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薰吧 关注:8贴子:437,536

【鉴赏文】《爱过,不如错过》[作者]:目非(木扉)

收藏回复

  • 218.59.193.*
《爱过,不如错过》(又名《雪融化后是春天》一个因性而爱的故事) [作者]:目非(木扉)


《爱过,不如错过》(又名《雪融化后是春天》一个因性而爱的故事)  [作者]:目非(木扉)“语声,有时候我想,我们是不是前生就是情侣,相约今生再会。兜兜转转,我们终于碰上,虽然意识已经不清楚了,但是身体有他们的语言。他们真的很默契。语声,我想是你忘了我。” 

"对我来说,你就像一颗蛀牙,曾经的甜,只为今日的疼。回忆是一种惩罚。我所能做的就是拔掉它。 

……………………………………………… 
《融化》的重写版,完全不一样的风格,更加精致 
一个典型的童话,送给所有喜欢做梦的女人。 
……………………………… 


她深爱他,他却背叛;他为他不爱江山爱美人,她却只能把身体给他。 

一个感人至深的唯美爱情童话,此为天涯初稿(修改稿还在其他连载中),已经完结.


1楼2007-08-10 00:01回复
    • 218.59.193.*
    她说我是《人物周刊》的记者。
      前台这时赶来,解释:她没预约就想见你,我没让她进。
      女子只顾对了他甜腻腻的笑,说,冯先生,给我一个机会吧,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你休憩或者吃饭或者别的闲暇都可以——
      他直接打断她,很抱歉,转身出门。
      在门口等助理开出车。女子也出来,站在他身边,轻轻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有点钱吗。
      他没任何反应。干扰不到他。车子来,他就进去了。他从没想过这个女子会跟他有什么干系,不就是每日总会擦肩而过的那些模糊的面影吗,但是错了,她真真实实覆盖了他的生命。当然,那个时候,他没有先知先觉。
      满场的霓裳丽影,独独方圆的先生陈剑给他留下印象。长相不凡,谈吐睿智,待人接物很有分寸。他有一瞬冒出不太好的念头,这样的人才,甘娶庸陋俗艳的表姐居心何在。但迅速拂掉了,他从不好管闲事。哪怕与冯家家产有关。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份烫手的家产。为此,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在监禁,没半点自由可言。
      注意陈剑,还因为看到奇怪的一幕。


    3楼2007-08-10 00:06
    回复
      • 218.59.193.*
      他拿酒出厅透气,看到楼梯间有一对人在说话。居然是陈剑,对着他的女子赫然就是刚刚打算采访他被拒的女子。他没多想,回避了,虽然有些本能的好奇。
        拿了酒稍事应酬,他往阳台走,准备抽一支烟,居然有人冒失地撞上来,手里的酒于是无可避免地倾侧下去,全覆在那人身上。
        还是那个背双肩包的女子。酒泼在白色的T恤上,黄辣辣一片,很醒目。女子抬起头,有点失魂落魄。也没说什么,转身往外冲。他说等等。女子没停。他拉住她,不知道自己是无聊还是好奇,他这样做了。而后挥手叫过服务生,要了纸巾给她擦。
        她抢过,低声说谢谢,我自己来。潦草地擦了下。团成一团,看四周,没地方扔,塞手里,又走。他跟在后,说:你不是想采访我吗?我此刻有空。
        她的脚步略略停了下,而后转过身,神情有些迷惘。掂量了很长一阵,她忽然嫣然笑,她的笑很突然,也很好看,有些娇憨,他愣了下。她点点头。


