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姨在床塌边坐下,看着明月心苍白却依旧姣好的面容,不由心里一阵酸涩。有些人即使死了却还是活在心爱的人心里,有些人即使活着爱人也未必能记着。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物品,从中取出一根银针轻轻扎在明月心的头顶,又细细拔出。再解开她的衣物在她的坐肩扎了一根银针,慢慢取出。由将明月心扶起来,运功将内力传于她。傅红雪在门外焦灼不安,来来回回踱步。又安静站于门外,手紧紧握着刀柄,刀尖朝地。夜已黑,外面的风有些渗人,已是夏天,树林里传来知了不停的叫直惹得人不安。终于,不知过了多久,蓝姨打开门出来,屋里早已点上了灯。靠近门的灯光隐隐照出蓝姨额头上的一层曾薄汗,她的面容有些惨白,身子虚弱不堪。却仍坚持着打开门对傅红雪一笑,“进去吧”。傅红雪看着蓝姨勉强对自己微笑,心里竟有些不忍“您没事吧?这里还有间屋子我扶您去休息”。说着便扶着蓝姨的胳膊向隔壁走去,蓝姨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扶蓝姨到床边,傅红雪为她倒了杯水,说“您喝水”。蓝姨喝完水对他道“明月心现在还未痊愈,要想她活过来还需要一个重要东西。不过,现在她已经有了心跳。你今日先去休息,明天我再告诉你。”傅红雪本想问她是什么东西,但见她疲累之极,只好做罢,“您好好休息。今日多谢您了。”转身就往出走,走到门口又忍不住问“她真的可以活过来么?”声音轻轻的,仔细听来竟有些颤抖。蓝姨素知傅红雪爱妻,却未料到情至如此之深。傅红雪没等她回答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