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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别是一江湖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考古几天,从江湖墟里扒出来一堆古老的碎片,现在终于可以勉强拼凑成图了
不知该取什么题目好,想了想,还是用这个吧,再怎么追源溯本,那也只是属于椴的别是一江湖


1楼2007-11-05 20:13回复
    洛阳纸贵?

    <<真幸福! 小椴的<洛阳女儿行>斑骓待 - 有更新 1 - 6>>
    <<节日礼物:小椴的<洛阳女儿行>又有更新-陇头行之1,2>>
    .......
    翻旧帖,赫然发现这样两个帖子,很惊讶,<<洛阳>>更新在当年竟是如同收到节日礼物般幸福的事,可以想见,当年<<杯雪>>出世,是如何的惊动江湖了
    洛阳的评,东东宝,沈璎璎,藤萍都写过,吧里也都有,就不再贴了

    贴一块小砖头:钱淮 2004-09-07 11:43 

     不妥啊不妥,大大地不妥.小椴又在生造词汇了.诸位若不信,请看: 
    "天一直阴阴的,铅沉沉的颜色似乎郁结着历代以来堆积的王气。" 
    啥叫"铅沉沉"的颜色? 
    又: 
    "砸得人脖颈心口冷灰灰的" 
    如果说上句是为了点缀语气,那么现在的这句...我只能说句无能为力 
    啥意思?谁能告诉我这话啥意思?莫非"口"是个显示不出来的生僻字眼,所以此"心口"非彼"心口",而是"心X"之意?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心X"却又要俺好一顿的费思量---啥东西会和脖颈有所联系? 
    另:开头"了"字太多了,有些根本就是多余,比如: 
    据传,只要锁住了这布囊的口,坐于那布囊中央的人,就可以内圣外王,称雄天下了。 
    私以为,此处去掉为妙,各位然否? 
    据传,只要锁住了这布囊的口,坐于那布囊中央的人,就可以内圣外王,称雄天下。 

    呵呵,砸完了,下潜...


    2楼2007-11-05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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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乱"

      <<长安古意>>在当年引起的"动乱"或许不下于<<杯雪>>,看搜出来的好几篇评就可想见了

      评<<长安古意>> 作者:小憧
      “连载”了两年的《长安古意》终于画上了个……逗号。 
      很不错。 
      长安古意不管是在武侠版还是在整个武侠,都是一座里程碑,虽然它还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在这以后的,又有步非烟的〈武林客栈〉系列,也是不错的作品。 
      从〈余果老〉到〈登坛〉。 
      〈余果老〉一鸣惊人,对侠的渲染和张扬,到现在也很少有武侠作品能望其项背; 
      〈屠刀〉其实是〈余果老〉的一个横向的延伸,宣扬的仍然是侠义,比〈余果老〉看上去,结构圆滑了一些,也显得成熟一些,大姑这个人物,也是对民间文学的一个借鉴和升华,臭媳妇受人欺压,紧要关头显身手,救了自己的亲人,而后受到尊重,这是一个典型而又普遍的民间文学的借鉴,但是在这之前,谁又想到将一些看似已经腐朽的老套东西拿出来用?而小椴不但用了,还用的很好,很超脱,很传奇。但是就总的艺术水平来说,仍然没有超过〈余果老〉,也许是因为,余果老对侠的张扬上,已几乎达到了一个极至,而余果老情节的相对苍白与简单,反而更将那侠衬托的淋漓尽致; 
      〈商裳儿〉一文是个小小的转变和失败。这篇文章,更应该看作是一个〈长安〉的外传。长安的主角毫无疑问是红柃,商裳儿与小稚的突兀就显得冲动,甚至是显得有些皈依,这一篇文几乎打乱了整个长安的布局。幸好,在这之后,视角又转向了红柃,并在她身上,将整个系列贯穿起来。因此,现在来说,对商裳儿的评价,可能还是在文外,对文章本身反而失去了讨论的必要。 
      将来,或许会有小稚的故事,将商裳儿发展下来,那又是一个系列了,或者,将来,还有红柃的继续的故事,都将会成为“长安”吧,而现在,长安的终结,或者所谓的终结,终究只会是一个“小长安”,而将来,他们的故事延续下去,终究会成为一个更加卓然,更加风姿的“大长安”吧。 
      〈肝胆〉这篇文,充当了一个很值得敬佩的角色,这篇文没有什么高潮和出彩的地方,它的作用,也只是为了给后面的〈登坛〉做一个铺垫。这么说,当然不是表扬它。对一个系列来说,每个故事或思想都应该是既能承前启后,大处上推动整个系列的情节或者思想的发展,而作为一个单独的故事,又能有自己的高潮和相对完整的情节,使第一次看的人不至于带过突兀,但〈肝胆〉显然做不到这一点,牺牲一整篇文章来为《登坛》蓄势,不是值不值得,而是应不应该——当然,作者本人也许并非有意如此,但实际上,却造成了这样的“效果”。再加上商裳儿的突兀,可以说,目前的长安还很不完满,不够完美。 
      《登坛》,在我看来,小椴已经完成了一个对自己的超越。论侠义,它比不上《余果老》和《屠刀》;论奇诡,它又比不上《商裳儿》。但在这个系列里,它的艺术成就,反而是最高的。文字的更加成熟,布局的完满,人物的刻画,对以前四文都各有超越,甚或是全面超越,而这超越,也许只是或大或小而已。而侠义,比之余果老那种鲜明的,极具煽动力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嫣落与红柃的侠义也毫不逊色,侠义,已经从狭义到广义转变,而这个广义的侠义,无疑也是大陆新武侠之新的一个方面。女性,再加上商裳儿与大姑,以及骑驴女子,可以发现小椴对女侠的关注,也大大超过了以往的作家。 
      在登坛中值得注意的是是对世家的描写。这一点,在小椴的文里,已经是很早就开始发掘了,《杯雪》中的文家;现在的裴家;以及在小椴的新文《尘镜妆奁》里的燕家,小椴在正视它,这是非常可喜的。 
      在小椴之前的武侠作家中,鲜有这样描写世家,揭露世家的阴暗的,不客气的说,小椴是第一个。尽管古龙小说里有唐门,温瑞安小说里除了唐门之外,更增添许多,但那些世家,其实多半只是作为一个武林势力和力量而来,本质上,世家仍不具有任何的生命力。 
      其他武侠作家里写过什么世家的更是不在少数,但能用心地发掘创新的也还只有小椴,只有他真正地将世家当作一个特殊的团体。 
      这是否也是新武侠之新的一个方面?是否也是写手的努力方向之一? 
      杯雪中,虽然已经开始了世家的描写,但多是侧面,很少有这种直接来揭露、批判的,当《登坛》开始,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小椴的目标已经更集中了,而到了后来的新文《尘镜妆奁》,更是可以看出这一点。 
      也许,在《登坛》一出的时候,小椴才真正成为一个专业的武侠作家,红棂的登坛,其实也可以说是小椴的“登坛”。 