      4楼2007-08-10 00:07
      回复
        • 218.59.193.*
        主编交给她一个大任务,采访刚从国外回来的冯氏家族的继承人冯至鸣,她风闻此人颇为难搞,却欣然应允。她很想用工作来砸晕自己。
          冯至鸣的确不好突破,正规的路线走不通,她便主动出击。工作5年,凭借过硬的文字功底和执著的工作态度,她已升至编辑部主任一职。采访过的知名人物不下20号。最棘手的政界某人物也攻坚下来了,她不信自己弄不下小小一个纨绔子弟。
          去冯至鸣执掌的瑞讯公司途中,买了份报,知道了,陈剑要迎娶的新娘正是冯氏股东之一的方圆,也知道了他们婚宴的地点。
          陈剑也会这么无耻的。她有一阵子无法相信自己的眼光。要么他隐藏过深,要么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瓜。她想自己真的是傻瓜吧。却也无法抹掉从前。
          他跟她说过他的抱负,他学工科的,崇拜技术,雄心勃勃想拥有自己的企业,他说要在高新领域拥有自己的自主知识产权,中国不能老做世界工厂,赚每个零部件中的几毛小钱。
          他出生贫寒,想出人头地,毕业后没几年就做了华东区销售主管。有时候,听他说起来,除了自己努力,也是用了些手腕。但是他对人真的很好。他们一起资助着几个山区的孩子上学。每次孩子们来信,无论多忙,他都看,也亲自回,写得很温暖。暑假期间,他把孩子们召过来,破天荒的休了年假,带他们参观大学,参观城市,跟他们讲理想。她在旁边有时都妒忌,因他从不为她休过假。逢到乞丐,他不是光施舍,如有时间,他会带他们吃饭,问他们情况,有时候,买路费送他们回家。也见义勇为,逢着抢劫,他总会毫不犹豫冲上去,有次被扎了。她心疼,嗔怪他多管闲事,他却笑,死不悔改的样子。她一直喜欢善良有爱心的人,也喜欢有追求有梦想的人,她以为他是,死心塌地地爱,爱得辛苦放不下,8年,却也只是这样的结局。

          痛感令她无法相信。过去或者现在。
          她想去见他,因为真的无法信。
          冯至鸣意料中的冷漠,她也没心思。
          赶到富丽堂皇的5星级饭店。她爱的人在门口,浅笑盈盈。一如以前,俊郎阳光的脸。她猛然想到第一次见他,眼中蒙上了雾。
          她那时大一,他大三,做着兼职,送外卖。是她闯祸,不知当时转着脸看什么东西,突然绊住,一个趔趄,撞上他的自行车,汤汤水水洒了一地,当然也浇了她一身。
          他皱眉。却还是拿了未污染的纸巾给她擦。
          她说对不起。
          他没言语,当时她不知道他为此罚了几乎是他半年生活费的钱,也丢失了一份工作。
          当时他没向她索取赔偿,她也理所当然地觉得几百块钱对一个男孩子来说没什么。
          后来,因为家教的事他们又搅在一起。学校家教中心出了纰漏,分配给他们同一个服务对象。他们去找中心理论。当时,他在她宿舍楼下等她,她出去时,看到他靠墙倚着,若有所思,正是黄昏时分,火红的光线踱在他脸上,使得他的脸看上去熠熠生辉。她发现虽然他衣着鄙陋,但是五官非常俊逸。
          他骑自行车载着她,她脚一晃一晃的,说:跟你挺有缘的。
          他说:这样的缘我可不想要。
          她说小气,不就撞了你一次吗,我还狼狈呢。这次让给你好了。你什么系?
          于是就认识。因为两人家境都不好,经常相约着一起打工,那些共患难的日子慢慢积累了爱情。


        9楼2007-08-10 00:10
        回复
          • 218.59.193.*
          不久后,她敲门进。依旧素面朝天,背了双肩包,像个学生。
            看了半天,他还是觉得她不美。却奇怪地吊了他的胃口。
            她嘴里嚼着口香糖,说:不会让我一直站着吧。
            他说请坐。
            她四处找什么东西。
            他说找什么。
            她说有没有垃圾筒。眦牙说,我想吐一下口香糖。他指了个方位,她看到了,顺手扯了他桌上的面巾纸,包了扔过去。
            而后坐下,脸上有夸张的甜腻腻的笑。
            他说:有点紧张?
            她说是啊,紧张时才嚼口香糖。
            他说为什么?
            她粲然笑,说:怕你纠缠。
            他说:我,很差劲吗?他一贯的自负。可这平凡女人实在太当自己回事了。
            她托着腮,审他,说:外表可打个90分,可是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顶讨厌你们这类仗着老子有点钱自命不凡的纨绔子弟。
            他略扬起头,说:要告你诽谤罪。
            她说是么?自尊受伤了?你能好到哪里去,对人没礼貌。
            他说不理会你们这帮人么?你们无中生有消遣玩弄他人生活就有礼貌吗。
            她又笑,说:我们不吵了吧,反正谁也看不上谁。完成工作,我回去交差。拿起笔记本,纸,又说:介不介意用录音笔。
            他说随便。
            她却也没用。按部就班问他公司发展模式、未来蓝图以及宏观的经济方面的问题。


