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雅丹功力渐渐恢复,鸣沙便时不时出去办些事情。只让自己书童花洛竹陪着雅丹。
这天阳光正好,花洛竹陪着雅丹在园中闲逛。毕竟是少年孩子,一路上花洛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公子,你可是少爷第一个带回来的人呢。少爷人很好的,长得好,学识好武功高,真是世间少有的人才呢。只是可惜还没娶妻呢……”
雅丹默然听着不说话,暗想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那样的男子。信步走进后院,抬头就发现一栋阁楼,檐牙高啄,气势恢宏,门上牌匾写着“惊霜剑气”四个大字,笔法遒劲洒脱自然,一见便是出自鸣沙之手。
“这是少爷收藏各家名剑兵器的地方,一般不让人进去呢。”花洛竹在一边说着。
雅丹听罢便欲转身离去,身后忽然传来鸣沙的声音:“雅丹想进只管进去便是,在我这里还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呢。”
鸣沙从身后走来,上前推开大门,回望雅丹的目光温柔宠溺。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阁楼,墙壁桌柜都摆满了各家名器。太阿,龙泉,血祭,残虹,落霄,七星,承影……雅丹不得不惊叹鸣沙收藏之丰。
忽然雅丹目光顿在桌上一把流光软剑上,剑柄白玉垂流苏,刻着两个篆字:若水。鸣沙拿过那剑递给雅丹:“这是上古流传的唯一的一把软剑。当年若水之滨昆仑上仙曾用它斩过魔界魔尊的。据说以此剑伤人伤口不会愈合,颇具灵气。雅丹若喜欢便送你,留在这也没什么用途。”
雅丹指尖轻抚剑身,倒是当真极喜爱的,也不矫情,道一声谢便收了。
“雅丹既然收了剑便陪我过几招如何?”鸣沙一时兴起。
“也好。”
鸣沙随手拿了把剑踏出楼阁,就在门前空地对招。
雅丹一剑平平而出刺向鸣沙小腹,鸣沙不闪不避,拿剑抬手欲挡,雅丹却在即将近身时诡异一转身形,剑尖挑向鸣沙双肩,鸣沙回身左撤一步,堪堪避开后抓住雅丹的破绽刺向他后腰。雅丹面上不动声色应对内心却翻江倒海,这套剑法自己钻研许久本以为没何破绽,却不料还是被鸣沙找出了。
此后对招鸣沙几乎都能找出雅丹不曾发现的破绽,雅丹也逐步完善自我,越来越心惊鸣沙武功之高。日渐西斜二人也适时收手,真是酣畅淋漓。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要不是顾及你的身子尚未完全康复,真不想就此停止呢。”鸣沙大笑。
“鸣沙公子才是惊才绝艳,真是令我好生佩服。”雅丹抹过额头上的细汗。
“什么公子不公子的,我鸣沙就是一山野闲人,雅丹还是唤我的名吧。”
“好。鸣沙。”雅丹眸色认真深沉。
鸣沙一直记得雅丹这样认真的唤自己的名字,像把自己一生都交付给自己那般认真。也许这一刻,三生情意便已定下。
又过了半月多,雅丹内力早已恢复只是未曾言明离开,鸣沙自然不会主动送他回去。到底是贪恋彼此的吧。
暗夜寂静无声。雅丹房中灯火早已尽熄,一只觉鸟划破夜空停在窗前静默的人手臂上。雅丹取下觉鸟爪上的暗金传书。“柒城异变,速回”雅丹无声叹息。早该离去的呢,还是贪恋那些温暖的吧。不曾有人这样真心宠溺自己,不曾有人给予自己这样的温情。才几天自己就这样舍不得了呢。
雅丹拿过纸笔,“君似故人,此去经年,无缘相见,静待来生。”写完,飞身飘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良久,屋中人影闪现,拿过桌上的留书目光幽深。“此生定会相见的。我定会与你纠缠到底。我的,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