗中弥漫而出。
    在那里,有声声跫音传来。
    轻轻慢慢,仿若闲庭散步。
    绮罗生听得那声音异常清晰的敲打在心头,当即运功护住心脉。只听“噗嗤”一声,原本埋伏在树上的一人,直直摔了下来。
    那一行玄衣人见此也不再躲藏,纷纷朝着来人袭去。
    绮罗生此时终于看清那人摸样,一身银发白衣,竟是白日里遇见之人!
    那剑者迎击多人,脸色也未变分毫,只见他缓缓伸出右手,此时已有三个玄衣人离他半尺远,手中高举兵器,就待砍下。
    一切仿佛被放慢,绮罗生清楚的看见那手并拢双指,轻轻浅浅的划下……
    世间万物都静止了下来。
    剑者放下了手,那些玄衣人一动不动,维持着攻击前的姿势。
    但绮罗生知道,那些人已经死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此时乌云悄然散去,月光泻下,映着那人身形朦胧。
    绮罗生不由屏住呼吸。
    只是这一刹那的失神便暴露了他,在一片比刀更锋利的树叶射来时,绮罗生只堪堪避过了要害。
    左肩被贯穿,绮罗生狼狈的落下树,试图解释:“我不是他们那伙的!”
    可惜话还未说话,那剑者的双指就触到了他喉间。
    在陷入黑暗的时候,绮罗生吐出一口血。
    ——他能说那不雅的三个字吗?!!!


    2楼2014-03-13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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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说刚发完一章就断网的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3-13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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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少了,尼玛君!!!!!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3-13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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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尼玛啊!,酷爱写酷爱继续!绮罗生被揍了!被揍了!揍了!了!!.....吾居然觉得,剑宿酷爱!往死里打,不要客气......,吐艳,吾居然这么坏这么幸灾乐祸!吾要忏悔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3-14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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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生发誓!
            早知如此,不管昨晚那白衣人是人是鬼是男是女他·绝·对·不·会去瞄一眼的!!!
            只叹千金难买早知道,事已至此,绮罗生唯有板着一张大义凛然的脸,以壮士断腕般的决绝狠狠盯着银发剑者。
            剑者正举着一把匕首,面无表情的察看绮罗生兀自淌血的左胸。
            想了想,剑者似乎察觉用具不对,收了匕首从怀中掏出一瓶粉末,道:“金疮药。”
            看到绮罗生几欲赴死的表情,又安慰性的补了一句:“效果不错。”
            可惜剑者的表情实在无甚说服力,在被褪去上衣时,绮罗生的脸越发铁青了。
            头一次给别人上药的剑者,先试着倒了点药粉于伤口上,但很快被血液融去,细思之后在绮罗生胸口大穴点上一点。
            不料绮罗生的面色突然涨红,伤口血流如泉涌。
            剑者神情沉着的又点了点绮罗生胸口。
            绮罗生满面绯色刹那尽失,转为苍白,血量却未减。
            剑者终于变了表情。
            只见他眯着眼上上下下看了绮罗生好一会儿,随手解了他的穴道,然后将金疮药扔至他怀里。
            绮罗生感动的几乎淌下热泪。
            剑者发现绮罗生一副奇怪表情,很是认真道:“你很香。”
            “……”
            绮罗生觉得伤口更疼了……
            ………………
            ………………
            若按既定行程,绮罗生本应可以在今日宵禁前进同安城。
            只是昨夜一番波折,致使现下绮罗生骑着马,在一不知名的阡陌小道上行着。
            此时正值霜降,豺乃祭兽、草木黄落、蛰虫咸俯,绮罗生也同此般节气心中凄凄。
            而那剑者正牵着缰绳走在前头。
            一路无话。
            日中正午时分,两人恰巧行至荒郊茶亭,右临着一简陋二荤铺。
            绮罗生率先下了马, 朝着那食铺走去,意琦行随其之后。
            等落了座,招呼小厮点了菜,绮罗生随手倒了两杯茶,绮罗生端着粗瓷杯轻抿一口,仔细道:“兄台,我们如今也算是一路人……”话到此,绮罗生盯着意琦行看了看,见对方表情依旧无甚不满,又接着道:“可否告知在下欲望何方?”
