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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ver┓(转载)玫瑰染上血 原作者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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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盖住,隐约留出一条缝隙,让窗外朦胧的光线钻入,在大片漆黑的空间内留下唯一的一束白色,显得清冷及孤寂。也是从这唯一的缝隙,能看到不远处无边际的湛蓝,一排一排涌过来的潮水和停不下的涟漪,流动的空气中混合着属于这海的腥咸的气息,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永无息止的歌声,从天际的某一处飘来,遥远又空洞。
“沧月大人,您的客人来了。”
复古的门“吱呀——”一下的开了,空旷的房间内多了一条刺眼的光线。
“你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呢。”脚步声缓慢而有力,一步步向我靠近。路西法阴柔的声音贯穿我的耳膜,却没有平常那样具有令人无法抗拒的恐惧感。
我轻晃着高脚酒杯,杯中的红色液体在窗帘外透过的光中发出诱人的光泽。
“一样是怎样?”
我反问他,而后把酒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红酒的醇厚在口腔里回旋婉转,吞下这股浓烈。
扔掉酒杯,它与地面接触的声音毫不留情。我走到窗边,站在那一束光前,感受它的渺小与卑微。
四周隐匿在一片黑暗中,静悄悄的,甚至都能听见路西法的呼吸。
恩,他的呼吸。
近了,他的呼吸带出和红酒一样具有诱惑里的味道靠近。
“千万——别在我面前用第七感。”他的动作温柔却有力的抽走我手中蓦然多出来的冰玫瑰,微微一用力,冰玫瑰化成千万碎片。
即使是在黑暗里,不见他的表情,我也清楚的感到他气息里不张扬的狂妄。身体猛然的向前倾去,腰间被路西法用力一扣,便如他意料般一样被他锁在怀里。之后,路西法用食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在模糊的光里隐约的看到他红酒一样颜色的瞳孔。路西法的吻像之前品的红酒,却不具备红酒的热切,他的唇是冰凉的。彼此间徘徊的气息染上了红酒的暧昧。
路西法慢慢放开了我,他同样轻柔的撩开我眼前的发丝,指尖在我皮肤上留下的痕迹作痒。
——路西法,你也未免太嚣张了。
他说:“你像以前一样——冰的气息里有玫瑰的味道。”
黑暗里我无声扬起唇角,“既然你这么留念,就在刚在,我在你的身体里植入了冰玫瑰的种子。而那颗种子恰好就在你心脏的下方,等它生长的时候,以你的血做养料,贯穿你的心脏。”我一边说着,在黑暗里伸出手,触及到窗帘。
“所以呢?”
“所以,我们来打个赌——等到冰玫瑰绽放的时候,如果你死了,就代表你输了。那么,我将会拿走你的一切。”我猛的一下拉开窗帘,房间暴露在刺痛眼睛的光亮中。
“那如果,我没死,该怎么办。”
“你可以杀了我,得到你想要的。”
“要是我舍不得杀你呢?”
“那么,”我转过身,逆着光面对着路西法,“孤将杀了你,取而代之。”


1楼2014-02-04 09:17回复
    路西法:
    她的房间一片黑暗,除了那一束孤单的光。
    就算再黑暗,我也看得见她。
    ——沧月依然孤傲的不可一世。她是最冰冷的王。
    她像以前一样。
    “一样是怎样?”声音清冽冷傲,她轻轻晃着酒杯,用端详的目光看着杯里的红酒,仿佛在注视一块璀璨的宝石。
    一样是这样——喜欢安静的气氛,可是她的存在让这种安静变成令人压抑的畏惧。
    我悄悄在心里作答,却不出声。听得到酒杯被她残忍的扔到地上,然后她走到窗边。凭着那隐约的光线,她美丽的眼睫就像是蝶的双翅,悄然的美丽。漆黑的瞳孔投映出窗外朦胧的光,这样的神色交错在迷离的空气中。
    ——直到发现她纤长的手指紧握着的冰玫瑰,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向她靠近。
    我稍一用力,摧毁了她针对我的武器,并警告她——千万不要在我面前使用第七感。
    我看到她美丽的唇上残留的红酒,衬托着诱人的芳泽。意料之外——冰之沧月没有反抗,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变,一如既往的淡定和冷漠。在碰到彼此的唇时,我和她同样都是睁着眼,我想我们也都同样想到一个词——暧昧。
    那个没有继续深入的吻很平常,彼此苍凉的唇瓣安静的依靠着,直到我恋恋不舍的分开。
    那一瞬间,我读出了她眼里的不屑——路西法,你未免也太嚣张了。
    我们彼此间建立了一个赌约,赌上彼此的性命。
    如果她赢了,那么我拥有的一切都将属于她。
    沧月猛的一下拉开窗帘,银白色的光从落地窗狰狞的闯入,占有房内的一席之地,刺痛视觉。
    反之,如果我赢了,她便会成为我手下的亡魂。我怎么舍得让她这样就消失呢。
    “那么,”她转过身来,逆光而站,美好的脸颊却反应一丝冷漠与无情,“孤将杀了你,取而代之。”
    “真期待这个结局呢。”我捧起她的脸,在额头上印下一吻,“晚安,做个好梦。”
    ——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输赢。不是么,沧月。


