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什么,这下她笑的很开心。
她起身在抽屉里翻了几下,拿出一个盒子。
我挺好奇,“这是?”
她把盒子打开,取出一支长箫,“买了有快一年了,从来没吹过。当初大约是为你买的,今晚不吹便要尘封一辈子了。”
我只知道她会,当年入校新生晚会听她吹过,但是借的别人的箫。
她好像说过,真正品箫的人从不为众人吹箫。相比于她的坚持,我从前无数的坚持都被我遗忘了。许多年前是否有过值得我为之信仰为之挣扎的情怀。李欣雨不会挽留我,但她希望我留住自己不愿意又没有理由去坚持的情怀。
不管她在心里有几分懂我,但她对我的爱慕从有到无都仿佛是在尊重心中的信仰。这一点我不如她太多。
我本以为箫声凄咽,却反而清愉。
她只吹了很短的一段,推说精神不好,怕被我笑话。我知道她已经尽力了,当年为我准备的曲子如今已经音走神伤。
我让她休息,毕竟已经很晚,而且折腾了半夜。
她十分逞强,收起长箫还要为我画幅仕女图。我连忙阻止,再怎么娴熟也很费神,而且对她来说画的不好更是一件值得伤心的事。
“你给我说说你的往事吧。肯定很有趣。”我岔开话题,说话总比动手轻松些。
“也好像没有什么。上大学前喜欢人,从来不会想这些,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觉得我们上辈子肯定有渊源。”她说出这番话我一点都不奇怪,她感性起来比所有人都感性。
“是五百次回眸,还是五百年被你踩踏。”其实与前世相关的故事不管悲喜总让人有些不敢轻易的说出口。
“我跟你一样喜欢苏莫写的故事,那个魑吻与白莲的情缘,我记忆就很深刻。”我当年提起过一次,莫非她一直记得。
其实我一直很信,也许上辈子我认识许多今生与我纠缠不清的故人。
她见我在回忆,反问我道,“你呢?除了孙梦凡,还有什么历史。”
其实孙梦凡算历史吗?
我喜欢她并没有什么目的,就是一种好感,想去接近然后被拒绝。出了一种对感情的敬畏去帮助和照顾她,然后离开她。
我想了想,小学四年级女同桌给我写情书肯定不算,“中学喜欢看柯南和犬夜叉,有一个一直在身边的女同学,她总是把我比作韩寒和新一。这算吗。”
“哼,尽在我面前显摆。”一副笑脸装什么生气。
话说回来,从头到脚难看的要死,到底是什么给我勇气养成这么难伺候的脾气。
有时候说不清,你让我评价李欣雨,我会觉得她现在在我心里无比完美。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能真的喜欢上她,用一种老子就是要对你好的语气去苛责她呢。是我太傻,还是我太无情。
没有人能给我答案,就像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我还要再跟她开几句玩笑,可一转头发现她已经歪倒在床上。
我笑着走过去,刚把她抱上床,她闭着眼睛细声说到,“我求你一件东西,那本《手写体》。”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替她把被子打开,盖上,掖好肩膀。
她不管是真睡着了还是想用这样的方式结束对话,我都要尊重她,本想在床边守着她,可又担心她根本就是在躲避我。发了会呆,还是出了门。
替她锁好门,轻轻的对着门内说了声晚安。
忽然觉得自己也很疲惫,发自内心,无从躲藏。迷迷糊糊的走进房间,躺上床。
夜为之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