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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纪念叫忘记,苏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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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衍之,就会想起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搓,如琢如磨。
衍之,苏衍之。
何其风雅的名字,何其风雅的人。马小东初识苏衍之,是在小王爷的棺材头,拉掉蒙脸的黄绸子后看到的第一张脸,从此,怕是对他有了一种鸡雏对母鸡的依赖。后来的喜欢,再后来的不肯放手,多是源于此吧……
衍之衍之,光是念着这两个字,鼻端都会逸出茶香。衍之如茶,茶味甘芳而性寒凉,只是这寒凉,怕也不是天生的。想衍之应也曾有过宝马轻裘的年少轻狂。苏家三少,那是何等的谈笑文采风月无边。只是从苏家三公子生生被自己的二哥充作了泰王府第一公子,从那时起,苏三就在一次次绝望的自伤中消磨了自己的灵魂,留下的,只有衍之。人生如棋世事如迷,只是从执子的手变成了被执的子,衍之,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恨,到底。
我相信你是个内心坚硬的人,衍之,你自己相信吗?
你说:阴曹地府,有我不想见的人。
不想见的,是苏二,还是柴容?但是衍之,你却没有想杀他,是不是在你心里,也有了一丝柔软,给这个累你一生却信你一生的人?
再转头,故人不再,柴王爷变成了马王爷,雾失楼台月迷津度,失的是谁,迷的又是谁,当雾散月沉的时候,你可还记得最初的爱恨。早已……都忘了吧……
算来也该放下的,总惦着过去的那点子生死爱恨,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只是,这一圈爱恨生死之后,衍之,我知你再不是苏三,却是茶香渐浓。云雾山摩云寺,你竟要伴着苏二的衣冠冢青灯古佛吗。还是,这天下再大,你也宁愿守着这座小城,这白墙灰瓦,深巷抹檐。却总还是放不下吧,眼前的这一个人,虽是相同的壳子,可是跟你的过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而他所谓的喜欢,又是什么意思。
你该也想过把生活过得清楚明白吧,否则又怎会一次两次的计划离开。想是那次意外让你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有牵挂,怕是你也分不清,牵挂的,是壳子,还是壳子里的魂?总之,这两个如今是在一处,那便守着罢,一年两年十几年几十年,总有守到头的一天。到了那一天,便是散了的宴席败了的花,去了的春天散了的霞,你也才算是真真正正的了结了那一场生生死死的前尘,只当它是大梦一场,再敛起袖子,坐回徽州的雨声里,静静端起那一杯银钩轻轻一呷。人生可不就是一场大梦罢……
只是守到了那一天,自己却也灯枯油尽,看看走到了头。罢罢罢,后来的十五六年,总是按着自己的心思,过了自己的日子,图了自己的舒心,随了自己的性子,也算得上有幸罢。只这一世,尝再多的爱恨仇怨,看再多的生离死别,也止于这一世罢。
衍之,你知我也知,苏衍之,不爱马小东。
数载浮生不平路,凝眸处、流年度,不似银钩,尤解凋碧树。爱恨死生都交付,明年花开且住。
过往前尘总无数,见说道、春已暮,古井无波,茶香清如故。红尘自有真清静,将身向、心安处。
---《怀衍之·转韵江城子》


1楼2013-08-18 14:53回复
    --------------------------------我是分割线-------------------------------------- 我再见华英雄是半年多以后。北疆军情紧急,符卿书奉旨启程增援,孙飞虎领兵半夜去烧敌兵的粮草库,半路中了埋伏,符卿书领着几千骑兵突袭救了回来。华英雄在那一仗里射死了一个敌将,杀个回头枪烧了粮草库,立了头功。后来几场仗又积攒下不少功劳,升了个先锋。
    班师回京后,华英雄憋了半年多的话,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泰王府的中庭里,说了。“我将来定要立下功勋,做到同符将军一样的大将军。符将军……裴公子……”憋红了脸,直盯着我:“苏大哥,苏公子是好人,你原该只待他一个好。”没头没脑说了这两句,走了。
    我没大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时没有工夫。
    符卿书再回来,升了一品。打仗了这几年的仗,我揽着他倦意朦胧的脸在怀中的时候都想不出他在战场上的模样,总觉着还是那个轻衫贵气的符小侯。符卿书在家呆了不到三个月,又奉旨再出征。依然孙飞虎是副将,华英雄做先锋。到了第二年春暖花开,回来了。
