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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江湖闲话 无尽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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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湖北1楼2014-02-22 17:04回复
    一个人的心里如果藏了太多事,那么寂寞空虚冷总会不请自来。
    “你一生,可感觉过空虚未?”
    “空虚是虾米?能当酒喝?”
    “酒能温暖身体,也会滋养寂寞。”
    “俺可不觉得寂寞,俺只知道喝酒是俺不可多得的兴趣之一。”
    “......”
    “哈哈,你老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快给俺再讲个故事,可有好久没听你老讲过故事了。”
    “你要听故事,我先送你句‘谁持雪练当空舞,叱咤千峰奴万岭’。”
    “...怎么讲?你老这不会又是来跟我说道四大名捕吧,崔老三可吟不出这样的诗。”
    “蠢驴!!!此情此景此诗,无一处不诱发寂寞,你还不自知?”
    “喂喂喂,说归说,可不带诋毁人的。”
    “罢了,我便再问你一句:这江湖,谁曾一嚏喷出好大个空虚?”
    “啊,王..虚..空。”
    “正是。”
    “哈哈,这搞怪的胖子也有故事?光这话就够笑死我啦,嘿嘿嘿...”
    “愚蠢,谁的内心里不曾藏过故事?谁的笑容里不曾泛生悲伤?谁的酒杯里不曾泡过寂寞?”、“我要说的正是王虚空的如是种种,你可还要听。”
    “嗯嗯嗯!你讲,我听。”
    “你可知王虚空未遇上其师大石焦英的生活概况?”
    “当然不知。”
    “王虚空是个孤儿,丁三通亦是,他们当然自小便是好兄弟好伙伴。”
    “那倒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活宝若不是打小就认识那才叫没天理哩。”
    “嘿!天理!天理是什么,天理是好的人仍旧坏的活着,坏的人依然好的活着!”、“人生在这世上本就是没天理的事。”、“天虽无理,幸好有‘你’,不幸亦‘你’。”
    “...好寒颤,别吓我。”
    “滚,要听故事便别打岔。”
    “你老继续,继续。”
    “你知道那种没有家没有亲人的感觉吗?”、“我们不知道,因为我们有家人、有朋友、有知交。但王虚空肯定是知道的。他生性喜乐,从不肯与外人说道自己心里疾苦,即便是三岁后便认识的一生好友丁阔斧也不知。认识丁阔斧无疑是幸运的,他们一起陋巷乞讨,一起夜宿荒坟,一起经受风吹雨打,一起嬉笑怒骂...”、“在你落魄时,有不离不弃的朋友本就是一件快乐的事。”、“也许一生便这样平淡该有多好,一个人一杯酒一只狗,什么都没有,其实也就什么都不会期望也或不会在失去中失望。”、“但生活总会告诉凡人(如你我)平淡也是一种错,就连乞讨都是恶欺良善、强者生存。”、“落后的小城里分了四大乞丐帮派,没有关系的小王、小丁二人自然是不得其门而入的,他们成日里东西南北四条街的乞讨,讨来的凉饭无几,却还得留意遇上乞帮的穷追猛打与没收私有财产。哈哈,真是可笑,他们那些权势之人(其实也就混混头子罢了)还美其名曰市场垄断。”
    “可笑,的确可笑。”
    “人为了生存,又有何可笑。”、“可笑的只是我们这些长着人皮裹着豺狼心的灵长生物罢了。”
    “呵...你这可把我们俩都打中枪了。”
    “感慨,纯属感慨。我们接着说。”、“话说这日,王丁二人又被西街老大温老拐逼至巷子口,温老拐手下温黑虎、温白虎、温大虎、温小虎四大丐中高手,将两人一阵好打。王虚空的胖脸肿至几已看不见眼鼻嘴,只剩一盘发了酵且带着恶臭和血腥的肥肉,丁三通当然也不会好过到哪去。要知那时两人才只是十岁天真烂漫孩童,竟要经历如此身体折磨,天地不仁,天理何在?温老拐待四人打过一阵,便叫停手,满脸淫笑像一只盯上肉的苍蝇:‘你两畜生好胆,敢在我温老拐的地盘上乞食,今日叫我逮住,先废了你两一对贪吃多拿的手。’说完,右手打狗棒挥舞如风,竟是真个要对两个十岁儿童下毒手。”
    “丫丫个呸,这可坏了,要真叫温老拐打出那棍,这江湖岂不又少了两条豪侠好汉。”
    “幸好。”
    “幸好?这还幸好个屁。”
    “幸好有‘你’。”
    “我?我怎么不记得???”