          13楼2007-08-10 00:12
          回复
            • 218.59.193.*
            他也简要的回答。
              一小时后,她合上本,说:行了。
              他说:这也能交差?
              她说:别小看我,我从不写八卦。
              而后站起来,说:我要走了。谢谢你。
              他忽然又敏感到自己的留恋。看她走不语。
              她背上包,双手插兜,走。到门口,忽停下。他为她短暂的停留欣喜了下。她说:我想喝口水,可以吗?
              居然忘给她倒水,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可原谅,虽然之前,他的确很少考虑别人的感觉。
              他站起身,去接水。
              她接过,又对他笑,夸张的笑,甜媚的很。咕咚咕咚喝干。将纸杯扔了,说:谢谢。
              他想了想,说:晚上有空吗?
              她说,干吗,要请我吃饭啊。又是花花公子的伎俩。
              他说,不愿意算了。
              她说当然不愿意。插了兜很轻快地走。
              他坐一会,出去,站在过道向下俯视,看到那女子活蹦乱跳地出去了。我就在她心里一点痕迹都没有?他想,可她在我我心里倒是很耀眼的一抹。心内渗出了失落。

              晚上,母亲来电让他回去。到家,发现姑姑和方圆夫妇来拜访了。因为语声的缘故,他细细留意了陈剑。
              为人谦和,说话得体,当然他也看出了他的圆滑,一干人照顾得很好,从没冷场,虽然姑姑和父亲是多年来的冷疙瘩,这回居然也都有了笑,全赖他转寰,却从没突出自己。
              餐毕,陈剑和父亲下围棋。
              至鸣到方圆身边,说:哎,这么好的夫婿怎么挑的?
              你也觉得好?方圆满面红光,说,你最挑剔了,居然说好。不过是真好。见到他第一面,我就不想放弃。
              至鸣说:他喜欢你什么呀。要我,皱着眉上下扫方圆,说,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唯一有的,不就钱吗?
              方圆打他一拳,说,你这人太过分了。要找个人好好收拾你不可。
              也就这一瞬间,至鸣发现她嘴角甜蜜的笑影没有了,似乎笼上了一层浓雾。她有点沮丧,默默地往母亲那边去了。
              他想,他们的确是有隐情的吧。
              书房里笑声朗朗,陈剑温和礼让的声音和父亲啧啧赞叹声传出来。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点嫉妒他。
              又想语声。


            14楼2007-08-10 00:12
            回复
              • 218.59.193.*
              4、辞职
                语声一直在考虑是否辞职。
                这份工作,她无疑非常喜欢,人际关系和谐,又能充分发挥她的专长,几年来也积下不薄的感情,但是她实在不想与他再见面了。
                他大婚过后没多久,就来找她。
                她下班回家,一眼就看到他,倚靠着车身,划拉着火柴,点烟。划了很多次,才着。叼了烟抬头的时候看到了她,便取下,对她笑。
                她不笑,径直经过他。
                他手一拉,便很霸道地拖住了她。
                她说:找我做什么?声音很平静。只是自己大约知道内心不平静。
                他说:想跟你解释。
                她笑,说:解释什么,有原因就值得原谅吗,何况你不需要我原谅。你有独立意志。
                他说:我跟你进屋说行吗?
                她说不行。
                他架住她的肩,说:别,因为我生气,我知道伤害你。但是,有时候人很无奈。你知道我想做事,可我怎么做,一步步积累吗?要积累到什么时候。何况等我积累成功的时候,我就一定做得成吗?社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很多是你无法想象的黑暗,我需要一个平台,也需要认识更多人。是,利用婚姻,利用女人是很无耻。但,别人暗枪伤人,受贿行贿,投机取巧,落井下石,同样很无耻,无耻的事都在潜规则下光明正大的做。没有别的办法,有光明的途径吗?抱歉我看不到。