    然后又过了四年。其宣生病了。大夫说其宣的身子受过寒,有痼疾在,要静养。当时正入冬,晴天中午太阳好的时候我就拿狐裘把他裹严了抱到外面晒太阳。那年冬天晴天多,一张暖榻放在中庭,我就天天抱他到那里坐着。大多时候他都睡。一连着几天的睡。睡的时候讲梦话,喊一个叫柴一的。我也不晓得柴一哪个,小王爷弟兄几个我认得的里头没有叫这名字的。他叫我就应,叫一声应一声。应了就听话的很,靠在我胸前睡也睡得老实,让喝药就喝药,让喝汤就喝汤。
    快腊月的一天,我又抱了他去晒太阳,这回他都睡了五天没睁过眼。我细细跟他讲话,正讲到过年的饺子吃什么馅,他模模糊糊又喊了一声柴一。我将他裹紧些,攥住手,低头应了一声。紧闭的睫毛动了动,渐渐睁开来,细长的双眼里却是三月粼粼的波光:“你是马小东。”我低头在那双眼上亲了亲:“我是马小东。我的其宣精明的紧,什么都糊弄不了你。等晚上,我陪你喝桂花酒。”
    潋滟的双眼弯起来,埋进我怀里,再也没睁开过。  我和衍之一起,又过了五年。黄河水灾发了瘟疫,我奉旨赈灾,衍之与我同去,让卢庭从江南运了千石米粮,亲自到疫区放粮。结果证明,古代的病菌也传染,老子与衍之去了一对染了一双。从灾区回京城,车上颠一颠,他好些我就传给他些,我好些他就染给我些。两个人一起一天重似一天。终于,我对胡大夫率领的医疗团说,“你把本王同苏公子抬到一张床上,让我俩消停说些话罢。”
    并头躺在一处,我跟衍之无限感慨地叹了口气,“等下要跟小顺交代一声,我这趟绝不再诈尸。免得他老不埋,放臭了。”   衍之笑了笑,把头靠在我肩膀上。  我又说:“你说咱俩这次,谁前谁后?”衍之道:“不晓得。”我说:“你原说留下来是为了等我挂了把小王爷的壳子烧掉跟你二哥一起埋了。如今你买卖赔了,我买卖赚了,赚了你一辈子。”
    动动胳膊,病了壳子不听使唤,搂人也搂不紧。  衍之又轻轻笑了一声,“也罢,要么我还要琢磨,是不是把烧的灰分两半,一半同瓶子埋一处,再把后院的那个梯子烧了,与另一半一道装在酒坛子里埋了。”   风正清,月正明。  最后我听见衍之轻轻道,“我原以为你要同柴容一样。到底你还不是柴容。”
    到底老子当然不是柴容,当然也做不出同柴容一样的事情。那一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华英雄跟孙将军跪在王府内院,我仿佛记得华英雄说:“王爷,你,你就开棺看一眼罢。”又有什么好看,那壳子,又不是他。立了块碑的土堆更不是。  隔壁白晃晃一片也罢,哭声也罢,都不过是一场春光一场梦。扛着梯子隔着山墙一天天等下去,总有一天能等到。
    我的符卿书在北疆,几时能回来?
    奈何桥走了几趟,这趟与以往不同。光明正大寿终正寝的,当然走官道,而且各种手续都齐全。这是引我上奈何桥的两个鬼差说的。  两个鬼差与科长也是老交情,于是大家就是熟人,熟人多了好办事。看样子我走关系下辈子托个好胎应该不难  我向鬼差打听:“刚刚同我躺在一张床上的那个人应该跟我差不多时候咽气。怎么没看见他。”鬼差说:“那人是念过佛经有佛缘的,这样的人由引魂使直接引到地藏殿去,归地藏王菩萨那一路。兄弟你这样的归我们阎王管。”   敢情还不是一路。我回头望,鬼差拍拍我肩膀:“兄弟,咽了气就是缘散了。看开些,等孟婆汤一喝谁还认得谁。若是有缘份下辈子见了,也再不认得。做人么,不就是这么回事。兄弟刚刚你说要个好胎,要个什么样的好胎?”   我向奈何桥上走,什么样的好胎,小康家庭,安稳一生,一个温柔正点的老婆,就这么多了。
    科长说:“小兄弟,还是你识货,实在。这世上的人啊,钻牛角尖的多,看开的少。”
    我走到奈何桥头,立了几秒,继续向前。  科长说的不对。人生若望到头,谁都是这个结果,所以这世上的人,认命的多,看开的更多。比如我便清楚上了奈何桥,谁能认得老子;几百年几千年以后,谁又认得谁?  科长说:“但是总有那么个把看不开的,战死有功勋的鬼魂,我们也不能怎么着。他不愿意投胎,由着他在桥上站了十年,他若愿意站一百年,也只能让他站。”   石栏旁的人拦住前路。我抬头望。  明珠般的双眼直定在我脸上,“马小东。”
    我忽然想,这些许多年后的事情,其实根本不应该提。  酒到一半是喝酒最痛快的时候,要醉还没醉,兴致在酒也在,这一杯完了还有许多杯备着。要说故事也该断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  那么就断到那一回罢,当时符卿书还在京城驻守,仁王正被太后太妃逼着纳正妃,躲到我泰王府上避难,王府上的人为了侍侯他带的十来只鸡团团乱转。仁王天天同其宣说话喝茶,喝得老子心中十分不爽,一个漏风把他转手到宁王府。我在家成天做闲散王爷做的腰酸,思索一件至关要紧的事情。泰王府上下成天只吃不赚,总不能坐等山空。因此同衍之其宣商议生财之道。