      (这篇本来是发在社区,后来被转去清韵)


      3楼2007-11-05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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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椴文尚温、古,另少得金之白描浮世绘风格。小椴用舒张自然之笔时,文字晓畅,而偏多市井气--如余果老的开头,是温、古味很足的行文。前两者,温的影响更偏重表现在椴文对人性发掘的巉刻和行文的奇丽。顺便想到一件有趣的事,用这两个形容词--放进唐诗里搜索关键词,便几乎是李贺的感觉。小椴行文立意的凿空而道,文字的硬,拗,锐,丽,也很有一千多年前诗鬼的感觉。引经据典上,温瑞安做的不是不够好,乃是好处极好,劣处极松散。小椴则是用的太密,太稠,很多意思可以平白表达,而不失原意,更觉流畅的地方,他都用了大段夹文夹白的句子。混编军的单兵战斗能力也许本来不差,现在要做的只是点兵待整而已。 
          再来说说人性吧。这其实是小椴运笔的强项。什么是人性?请看,余果老半生一肩挑的这廿门孤寡,七家村的一百二三十口是怎样对待余果老悄然托付的裴红棂和小稚的--这是一双占稳了孤儿寡妇这血泪斑斑四字的弱者。这里是一处意外之笔,曲笔幽意,令人思之孤闷。在后面肝胆录部分里,小椴写裴琚时的一支健笔,便如冰冷沉静的解剖刀也似,将这个人物灵魂的方方面面,所有沉潜隐微,发掘的一清二楚。不过对于朝廷大员的人品和私德,我们一向是有估计,有分寸的,所以惊心动魄处,竟不如七家村冯三炳的平平一句发人深省:“就是咱们拚力相保,那日情形你也看到了,不过多搭几条性命而已。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他们还是逃不过这一劫的。” 什么叫人性,就是帮了也白搭,甚至还要把自己搭进去的时候,你还肯不肯伸出这一双手?这一双手,长安大小的镖局不敢伸,长安悦始不敢伸,后不肯伸……天地苍茫,如履冰霜的时候,这一双手,有人伸了,义无返顾的伸了!余果老因此造势足,出场奇,形象也因之分外饱满。在造势上,椴文也无疑流露出了温、古两家的稳厉。 
          古人说,文如其人,这话有时确然--当然,大部分时候是行不通的。因为文章的境遇造化,未必如其人那样蹇劣。西汉杨雄也可以倚马万言,写出锦绣文章。近了说胡兰成也算得是网络读过几本闲书的人争执的热点了。唯有读书高,自然还是因为人的运命或达,或不达,完全不由自主。但真正的文章,永远如珠在瓦砾,没有人能够不触目,不感怀,不拾而珍重的。说远了一点。 
          椴文有一股拗气,这股拗气,孤寒处幻化成了骆寒,狠拗处,赋予了余果老、苍华以顽强而饱满的生命力。顺便说一句,小椴对每一个小人物都有偏爱,每一个小人物,出场三五段的配角也好,都或多或少带有受他偏爱的性情禀赋。很少有人,在椴的笔下没有属于自己的生命的喷薄。即使七家村的冯三炳,也流洒过属于自己的两行老泪,因此配角的人物形象也不觉得单薄。只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坚持,这份坚持太过普遍,又未免有一点单一感。 
          小椴另有一种拗笔。如长安悦接裴红棂的镖,是先陈设了六箱宝物,利重而心不动,这一拒,是一折;裴红棂悲慨出门,帐房郎先生决定接镖,又是一回合,启程后遇到“六牲”恐吓,后悔没聚齐三大镖头一起出门,又一折心理变化,待第三名镖头赶来,众人心头齐喜,又是一变,待镖头递书,却是总镖头不许接镖,更是一变,裴红棂眼看命如悬丝,镖局中人返身嘱托,更生出一重波折,带动了多少下文筋络!加上前面对长安悦能为的推许,一共是七重波折。如小孩子拾块石头打将出去,便是一连串的水漂,一路如线穿珠缀,水面亮点不绝。 
          小椴还有一种拗意。余果老要保护裴红棂母子,却在六牲追杀上门时,先喝了一声让她们走。再次走上绝路,裴红棂热泪急下之际,却传来余果老一声爽朗大笑:“我要她们出去,可没说让你们出去!”这种冲突,也是一种天然之笔。纯粹用拗笔,而能有舒而怒张,紧且激烈之效。 
          (写到这里已经被打断了很多次,真正是颠之倒之,自公召之。不过一边走私文字一边抱怨,未免转化成了人品问题。所以加紧收笔为妙。) 
          椴文里的女子,形象基本定住了三类:一是胡大姑那样貌丑神悍,拗气十足的女子(首先想起石榴记里的女子……);一是嫣落那样天生尤物,烟消云落不似人间能有,颠倒众生的女子(不消提杯雪,只长安古意里商裳儿便是);一是裴红棂、窈娘程非这样世事明敏,百折不挠,有所坚持的女子(最喜荆紫荆三娘)。很正常,象一般女孩子一样有一点甜柔,俏皮, *** 可爱的女子,小椴是不肯写的。笑。这算是个人的一点过逾之望。也许和小椴的江湖设定有关吧。最后说说关于嫣落的情节……其实……个人是觉得有一点点BT的。我愿意了解她们是被侮辱被损害最严重的,但不想知道她们究竟是怎样被侮辱被损害的。即使极绚烂明丽的帷幕,也能闻出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这便是小椴了。 
          小椴写的是他所看到的江湖,一个真正的江湖。而不是自临街的画楼、闺阁闲倚的窗户看出去的江湖。两者之间,相差天长地远。 
          椴的文字,如在极细极长的钢丝上舞蹈的水银,极危极险之处,却正是极繁花似锦之处,极苍凉悲慨之时。 
          不习惯等着看连载,所以终于耽搁到了今日,将长安古意分成了两部分,用一个空闲的上午读完。这是读网络长篇时很好的一个法子。顺便推荐给大家试试。可以不必为小说庞大的枝干吓倒。 
          写这篇文字,给我所看到的武侠,我所知道的江湖。


