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三:致德.波诺弗瓦
这次我决计不叫您“公爵”啦,亲爱的堂哥!
展信如晤,您身体好吗?或许您正呆在某个Omega的裙撑里,一面阅读我的信件,一面做些风流韵事,但这并不影响我将向您献上我最诚挚的祝福,并附之比前者多得多的感谢。多亏了您,假使您未能把那封扭转我丈夫心意的信件在我被绝望所扼杀前送到他手里的话,恐怕现在在白木兰庄园中,就要举行一场葬礼——我的。(后面是划掉的痕迹)写到这为止吧,我不愿意再往下谈这个,谈关于我对他的恼怒和不满,对于命运的慨叹和嗳气。就写到这吧。
取而代之的是,我得说说,用更多的功夫,说说哈/瓦/那。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仿佛置身于天堂。我搬进了莫罗城堡,像个贵族,到处是使不完的佣人和奴隶,只要下午四点的铃打过,我从花园走进门廊里,便会有五个Alpha奴隶马上簇拥在我的身后,其中一个等着我召唤他陪我打牌,另外两个询问我晚饭想吃点什么,以及配什么样的酒酿,还有两个,一个正替我脱掉我的外罩袍子,另一个则捧着我的拖鞋。他们个个生得健壮,就像拴在车道上的五匹大马,皮肤又是那么黝黑,汗珠在隆起的肌肉间不断的滚动,我喜欢盯着他们瞧,直到他们用浓重的口音喊着señor,我才能把我的注意力从那些不必要的遐想中抽离。
当然,你是不会责怪我的堕落的,因为好堂哥,你同样如此。
不过你感到吃惊了,我打赌。
但我想我能……做一点解释,好让你不会对我的突然改变感到如此的讶异:过去的三年里,我生活中的每分钟,全都笼罩在由混乱和折磨所交织而成的幕布之下,仿佛我躺在池底,透过浑浊的池水,去瞅漂浮在上面的油污和绿萍,渣土灌进我的口鼻,鱼腥和腐烂的气味浸渍我的眼睛。然而,所有的这些,在今时今刻,一并消失不见了!我就像突然从池中坐起来的人,冲破水面,将自己那苍白的肌肤,一块接一块地暴露在滚烫的空气中,眼得以明,心得以亮,苦恼不再,忧思弥散,就连听到鸟叫,都令我心畅快无比,恨不得高歌起来和那小东西一较高低。
眼下我正穿着对于我来说过大的麻制男裤,脚上是双粗头鞋,黑色绑带,棕色的面,就和您曾有的那双一模一样,我还剪了头发,十足十的坏小子。弓着腰坐在凉亭里的石桌旁,用稿纸和半截炭笔给您写信,我能看到外面草场上被阳光映照着的白色花朵,稍远一点的地方躺着一条白色带有黑斑点的的大丹狗,它把鼻子贴在前爪上,呼哧带喘,老家伙热坏啦,“佩罗塔!”瞧,它奔到我身边,围着我的腿直打转。所以是时候收尾了,我们都需要一杯冰凉的果酒和一大块烤熟的牛排。
祝好胃口。
又及,为了缓和关系,我写了封字里行间充满柔情的信,并已发往查尔斯顿。艾米丽会在庄园呆到下个月十号。快去吧!至少琼斯家的Omega拥有一双白得像砂糖一样的小手,不过她的嗓门却足以杀死一头大象。
我们在那里相见,公爵阁下——容许我对你的尊敬,堂哥。
TBC
señor:西语,先生。来自谷歌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