    其宣道:“官员皇亲不能私营买卖,若有犯者依率法论处。你还是老实在王府里把王爷做周正了。”兜头给了我一盆冷水。  衍之说:“更况且,买卖经营第一就是帐目。王府名下的产业地租,只要能会把帐看清,你这个王爷也算做到本份上。  两棍子敲得我昏昏沉沉,老子犹未死心,某天晚上趁着符卿书犯迷糊时,老着脸皮同他借钱。符卿书瞌睡沉沉地把头搁在我膀子上问:“你借钱怎的?”   我说:“看能不能用做本钱翻出点利润来,补贴补贴府上开销。“   符卿书顿时抖擞起精神,反客为主,一把将我的头搁在他胳膊上,低声道:“你若没钱就来我府上住,我养着你。”一句话闷老子一个激灵,生财大计也飞到了爪洼国去  断在此处,正好。  石桥上的人负手站着,神采飞扬,依旧是当年京城烟华中相逢一笑的模样:“你便是上了奈何桥,我还是认得出你。”
    十年两个月零四天,一弹指之间。我从还魂到如今的十六七年,也只在这一望里头。
    而在许多年之前,花正好月正圆。生财大计刚灭,与符卿书奉皇帝的旨同去东海沿边巡查。雇了一艘船下海一游。我在,衍之在,其宣在,符卿书也在。摆上一两壶美酒,三四个小菜。天海开阔,浩浩一色。那时候,日子也正长。过了今天,还有明天;过了今年,还有明年。过了春还有夏,过了秋还有冬,过了冬又能望见明年春到,依旧桃花满梢油菜黄。  最欢喜不过,最完满不过。


    3楼2013-08-18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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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为符小侯感慨不已,难怪会有那句一生荣华富贵皆可弃,只换符卿书相伴。明明是耽美小说中的人却让我在心疼的同时慢慢有了喜欢,符卿书这样的人物怕在现实无法得到的,做朋友做爱人都是上佳。混在二次元的人就有这样的悲剧,无论你多么喜欢一个人你唯一可以做的也只是站在墙外想象他的生活。
      反复的念叨着“我的符卿书在北疆,几时能回来”这句话,看了这篇文章印象最深的也就是这一句了。往往最能打动我的就是那些看似平淡却一下子戳到最柔软神经得话了。这句话多少为挽回了马小东在我心里的坏印象,不愿相信符小侯的离去所以执拗的相信他还在等他回来。我是打心里无法理解人的心为什么可以分几份的,所以我一直在心疼符小侯,心疼他的隐忍,心疼他的执拗。他一心一意喜欢的人却无法还他同等的爱情,他爱马小东爱的找而马小东一直在“兄弟兄弟”的称呼他,我要是符小侯一定就忍不了了。马小东诈死的时候,苏裴都在等着他的复醒,而只有符小侯真真一个痴儿,不去看他却也决定了生死相随。如果真就那样去世了,不知马小东会做怎样的反应。
      三人中他和马小东相处的时间最短是付却出感情最多的,征战在外相处时间本不多回到家却还要与别的人分享自己最爱的人。他执拗的让马小东搬过梯子去他那边并没有与马小东在王爷府……我想符小侯是想自我安慰创造一个假象——马小东是他一个的。我心疼啊心疼的想要骂人想要踹人 可是却无能为力的看着他的爱,他的离去。想要看着他看着他的快乐他得哀伤不一定要做什么只要陪着就好,可是他最爱的人在他离去的时候并不在他身边。马小东守着其宣守着衍之唯独漏了他。虽然马小东的反应也让人心疼,但我却总在想着在那最后得一秒他会有多渴望见到马小东呢?下辈子太飘渺只想这辈子好好爱。
      其实看了蛮多书评的,好多都因为,苏公子那句一半与梯子烧了后埋在酒坛和最后马小东那十年两个月四天,十六年一眼推测其实马小东爱的只有符小侯一人。虽然我也希望这样可是之前的文章仔细看来马小东对裴其宣对苏衍之分明也是有着爱意的。最后只有傻傻的符卿书一人在奈何桥等他只是说明了符小侯对他爱的深罢了。最后今日黄泉也只是许愿投个平凡的人家娶个平凡的妻,他的愿望里面没有卿书,这一点和裴,苏一样,这一世过完一切也都了了。奈何桥相见之后可以剩下什么不过别离,符卿书等他十年想他证明你看我可以认出你的。多为卿书慨叹啊,马小东是爱卿书可这爱有卿书的多少呢?其实我一直都不大看得出马小东对符小侯的感情的反而衍之与其宣的蛮多,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之前都只是卿书一人的付出。
      我希望卿书幸福所以希望来生他可以找到对他一心一意的人 马小东无论你自己多纠结与三心二意你做了便是做了,还是希望卿书下辈子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生活还是不要再遇见马小东这样的人了吧。像你这样性格的人如果遇见对的人自是可以快快乐乐一生一世的,但唯恐你遇见让你失望的了。卿书我想我喜欢里,我想看着你幸福,虽然我永远也做不到这一点但还是在这儿默默祝福


      4楼2013-08-18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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