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上)】疼痛让他颤抖起来,开始了更猛烈的挣扎。虽然挣扎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手实在令人恼怒,我恶狠狠地抓起他的手按在地上。
捂住伤口的手上刚刚还是温热的血瞬间冰凉,他的手指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抽搐了两下,呼吸越来越弱而且没有节奏,握着他的手腕就能发觉他的查克拉消耗殆尽。他会死吗?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终于低头看了眼他而不是胡乱地扫着在哪里下手还能让我伤害他。他原本咬着牙盯着我,脸颊有不知何时出现的泪痕,但发觉我停下来开始看着他后,他便把头偏向一侧,抽回手,一只护住仍有血渗出的胸口,另一只手快速地擦了擦又涌出的泪水。
哭什么?我皱了皱眉,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跪在院子中央痛哭的孩子,我又有了那种羞愧感。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它会影响我的判断力和执行力。
我从他的身上起来,蹲到他身旁,忘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做刚刚那些事,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冲动吗?这个曾经的面瘫现在的失去目标的傻子有什么值得我冲动的?难不成只因为小时候意外偷窥而被放过一次我就要感激他一辈子吗?
宁次打破了沉默,看着远方,用很简洁而且足够激怒我的一句话:“回去吧,不要犯错。”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恶狠狠地抓起他的领子,不管不顾地冲他吼道:“你知道什么啊混蛋?!为什么同样是亲人被害,你放弃了最初的目标就被接纳,我试图追求更强的力量而被指责,是不是都要那么伟大才对?!方法有没有问题让时间证明吧!说到底你根本没有资格教训我!”宁次好不容易撑住了身体,无比平静地看着我:“我没有教训你,只是即使在木叶是错误的选择,以后想走上正确的道路还很容易,但投靠大蛇丸就没那么容易回来。还有,”宁次猛地咳嗽了几下,脸色更苍白了:“复仇也是痛苦的。也许有些人生来就被痛苦控制,但我不希望你是其中一个。因为你和我很像,曾经很像。”我愣了一下,先是惊讶于宁次也觉得我们相像,后又因他的那句“曾经”而倍感悲凉。没什么,本来像我这样的人就不该被任何东西牵绊。我扭过头放肆地笑着:“我可没你那么高尚。”宁次没反驳,继续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