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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优哉游哉的在快餐店里吃着西瓜,西瓜子吐了一地。又有什么关系呢?张艺兴会屁颠屁颠的过来整理,
张艺兴的父母不明,我只知道他高二的时候和我一起转来这个学校,然后我们成了哥们。他一直在周末打工养活自己,却从来不提父母。
但是好景不长,店里的人不多,老板最终还是发现了我的小动作,把我和张艺兴一起赶出了快餐店。
在我吃完了第20根羊肉串以后,张艺兴终于不再对着钱包流泪。我拉着还在数钱的张艺兴进了校园,打算消消食。
“你一个星期都呆在学校里,还嫌不够啊!”张艺兴终于数完了钱,抬头时眉毛皱成了“八”字。
我对他一边撇嘴一边摇头“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了这里。”
“一定是噩梦。“张艺兴接到。
我摇了摇头,昨天的梦不再是以往的血腥,而变得很是温馨。像无数电视剧里一样,我和一个男生漫步在校园里,走累了就靠在柏树上休息,或者背靠着背坐在草地上,数着来来往往的蚂蚁。
只是,那个男生是鹿晗。
张艺兴听完我的叙述后良久都没有说话,最后他拉起还坐在草地上的我狂奔起来,他以为我没有听见,但是在逆风奔跑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了“对不起”三个字,可我却不明白它们的含义。
周日,鹿晗趁允儿有课的时候,抱着许多书来到了我家,神秘兮兮的让我和他一起翻阅,我看着书名微怔——都是一些关于精神病方面的书。
“我从我爸的书橱里翻出来的。”
我记得他说过,他的爸爸是一名精神科的医生。
看到鹿晗不断翻查书页,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脑袋里有许多画面出现,只是我抓不住。
“侑莉。侑莉。”
鹿晗脸上的焦急因为距离的关系被无限放大,我冲他眨了眨眼,说道:“我没有事。”
自从鹿晗出现后,这些散碎的画面经常在我的脑海里晃荡,我已经习以为常。但鹿晗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放开我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在我的腿上。今天穿着短裤的我,腿上的伤痕一览无遗,比胳膊上还要惨烈。
好半天他才镇定下来,瘫坐在地上,一脸的不敢相信。
“你有没有想过把允儿姐送到精神病院?”
我摇了摇头:“自从我失去这一年来的记忆后,允儿对我一直都是这样。不过,最近她发作比较频繁而已,再说,”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叔叔阿姨呢?”
“死了。”
这是允儿告诉我的,我也没有再追问,因为我能感觉到她不喜欢提起这件事,父母的死因成了我们之间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