        5楼2007-11-05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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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巧合的是,后来在网上乱翻,竟然翻到这位"江小姐"重读小椴后的感想

          何时归看浙江潮 江适意 发表于 2004-11-11 8:51:15

          午后的太阳很好,温温凉凉,慵慵懒懒,好象看进傍晚一只精力弥满的猫眼睛里,明亮而无所谓的迷离。
            秋气萧深,而窗外边的风云离合,实是看不尽也无所谓看的,都盛在人们的眼睛里呢。翻了翻书,瞅见一句: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呵呵,这句沧月用过,在《剑歌》里写两个少年剑客的相逢,也算贴切。只是,摹写的是那样小儿女式的轻俏,好象少年明亮顽皮的眼色,过去很久了,也就只记得一种姿势,一种少年的心性了。于是就想起小椴来。“夜半揭痂谁共语,有前世今生真痛楚。莽年华,惊风雨。”网络武侠写手而擅古体诗词者,我是只知道燕垒生和小椴的,于是男写手里也只看燕垒生、小椴,最多再加上君天、江南、杨叛。鲜衣怒马木头的基本每篇都看,但因为是朋友,所以评论起来也象闲话家常,语气是无所谓的温棉软絮,只言片语最后都象不相干。
            还是说小椴那阕金缕曲:以为这词沈璎璎用在她的小说《金缕曲》里,以她的笔力、气质,其实是很可惜的。容易把自己小说的情节,弄得好象被荆轲任命为副使的秦舞阳,象红楼梦里晴雯说的“枉担了虚名”。为一篇诗文,特特的敷衍出一篇小说,把握不够精警,境况大体如此。也有写得妥帖的例子--小椴的两部长篇,《杯雪》、《长安古意》,都是翻的前人的诗词。他自己的金缕曲,常令人想起《杯雪》里骆寒带来的那一只酒杯,要有何等深痛凛荡的块垒,才能借这只酒杯一浇呢?
            想起小椴,往往联想到深蓝夜幕掩抑下的灿烂钢花,大约是掩抑不住的灼痛。从语感的领略,在我所知道的网络上,只有独孤食肉兽略与之仿佛。都极敏锐,细致,唯美,带一点末世的哀颓。上半年看《长安古意》,随即写了评论的文字,现在看来,更象是一个拉住能听懂自己口音的异乡人,欣喜而又紧张,急切的东拉西扯的光景。只有一句说的擦边:小椴的文字,如在极细极韧的钢丝上飞速旋转的水银。是的,他不是一般的敏锐,唯美,哀废,他有的是极至。种种人世间的身段,心绪,进退,气场,在他那分辨率极精准的行文里,都能表现到细微的极至。因此也是不能不压抑了的。
            我只看过他的两个长篇,都是一气呵成的看。美人刺仿佛是成名作,印象中在报纸上见过很专业文学的评论,而语气居然是勉强中肯的好,那时起留意,但后来也并没有看。他用黯僧的名字在清韵贴石榴记,起先也并不知道,于武侠,我的心绪始终仿佛胡兰成所说的日本友人--肯大力赞助国外进步知识分子的革命,生活,但绝口不问因由,也没耐心听他们详解自己所信奉的理念。只是一种无心无迹的好感,希望看到很多人为武侠竭心尽力的样子,如此而已。木头发过石榴记的地址来,说大家在猜是谁的马甲。记得怀疑选项有六个之多。好奇,按图索骥,开始看,看了千把字后,肯定地:这是小椴。他的语感、情节的组织、隐抑而强烈近乎自我折磨的情感,都太鲜明的注上了小椴的烙印。
            今天重看了长安古意,意外之极,发觉小椴的文字很好,很有气场。落笔的匀净饱满,有点儿象老舍的融和缓慢,但一起霸,就手眼腰脚,气势笼罩全场,“摇漾春如线”,无一处笔意不到。
            木头也是给小椴写过评论的,不知道他之后有没有重读过小椴?如果重读,感受会不会跟我一样?又会再下什么样的判断?
            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时觉得压抑和愤懑,孤寂。这种暗哑,在心灵上引发的灼痛几乎是不舍昼夜。小椴的气质在许多音乐家中是更接近于贝多芬的,他的姿态,永远象平原上生活惯的人刚刚站到青藏高原,能极细微真切地感受到现实中许多人与事不断皴染融会,最终整合出的无可抗拒的强烈压力。这种隐抑的感觉,以前我也有过,但现在终于是漠然了罢。