              17楼2007-08-10 00:14
              回复
                • 218.59.193.*
                抱头沉默了会,说:陈剑,我想我必须离开你,否则会彻底疯掉的。我们,彻底断了吧,你不要再来找我。
                  不行。没有你我会疯掉的。他激烈反对。
                  你这么做很自私。让我去爱别人吧。
                  不行。绝对不行。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他又抱了她,激烈地吻,像到世界末日。
                  她推他,说:我算什么呀。我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要跟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
                  他说: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会尽快。两年很快就过。你就当从前一样过。
                  怎么当啊。我当不了。我想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受不了。两年,就是730天。你天天跟她在一起,搂搂抱抱,我受不了。放开我吧,不爱你,我才会好受。
                  他忧愁地看她,却说不出话。
                  他走后,她想从前。那又是怎样明媚的日子。
                  寒假,他们一起打工。他骑车带她。她总是将手伸进他的衣服,焐着,说,你的身体是一个暖炉。他说是,专门向你开放。有时候她的手在里面不安分地游移,他就叫,性骚扰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从来都是把荤菜拨给他,美其名曰减肥。
                  晚上,一起自习。他很用功。她则懒。经常拿本小说,看几行,再呆呆看他几眼,她是喜欢用功的男孩子。他拿奖学金,她比他都高兴。他说你得意什么。她说我眼光好呗。
                  春节,他为了省路费,没回家过年。她要回,他买了零食送她到车站。千叮咛万嘱咐。她听得烦,却也暖融融的。火车开动后,看他跟着火车跑,她就觉得非常难过。跟生离死别似的。眼泪总是要漫出来。
                  回家后,迫不及待给他寝室打电话。他不在,她就生闷气,等他终于接了,她骂他,人家等你你干什么去了一点都不想着人家。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几句后,就气消。
                  他说:学校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今天是除夕,我走了很远的路,才看到一家没打烊的超市,买了三袋方便面。
                  她听了难过,挂电话后哭。熬过初三,她迫不及待回校,给他带了好多好吃的。
                  那天,她都永远记得。早上7点多,他还在睡觉,她砰砰敲门。好久,他才裹着棉被出来开。看到她愣一下,她已经放下行李,张开双臂,扑入棉被。
                  两人紧紧拥抱。又吻。他还着凉了,感冒。但那感冒也很甜蜜,她守在旁边伺候。
                 后来,他就毕业了。收入还不错。他租了一个房子。她给他收拾的。全是她的风格。有很多毛绒玩具和花草。她说那是他们的爱之巢。每周末,她就去他那里。做饭等他。他总是早早回。她做的饭不咋地,他却总是说好吃。她就巴巴地把菜夹了又夹,直到后来,他才说真话,说,饶了我吧,每次都是想着不伤害你幼小的心灵才勉强吞掉的。她也不恼,因为在他的鼓励下,她的烹饪技艺已经越来越高超。
                  饭后,她看碟,他对了电脑加班。他总有很多事。她都不理解怎么别人都很闲他却忙得像陀螺。经常双休日也没得闲,他们还在逛街,一个电话来,他就必须赶回公司。
                  长久,她也就知趣,不拉他出去。总是在爱之巢,看书看碟,做饭洗衣,等他回来。她从来不知道班上公认难缠的文语声也可以这样贤淑的。
                  晚上,有时候共眠,他有想法。她不让。他也体谅,因她还是学生。却也经常吻得意乱情迷。噌噌冒火花而不能熄灭。那种感觉实在难熬。
                  她看他沮丧,就笑。他说你还笑,再笑,我不管你。她说,那个有什么好的。他说当然好,我们可以成为一体嘛。有什么比两个爱的人交融好呢。她脸红,说那想起来很恶心。
                  忽然,她就想到冯至鸣。
                  没有跟爱的人交融,却给了一个陌生的人。
                  没有心的融合,可身体照样融合得好。她有很长一段时间认为,性是独立于爱的。因着此,她也从未想起那个人。她的观念中,跟谁做大概都会有这样的结果。
                  有时候,为自己当日的冲动很后悔。但是,怎样呢,给陈剑吗?想到他和方圆在一起,她的气又出来。爱是占有,身心的。于是,她就恨恨地说,陈剑你活该,这是对你的惩罚。生完气,却又索然。就是这样,她发现自己一会冷一会热的。连自己都无法把握自己。
                  因为恐惧,怕自己的爱使自己活得越来越卑琐。所以想离开。
                  将冯至鸣的文章写出来,交到主编那里。主编收下,说:行啊,这么棘手的事也被你搞定了。我们的语声还很厉害啊。
                  主编是位40多岁的女性,干活麻利,风风火火,当然脾气也很暴,但对语声却一直很赏识。
                  语声心想,那是用身体攻下来的。却笑嘻嘻说:那就加奖金吧。
                  没问题,双倍。主编也爽快。