    2楼2014-02-04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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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月要行动了。”
      在密室里,K低沉的声音凝重的回响。
      “嗯。”我不以为然。
      “……”K沉默了一会,然后转过他奇异的脸,郑重其事:“只有你是……”
      “你是想说,只有我是他的对手——?”我打断他,径直走向出口,“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K。”
      脚步声清冽毫不犹豫,一步步踏向出口。
      突然,我止住了:“提醒你一下,先顾及一下你自己的后路吧。我不希望被任何一个将死之人做为棋子。”
      然后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密室的门。此刻,我能想象的到在K铁面具下怎样瞪大的瞳孔与惊愕的表情。
      以下第三人称:
      在氤氲的水汽里,巨大的落地镜中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现。那美的不可一世的脸颊冷眼看着镜中的影像,继而诡异的勾起唇,动作稍缓的用浴袍裹住吹弹可破的肌肤。水珠沿着柔顺却冷色的长发一颗颗滑落,在地面上砸出一点点梅花。
      沧月走出浴室前,微微抬起了手,一支冰玫瑰射中那面镜子,光滑的玻璃面上突然出现了蜘蛛丝班的裂痕。仔细一点看,会发现玫瑰射中的地方是路西法的倒影。
      她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懒散的斜躺在复古的沙发上。
      “K要我杀了你。”沧月一手覆上额头,闭上了眼小憩。
      路西法从落地窗边走到沙发前坐下,“我的命已经一半在你手里了。”
      “一半而已。”
      沧月睁开漆黑的瞳孔,看见路西法端起桌上的红酒,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在把酒杯放到嘴边之前,握着酒杯的那只手闪过了蓝光。
      “这是从文曲先生那里抽来的能力吧?”沧月皱起了眉。
      路西法温柔的笑了起来:“怕你下了毒,以防万一。”
      “在你体内的冰玫瑰开放之前,”沧月端起桌上的另一杯红酒,“我不会动你。”


      3楼2014-02-04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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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葵一脸讨好,两只小手不停的在衣摆上搓了又搓,直到冒汗的手心把衣襟都染湿了后,才鼓起勇气凑近面无表情逗着月下的沧月。
        “那个……”
        沧月依然逗着笼子里那只叫月下的天堂鸟,只是墨色的眼眸微微的斜了一眼葵,示意她继续说。
        “沧月大人,那个……酒神之吻能不能还给我?”
        沧月停止了逗弄的动作,平静的声线毫无波澜:“你是在向孤要东西?”
        “不是不是……不敢不敢……”葵连忙摇头,一边冒汗,一边在心里嘀咕:要不是自己以前是路西法的人,沧月才不会怀疑我呢,不过这次也是被收买的……
        沧月看着葵的惊慌失措,微笑着,笑容像雪地里颓然开放的野玫瑰。她抬起纤长的手指,握住胸前的吊坠轻轻的一扯,“孤不管你是什么理由,不过——我想你也不会不安分的。对吧,葵?”
        要知道,酒神之吻对沧月来说是最重要的武器。
        天上灰色的云层里飘洒细细的雨丝,每一道透明的弧度都牵扯着站在露台上的人。四月一直站在露台上扬起头,蓝色的瞳孔似乎在一片无边际的灰色里寻找什么。
        “在看什么?”九月从屋里走出,和四月一起站在连绵的雨幕里。
        “……在看星星。”
        九月无奈的拍拍四月的肩膀,“进去吧,小心感冒了。”
        “九月姐……”四月声音沙哑着,她慢慢转过头,脸上隐忍这不想说出的痛楚,眼眶里积蓄的晶莹终于不断涌出,“三月这次的任务……”
        “三月会没事的,”九月望着不停的雨,“……他会完成任务的。”
        ****
        路西法站在高高的屋顶上,俯视这满园的白玫瑰。每一朵经过雨的洗礼,高贵的姿仪带着清俗的花香散漫在空气里。