           美好的事物不断凋零,逝去。而我亦无法阻止,最终亦只是一声似喜似悲的赞叹:红叶掉没了,呵呵呵呵。


          7楼2007-11-05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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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盆冷水 小椴的情节

            前边两盆冷水,泼得还是小椴作品形式上的一点问题,现在我要质疑的是小椴成文前的立意。
            他的长篇《杯雪》我还没有看完,在此不便多说。向来以为,长篇显示的是功力,中短篇展示的立意。可是从目前来看的,小椴的几篇中篇,虽从不让人失望,却也少给人惊喜。
            《青丝井的传说》——自金庸《笑傲江湖》之后,我就知道,谁说魔教不好,谁准比魔教更坏;谁想破除门户之见退出江湖,准没好下场。
            《美人刺》——复仇!复仇的手段还比较新鲜,不过简直觉得过于刻意。“那一缕的喷射”不怪读者要kang yi,实在是这种复仇的手段太缺乏可信度,让人不由得怀疑小再同志在假公济私,搭公家的便车。
            《隙中驹》男女主人公的性别对调是满新颖的,可其实却是又在叹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哪这么多的身不由己,哪这么多的沧桑?!
            我们的武侠已经有了太多的自怨自艾,太多的柔肠寸断,多写-——无益!

            这几篇还有一个特点,便是在正文之后,总有一个尾声一样的东东,往往是经过一段时间后交代一下事情此后的真相——往往是和前边的结局相反的。前边悲,后边就喜,前边成功,后边就失败……是想给读者一个开放式的结局?拜托先给我们一个开放式的形式嘛。
            (武侠写手幽悠书吧主人曾在各种场合赞扬过《美人刺》的最后一节,称其为“别人唱不上去的高音”……这个比其他两篇还差的尾声还真是没几个人唱得了……好好一篇抽象化了的寓言,突然来了一个琼瑶式的结尾;象征化的仇恨,公候府,死士之后,突然来了一段最直白的爱情表白;前文耐人咀嚼的内涵,被这一节“华美”的宣言破坏殆尽,好像一幅好好的中国山水,收笔时却大红大绿的来了块油彩)

            小椴这些作品中,有一篇是曾给予我希望了的,那就是《长安古意之余果老》,初读此篇,我几乎为那“请从绝处读侠气”下磅礴出刀的枯瘦老者落泪,终于有不以俊男美女为主角的武侠了,终于有侠气纵横的武侠了!看看结尾处似乎还没完,我急急忙忙上个夜机来找。《长安古意之屠刀》……《长安古意 之商裳儿》……我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原来落日熔金老当益壮的余果老是个配角,原来貌丑心遍尝辛酸的胡大姑不过走个过场……主角,越来越倾向于那个身遭灭门惨祸的小稚了……“秘门”越来越像魔教了……我刚刚还在想难道小椴决心让小稚步林平之的后尘,却练那绝世神功?小椴就已经让小稚吐出三个字:“我想……飞……”
            我倒!(毫无征兆啊……)

            原来小稚不是林平之,是白愁飞(反正还不是什么好鸟)!


            9楼2007-11-05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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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极度无语的插话一句:摆渡实在太强大了,上面那段我修修改改不止发了十次,依然严肃的批评我不要发不适当的言论,最后终于灵光一闪,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就是拼音那两个字了,正义的摆渡啊....

              顺便贴一段木头在评燕垒生的一篇文后写的几句话,跟上面这块砖倒是有点联系------------

              四月份写的帖子……一直都没有拿出来…… 

              以前混侠客山庄的时候,信心百倍的想搞一个网络武侠作家大巡礼。结果写完江南、小椴两人以后就退出山庄了,不几日,又在清韵看到小椴退出江湖的消息——一时间竟然万念俱灰,觉得自己也成了给他涂抹油彩的小人(虽然他很可能并没有看过我的评论)。 
              评燕垒生大概是借着最后一点余勇出招,有朋友看完以后说我难得地没有讽刺他(本人是个毒舌,再前两篇评论里很耍了两趟花枪),其实在写这则评论的时候,我已经被小椴退出江湖的事情打击得对指手画脚没有信心了…… 

              今天整理自己的草稿箱翻出这些评论,忽忽间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几个月以前写就的东西,但现在的想法已经与写东西时的态度大不相同了,这种不同……我一相情愿的把它归咎于进步! 
              西西 
              然后突然间很怀念在侠客山庄的日子,可以肆无忌惮地对江湖百家指指点点,如今来了清韵,总有点夹着尾巴做人的感觉¥%……%¥…… 

