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无法动弹,可是躺在床上闭上眼,整个世界历历在目。(尼玛的,请不要以为练成神功了。)
想着当初并没有引起我注意的李欣雨,她当时是在用怎样的眼光看我呢。我从来没有单独为她做过什么,每次请女生一起出来聊天打牌,好像她和苏宜是最不合群的两个。一直以来也误会了她的冷漠。
如果真的有冥冥之中的指引,有不可企及的来生,请将此处留白,留给两个人去忘记。
虽然百般心绪,却异常的宁静。这份安详,不是我给予的。
一直挨到清晨才迷迷糊糊的睡着,隐约有风铃声入耳。
早上正好有顺风快递路过,大喊大叫的,瞌睡虫也死了。
索性起来,脑子里总是感觉有事未休。换了身纯白的衬衣和长裤,换上那双自己钟爱的米色球鞋,我这是要去哪?
我忽然发现我不是要宅寝室吗,穿这么整齐是要搞毛线呀。
是了,还有李欣雨的书没给她。
我连忙把《手写体》重新包裹了一番,考虑要不要在上面写点什么。我个人是从不在书上写任何字的,署名或者留笔都是对作者的不尊重(教科书,请随便侮辱)。还是老规矩,给她写张书签吧。
正准备写,有人敲门。
是李欣雨,今天穿的很朴素,浅色的衬衣,深色的牛仔裤,一如往昔。
“我正要给你把书送过去呢。”我是真的很怕尴尬。
她笑了笑,不接我话,“你昨晚睡的还好吗?”
“应该还好吧。”我居然窘迫的摸着后脑勺。
“不许装天真。”李欣雨走过来抢过我手上的书。
“需要我写份书签吗?”我自认为自己其实不怎么有资格。
“那就最后再劳驾你一次吧。”虽然一直能相见,这句话却还是有些刺痛我。
我拿起笔掩饰着自己内心的颤抖,该写些什么,感觉不如上次那么轻松了。心里本来是想写:“我是只鲤鱼精,你摒弃前世的仙位化身白莲,陪我干着吃人的勾当,美其名曰:日行一善。”不是痴迷于《沉香如屑》,只是脑子里第一个成型的话语就是这句。
可犹豫了一番,还是放弃了。真正的悲喜只在今生,与往日尚且远隔,何况前世。于是脑子里一团浆糊,录了句李白的:“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日有意抱琴来。”
我在安慰我自己,她却说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