        7楼2014-02-04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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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玫瑰就染上了血。
          她咬了咬苍白的嘴唇,蹙着眉头,长长的头发被风温柔挽起。她皱着眉头的样子让他觉得可爱,可是指上的伤却让他心疼。
          她一言不发,倔强的望着满山谷的玫瑰,像要把它们全都刻在眼里一样。然后,她缓缓的抬起手,她与生俱来的空灵的气质让他觉得晃眼。
          气温突然降低了好多,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满山谷的玫瑰被冻结成了霜,连那朵染上血的玫瑰此刻它的美丽也凝结在冰中,纯色没有一点污渍的花瓣上红色的血触目而惊心,却多了一份说不出的妖娆。
          她的瞳孔依然是如泼墨班漆黑,不过眼里多了分神色,她说,“我不能把所有玫瑰都给你,不过我把它们都定格在最美的时候。玄月哥哥,你喜欢么。”
          玄月哥哥,你喜欢么。
          玄月,你喜欢……
          “路西法大人,有人闯入失乐园。”
          最初的时候,自己莫名其妙的进入一个名叫“黑月”的组织,十二个成员没人都被迫在头顶上按上一个代号。
          我们就这样如傀儡一般被迫适应着这个“黑月铁骑”的身份。这个代号也就一直跟随着,时刻提醒着自己的身份,义务。
          时间久到,甚至忘记了自己的本名。
          而你呢,到底是撒旦的信徒,还是子时无人帷幕上静谧的夜呢。
          ——By 沧月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新搭档。”
          像风一样的声音传入耳廓,平静的打破她的沉默。她抬起脸,不悦的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酒红色的眼潭似有微波泛起,清澈却混合深邃,矛盾却异常美丽。他笑的时候睫毛会轻轻的颤动,有如蝶翼。他的笑容弧度不是很大,只是内敛的微微扯动一下淡色的嘴唇,迷人的线条在他年少的脸颊上有份青涩的成熟。
          “你是谁。”她再度慵懒的眯起眼,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懒散的像只猫。玄月心里想。
          “你好,我叫玄月。”
          “那我是谁。”
          “……沧月。”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懒得记。
          “哦。”她应了一声,然后慵懒的挥了挥手,“你往旁边移一点,挡住太阳了。”
          想到这里,沧月感觉胸膛里什么被牵动了一下。
          晚上好恐怖。在墓地里,她望了望四周,不觉想。
          突然,她的视线锁定在地面某一处,漆黑的瞳孔在夜晚里炯炯有神。
          找到了——
          她抓紧了手上的手电筒,抬起脚努力向那一处跑去。那条手链静静的躺在地上,由夜明珠刻成的名字在黑夜里也散发着荧色的光:瑰拉。
          虽然看不懂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轻松的呼出一口气。这是玄月最……
          她边想边抬起头,小手里紧紧握着那条手链,却在看到周围环境时皱起了眉。一双双荧色的眼睛盯着她看,虽然那眼睛也是荧色的,不过却没有手心里的颜色来的动人,也永远不会。此刻它们充满杀气的瞪着自己。
          狼群慢慢的逼近她,她无助的只能后退,尽管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来表达她现在有多么害怕的心情,可是额上薄薄的一层冷汗黏住了丝缕的发。
          她被狼群包围了。到包围圈越来越小时,为首的那只狼突然的跃起,在空中狰狞的咆哮着。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准备迎接彻骨的疼痛。只是无论多害怕手也握的紧紧的,因为她把玄月从小戴到大的手链放在手心里。
          等待的疼痛并没有如实亲临,她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周围狼藉一片,狼群纷纷倒在地上,没有了心跳。
          她看到玄月站在狼群后面,面无表情。墓地的月光给他精致的外壳镀上一层冷冽。
          他走过来,冷漠的声音弥散在朦胧的月光里。“在没有熟悉第七感前,不准独自行动。”
          刚想转身离开,给不知好歹的她一个残酷的背影,可是衣角被抓住了。
          她摊开手心,被冷汗浸湿的手链静静的卧在那里。
          ……
          “沧月姐,三月被困在失乐园了……”
          路西法在露台上,视线凝聚着天上飞向失乐园的冰鸾,他的声音与夜融合,“任何的堕天使都不能伤到三月,违者——格杀勿论。”
          夜莺看向他一直畏惧的路西法大人,“是。”
          浩瀚的天空以黑为背景,覆盖着整个天下。突然腾起流星般的弧度,那一轮苍白在纯黑的布景下凄美的突兀。


          9楼2014-02-04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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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月大人现在没有了酒神之吻的庇护,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异能……”
            “我问的是,酒神之吻怎么离开她的脖子的?”四月一脸的严肃。
            葵的心里咯噔一下,吞吞吐吐,“不好意思……我把酒神之吻要了回来……”她看到四月手里的藤鞭时,连忙摆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收买的……”
            九月听闻后皱眉,“被谁?”
            四月的脸色愈加的难看,明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却不愿意承认。
            “……路西法……”
            路西法亲自把早餐端进了房间。他把餐盘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对沧月微笑着,“吃早餐了。”
            沧月点了点头,路西法把餐具递到她手上,脸颊上的笑容真切没有半点伪装。
            他坐在床边,看着沧月用餐。沧月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时路西法不由的“扑哧”一笑。
            沧月疑惑的看着他,路西法摆摆手,“没什么,你的吃相很可爱。”
            沧月看着路西法的表情,那样的笑声在路西法嘴里听起来有点生涩。“你很少这样笑么?”
            路西法望着沧月认真的脸,却微笑着问她另一个问题:“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如果你想说你自然会告诉我。”
            他看着沧月祛除冷漠的脸,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还有一条隐形的线牵动着他内心的一角。
            路西法突然向一边倾倒,他的头隔着被子枕在沧月的腿上。他深深闭着眼,漂亮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投下扇形的阴影。他的手紧紧的抱着沧月的腰,把脸埋在被子里,用力的呼吸着。
            沧月有点惊讶,她听见路西法在被子里用力呼吸的声音。她不明白他现在的情绪。沧月没来由的想去安慰这个枕着她的腿的男人。
            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路西法的头发。哇,他的头发是银色的诶。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发是银色的,但还是不小的惊讶了一下,因为他的发很软,发质很好。
            沧月微笑了一下,他真的和女人一样哦。
            路西法感到从发丝间传来沧月的温柔,他把脸埋得更深了。
            真是孩子气。沧月想。
            “你的发质很好呢,头发也很柔软。”
            “你的皮肤这么苍白,就和白血病患者一样的。要多晒太阳啦。”
            “你长的好漂亮哦。”
            “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故事是可以向别人倾诉的。”
            耳边传来沧月有一句没一句的话,路西法的嘴角不由的弯起:啰嗦。
            左胸前传来一阵彻骨的寒意。
            这样的沧月真特别呢。不过又好可爱——那就让她永远都这样吧。路西法这样想,尽管他知道这样做那个冰冷的沧月会怎样恨他,但是如果这样特别的沧月能在他身边,他也不在乎了。
            所以,就算胸口再疼,也没关系了。
            “有客人。”十月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
            小芝麻礼貌的对正在担心的众人说:“路西法大人让我来告诉你们,沧月小姐现在很安全,请你们不用担心。”
            “他把沧月姐怎么了?”四月开口询问,眼里有一直隐忍着的愤怒。
            “沧月小姐现在很安全,路西法大人不会伤害她的。”小芝麻说完转身,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离开前她留下最后一句,“路西法大人还劝告你们,不用在攻打失乐园了,对你们不会有益的,他会让沧月小姐过的很好的。”
            像这样,时间过了好久,路西法好像睡着了一样,在沧月的腿上静静的呼吸着。
            腿,好,麻,哦。沧月在心里不满的叫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调整姿势。
            “别动,”路西法低低的唤了一声,继续舒服的枕在沧月的腿上。
            “可是……”沧月无奈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样很难受诶。”
            听到了这句话,路西法才慵懒的从沧月的腿上起来,完了还意犹未尽的说:“好舒服。”
            沧月对他这种行为很鄙视。
            路西法再一次看着沧月,又一次笑出声。
            “怎么?我鄙视人的样子也很可爱?”沧月没好气的问。
            路西法却笑而不语,他一手优雅的拿过餐巾,另一只手轻轻托住沧月的小脑袋。路西法的神情异常专注,他轻轻的帮沧月抹掉她嘴唇上的那排牛奶留下的小胡子。
            现在沧月终于知道为什么路西法会在刚刚她喝牛奶的时候笑出声了。


            12楼2014-02-04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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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有人吗?