    “废话,当然不是你,凭你也配!!!这个‘你’就是大石焦英。”
    “不爱红装爱武装,巾帼英雄...焦英!!!”


    IP属地:湖北2楼2014-02-22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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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她,她那时正一心为国奔走,适逢遇上此事,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她只一挥袖,温老拐的打狗棒便成了两段。温老拐一句话也没说,转身逃得活像一只夹了尾巴的狗。”、“焦女侠本打算救了人就离去的,但见两孩童伤的如此之重几近昏厥,于心不忍,便带着两人回了剪刀峰。”
      “啊,这可守得云开见月明,王虚空、丁三通可守得名师了。”
      “焦女侠当然是名师,但她也太过心地善良,结果竟让她徒弟害了她的命。”
      “啊,王虚空竟然对自己师傅下毒手?”
      “当然不是王虚空。”、“一日为师,终生是父。王虚空又怎会对自己终于得到的视之如父如母的人下手。”、“他上了剪刀峰的生活每天都充满着快乐,焦英教他刀法,也教他做人的道法。”、“‘人在世间,要志在高山;人在天下,要志在沧海。’、‘一灯曾亮,不朽若梦。’,她如是将自己的宽广浩瀚的志向一股脑毫无保留的灌输给自己的两个徒弟。”、“但坏就坏在她的毫无保留,对弟子的呵护信任。”
      “怎么坏啦?我不懂啊。”
      “坏在她又收了四个徒弟:谈何容易。”
      “新四大名捕...”
      “正是:谈说说、何九烈、容敌亲、易关西。说新四大名捕,可真坏了四大名捕的名声。”、“那时这四人可还未受奸相史弥远赏识,也当然还没有新四大名捕的名号,他们投相门无路,于是走迂回路线,转投救国女将焦女侠门下,想借机与奸相搭上线。”
      “难道焦女侠竟看不出这四人的心怀鬼胎。。。”
      “她当然看得出,但她心善,愿以己身感化四人,弃恶向善共为国赴难。”、“你也知那时国势倾颓,正是用人之际,她老人家不计四人恶名收于门下,实非小胸襟小气魄的人可比。”
      “但这无疑引狼入室啊。”
      “唉,谁说不是。谈何容易拜在焦英门下,不过一年便于奸相门下打得火热,那时焦英正忙于金国犯边之事,也未曾理会。谁知后来回到剪刀峰,四人俱已离去。再后来,江湖上便出了个专门逮捕抗金义士绿林豪杰的新四大名捕。”
      “这四人也太可恶,难道焦女侠就不管了。”
      “她怎会不管!”、“待万事告一段落,焦女侠就下了山,直接找上了谈何容易。”
      “这可有好戏看了,管叫这四人再干不出恶事来。”
      “哎,我却是真不想看这出戏。”
      “啊!”