                19楼2007-08-10 00:16
                回复
                  • 218.59.193.*
                  5、广州
                    刊有冯至鸣访谈的杂志出来了。此刻正在他手上。
                    题目叫:游走于浪漫与现实的边缘。
                    他饶有兴趣地看。不得不承认,文语声文笔优雅而犀利,感觉敏锐而偏激。非常个性化。一如她本人。
                    他翻完,顺手电话过去。他是要讽她几句,有些地方臆想成分多了,他怎就“在长辈的壳里不安分地谋求出轨,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他的内心她知道多少?
                    等了好长一阵,才有人接。
                    语声么?听那声音似不像,他不敢肯定。
                    哦,主任出差了?
                    出差?
                    是啊,你哪位,有要紧事么?
                    至鸣想了想,说,有要紧事,想联络她,她有其他联系方式吗?
                    麻烦你告诉我你哪位?电话里人挺谨慎。至鸣想不就一破编辑室主任么?守着个手机秘而不宣似乎比撒切儿夫人还重视自己的安全。说:我是冯至鸣。
                    对方忽然愣了。
                    他说:怎么了?
                    哦,你真是,真是,对方不可置信的样子,而后欣喜道,啊,我说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好,我告诉你主任的手机。给他念了一串数字。他存进手机。看对方还不想挂的样子,想不如多探听一点信息,问:她什么时候走的?呆几天。
                    对方似乎巴不得与他多说话,一股脑就把语声的行踪供出来。
                    昨天啊,哦,那边有个经济论坛,她参加。其实没啥事,就是一条小信息,我们主编是让她出去散心。她。忽然咽住,又说,那论坛真没啥,不过可以免费住五星饭店啊,好像是在沙面,白天鹅宾馆,要一周吧,不过今早她打电话给我说打算在广州挺三天,然后去昆明,语声可能玩……
                    谢谢。至鸣挂下电话。而后让助理定票。广州恰巧有些事,前阵子他推给妹夫去处理了,现在,就亲自上阵吧。
                    当然是为了她。
                    她时不时搅乱他的心,想起来,就是那种如哽在喉难以下咽的感觉,浑身都不爽,烦躁得要爆发,却没有出口,就像窝在一个密闭的铁罐子里。一个大男人对一时的肉体贪欢那么想念,实在是说不过去。
                    他点烟抽。迫切希望她能败坏他的胃口。


                  21楼2007-08-10 00:17
                  回复
                    • 218.59.193.*
                    第二天到广州,公司有车接他到白天鹅。他能干的助理早就把他的房间安排到语声的旁边。
                      普通标间。他大概也是第一次住。收拾了一下,看窗外正是黄昏。光线红红火火的扫进来。远远的,可看一衣带水,是珠江,游轮已在江面航行,闪着现今还看不出色泽的灯。
                      是晚餐时间。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可以共享一顿晚餐,当然他的算盘还不止于此,却没有十足把握。他的对手是语声。不是平凡的庸脂俗粉可比。
                      打她房间电话。
                      她居然在第一时间就接了。
                      开一下门。他说。
                      你是谁。她说。
                      他说,很失望。他的确失望,她居然都不记得他的声音,可见在她心里他沧海一粟也不是。
                      对不起,我听力比较迟钝,何经理吗?
                      何经理?她居然还挺能勾三搭四的。愤愤说:开门就知道了。
                      哎,她笑,装什么神秘。稍等了,我换下衣服。
                      至鸣关了自己的门过去,不久她开门了。甫开的时候,脸一阵错愕。
                      他自顾进去,带上门,说:很惊讶?
                      她好久才缓和,做个手势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想知道还不简单。
                      她垂下头,说:你想怎样?
                    他靠近她,靠得很近,几乎要贴身,她往后缩,他一把抱住她。她挣扎,说:你想干什么,我会叫人。
                      他说,这房间隔音效果还好。你叫吧。
                      她说你无赖。
                      他抱了她,很享受怀里的小身体,闲闲说,在你眼里,花花公子就这么无赖吧,我不想让你失望。
                      她虚弱地说:你要干什么?
                      他才放开她,拉她的手,说:一起吃个饭,有些话想跟你说。
                      她斜眼看他,簇着眉。像在思虑什么。良久,说好吧。很无奈的,就像被劫持。
                      就在饭店用的餐。
                      她点菜,看他一眼。他说尽管报复我。
                      她回到菜单,点了几样素淡的小菜。合上,交走。
                      他说为我省钱。
                      她说不喜欢浪费。那些鱼翅鲍鱼从没觉得有什么好吃。又抬起头,说,你们不一样吧,为了面子,也要点一堆,宁肯扔掉。
                      他说我从不这样。
                      她也似无与他对话的兴趣,直接说:什么事说吧。
                      他说:想与你交往。
                      她嘲笑说,交往是什么?光明正大地供你玩乐,而后在可预见的将来拿一笔钱滚蛋?