              13楼2014-02-04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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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大人,有人闯入失乐园。”
                最初的时候,自己莫名其妙的进入一个名叫“黑月”的组织,十二个成员没人都被迫在头顶上按上一个代号。
                我们就这样如傀儡一般被迫适应着这个“黑月铁骑”的身份。这个代号也就一直跟随着,时刻提醒着自己的身份,义务。
                时间久到,甚至忘记了自己的本名。
                而你呢,到底是撒旦的信徒,还是子时无人帷幕上静谧的夜呢。
                ——By 沧月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新搭档。”
                像风一样的声音传入耳廓,平静的打破她的沉默。她抬起脸,不悦的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酒红色的眼潭似有微波泛起,清澈却混合深邃,矛盾却异常美丽。他笑的时候睫毛会轻轻的颤动,有如蝶翼。他的笑容弧度不是很大,只是内敛的微微扯动一下淡色的嘴唇,迷人的线条在他年少的脸颊上有份青涩的成熟。
                “你是谁。”她再度慵懒的眯起眼,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懒散的像只猫。玄月心里想。
                “你好,我叫玄月。”
                “那我是谁。”
                “……沧月。”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懒得记。
                “哦。”她应了一声,然后慵懒的挥了挥手,“你往旁边移一点,挡住太阳了。”
                想到这里,沧月感觉胸膛里什么被牵动了一下。
                晚上好恐怖。在墓地里,她望了望四周,不觉想。
                突然,她的视线锁定在地面某一处,漆黑的瞳孔在夜晚里炯炯有神。
                找到了——
                她抓紧了手上的手电筒,抬起脚努力向那一处跑去。那条手链静静的躺在地上,由夜明珠刻成的名字在黑夜里也散发着荧色的光:瑰拉。
                虽然看不懂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轻松的呼出一口气。这是玄月最……
                她边想边抬起头,小手里紧紧握着那条手链,却在看到周围环境时皱起了眉。一双双荧色的眼睛盯着她看,虽然那眼睛也是荧色的,不过却没有手心里的颜色来的动人,也永远不会。此刻它们充满杀气的瞪着自己。
                狼群慢慢的逼近她,她无助的只能后退,尽管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来表达她现在有多么害怕的心情,可是额上薄薄的一层冷汗黏住了丝缕的发。
                她被狼群包围了。到包围圈越来越小时,为首的那只狼突然的跃起,在空中狰狞的咆哮着。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准备迎接彻骨的疼痛。只是无论多害怕手也握的紧紧的,因为她把玄月从小戴到大的手链放在手心里。
                等待的疼痛并没有如实亲临,她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周围狼藉一片,狼群纷纷倒在地上,没有了心跳。
                她看到玄月站在狼群后面,面无表情。墓地的月光给他精致的外壳镀上一层冷冽。
                他走过来,冷漠的声音弥散在朦胧的月光里。“在没有熟悉第七感前,不准独自行动。”
                刚想转身离开,给不知好歹的她一个残酷的背影,可是衣角被抓住了。
                她摊开手心,被冷汗浸湿的手链静静的卧在那里。
                “沧月姐,三月被困在失乐园了……”