              三篇评论中这个没几个人见过,拿出来晾晾~~怀念一下骂 街的日子~~~~~ 
              -------------------------------------------------
              是个很可爱的大叔:)


              10楼2007-11-05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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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椴自己的

                长安悦 □ 椴 2004.4.20

                《长安古意》是小时读到过的卢照邻的一首诗,后来偷取来做标题,如今算来,已经写了五篇了——《余果老》、《屠刀》、《商裳儿》、《肝胆》、《登坛》。算起来,断断续续也拖了有近两年。如今击键打起这篇小结,却已是春暮。 
                “肝胆录”的故事到此算有了一个小结。编辑让我说点什么,我想,那还是从《长安》中的人物开始说起吧。 
                相对来说,我比较倾向于认为自己是个“人物”型的写手。一向刺激我能动起笔来写的原因大半是因为那些人物:我不太惯于情节驱动,总想,再“情节”又能怎么情节呢?情节驱动要求的是奇遇,而我,更喜欢的是“张力”。 
                我喜欢书写那些张力——书写那些做为生为“异类”、不得不活、但即已如此、就偏偏一定要活出一个只属于自己姿态的人,他们相互之间与个人和这个社会秩序之间那逃也逃不掉的张力。 
                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在张力中存在。而他们身上所引发出的所有冲突,不过起因于那一点“自许”,对自我的期许。年少的人,论起初心,谁不曾有过那样一份“自许”?“此生颇自许,阅世间,古菊危兰,寥寥可数”,这是我小时写过的一首词的开篇之句。只是“苍狗看云、红羊数劫”,活到后来,肯记住并面对当初自己心头那一点自许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也是零落栖迟苦”吧,一个还想以自己个性存在于这繁琐人世间的人,又几个能逃脱掉那份“零落栖迟”之苦?所以,我愿用手中之笔,为那些曾为我所见的“古菊危兰”们做传。激励自己与尚肯会心一笑的读者们以一份更深的坚执与生活下去的动力。 

                在我期待达到的效果里,《长安古意》该是一副简笔画——粗糙的、沙石一样质地的稿纸上,用我丑丑的字迹书画起一个一个人物的痕迹。 
                ……旧校场上余果老,身材佝偻,残废一臂。“毕生寒窘千钟醉,廿门孤寡半肩挑”,他挑得起吗?挑不起的责任也必须要挑……胡大姑在七家村后面的草坡上抽起旱烟,用丑胖的身体想起一个男人,她是如此有力,但再旺盛的生命之力也难把握住她所渴求的生命中的一场静好与美丽……陈去病是真的病着的,哪怕他拥兵一埠,虎伏豹居,可相思已是他顽疾……商裳儿瞎着一双眼睛在黑暗的巷道里摸索着唱,唱起所有她不自明的美丽与不可避免的欺骗与伤害……而程非,生也荒凉,却在这荒凉一生中偏偏遇见了她所不能不动心的那一个“独坐空堂上,谁与可亲者”……还有、苍华,那个短小丑陋的苍华,“黄沙百战,长空雁落;一刀风起,鱼沉水阔”,一个不甘于自己那个矮小的身子,有一颗心欲从其中雄搏而出的苍华…… 
                他们就生活在我所远望到的长安那一长幅曾经繁华、但如今已被岁月洗得疮夷满目的画卷里。 
                这些人物身上,全没有“吴带当风”的那种潇洒,我试图不再用细笔来描绘那些他们衣褶间的闲适与细腻。他们都不是好看与美丽的,我只后悔没有把他们做得更加平常而粗陋,为一些美感所缚吧。他们都是笨拙的、有缺撼的,但也都是试图在这个严密得过于精细的社会轨则中活出一份有尊严的、生的努力。 
                这其实是一部用力并不在主角身上的小说。这个小说中,让我一直感奋的恰恰是那些配角,是余果老、胡大姑、商裳儿、程非、苍华……他们没有光环,没有奇遇,没有那些梦境一样的侠客小说中所有虚荣的冠冕,他们也并不以此为目的。但此长长一生中,他们却都遭遇了只属于自己的瑰丽与雄奇。那是:因为他们试图在如此琐碎的世界中彰显与自证出自己的“存在”,就由此所不能不遇到的险恶之局。 
                人生苦平淡。不知有多少人感叹于这一生,永远没有属于自己的舞台与自己的浪漫。我想跟读者说的就是,只要你坚持,哪怕生来资源不丰,你也必将遭遇属于你生命的那一场瑰丽。那是在坚持自我存在的自证中所不能不面临的战局。哪怕它以惨淡与险恶的面目出现,但这一场战争,将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只要你选择了自己只能选择的,那么,所谓运途多舛已属必然。生也无聊,与其苟活,不如护住自己所在意的价值与尊严,与所有逼迫自己的一战,为之一战。你的生命,将必将拥有只属于你的自由与绚烂。 

                最近又翻了下卢照邻的《长安古意》,已经是春暮,再次看到小时动心过的那结尾的四句:“寂寂寥寥杨子居,春去春来一床书;独有南山桂花发,飞去飞来袭人裾。” 
                回忆当初执笔《长安》时,书写颇苦。但如今回望,已我心愉悦。稿子可能做得不是最好,但毕竟已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也再一次回想起余果老旧校场中的那一句话:“请从绝处读侠气”。 
                请、从、绝、处、读、侠、气! 
                肝胆录的故事算写完了。如果还有余力,还想继续写起萧骁的故事,也写起小稚的故事。关于小稚,当“请从绝处读侠气”之罢,会不会,还有一场“渐疑世外有仙踪”呢? 
                那是一个童话,而我,是如此地倾心于童话的。


