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了吧。那一定是很早以前的事——久远得恍如隔世。隔世和隔日其实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差别，都是回不去的。谁都有一个回不去的昨日。在昨日里发生的故事就像写在一张纸上的文字，你站在那张纸的背面，眺望它，却终究是触不到它的一点痕迹。
没错。就是这样。今天和昨天就像一张纸的正反两面。薄到极致、却是那样不可逾越。
我要说的，是一个有关信仰的故事。
今晨我站在阳台上，努力呼吸着这样新鲜的空气。我闭起眼睛仰起脸——我感觉到光线在脸上流转，眼皮前是一片粉嫩粉嫩的红。是光。
头脑里忽然响起一段音乐，就像荒村里蓦地升起一缕炊烟一般，升起，又飘散。徵羽宫商，水一样舒缓流畅，却透着一股无以言表的凄凉和悲伤。
——《泪痕剑》！
那是《泪痕剑》里的插曲。它出现在每一集。司马出场的时候，卓东来初入红花集的时候，小高失魂落魄地走在长安纷繁的街上寻找蝶舞的时候，小镰飞奔回大镖局发现郭青尸首抱着他痛哭的时候，吴婉预备以死相谏的时候——这么多，这么多，全都是悲伤的场景，悲伤而且苍凉，使人无可奈何。这个调子，就是在那些时候出现的。绝望的，哀婉的，那音律直扎进人心里，刺入骨髓，该是什么感觉，你一定懂。
我忽然不想再写下去，这样的音律背后自然是个悲伤的故事——不仅悲伤，简直是畸形！而这不仅仅是司马的悲，朱猛的悲，卓东来的悲，更是我的悲。它是我们共同的悲哀！你问我为什么这样疯狂地仰慕卓东来，现在我告诉你。
“期待让人越来越疲惫”。当你期待什么的时候，就完全变作了一个机器，冷如冰雪岩石刀锋。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该怎么把自己扔进梦想的江湖里去，随浪浮沉而宠辱不惊。因为卓爷说，如果一个人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不会再难过了。
自我暗示是有效的。高补那一年，我变了很多。从什么时候起，不在那么容易激动，饭菜不合口味也再也不和他们闹，学校的各种不合理以及社会的许多阴暗面也不再视作眼中钉而是全部坦然接受——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改变，除了接受和适应又能怎样？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这世上有很多事本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其实很鄙夷自己的这种改变。我眼睁睁地看见我人格的沦陷却又不能阻止它。然而很多人都说，我跟以前比，成熟多了。我只有抱之一笑，却是从心底里狠狠地看不起那些人。世俗的人们啊，何以以你们世俗的眼光来评判我的成长。在我看来，这明明就是畸形的生长，却堂而皇之地被人夸耀。多好笑。
可我必须承认，灰暗的心理确实对我的成就有决定性的作用，虽然这所谓的成就多么微小。因为灰暗，所以单调，因为单调，所以能沉下心来为梦想铺路。低下头只看眼下，走一步，再走一步。
这是个艰辛的过程。不是因为所做的工作有多累，而是要时常面对自己内心的动摇。因为所谓理想，并不能被谁看见。它那么缥缈，恍如虚幻，你根本不知道，你所铺的路，能不能通向想象中的天堂。
我怀疑。
而幸运的是，每当我徘徊的时候，卓爷都在。
卓爷说没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
卓爷说我付出过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卓爷说我只想打下一个天下，然后亲手交给他。
卓爷说你错了，所以你败了。
卓爷说——我打败了所有的人，却输给了命。
卓东来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没有谁能取代。
写什么文章祭奠什么卓爷，似乎全是无所谓。如果一个人已经住进你心里，融进你的骨髓血脉，何需纪念。他与你荣辱与共，他和你同生共死。只要你好好活着，他就一直都在。他会永生。
2014.2.26
大物课
没错。就是这样。今天和昨天就像一张纸的正反两面。薄到极致、却是那样不可逾越。
我要说的，是一个有关信仰的故事。
今晨我站在阳台上，努力呼吸着这样新鲜的空气。我闭起眼睛仰起脸——我感觉到光线在脸上流转，眼皮前是一片粉嫩粉嫩的红。是光。
头脑里忽然响起一段音乐，就像荒村里蓦地升起一缕炊烟一般，升起，又飘散。徵羽宫商，水一样舒缓流畅，却透着一股无以言表的凄凉和悲伤。
——《泪痕剑》！
那是《泪痕剑》里的插曲。它出现在每一集。司马出场的时候，卓东来初入红花集的时候，小高失魂落魄地走在长安纷繁的街上寻找蝶舞的时候，小镰飞奔回大镖局发现郭青尸首抱着他痛哭的时候，吴婉预备以死相谏的时候——这么多，这么多，全都是悲伤的场景，悲伤而且苍凉，使人无可奈何。这个调子，就是在那些时候出现的。绝望的，哀婉的，那音律直扎进人心里，刺入骨髓，该是什么感觉，你一定懂。
我忽然不想再写下去，这样的音律背后自然是个悲伤的故事——不仅悲伤，简直是畸形！而这不仅仅是司马的悲，朱猛的悲，卓东来的悲，更是我的悲。它是我们共同的悲哀！你问我为什么这样疯狂地仰慕卓东来，现在我告诉你。
“期待让人越来越疲惫”。当你期待什么的时候，就完全变作了一个机器，冷如冰雪岩石刀锋。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该怎么把自己扔进梦想的江湖里去，随浪浮沉而宠辱不惊。因为卓爷说，如果一个人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不会再难过了。
自我暗示是有效的。高补那一年，我变了很多。从什么时候起，不在那么容易激动，饭菜不合口味也再也不和他们闹，学校的各种不合理以及社会的许多阴暗面也不再视作眼中钉而是全部坦然接受——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改变，除了接受和适应又能怎样？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这世上有很多事本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其实很鄙夷自己的这种改变。我眼睁睁地看见我人格的沦陷却又不能阻止它。然而很多人都说，我跟以前比，成熟多了。我只有抱之一笑，却是从心底里狠狠地看不起那些人。世俗的人们啊，何以以你们世俗的眼光来评判我的成长。在我看来，这明明就是畸形的生长，却堂而皇之地被人夸耀。多好笑。
可我必须承认，灰暗的心理确实对我的成就有决定性的作用，虽然这所谓的成就多么微小。因为灰暗，所以单调，因为单调，所以能沉下心来为梦想铺路。低下头只看眼下，走一步，再走一步。
这是个艰辛的过程。不是因为所做的工作有多累，而是要时常面对自己内心的动摇。因为所谓理想，并不能被谁看见。它那么缥缈，恍如虚幻，你根本不知道，你所铺的路，能不能通向想象中的天堂。
我怀疑。
而幸运的是，每当我徘徊的时候，卓爷都在。
卓爷说没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
卓爷说我付出过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卓爷说我只想打下一个天下，然后亲手交给他。
卓爷说你错了，所以你败了。
卓爷说——我打败了所有的人，却输给了命。
卓东来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没有谁能取代。
写什么文章祭奠什么卓爷，似乎全是无所谓。如果一个人已经住进你心里，融进你的骨髓血脉，何需纪念。他与你荣辱与共，他和你同生共死。只要你好好活着，他就一直都在。他会永生。
2014.2.26
大物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