      “焦女侠找上谈何容易。谈说说首先便跪了,抱上焦女侠的腿眼里噙着泪,‘师父,我们错了。’何九烈也趋前拉着焦女侠的左手,‘师父,你责罚我们吧,我们给奸相做了这些丧尽天良的恶事,违背了你这些年的教诲。’容敌亲亦拉着焦女侠的右手,连连告悔以前的错事。”
      “这四人难道终于知悔了,可喜可贺啊。”
      “呸,喜从何来?祸还真真从天降。”、“焦女侠便如你般以为四人改过知错了,她用空着的右手轻抚上谈说说的发,正待说上几句劝慰的话。一旁半天没坑出个屁的易关西倒开口了,‘动手’,就两个字。”、“然后,焦女侠便错愕的看到一把泛着绿光的刀由谈说说藏在袖里的手里直搠进自己的胸膛里。瑰丽八尺门的‘星光点点’。”、“月夜里的星光,点点迷茫,醉了人的心和梦,这种如梦似幻的毒并不能一瞬毒死一个人,但它像梦里缠绵的姑娘,会让中毒之人浑身无力,五脏六腑在痛苦的折磨里渐渐消融,直至全身的皮囊都陷进骨头里死去。焦女侠受了伤负了毒的倒下了,谈何容易的脸上却都挂了笑,容敌亲道,‘哈哈,师父,领了你的头颅,丞相那里可有重赏。’易关西,‘谁叫你真个抗金,这可不违了丞相的旨意,那可真个该死了。’何九烈已忍不住拿了刀劈向焦女侠的脖颈。”、“但万幸一把钢刀从横空里及时挑来,像破了一场虚空般带着夜雨战芭蕉,狂风扫落叶的气势席卷何九烈。‘王.虚.空’谈说说惊惧大叫,‘还有我’一个又高又大背着一把像门板般阔大的斧的人说道,他身侧一个又矮又胖的人手里正握着一把出了鞘但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大刀。‘大刀阔斧’、‘王虚空’、‘丁三通’谈何容易这次倒同时惊叫道。”、“‘畜生’,丁三通的斧已拔了出来。何九烈受了王虚空一刀,虎口仍觉阵阵悸痛,谈何容易四人心中惊惧,知
      事已不可为,立即便退了。”
      “退了!!!可恶,这般弑师的畜生,王丁两人怎么不立即杀了他们。”
      “你当他们不想,谈何容易方走,两人便倒下了。”、“他们本是才与臭名昭彰的吃人和尚经过一场恶斗,闻好友傅三两言及师父下山劝诫谈何容易,怕事情有失,凭着一股锐气风雨兼程赶了过来,其时王丁二人身上伤口仍散着恶臭,谈何容易若不是心智已丧,再呆久会便能知两人实在已是强弩之末了。”
      “啊,原来如此。”、“后来了,焦女侠终于得救了。”
      “后来?焦女侠是得救了,但‘星光点点’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她在病痛的折磨里煎熬了七天,死时身旁只剩王丁二人。”、“她死时笑言两人一个悲草一个笑树,但其实两人又何曾喜过,缘何悲去。”、“十岁前,他们以为生便是快乐,无米下肚便是悲伤,十岁后,他们以为师长为父便是快乐。而如今,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师父死了,偌大的剪刀峰仍只剩自己两人,一如当年只有两人的陋巷破庙。”、“我问你,什么是悲草,什么是笑树?”
      “...额,我也不知。”、“故事的后来了。”
      “后来,王丁两人下了剪刀峰,他们闻听谈何容易去了平江府,便追了去。”、“再后来,你就该看《刀丛里的诗》了。”
      “哎,听完这个故事,我也微觉空虚了。”
      “空虚?点根烟,我借火你。”
      “啊,你穿越了。”


      IP属地:湖北3楼2014-02-22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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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大石蕉英,原著提到:
        我和二师弟丁三通一定都在。她在死时的心一定很痛的吧,她的丈夫战死,她的儿子叛逆,她的四个徒弟,“谈何容易”,全去干丧尽天良的勾当。“一灯曾亮,不朽若梦。”我的师父如是说。她说我和三师弟(商注:中国时报原刊本如此,应为误植)对她说的话都听不懂,但却是最肯听话。我就只有你们两个,她老人家说,虽然,你们都是我从前不甚钟爱的徒弟,但我只有你们,也只剩下了你们。你们虽然傻,但一个是悲草,一个是笑树……
        于是出现两个疑问:
        1、大石蕉英叛逆的儿子是谁?
        2、如果丁三通是二师弟,那王虚空就是顶门大弟子了,一般来说师父对首徒都是关爱有加的,为何对他们反而”不甚钟爱“?
        最后,欢迎叶子红常来做客。


        4楼2014-02-22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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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2-23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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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非常好。如果能时时看到这样的文字,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空虚。似乎这是第一次看你的文,有时间再去找找看。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4-02-23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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