                11楼2007-11-05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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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借用下艾留申的题目:仰尽杯雪祭江湖


                  《杯雪》完稿,交代几句 小椴 于2002-09-03 14:48

                  昨天夜里把《杯雪》第一卷《驼、锋》算完稿了,骆、袁冲突至此算打了结,余下之卷再做不做下去也未可知。粗粗算了下,按版面,也有五十万字左右吧。算是我第一个长篇。虽未尽如意,但时境如此,也算尽力了。

                  共五部:《夜雨打金荷》、《停云》、《宗室双歧》、《传杯》、《秣陵冬》。放笔回思,文意未免寥落。气格也偏了些,适不适宜出版发表也还难说。好在一时但不指望它来换银子的。但已有约在前,只有还是给编辑看了,过些日子才能定是不是可以传上来。

                  之所以还费上几句话,是想到还有些朋友掂记着这个稿子,总算完成,也算知会一声,就不能一一作复了。占用版面,板主勿责好了。


                  12楼2007-11-05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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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椴为三娘写的诗


                    荆紫、与汝同怀~~~~~~~~~我最当意的女子:) 

                    小椴 于2003-02-24 01:00 

                    歌底无声算青春
                    此夜能不不伤神:)
                    总向他人矜无悔
                    可曾自家略安存?
                    千里暗怀杀人剑
                    十步淡结芳草裙。
                    如何尘狂俱净尽
                    冷雨朝阳一微吟。


                    在写《长安》,发一个《杯雪》中关于荆三娘的写意帖,留个脚印。嘿嘿,荆三娘中原舞罢,萧如一刎江湖,剩下的也只有顾回眸的‘美人观止’了。
                    旧识象都好久不见了。所以偷偷灌点水。老狼这厮 不要咬我。


                    13楼2007-11-05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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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贴一块砖

                      回复 嗯,答杯雪有什么好:)作者:眼泪哗哗 2003-04-05 00:52

                      先从态度说起吧。跟你们这群人说“体验生活”,怕是隔了一个年代。贾平凹那一代人写小说的时候,到自己要写的地方去一住半年或一年,体验的是“风""土""人""情"很显然,这种事情你们连听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拿来做什么。于是,连翻一翻24史都成了丰功伟业。且不与你们理论,小段他毕竟是查书了的。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却见对岸那一人一骑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忽然加快,卷蓬似的,远胜凡马,直向那片小小村落奔去,转眼间没入火中,踪影难见。 
                      卷篷似的,这句话需要很深的理解力和想象力,可以说是仿古的一句形容。想来你们叫好便在这里。 
                      远胜凡马。这四个字本身不通。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把这四个字写在自己的作文里去用在“一骑“之后,交给老师,看你们的老师怎样评。且不说把人比做马,但说把这四个字根在“卷篷似的“后面,大约也只小段才会做出来。反而突然加快,加快是个什么词呢?或者说,我该说他什么好呢?另,马的后面应该用句号。 

                      船上两人“呀”地一声,正不知那人要怎样,这句话不通。这不是又添进去一条性命?文白不分。要用添一条性命进去。 

                      这里,到“两人远远的只见对面火光冲天中似有什么一闪一闪,东飞西掷,雷奔电掣,每一停便是一声惨呼传来,尖锐凄厉,远比他们刚才笑的声音更大更刺耳。”这里,再到“直惊得艄公瑟瑟发抖,那文士也心底骇然,喃喃道:“剑气纵横?剑气纵横!” 
                      可笑。没见过如此可笑的描写。很显然,喜欢这篇文章的读者并不是喜欢作者的描写,而是喜欢:火光冲天,东飞西掷,雷奔电掣,尖锐凄厉,瑟瑟发抖,心底骇然,当然,这一句是关键中的关键“剑气纵横?剑气纵横!” 
                      于是,整篇文章便剑气纵横了。作者妄图从普通人的视觉角度来展现着一段,且不说一个普通人能否从熊熊大火中看出这么多东西,单说这些形容词,空洞、虚幻、夸张,言之无物。该作者对中文的运用能力只能说是贫乏。同时,读者所读过的书,也只能用贫乏两个字来概括。不单单是没吃过猪肉的,猪跑、也没有见过。 
                      ——这分明是适才那人路见不平,拨剑杀贼” 
                      难道他就不是见财起意?难道他就不能趁火打劫?难道他就不能黑吃黑?-----分明,在哪里?可怜。如此蓄意安排的作者缺乏创意缺得可怜;接受这种蓄意安排的读者缺乏知识缺得可怜。必须指出的是,作者和读者还是有一定优点的:一个以大无畏的精神写了,另一个以大无畏的精神夸了。无知并无畏着。 

                      呆了半晌,客人哑着嗓子道:“痛快痛快!”回望桥头,那首词正墨迹犹新,酣畅淋漓。除了正字,总算有一句能看的。 
                      重头读过,只觉一轮冰月当头砸下,冰凉彻骨; 
                      冰月?应该是新言情大师的专利而不是传统文化的代表吧?冰月,冰凉彻骨。到般配的紧。最起码比寒冷刺骨的冰月,或冰凉彻骨的冷月强出许多。首先当然是没有文白并用了。其次,没文化,没得很一致。冰凉,是不可能“彻骨”的。回去查一下什么叫“月光”;再查一下什么叫“冰凉”;然后查一查“彻”是什么意思。 

