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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绰络府]·[妠祁恪]————索绰络妠祁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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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不论在哪里,不论什么结局,总要给自己这个号,这段情一个交代。


1楼2014-02-04 15:31回复
    崇元七年,二月那时弥雪纷飞,红墙围岸之中是寒梅盛放,随风摇曳起舞在空中,青瓷砖的坎上撒落了一地白梅,暗香悠长。
    额涅带着尚且幼稚的我给几位娘娘们请安,待到了他额涅的宫中幼小的我却不觉的有些躁郁,怎都不愿在那烧满地龙着闷热的宫殿中呆着。
    也便是那一时,瞧见了他,大冷的天儿,他被裹得像颗元宵一般,还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在长廊上玩儿,任凭身后的奴才们如何劝阻饶是扭不过他。
    我在额涅的怀里,瞧着长廊上的他蹬着小腿,颤颤巍巍的在长廊上奔跑着,一群婆子嬷嬷惊得不晓得是护着左边好,还是护着右边好。
    许是那时年幼无知,瞧着他们的模样,我便是忍不住的咯咯的笑出声来,他诧异的抬起头来,眼眸中是惊讶却也是是好奇,额涅温婉的冲着他笑,行了见礼,便是扯着自个儿也要对他行礼。
    那日也不晓得究竟是怎的了,前些时候给各宫娘娘们见礼时并未不妥,可见着了他,却怎也都不肯行礼,额涅好生劝着却终是没劝好我,最终只得歉意的冲着他笑,他倒也不介意,只是上前来好奇打量自个儿。
    盯着瞧了许久,他便将方才玩儿的有些脏兮兮的小手伸过来,便想着往我的小脸蛋上捏去,估摸着他怎也不曾想到那般大的奶娃娃竟会用了劲儿的拍掉他的手,还顺带的拍到了点儿他方才玩儿的红扑扑的脸蛋儿上。
    啪,一声回响,惊得周围伺候的奴才吊起了心气儿,那一刻仿佛一旁梅花瓣儿掉落在地面都能听着响儿。
    可他却仿佛方才没发生一般,扯着还在额涅怀抱中的我就要去玩,额涅不放心的瞧了瞧方才才误伤了他的我,却还是将我放下她的怀抱,牵着我走到他的身旁。


    2楼2014-02-05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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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元十一年,四月的桃源仙谷一片粉色花海,那日桃花若雨,染却成片仙源,花海中的他一身藏青,那般显眼出众。
      走进了他我方才瞧见那与他年纪无差的君曜,溪水林间,笑意未段,我拉着他扯着君曜,在林间疯跑,在溪流宁静处摸鱼,在粉中带褐的花泥间埋下一株白铃兰。
      身后传来是他的话语,我却笑而不语,未盛开的绿枝,瞧在眼中也不过是几片稚嫩的叶脉,他瞧着满头满面泥沙的我,不由分说,拉着往溪流急湍处走去。
      一张浸湿拧干的织布手帕落与眼前,接过手帕却撞着了他的指尖,一时面容微热,带着几分少见的娇怯,却赶忙拿那帕子挡了脸。
      余光一瞥,却见君曜在一旁笑的狡黠,那日回府我望着夕阳却笑的痴傻,二姐总想着我可是受了刺激,可她又怎晓得,我自是想着日后长出的铃兰,可会为我带来幸福。


      3楼2014-02-0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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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元十一年,十一月香山枫叶漫天红艳,我在枫树之下瞧见了吹着玉箫的他,那日的他不复往日那般俊朗,面容眉目间尽是愁意。
        他一曲落尽,曲弯悠长的萧声中满是相思,他道是爱慕着一家小姐,只那一刻,我便是晓得了,那时埋下的铃兰花,来年是要不开了。
        头一回,这满山的红叶,满堂日光却依旧让我冷的惊颤,他回首一笑间,打在心尖是生疼的,收去贪恋的目光,缠尽眸中贪恋的目光,我分明听到自个说出言不由衷的话语。
        他是那样的激动,那般的冲动,仿佛这一刻便再也忍不住的要到那人府邸去,告诉她,他的心意,我头一回晓得,原来笑也可以这样的苦人。
        暮光下,这满山的红叶,美的辉煌,像极了书中的曼陀罗花的色儿,妖娆,猩红,却觉得那般孤独,无依。


