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平一指,他不会是告诉仪琳了吧?不是说好不告诉别人的吗?我飞身前去,衣角扬起,幻化做一道残影,想掐住他的脖子,但直直穿过他的身体,我又忘了,我现在只是一道魂魄而已。<?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仪琳看向平一指,想到了什么,美丽的,脱去稚气的脸上,有第一次让众人看见的愤恨。
“你想不想知道。令狐大哥,任盈盈的毒怎么解的?”她笑了,明明是笑得好好看,好无邪,有一丝魅惑,却看着莫名让人心底一寒。
此时向问天走出来,剑眉微挑,“现在神教许多教众并未解毒,请仪琳小师傅、、东方姑娘告之。”
东方姑娘啊,这一声叫出,令狐冲的泪又湿了面孔。
仪琳脸上清泪两行“三尸脑神丹,无药可解。”
令狐冲微微抬了抬眼角,“那盈盈呢?”他问出了他一生都会后悔的问题。她知道,但他还是问了不是吗?
“三尸脑神丹并非药石可医。”仪琳的声音剧烈而颤抖,忽然就感觉无限悲哀,你到这时还在挡在任盈盈前面是不是!她没来由的,就不想说了。顿时闭口不言。
平一指接口道:“若想解毒,只有换心,换一颗干净的心。还要是、百毒不侵的心。”
他忽然就哽住了,泣不成声。
令狐冲,冲上前去。抓住平一指的衣领:“你告诉我,那个人不可能是东方,不可能!她是那么骄傲,她怎么可能!”
“是啊,她那么骄傲,可是,却为你,褪去一身骄傲。到死时,她喊得都是你的名字。”
令狐冲莫名的想起好久以前,他倒在她的怀里,眼前是一片黑暗,冰凉的液体滴在他的眉上,听着她唤他的名字“令狐冲,令狐冲······”后来,在话的末尾,她又不甘心地吼道“我不准你死!”
是个倔强的女子吧,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后来就心动了。可是他不知道,也不敢承认,心一直骗得自己好苦吧。
他手没了力气,倒在地上,她的音容相貌,犹在眼前耳边,可是,她死了,他再也见不到他了。
想起。第一次他与她见到,在似水年华。那个女子肤若凝脂,眼神中有随意与不屑,有浑然天成的傲气,还有,瞥见他时莫名其妙的一抹柔情。
第二次是在田兄与依琳师妹的婚礼上,他一身蓝色锦袍,头缚发带,英姿飒爽,眼神清亮。
······
真的,好喜欢她,好爱她,只是可惜了,他现在才明白。
东方姑娘啊,此生不见,真的要这样吗?
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为她什么也么有做过,甚至来不及说出他爱她。她便离他而去了。他一直有种感觉,她一直在他的身边,所以,他与盈盈成亲。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让她断了念头,忘了他吧?
原来她早就放弃他了。连一丝反悔的可能性都不给他,心哀莫过于死,于是,她便死了,只留下那颗为他伤透的心吗?
我站在一旁没有什么话要说,慢悠悠踱步,红纱曳地。我已经死了,我关心的只有你,令狐冲。原来你也可以为我伤心的,虽说我是已死之人,你伤心的时候,我也就红了眼眶。所以,你不要伤心好不好?
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跟在你身边,只为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我,我知道那些都不重要的,我一直以为我放手你就能幸福,好像不是这样,你也是有些爱我的吧。
我为了让田伯光更真心地对待仪琳,曾对田伯光说过,爱一个人能不贱吗?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他是唾弃你,伤害你,不见你。你都一如既往的爱她。以她的快乐为快乐,以她的悲伤为悲伤,这样,你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只要他开心,无论你多么的难过,你都会觉得很开心吧。
所以,我爱的人啊,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那么,令狐冲,你告诉我:
你幸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