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鄙视地瞥了窦昭一眼,道:“你知道不知道行人司是干什么的?天子近臣!是近臣!他们想夺宫,能绕得过行人司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和你说了,你记得把我的话告诉宋墨,免得他把你给害死了。”
他说完,拂袖而去。
窦昭气得脸色发红,独自站在小花厅里,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心情才平静下来。
宋墨抱着元哥儿走了进来。
元哥儿远远地就喊着“娘”,伸了手要她抱。
窦昭笑盈盈地抱了儿子,奇道:“你怎么来了?”
宋墨笑道:“父亲要我把元哥儿抱出去给大家看看,谁知道他一直吵着要你,就想,不如让你先抱他一会,免得他到了前厅哭闹起来……”
谁知道他的话音未落,元哥儿已嘟着小嘴委屈地道:“我没哭,我没哭!”
窦昭不禁呵呵地笑,摸了摸儿子的头,道:“我们元哥儿最乖不过,没有哭,没有哭。”
元哥儿这才笑了起来。
那笑容,比夏天的太阳还要灿烂。
窦昭情不自禁地亲了儿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