                    22楼2007-08-10 00:18
                    回复
                      • 218.59.193.*
                      他说,如果是这样,很受侮辱吗。可是,你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多清高。听方圆说,她老公陈剑天天去见你,你跟别人的丈夫在一起的时候,想过别人的痛苦吗?打着爱的旗帜,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伤害吗?如果是那样,不如像我那么无耻。我想要你,就直接说。
                        语声难以忍受。浑身不自禁的打冷战。她咬了咬唇,没有回击的力量。的确是了,自己是卑鄙的无耻。
                        他看着她,递给她水。她不看他,喝一口,又神经质地放下。
                        他忽然很难过,她这个样子,总是对那份感情那个人念念不忘。他也无法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是他不希望看到她为别的男人黯然神伤。
                        过一阵,语声抬起头,眼神很无助,说:我不想吃了,我想回去可以吗?
                        他说不可以。
                        她猝然站起来。他拉住她,笑着说:你走不了。
                        她愤然说,你干什么我做什么事要你管吗?
                        他说: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我想找你?我压根就不想遇见你,你不知道我最近多烦,你为什么惹我,为什么要深入别人的生活,你抽身而走,你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可是一切都发生了,在别人那里。
                        她愣一愣,说,你想怎么样?你没吃亏?
                        吃亏?你怎么知道我没吃亏。如果不知道那种身体的感觉还好,知道了要生生忘怀,你以为容易吗?不错,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们心灵互相陌生。可是,我们的身体就像两个好朋友,他们渴望亲近。我的身体一直跟我说,想念你,不,想念你的身体,他让我去找他的伙伴,我才来的。你的身体从来没想过我吗?
                      从来没。她斩钉截铁说,说完,嘴唇却颤了。
                        他笑,说:我的要求一点不过分。没想要你的心。就想让他们彼此亲近。
                        服务员上菜了。她抽了他的手坐下。
                        发呆。
                        他说吃点东西。
                        她就吃一点,又呆。
                        他给她餐盘夹一点。以前从来觉得自己是个不在乎对方感情的人,但现在,居然为她心疼,觉得她很瘦,不想看她郁郁寡欢。
                        沉默地吃了很久,她抬起头,说:你的建议我是不答应的。你在西方住久了,可这里是中国,我向来是主张灵肉合一的。如果我曾经冒昧地打扰你,给你留下一些后遗症,我道歉。非常对不起,我那时太乱了。
                        你很爱他?至鸣说。
                        她迟钝了一阵,但还是点头了。
                        他又觉得非常难过。
                        良久,摆着手,笑着说:那么,很遗憾。他们处得那么好。
                        她忽然笑,挺煞有介事的。你有时还挺可爱。
                        他挑眉,说,难道你跟别人都很好?
                        她有些尴尬。
                        他说,至少我没有过。
                        餐毕就告别了。他去公司。高层连夜开会。商量如何竞标。


                      23楼2007-08-10 00:19
                      回复
                        • 218.59.193.*
                        7/7
                          