                15楼2014-03-12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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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降落到走近失乐园,不过十几秒。面对众多堕天使的阻拦,她仅是释放着王的气息。
                  沧月仍然是强大的。她一步一步的走入,面对她的猖狂,堕天使们无能为力。
                  从头至尾,我在暗处都看的清清楚楚。
                  “好了,”我一手接过小芝麻递来的红酒,慢慢的啜饮,“接下来,该迎接我们的客人了。”
                  沧月如我想象般轻轻地推开了门,在走廊强烈的灯光下看不见她的正面,也猜不透她的表情。这美丽的尤物渐渐走近黑暗,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她正在被黑暗吞噬着。
                  我听见她依然不变的步调,依然平静从容的脚步声。
                  她一步步的走近,直到我面前,还是看不清她的表情,也难猜透她是什么心情。出乎意料的,她把脸贴近我的胸口,也出乎意料的,她的身体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冰冷。
                  “停止吧,”她的声音像叹息一般的轻柔,“放了三月。”
                  不知道这句话算是恳求还是命令,“不好意思,但我会保证不伤到他的。”
                  沧月慢慢的把脸抬起来,离开我的胸口。她又恢复往常的那个高贵的不可一世的王,“你应该庆幸,地狱之血没有落到孤手里。不然,没有孤的允许,是不会有现在的路西法的。”
                  我朝她举起了杯子,像是碰杯一样在空气里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将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我与她面对面着,她凝视着我的脸,然后说“你的笑容还是和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你现在的皮囊是在黑暗里保存下来的。”
                  说着,她缓缓的伸出了手,“天上,天下,”
                  此刻的她是那样的强大,不允许任何人凌驾她的生命。她的张扬也无须任何人的同意。尽管还是以前一样的我行我素,可沧月不再是以前的沧月了。正如我,不再是以前的——玄月了。
                  我安静的闭上眼,我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反抗她,我等待着她轻易的取走我的性命。
                  而痛楚和寒意没有如实的到来。我睁开眼,发现她垂下了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她好像全身都在颤抖。突然她的身体倾倒,我接住了她,撩开发丝看见她虚弱的苍白的脸。
                  “……酒……”沧月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
                  “给她红酒。”我对一旁的小芝麻命令。
                  “……”
                  “还不快去。”这次,我有些愠怒。
                  “可是……路西法大人,如果这样的话……”小芝麻犹豫的说。
                  我转头看她,甚至控制不住的散发出了杀气,“你是怕我会死在她的手下?”
                  “……”她缓慢的摇了摇头,欲言又止,转身去拿红酒。
                  “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我对着怀里气色惨白的她说。小芝麻递来了红酒,我轻轻托着沧月的下巴,将红酒小心翼翼的灌到她嘴里。
                  直到一瓶红酒见底,她依然没有起色。
                  我用眼神询问着小芝麻,她别过头避开。我把沧月放到沙发上,走向她。用手狠狠的把她的脸掰过来,她依然闪躲着我的目光。
                  “看着我,”我说——确切一点,是命令。
                  “对不起,路西法大人……”她终于开口,“这瓶红酒,是假的。”
                  “为什么要这样。”
                  “……对不起,路西法大人。好不容易让酒神之吻离开她,不能再失去这次机会了。”小芝麻的语气诚恳,她定定的望着我。在手下众多人中,除了她看我的眼神里没有畏惧。
                  “你是让我杀了她?”
                  “……”
                  “还是——你想借我的手杀了她?”我的一只手慢慢的扼住她的脖子,对她微笑着。
                  “……我没这样想过。”
                  “呵呵。”我在手上慢慢用力,笑容温婉却残忍。小芝麻的脸色愈加苍白,额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我……为了路西法大人……连死也不在乎……”她费力的吐出这句话,脸色开始发青,而眼神里没有一点的哀求。
                  我一下松开手,她像断了线一下跌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额上被汗湿的发让她看起来如此狼狈。
                  “真的连死也不在乎么。”我走向沙发,横抱起昏睡的沧月,向出口走去。
                  “嗯。”
                  “那你就去死吧。”


                  16楼2014-03-12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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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月姐还没回来……”四月站在窗前,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担忧。
                    “放心,沧月姐绝对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厉害。”九月站在四月身边。
                    “那倒不一定。”一直在研究“口香糖融化了之后是什么”的葵无意中插了一嘴。
                    四月皱了皱眉,九月淡淡的开口,“别胡说。”
                    “本来嘛,现在的沧月大人没有了酒神之……”葵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连忙用手捂住嘴。
                    什么?四月走向葵,冷冷的说,“你把刚刚说的,再重复一遍。”
                    “……”葵拼命的冒着冷汗,心里想着:说——死,不说——生不如死。最后决定了——说。
                    “苍月大人现在没有了酒神之吻的庇护,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异能……”
                    “我问的是,酒神之吻怎么离开她的脖子的?”四月一脸的严肃。
                    葵的心里咯噔一下,吞吞吐吐,“不好意思……我把酒神之吻要了回来……”她看到四月手里的藤鞭时,连忙摆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收买的……”
                    九月听闻后皱眉,“被谁?”
                    四月的脸色愈加的难看,明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却不愿意承认。
                    “……路西法……”
                    路西法亲自把早餐端进了房间。他把餐盘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对沧月微笑着,“吃早餐了。”
                    沧月点了点头,路西法把餐具递到她手上,脸颊上的笑容真切没有半点伪装。
                    他坐在床边,看着沧月用餐。沧月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时路西法不由的“扑哧”一笑。
                    沧月疑惑的看着他,路西法摆摆手,“没什么,你的吃相很可爱。”
                    沧月看着路西法的表情,那样的笑声在路西法嘴里听起来有点生涩。“你很少这样笑么?”
                    路西法望着沧月认真的脸,却微笑着问她另一个问题:“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如果你想说你自然会告诉我。”
                    他看着沧月祛除冷漠的脸,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还有一条隐形的线牵动着他内心的一角。
                    路西法突然向一边倾倒,他的头隔着被子枕在沧月的腿上。他深深闭着眼,漂亮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投下扇形的阴影。他的手紧紧的抱着沧月的腰,把脸埋在被子里,用力的呼吸着。
                    沧月有点惊讶,她听见路西法在被子里用力呼吸的声音。她不明白他现在的情绪。沧月没来由的想去安慰这个枕着她的腿的男人。
                    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路西法的头发。哇,他的头发是银色的诶。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发是银色的,但还是不小的惊讶了一下,因为他的发很软,发质很好。
                    沧月微笑了一下,他真的和女人一样哦。
                    路西法感到从发丝间传来沧月的温柔,他把脸埋得更深了。
                    真是孩子气。沧月想。
                    “你的发质很好呢,头发也很柔软。”
                    “你的皮肤这么苍白,就和白血病患者一样的。要多晒太阳啦。”
                    “你长的好漂亮哦。”
                    “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故事是可以向别人倾诉的。”
                    耳边传来沧月有一句没一句的话,路西法的嘴角不由的弯起:啰嗦。
                    左胸前传来一阵彻骨的寒意。
                    这样的沧月真特别呢。不过又好可爱——那就让她永远都这样吧。路西法这样想,尽管他知道这样做那个冰冷的沧月会怎样恨他,但是如果这样特别的沧月能在他身边,他也不在乎了。
                    所以,就算胸口再疼,也没关系了。
                    “有客人。”十月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
                    小芝麻礼貌的对正在担心的众人说:“路西法大人让我来告诉你们,沧月小姐现在很安全,请你们不用担心。”
                    “他把沧月姐怎么了?”四月开口询问,眼里有一直隐忍着的愤怒。
                    “沧月小姐现在很安全,路西法大人不会伤害她的。”小芝麻说完转身,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离开前她留下最后一句,“路西法大人还劝告你们,不用在攻打失乐园了,对你们不会有益的,他会让沧月小姐过的很好的。”