        5楼2014-02-05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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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元十二年,三月间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那时杏花开的极美,花林间我折了支娇嫩的花枝,兴冲冲地去找他,便看见他和煦的笑容让人心酸。
          立于他身旁的是布尔尼家的小姐,娇俏的面容若桃色绯红带着羞怯,他意气风发的面容带着无限温柔,那般小心翼翼为她拂去肩头杏花。
          花林风景如画,杏花亦是最美的,可在他眼中比不上那个人柔情似水的笑意,一朵杏花折与手间,他为她别与鬓旁,才子佳人溶于景中,一副壁画完美无瑕。
          豆大的泪润湿眼眶,混着细雨扑面而来,风过的花林落下嘶嘶声响,一声声都好似嘲讽的笑意,刺入耳中,贯穿心口,痛彻心扉,却也苦不堪言。
          是呐,我怎会忘了,他的身畔早已在没了于我容纳之地,那一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相思,却终引蛊为毒,侵蚀心骨。
          为她,他笑之灿烂,牵挂于心,紧着她的一哭一笑,一悲一喜,眷着她一颦一笑,一俏一娇,也亦忘了曾与他嬉笑林间的自己。


          8楼2014-02-05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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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元十二年,十二月潭柘寺里,暮光打在香案之上清冷的空气里带着一丝暖意,一柱清香,一缕烟火,一面心思。
            我不晓得自打科尔沁回来之后的寝食难安终是为何,可这一颗心,这一个人早已经身不由己的被自己禁锢在这四九的繁华之中,挣不开,躲不掉,却还不能自拔的苦苦挣扎。
            将自己置身于潭柘寺中,本想借着佛堂的清宁抛却那不该属于我的执念,可越是安宁的地方,他的身影便在心中脑海越发的清晰。
            身后是君曜的声音,一如往昔的相互编排着,嬉闹着,有时却既羡慕自己与君曜相处的时光,而不似我与他那些年幼无知,那时两小无猜却早成幻影飞飞湮灭。
            君曜来了,带来了他即要请旨迎娶布尔尼家小姐的消息,这一切仿佛都是预料之中的事儿,在自己早已冰封的新湖中在激不起一丁点的波浪。
            笑着让君曜替自己带一声恭喜,却是将求了数时的平安符交给了君曜,大抵心中是不敢不愿不想再见他了吧。
            大抵君曜也是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思,却拗不过我固执的坚持,心中亦感激君曜的善解人意,这么些年与君曜自是没规没矩的嬉笑打闹,可却也总是君曜最明白自己的性子。


            13楼2014-02-05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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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元十三年,三月府邸内弥漫着压抑,是二哥爱上了青楼的女子,一场万劫不复的刻骨铭心,却也注定只能刻骨铭心。
              很快索绰络府有了自家的客栈,醉生梦死,于二哥于我,这样的名字却再合适不过,家里对于二哥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感情却也在忙碌中渐渐松绑。
              我还记得,二哥说阿恪,客栈一开,这样一来你便有一处寄托了,否则你必要疯了去,恍然间,我才明白醉生梦死究竟是如何定下的。
              醉生梦死,倒真是贴切极了的名字,醉里生,梦里死,醒着逃避现世,却想在梦中长睡不醒,可是梦终有尽头,终是要醒的。
              数月之后的一日,二哥抱着襁褓中的央儿,满是憔悴的出现在府中,眉宇间是数不尽的苍凉,那女子为二哥生下央儿便撒手人寰。
              自打那之后,二哥便再也没出过书房一步,成日的醉酒作画写诗,可无论怎样,以怎样的形式,二哥从心中到笔下却也全是那个人的模样。
              书房中是满地的酒坛,书桌地面皆是他们曾相爱的证据,哪怕是墙面,也早已满是兮徽的画像,二哥是那样的苦痛与憔悴,至于梦中还喊着兮徽的名字。
              素心同我说,午夜梦回时候的我也同此刻的二哥一般,虽不似这般疯狂,却总是泪流满面,眉头深锁,或许他真是我此生的劫难,那我便是在劫难逃。


              16楼2014-02-0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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