                          
                          他居然也点了点头。是啊,也不知自己真想要啥,做朋友不正是最佳选择?
                          自后,也就光明正大做她哥们了。请她吃过饭,她将她的同事秦心带来了。秦心就是那位给他提供不少方便的女子。席间,冯至鸣谢秦心的时候,语声张大嘴,说:哦,我说他怎么这么神通广大,原来全是你这个叛徒搞得鬼,上去就掐秦心。
                          秦心叫,不怪我,我以为你跟冯先生很铁的呀。
                          谁跟他铁,你是见色忘友。
                          冯至鸣看她们忘情吵闹,始终浮了欣赏的笑意。不错,因为他,很少有这样纵情任意的时候。
                          闹一阵后,秦心向语声使个眼色,意思是劝语声收敛些,语声闲闲收了手,吃东西,说:我们这样粗野的丫头很少看到吧。
                          冯至鸣道:还好。
                          秦心突问:冯先生,听说您会弹钢琴,专业水准。
                          大厅中央正好有一架白色钢琴,冯至鸣便欠身而起,说:那么,让我有这个荣幸给两位奏一曲。
                          便施施然到中央。
                          哗哗流水声起,音符便在其手下错落蹦窜出来。他头微扬,眼睛眯着,身体起伏流转,有一种线条舞动的美感。
                          自信、从容、优雅,这个时候的冯至鸣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
                          语声静静地听着,仿佛蹲踞于其构造的音乐巢穴,有种温暖又迷失的感觉。
                          良久,秦心轻拉她衣袖,说:我给震住了。
                          语声故意撇撇嘴说:不就会弹把破钢琴么?现在会弹钢琴的,比比皆是。
                          秦心说:不是钢琴的问题,是那气度,人与琴合二为一的感觉,你不觉得他就像要融在音乐中似的。
                          是的,雾一般飘散、蒸腾。人与声互相缠绕,彼此消弭。很难达到的境界,语声忽然恍惚。
                        7/8
                          
                          
                          7月末的一天,语声忽然收到冯至鸣送来的演奏会门票。不久后他打电话来,嘱她一定参加。
                          为什么?她问。
                          他说:有我的演出,希望看到你。
                          语声看看时间,说,恐怕不行,我可能有任务。
                          他说,推了。
                          还挺专制,她却从不听命于谁,说:最好不要报什么希望。
                          那晚,语声的确有事。赶了一个6点半的发布会。出来的时候已7点半了,语声饿得要死,也不打算去。可是打车到东二环的时候正碰上塞车,车子便秘一样一截截挪,挪到东四十条,她实在忍不住,便出来,旁边恰巧是保利剧院,也没别的选择,就进去了。
                          到里边,正逢冯至鸣的演出。
                          语声便在最后一排找了个空位听。隔得太远,她都看不清他的脸。当然琴是毋庸置疑的好。激情澎湃,如惊涛拍岸。又是跟上次的温和绵密不同风格。
                          最后,一个大幅度的收手,音符戛然停止,如施了魔法一样,全进入魔术师的神奇口袋。
                          语声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发愣,然后一个激灵,起身溜出去。
                          外间有演出的宣传册,语声随手拿了一份,是慈善义演,上有冯至鸣的相片,白色礼服,飞扬的手指,懒散的笑,端得风流倜傥。
                          这个人,她想。


                        30楼2007-08-10 00:24
                        回复
                          • 218.59.193.*
                          8/5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舒舒服服被人横抱在怀里,惊了一下,忽然就闻到了熟悉的体味,是陈剑了,他居然来了。一瞬间,她心里还是滑过了暖流。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虚弱,她又把眼睛闭上,头埋在他宽阔温暖的怀中,听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总是很慢。她以前说他身体里有一架老下来的闹钟。
                            这个怀抱,以前自己是多么贪恋。
                            她的脸往里拱了拱,他抚她的发,说:醒了?
                            她恩一声。更紧地贴着他。这个城市没人知道他结婚了,她跟他装把亲热不过分吧。她想。
                            他轻柔地唤她,小猪,亲爱的小猪猪。
                            是啊,这是他对她的昵称。他总说她是只勤快的小猪,就是童话《三只小猪》中的老三,搭了个砖头窝,大灰狼跑不进来的那只。但是他不知道她一个人的时候有多懒,懒得做家务,懒得打理自己,懒得动。周末时,经常就顶着蓬蓬乱的头发,穿着睡衣,躺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小说。有时他电话来,她就对了那根线与他撒娇。如果,结婚,那该多好。
                            她心里又酸疼起来。挣扎起来。
                            他说:再躺会?
                            她说不要了。又勉强笑了笑,说:谢谢你帮忙。
                            我们要说谢吗?他捏她脸。
                            她说自然要,我跟我爸说我们分了。
                            他拉长脸说你干吗提。
                            她说骗,怎么骗啊?你还想怎么骗?
                            他不说话。
                            过一会,疲倦道:别老提这事好不好。我在附近开了房间,你过去休息下。我来守。
                            她说是我妈。
                            他斜她一眼,说:别生分了,你明知道我的心。
                            她本想再噎他几句。想想算了。他百忙中来,已经仁至义尽。
                           8/6
                            