                    18楼2014-03-12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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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个损种堕天使闯入,他身上挂满了彩,跌跌撞撞地跪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力,让三月逃走了……”
                      路西法淡淡的蹙起眉,本来他这样不经允许擅自闯入房间已经让路西法不爽,然后又带来这样的消息……
                      “办事不力么……”路西法口中淡淡的咀嚼着这个词语,一边思考着。然后他用右手握拳轻轻锤了一下左手掌心,像是想到了办法的样子。
                      “既然你办事不力,那么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路西法对他温柔的说着,脸上的笑容也温婉如春风,但是在那位损种堕天使看来,是无比的残忍。
                      沧月悄悄握紧了手心,她不知道路西法此时要干什么,望着路西法的表情, 她莫名的觉得不安。
                      路西法凝视着损种堕天使的眼睛,脸上的微笑没有变过。损种堕天使颤抖的被迫抬起头,与路西法对上视线。
                      “路西法大人……恕罪啊……啊啊啊啊啊——”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他凄厉的惨叫。还没等沧月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四分五裂。
                      碎尸的血成河,淌满了沧月房里的地毯,腐朽的血腥味溢满了整个空间里的空气。沧月不敢呼吸,她怕自己以呼吸就会作呕。
                      路西法转头望着她,体贴的说着:“今天你早点休息吧。不好意思,弄脏了你房间的地毯,我会叫人来换的。”
                      然而在说话的瞬间,他看见沧月眼里的不可置信的惊愕,与恐惧。这是失忆后的沧月第一次看到路西法的杀戮。
                      在心底苦涩的一笑,他轻声说,“你会慢慢习惯的。晚安。”
                      沧月望着他,一步一步的后退,在身体直抵住墙壁后,她无助的望着路西法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路西法缓缓的俯下身,在沧月的耳边似叹息般低吟一声,“你不应该怕我的。”


                      20楼2014-03-12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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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
                        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我的恐惧。
                        沧月竟然会露出这样狼狈的神情。
                        在我眼里的是两个人。
                        她——残酷,无情,傲慢。像冰天里皑皑白雪上一朵突兀的黑玫瑰,色彩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她——恬静,优美,温婉。像夜晚里黑色布景下一支颓然绽放的白玫瑰,颜色无暇却令人有距离之感。
                        一个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有两个灵魂,却只有一个容器。
                        那么,真正容在我心里的到底是谁呢。
                        胸膛前隐隐作痛。体内的冰玫瑰已经开始长刺了。
                        沧月:
                        我不明白到底他到底是谁。
                        他叫路西法,是背叛上帝的撒旦。
                        他的温柔下遍布了残酷。而他又无助的需要安慰。
                        你说,他是可惧,还是可悲呢?
                        苍穹下茫茫的金色,风抚过带起障眼的金纱。三月在沙漠里飞走,松软的沙子里留不下他的脚印。
                        他身上有伤,血在地上画着蜿蜒的图。
                        三月急促的喘着气,厚重的呼吸在金色的世界里干烈。
                        然而,就快逃离路西法的地盘时,所谓的失乐园的神如鬼魅般出现。
                        三月在心里咒骂,该死的。却停下动作,斜眼看着路西法,“你别逼我。”
                        “呵呵,”路西法只是不在意的说,“玩够了就跟我回去吧。”
                        “你休想。”
                        “那就不能怪我了。”路西法的语气里有淡淡的可惜。他对上三月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幽美,“睡吧。”
                        三月想要反驳,却浑身不能动弹,他被迫闭上了眼,被迫沉溺了思绪。