                      再读一遍,忽又觉一腔热血直冲脸上,忠义愤发。 
                      一腔热血都冲到脸上,忠义可以愤发,把这种行为叫“忠义”。我说小段误人子弟,一点都不过。这种句子的确是小段能写出来的,他的读者跟在后面胡用,并不稀奇。 

                      那客人喃喃道:“罢了,罢了,书生误我!书生误我!”艄公只怕迟延多事,也不待饭熟,便解缆东下。只那客人把一曲《水调》悲歌三道,慷慨不已。” 
                      将悲歌三道与慷慨不已并列,无知、无畏。从来都是“无知、无耻、无畏”并列的,但这个世界本就是无耻的世界,小段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需要强调指出的,便罢了。 

                      跃烈的文字, 
                      小段该为读者这五个字痛哭一场。 
                      是第一流的笔法! 
                      这位读者该买书了。等这位读者当了爹,去指导儿子中文写作的时候,我衷心祝愿所有的中文老师都读过小段的文章,并都是小段的忠实读者。书到用时方很少。 

                      十步杀人、千里避仇,霜晨雪夜,卖艺糊口 
                      有书法名家没有?拜托把这十六个字写下来裱一裱,而且一定要用魏碑体。 

                      傲之、傲之 
                      姓文名亭阁字傲之?傲之,怕是古人不会用这个做名字。我到可以联想到傲雷一郎。当然,纯粹是个人文化联系,作者并没有这个意思。 

                      “三娘,你来做主,一蓑烟雨任平生,只要你说的,我跟你走。” 
                      该用风雨,而不是烟雨。烟雨太淡太缥缈,又逍遥的意味。 

                      到此为止。


                      14楼2007-11-05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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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
                        流光了:“不知子都之美者,无目者也”,大概成了某人的FANS,也多半作如此想,遇见其他也觉得好的,那不用争论,大家同好同好,偶尔出来一个说他不好的,FANS总要以为他“无目”的,当然事实并非如此,你说他“无目”,他还反唇相讥,说你“无目”呢——大家明明双目俱全,还相骂“无目”,其实是乱骂,那就没意思了。 
                        最近老在清韵看到“XX有什么好”之类的帖子,事实上“有什么好”这一问就无聊得很,能欣赏的自然能欣赏,不能欣赏的告诉你一万条“好处”,你照样喜欢不起来。李文秀说“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偏不喜欢”,这话其实很油滑,首先她说“很好很好”,然后说“不喜欢”,夫不喜欢者,没道理可讲,大家只好干瞪眼。现在大家首先是太讲道理,先说XX哪里不好哪里不好,说完了问大家“你们为什么喜欢?”这一问就有“这么烂的东西你们还拍手叫好”的意思在里头,容易激起FANS的火气,即使他讲得再有道理,火气上来还管这个?大家相骂无好口,那就不好玩得很。 

                        小椴的生造词很多是事实,夸他“简洁”那绝对是个错误,“古拙”或然近之。眼泪哗哗看上去像是多土匪的马甲。多土匪行文是极利落的,咬文嚼字的功夫也很牛,不信去九州找找他评点的那一段(俺也为九州拉拉广告),说得都有道理,但有时矫枉过正,有些地方太苛。比如他提到“快哉”和“幸甚”,“哉”是语气助词,“甚”是副词,那是不能成对,但苏轼有名句“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快哉”和“浩然”那也不能成对,但一来“浩然气”和“快哉风”自有典故的积淀,二来气韵畅通,这两句也就口耳相传。再比如开头提到的“不知子都之美者,无目者也”,两个“者”字累赘,但人们也照常引用,不以为意,这跟“语文不及格”无关。 
                        汪曾祺说:“包世臣论王羲之字,看来参差不齐,但如老翁携带幼孙,顾盼有情,痛痒相关。”行文也是如此,字句本身并非最主要的。姜白石工于词律格调,不作第二人想,但《人间词话》讥之“有格而无情”,“无言外之味,弦外之响,终不能与于第一流之作者也”,作词尚且如此,何况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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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中的回复应该是针对藤萍之前发的<<嗯,答杯雪有什么好:)>>,贴在楼下


                        15楼2007-11-05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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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对杯雪真的是非常痴迷,在清韵除了发文,写的少数评论几乎都与椴有关,与杯雪有关,下面是藤第一次进清韵发文的情形,她与萧如瑟,沧月初识也是从这里开始

                          自古才人多寂寞,何须去住两沉呤 
                          藤萍 于2002-11-21 21:20 

                           叹息,人家说清韵是精英的地方,藤不知情,肆意误闯,藤是为了小椴的文章而来,忍不住,要说。

                          自古才人多寂寞,何须去住两沉呤~~~~~~~~好好的感觉,“这时、阁内木头作的地板上,正坐着一个弹琴的少年,他穿着一身白衣,那是一种旧旧的白,把旧历七月的月光揉碎洗褪后、再捣上千遍大概就是这样一种颜色了。这身衣软软的,穿在他身上有一种物我谐适的味道。他的膝上摊着一张用乌沉沉的桐木制就的七弦琴,操的琴曲名叫《停云》,只听他口里轻轻地唱着: 
                          霭霭停云、蒙蒙时雨,八表同昏、平陆伊阻,静寄东窗、春醪独抚,良朋悠邈、搔首延伫; ”这样的人,想必很多很多书里都“试图”写过,但是能够把握住如此精准的神韵的,看来看去,也只有这一家而已。这一段文字并不经典,综合起来,是旧与倦两个字,旧是古旧的旧,倦是缱倦的倦,一点点的淡,一点点的谐永,并非清白的,却是干净的。