            意琦行微微垂首瞧着绮罗生推来的瓷杯,声音清越:“长安。”
            绮罗生顺着意琦行长长的羽睫向下,见瓷杯里的茶涟漪阵阵,不再说话。
            与此同时,从官道上过来一少年。
            那少年一身麻布短打,行色平凡,风尘仆仆。
            其行走间步伐沉重,一步一停,似乎腿脚有疾,但面上又坦然自若。
            少年直直走到了意琦行桌前。
            绮罗生这才发现,少年的双眼极亮,灿若星辰。
            少年问:“阁下可是绝代剑宿意琦行?”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绮罗生之前虽有此猜想,可被人证实又是不同,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做何反应。
            反观意琦行,面上仍无表情,只对少年微微颔首,算是作答。
            少年见意琦行认了身份,眼中光芒更甚,当下抱拳行礼,道出来意:“我叫长风,特请一战!”
            意琦行侧首,向少年认真问道:“你使剑?”
            少年从身后抽出一布包,解开层层布条,取出一把锈迹斑斑铁棍样的东西。
            “此剑无名,乃友人所赠。”
            有食客见此,忍不住奚落道:“哪来毛没长齐的瓜娃子,拿着一破棍喊剑?”
            顿时众人大笑,复又附和。
            “奶娃还是乖乖回家,这不是玩的地儿!哈哈哈!”
            少年眼神明静,不为所动。
            意琦行起身而立,缓缓道:“好剑。”
            四周食客霎时无声。
            意琦行引少年至铺外,众人随之围观。
            两人站定,相隔三丈开外,遥遥对视。
            意琦行肩头轻颤,利芒乍现,青锋出鞘。
            “以雪洗身,清净神志,名锋澡雪。”
            话落,剑意澎湃!
            此乃绮罗生第二次见意琦行动武。
            远观剑光一闪,模糊间,意琦行执剑飞身,矫如电射,势若惊鸿,直逼长风面门,。
            长风反应不慢,当即横剑格挡,未料此招却是虚晃,剑至颈项,长风通体生寒。
            千钧之际,长风一个侧身,堪堪避过剑刃,再欲回击,却被剑尖抵住喉头……
            风起,叶落。
            长风抱拳躬身道:“我输了。”
            意琦行收剑侧身,淡然道:“不出十年,毕露锋芒。”
            官道向北,过了界碑再行十里,就是长安。
            帝都繁华确实不凡,官道上商贾、百姓、江湖人士络绎不绝,间或堆着累累货物的牛车马车。
            绮罗生骑着马,百无聊赖的游目四顾。
            行人中固然汉人最多,但偶尔出现的土蕃人、土谷浑人、党项羌人又添一番别样风情。
            匆匆一瞥擦身而过的波斯人,那高鼻深目的样子让绮罗生兴趣大增,又瞧了瞧身旁面瘫异域人,不由升起逗弄之心。
            “咳,意兄,你可是波斯人?”
            意琦行平视前方,连反应都欠奉。
            意料之中,绮罗生微微叹气。片刻又想起之前茶亭比剑,问道:“意兄似乎颇为喜欢那名叫长风的少年?”
            问了这么句废话,绮罗生忙不迭的在心里自我唾弃,却未曾想身旁传来淡淡的声音——
            “天赋不高,但勤勉不辍,其剑之一道,成就不可知。”
            绮罗生很是惊奇的盯着意琦行,对方之模样像是不曾说过那赞赏一般的话。
            倏然,意琦行道:“到了。”
            绮罗生顿时感觉心痒如轻鸿细瘙,赶忙抬首。
            城关之上,‘长安’两字风骨凛然,气势恢弘。


            6楼2014-03-14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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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要命啊,大剑宿你确定你的金创药是要救人不是杀人吗?