                        21楼2014-03-12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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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月惊愕的盯着浑身酒气的路西法,拉紧了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呵呵,”路西法的眼神迷离,他说,“你这是在表示对我的害怕么?”
                          没等沧月反应过来,路西法突然凑静她。面对突然放大的脸,沧月不知所措,而他精致的面庞因为酒精的作用覆上妖娆的红。
                          他拉近与沧月的距离,细细的望着她。她的发,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路西法缓缓伸出手,轻柔的挑起沧月的脸。他的鼻翼轻轻触碰到沧月的肌肤,他们彼此已经没有距离。
                          他的呼吸也缓慢的在她的皮肤上若即若离,酒精的味道染上暧昧。
                          酒精——沧月闻到了着诱人的味道,记忆深处似乎有条线在隐隐牵动,好像只要一用力,那所有被掩盖的现实就都会如浪如潮般席卷而来。
                          于是,她停止了挣扎。她细细的思索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难道这就是自我保护意识么。
                          路西法凝视着沧月的瞳孔,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像是蝴蝶的翅膀扫过,沧月感到额头一阵醉人的酥麻。
                          他诱人的唇渐渐滑落,吻上她的眼睫。沧月闭起了眼,紧紧裹着自己的被子早已松落。路西法动作温柔小心又迫不及待,他怕吓到了沧月。最终彼此的唇依靠在了一起。路西法细腻的滑入,在她含着清香内攻城掠地。他眷恋的品着每一处,像对待好酒那样的深情。
                          这个吻与之前的不同,他终于深尝这可人的果子。
                          沧月紧紧闭起了眼,她不敢看这一切。他们的呼吸交织着已经分不清彼此。路西法的闯入带来了熟悉的酒精气,然而这没勾起她的太多记忆,反倒点燃了环绕在他们周围的情欲。
                          路西法的吻辗转反侧,他慢慢游移到她纤细的脖颈,热烈却深沉的印下一个一个代表他的印记。路西法修长的指抵在沧月微肿的唇上,他俯身在她的耳边,他的呼吸清晰的传入她的耳膜。路西法轻含沧月的耳垂,一遍遍的描绘她的耳廓。
                          沧月睡裙的吊带已经滑落到手臂,露出白皙的香肩。路西法轻轻啄吻着她的肩膀,呼吸里吐露着她与生俱来的玫瑰香气。他突然在她肩上一咬,松口时两排沁血的痕迹。
                          沧月面对突如其来的痛楚皱起了眉。
                          而这一疼痛,却带来了零丁的碎片。
                          玄月,古锡兰,冰玫瑰,黑月铁骑,失乐园……而她的脑海里始终只有这几个陌生又熟悉的词,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与自己的渊源。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沧月突然推开自己身上的路西法。
                          她的目光突而空洞无神,她以这目光望着路西法,“我是谁。”
                          那夜之后,就再没见到路西法。
                          回忆起他最后一个苦笑的表情,和狠狠的摔门而去,沧月感到的仅是莫名其妙。然而记忆的鸿沟里正有什么在慢慢的浮起,沧月有直觉——这被掩盖的一切一定是丑陋的。
                          ……
                          越想越闷。沧月一手用白色的缎带将头发随意的束起,走到玄关。今天突然的想去那个满是被冻结的玫瑰的山谷转转。
                          她把手搭在复古的门把手上,犹豫再三,还是拉开了门。
                          “抱歉,沧月小姐,路西法大人有吩咐,不能让您走出房间一步。”夜莺挡在沧月的前面,礼貌并冷漠的说。
                          这算是软禁么?沧月在心底询问着,不过询问的对象是谁也不清楚。
                          “我要出去。”沧月轻声说着,好像不把他刚才说的当回事。
                          “……恕难从命。”夜莺只是微微俯首,表示那根本不存在的歉意。
                          沧月望着挡住她去路的人,语气凛然,不可冒犯,“这是命令。”
                          夜莺微怔,这样的沧月在城堡中第一次看见,而在她不经意划过冷漠的脸颊上,除了恍惚的美丽外,夜莺觉察到了危险。这样凛冽的她,与冰之沧月的影子模糊的重叠,尽管只是秋毫。


                          23楼2014-03-12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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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对舞蹈的人,在别的宾客眼里看上去怪异。明明是两个舞伴,可却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是表情却不一。
                            沧月微微垂下了眼帘,表情漠然。
                            娜玫始终直视着路西法,眼神炙热,而路西法也对上她的视线,只是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一曲完毕,沧月又重新举着酒杯。路西法看到她手中握着红酒,不由皱眉——“她这样,要是恢复了怎么办。”
                            沧月心里想着别的事,却不在意的一口一口喝着酒。
                            一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灌完了,她顺手拿起第二杯。这次,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酒浓,滑过肝肠一阵炙热,在体内不着痕迹留下滚烫。
                            沧月勾唇,仰头饮尽这杯红酒。玫瑰的色泽映衬着她深邃的瞳孔,别有一番说不出的妖娆妩媚。
                            “这位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么?”
                            沧月握着酒杯,斜眼凛冽的看着绅士的贪狼,赏他一字,“滚。”
                            [……怔……]贪狼愣在原地,居然被拒绝了……
                            沧月将酒杯凑到唇边,“还需要孤说第二遍么?”
                            杀气油然而生,不是明显的彻底,而是从脚底腾起包围着贪狼,像藤蔓般慢慢缠绕住他,一种压迫的窒息感禁锢住胸膛——还是先闪为妙……
                            不一会,便看见贪狼搂着娜玫的腰在舞池里不要脸的向她放电。
                            沧月望着这一景象,从心底滋生出厌恶。她依然在原处喝着酒,浑然不知自己正在灌的是人头马XO。
                            她慢慢的握住酒杯,纤长的手指在透过玻璃的红色下白皙且妖娆,沧月轻摇着酒杯,看着里面微小的涟漪,唇边的笑靥如酒般的醉人。她一仰头,苍白的唇染上酒的颜色,沧月抿唇,口腔里的浓烈刺激着味蕾。此时的沧月如酒一般的诱人。
                            路西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沧月的身边。
                            沧月再次举起酒杯,却被路西法一手拦下。她抬头望着路西法,眼里已经开始迷离。
                            尽管眼神没有了以往的锐利,她身上的杀气却刺人。沧月不悦的挑眉,抬起头发现是路西法时,她不经意的怔住。
                            路西法在感到她直接的杀气时,尽管没有太多的表示,但心底一怔:她还是恢复了。本以为,冰之沧月会直接对他发起攻击,但是对上她的目光他才知道,她醉了。
                            甚至,不止是醉——
                            这是路西法第一次看到沧月的眼里变化过这么多的情绪。本来充满杀气的瞳孔在一瞬间缩小,仿佛不可置信般,她定定的望着路西法,瞳仁似乎在颤抖。她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他说,可是又在一瞬间全化作虚无。
                            路西法与沧月这样对视着。突然,他感到身上一重,沧月在他的胸口,把头埋在路西法的脖颈处。路西法嗅着沧月的发香,不自觉的伸出手环住她的腰。他感到沧月的呼吸,以及——那如叹息一般轻声的呢喃,“玄月。”
                            “你醉了。”路西法一怔,然后暗淡下瞳孔,放在她腰间的手也垂了下来。
                            沧月离开他的肩膀,她静静的呼吸着,静静的望着路西法。
                            路西法避开她的目光,刚想说话,但唇舌却被沧月的突如其来堵住。
                            “沧月……”路西法不着痕迹的轻轻推开沧月,声音有些沙哑。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她有些站不稳,刚离开路西法身上,却又有些摇晃。无奈之下,路西法只能又扶住她。
                            “玄月,玄月,玄月。”沧月一遍一遍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她望着路西法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泛光,似乎只要轻轻一碰,眼眶里的晶莹便会掉落。
                            “玄……”又一遍喊出这个名字时声音突然的沙哑。沧月只是感到眼皮一重,那青色的瞳孔便被垂下合拢的眼皮遮挡住了。全身都用不上力气,意识也慢慢的涣散了。当她眼里的世界消失时,只有那张与玄月一模一样的脸是清晰的。
                            路西法横抱起突然昏倒的沧月,他望着沧月昏睡时失去警惕的脸颊,眼神黯淡。她始终能轻而易举的揭破自己心里那道被掩饰的最好,也同时是最深的伤。
                            “路西法,”娜玫走上来,急切的语气似乎想挽留住路西法,她看到路西法怀里的沧月,眼神里分明带了嫉妒。
                            而路西法的眼睛只是瞟过了那个与沧月一样的脸,淡淡的对她说,“我会派人把你送回去的。”
                            “可是……”
                            “你只需要准备好婚礼就行了。”路西法抱着沧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会场。