                          小椴的文字,虽非犀利,却极有耐心,一个人一个人慢慢的写,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写,一个词或许看不出味道,十个词或许看不出神采,但是看过十段之后,就已经走进了这个苍远的世界。苍穹边未必是明亮的,天空也未必会有星星,但是,这一群人和他们身边的黯淡,和那一剑划来乍然粹亮的光,却很清晰很清晰的在不远的地方。

                          易敛这个人会让女孩子疯狂,所谓淡,淡淡的,所谓风雅,风雅的,简单的词,却可以扩成如此迷蒙的而不失人间气息的一种气质,在出尘与红尘之间,在拂窗与不拂窗之间。花落不落去与他无关,雾升不升起与他无尤,他自弹琴,自古才人多寂寞,何须去住两沉呤。

                          英雄志的杨肃观是妖异成了形的森森鬼,一柄凄厉带血的神剑擒龙;易敛是淡淡看不清眉目的味道,似旧,也倦。这是我心最爱的两个人,一个是满身伤痕的,一个是看不清楚的。

                          孙晓和小椴,两个人的人物何其不似,但是文笔却又何其相似,慢慢的写,一个词未必是粹亮的,十段之后,看书人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自古才人多寂寞,何须去住两沉呤。天啊!天啊!


                          18楼2007-11-05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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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在咳嗽 于2002-11-21 21:35 

                             曾因酒醉鞭美人,生怕情多累名马 
                            有此种境界的人,才让我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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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萍于2002-11-21 22:02 

                             叹息,因为,你是男生,男生多半都不喜欢淡淡的缱倦,而喜欢风流潇洒,洒脱傲世,或者,我自天下第一的感觉。

                            我觉得骆寒也很好,很有动物保护主义的味道,本来,动物的命也是命,我们怜惜人,也应怜惜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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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在咳嗽于2002-11-21 22:22 
                            明白了,你是一个女生 
                             
                            而且还是一个好可爱好可爱的女生。

                            你的窗外,沉积着人类永恒的孤独感;你的双眸,凝视着上下五千年的繁荣;你的思想,高过飞鸟的翅膀;你的衣领,胜过山峦的积雪。你本是天上仙子,无奈却陷入世俗的牢梏;你本是落入凡间的精灵,却拥有与生具来的淡淡的愁思。


                            PS:代我向上帝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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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萍 于2002-11-21 22:29 

                             no!淡淡的、风雅,不等于以上的排比句,是一种态度,不慌张,不惊奇,不紧张,不暴跳如雷的态度,我个人喜欢这种有味道的安静。

                            至于,孤独的思想山外的积雪还是什么穿越五千年的惊艳或者一剑刺破惨白的人生需要被溅上鲜红的颜色的之类之类的美丽的梦想,我一样也没有。

                            ps:上帝不在家,请在“滴”一声之后留言,谢谢
                            --------------------------------------------------------------------------------
                            高老庄 2002-11-22 09:03 

                            不识陈近南、英雄也枉然不知高老庄、花痴怎么当?——藤儿妹妹好,俺便是高老庄了。
                            ----------------------------------------------------------------------------------
                            藤萍 2002-11-22 11:30 
                             我的天啊,这地方人才太多,这一个在大唐期间使用过九齿钉扒的情圣写的文章看得我一愣一愣的,我跑……早知道我是说什么也不敢来的,我只不过是搜索“杯雪”搜索出来的……

                            我逃…… 
                            ----------------------------------------------------------------------------------


                            19楼2007-11-05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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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月于2002-11-22 22:42 
                              骆寒,人自西南骆驼咴.....天啊天啊~~ 

                               MM啊,不要让正在喝果珍的偶弄脏屏幕啊……爆
                              @_@,这首词里本来这个“咴”字压韵就有些别扭的
                              大雁咴也罢了,那个那个……骆驼咴?大笑ing

                              小椴的诗词偶也喜欢,虽然据说有些地方平仄不谐(反正偶看不出来啦)
                              但是那个意境很好,笑,清空,味道有些像姜白石的词^^
                              贴一首偶在某处搜刮来的小词送你……
                              虽然是他的旧作,我觉得比在杯雪里写的诗词还好吧?

                              浣溪沙
                              旧时风雨旧时衣,
                              侵风廊下枉读诗。
                              小壁山堂爱凉时。

                              广月疏襟人寂寞,
                              明眸皓齿我相思。
                              却各沉吟似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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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萍 于2002-11-22 22:56
                              暴笑,本来就很好笑啊,好可爱的“骆驼咴”,我很喜欢那只骆驼呢~~~~~

                              我也是不懂格律的,算平仄我懂啦,但是格律好麻烦的,我懒得要死,连平仄都不想算啦,随便乱写就是了,好玩好玩的。

                              我喜欢像白描一样的子句,所以我喜欢白石、喜欢纳兰、也喜欢顾贞观。

                              感觉,是很灵性的词人。多谢啦~~~~~~要不要波一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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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鹤 于2002-11-23 00:45
                              什么乱七八糟的
                              胡思乱想不是你的错,把胡思乱想捧出来乱了清静就是你的不是了。

                              ——又想到什么了?没错,那就是俺地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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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萍 于2002-11-23 11:36 

                               眨眨眼,啊,吹皱一池春水,干卿抵事?心静,满眼胡说八道都自然清静,嘻嘻~~~~~~~~~~~~~~~~~~~~~~~~~~~~~~~


                              21楼2007-11-05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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