              尼玛君,还是太短了,请火速更新!发了两章,故事好像连个头都还没开完呢。难道是我太心急了。


              IP属地:中国香港7楼2014-03-14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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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够啊!今天还更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3-14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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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日入时分意琦行与绮罗生两人从春明门进了长安,意琦行一路牵头,沿朱雀街至升平坊,到了一家名为醉霄楼的客店。
                  意琦行向掌柜要了两间上房,又吩咐小厮送些热水吃食到房内,后对绮罗生道:“你且先休息,有事吾再来寻你。”
                  意琦行说完话就出了客店,不知去往何处,绮罗生见此,依言回了客房。
                  待绮罗生洗去一身风尘,用罢晚餐,忽闻门外有人轻叩板扉,便出声询问。
                  外面回曰:“酉时与公子一同投宿的客官正于厅堂候着,让小人过来请公子下去。”
                  绮罗生道:“稍后片刻。”
                  接着微整衣冠,自觉无不妥之处,遂开门随小厮一道下楼。
                  意琦行立于店口,背脊挺拔如松侧身望着行人来去,彼之身畔,一头戴夸张月冠,身着玄色麻衫奇异打扮的青年见绮罗生出现,大步上前。
                  绮罗生被此人来来回回好是打量了一番,听得到:“这哪是意兄所言的普通少年?”又问:“足下高姓?年方几何?”
                  绮罗生一时不明所以,只好拱手答道:“在下玉阳绮罗生,方及加冠。”
                  青年赞叹:“貌赛卫阶,温文尔雅,好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绮罗生耳垂微红,道:“赞谬了。”
                  青年挥袖道:“赘礼不必,你可唤我一留衣。当然,你若是唤我太羽兄我会更自在。”
                  绮罗生见这一留衣虽然言行放诞,但毫不造作,心中好感大增,因此微笑唤了声“太羽兄。”
                  一留衣连连呼好,又道:“我本担心,你若真如意兄所言,是个平平少年,那今夜雅集必定不能尽兴了。”
                  绮罗生问:“什么雅集?”
                  一留衣反问:“你可听过策梦侯?”
                  绮罗生迟疑道:“可是那个有着孟尝之称的侯爷?”
                  一留衣笑答:“就是此人。”又解释:“此次雅集便是他召集的,取君子六艺中的礼、乐、射、书,又加武,得头筹者有赏。”
                  绮罗生来了兴致,问道:“赏什么?”
                  一留衣给自己斟满一杯茶,一口喝干,方道:“参加此次雅集者,非富即贵,再不济,也是江湖上一代豪杰,一般的金珠珍宝也入不了眼。想他策梦侯一个庙堂官家如何能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自然是有特别本事的,这本事虽不能手眼通天,常人却也不愿得罪。”
                  绮罗生思索道:“…常人不愿得罪……是医术吗?”
                  一留衣拖长音:“这嘛——”余光瞧见小二点起了灯,便也不再卖关子:“自然是医术了。”
                  绮罗生问:“比之药圣笏天如何?”
                  一留衣轻笑:“肯定不及。但那笏天醉心医术常年游行四方,加之脾气古怪,相比之下,策梦侯要好寻的很啊。”
                  绮罗生颔首以示理解。
                  一留衣又搭上绮罗生肩背嘿嘿低声笑道:“与其在此猜测,不如快快前去,没见着你意兄在一边自斟自饮喝了很久的闲茶吗?你想不想看看这棺材脸做做风雅的事?”
                  绮罗生被一留衣这么撺掇一下,倒还真想见识一番,只是不说话,面上也不做表现。
                  未曾想一旁的意琦行似是听到了此言,瓷杯不轻不重的一放,绮罗生和一留衣顿时感觉心肝都这么震了一下。
                  意琦行表无表情的看了俩人好一会儿,看的俩人冷汗都渗了出来,方慢悠悠的吐出一句:“带路。”
                  一留衣大蒙特射般的冲出了客店,留下一句:“且随我来!”


                  9楼2014-03-14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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