                            26楼2014-03-12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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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望见了露台上透过的光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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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月揉了揉头发,这时候的她是清醒的。她发现自己身处路西法的房间,而且还舒舒服服的躺在他的那张大床上,在心里低声的咒骂:该死。
                              “醒了。”路西法从露台上走进,指间自然少不了一杯醇香的红酒。
                              沧月一言不发从床上坐起,只是望着路西法的眼神里充满警惕。
                              “怎么?”路西法笑问,“明明刚才还投怀送抱的,现在又是什么态度。”
                              “闭嘴。”沧月的手中蓦然多出了一支冰玫瑰,“你别以为你就是……他了,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
                              当啷——
                              酒杯掉落在地上,只剩下一堆碎玻璃和一滩深泽的红闪着晶莹。路西法已经不在原来站着的地方了。他突然吻住沧月。
                              他炙热的唇抵住沧月的冰冷,长驱直入,舌与舌彼此纠缠着,他挑逗着她的丁香,吮吸着她的甜汁。直到沧月的唇也变得滚烫,直到他们的呼吸参杂暧昧,直到他们周围充满情欲。
                              路西法离开她的唇,带出一条银丝,“这个吻倒充分说明,你把我当成了那个男人。”
                              沧月诡异的发现,自己动不了,就像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般。她十分明白,是他的精神控制了她的身体,导致了那个被迫应和的吻。
                              沧月望着路西法笑的邪魅的脸,在心里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他没给沧月说话的权利,不过就算给了,她也不想对他说任何话。
                              路西法慢慢绕到沧月身后,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轻咬她的耳朵。他的唇从她的脖间慢慢游移,滑过她每一寸肌肤。
                              “怎么都不拒绝呢,口是心非的家伙。”路西法在说话时的热气抚上她的肌肤,更添暧昧。
                              沧月在心里冷笑着,这就是你卑劣的手段?幸好他保留了让她控制自己眼皮的权利,沧月索性闭上眼。然而没有了视觉,其他部分的感官都更加强烈。
                              比如说——她非常清楚的感到路西法的手正从身后环上来,正在解开她礼服的纽扣。
                              她同样也非常明白他的唇正在厮磨她的肩膀。
                              她甚至嗅到了他身上玫瑰与红酒混杂的香气此时是何等的浓烈。
                              她感到她再次被路西法抱起来,扔到他那张张扬的大床上。
                              “看着我。”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原先阴柔的声线此刻却低沉。他一边说着,一边吻住沧月的耳朵。
                              沧月仍闭着眼。
                              “真倔强呢,”路西法一把扯掉她的礼服,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黑色里衣,将沧月的身材衬的妖娆加诱惑,“那就别怪我咯。”
                              路西法使用精神控制,强迫沧月睁开眼。然而他在看到沧月盈满液体的瞳孔后微微迟疑了一下。
                              “现在给你说话的机会,你只要求我,我就放过你。”不管怎么样,路西法看到沧月愤怒与恨意的眼神后,不想再继续折磨她。
                              “……你,滚。”沧月硬逼下她眼里的泪,冷漠的对视他。
                              路西法沉默了话语。片刻之后,他又放弃了对沧月精神控制。无论如何都高贵的沧月,何况又是自己心里最深处的女人,他又怎么舍得伤害。
                              路西法的手轻轻覆上她的肩膀,那一处伤,是那个夜晚自己的痕迹。“对不起。”
                              他温柔的俯身吻上沧月的额头,这个吻似乎要用尽一生的力气。这次沧月没有挣扎,她闭上了眼睛,这也不是在享受。她被心底的一股莫名泛起的可悲感强占。
                              路西法在她身上,他伸手抚摸着沧月的发,吻上她的眼睛,吻掉这一次沧月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的泪,“对不起。”
                              “对不起。”路西法吻上她的唇,他安静的与沧月的唇舌纠缠。
                              他重新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这一次不带伤害,而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的声音沙哑的徘徊在她耳边,“沧月……可以么。”
                              沧月双目空洞着,“如果你是玄月。”
                              路西法怔住,从她身上起来。他替沧月盖上被子,苦笑着披上风衣,“我会让你来参加我和她的婚礼的。”


                              27楼2014-03-12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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