                            
                            就一起等。他把肩借给她,她又靠着睡着了。
                            凌晨,值班医生汇报情况,说已醒,一切稳定。两人放了心,去酒店休息。
                            语声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勉强睁开眼,发现陈剑不在了。
                            接电话,是父亲,神秘兮兮说:陈剑在医院,过会会有人来看你母亲。
                            谁啊?
                            父亲说:陈剑本事大,据说来人是本市一正局级干部,呼风唤雨,很吃得开的。父亲似乎很有面子。
                            语声忍不住刺他,你得意什么,人家跟你有关系吗?记住陈剑不是你女婿。
                            父亲立刻变成打蔫的茄子,说:你这丫头活生生被你气死。
                            气冲冲挂电话。
                            语声也没去医院,知道陈剑在,一切都会安排好。
                            下午去陪母亲。陈剑也在。他没睡什么觉,却还是精神奕奕。轻声细语地宽慰母亲,又宽慰父亲。父亲却总是心事重重。
                            她知道他累,瓮声瓮气说:没你事了,走吧。
                            父亲剜她一眼,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
                            陈剑忙道:没事,没事。
                            父亲又道:语声,你跟陈剑一起回吧,吃顿饭,好好感谢一下人家,陈剑明早就要走的。晚上你就不要过来。
                            也不知父亲什么意思,反正语声没弄明白。
                            8/7
                            
                            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回酒店。
                            语声催促他洗澡睡觉,他浮一抹温暖的笑,说:你还是挺关心我的。
                            语声撇嘴,才不。
                            他乖乖洗澡,而后躺床上,说:你到我身边,我们一起说会话。
                            她说我无话可说,你闭嘴闭眼。
                            他说我们非要整得仇人似的。
                            她不理他。取了本杂志到桌前看书。
                            他叹口气,无奈,因为累,也就睡了。
                            也不知睡多久,被不知疲倦叫嚣的手机声吵醒,睡眼惺忪地张望一阵,嘈杂来自桌上语声的手机,而她似乎在卫生间洗澡。
                            他爬起来,帮她接。
                            哪位?
                            对方似愣一下,而后说:我找语声。
                            语声已一头水雾冲出来了。边说:对不起啊,把你吵醒。不知哪个猪头,半夜三更。
                            陈剑脸色古怪,道了声“稍等”,将手机递过去,看着她,说: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冯至鸣。


                          34楼2007-08-10 00:28
                          回复
                            • 218.59.193.*
                            9/1
                              
                              
                              9、若吟
                              冯至鸣最近有点烦。
                              那句话脱口而出后,他知道他的痛苦要开始了。在感情上,他从来没有认真过,并不是因为他不是个认真的人,相反他是,因为太害怕自己认真的后果,所以从不敢轻易投入。
                              生日那晚,他对自己全情投入无法置信。仓促走后,在她家楼下,他久久难以平静。
                              6楼的灯亮着,将一格窗户倒映到他的车身上,窗户前趴着一个女孩子,她煞有介事地观察他,当然她不会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无须抬头却可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她托了腮,皱了眉,甚至吸了下鼻子,他都观察得很清楚。飘窗上尚摆了盆长寿花,满脑袋的星星点点,随风摇曳,像个小跟班,与她一起张望。
                              是了,就是她。他一直在等的人是她。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认真起来是非常危险的。他的心焦躁起来,就像这个焦躁的暑夜。
                              回去时候开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除了家里,好几个来自史若吟。
                              不多久,她的电话又来了。他接过。
                              她说,你去了哪里?怎么老关机啊。语气有点不高兴。
                              他说祝我生日吗?
                              她说是啊,哎,猜猜我在哪里。
                              他说纽约还是洛杉矶。
                              她说都不对,给你一个超大惊喜,我在北京。
                              他一点惊喜都没有,淡淡说:怎么回了,不还要一个月吗?
                              她好像很失望,说:人家回来给你过生日的。还想着给你份大礼物。可你,语气冷冰冰的。算了算了,你一贯如此,我就在你家,你快回吧。
                              他心内溅出几分不快,却还是回去了。
                              史若吟在门口迎他。看他从车中出来,跳上去就吻了他几下。他说干嘛干嘛,大小姐注意形象。
                              史若吟说,在你面前,我早就什么形象尊严都不要了。绽着笑,说:真不开心,笑一笑。
                            9/2
                              
                              
                              他无奈,皮笑肉不笑了下。她却很满足,说,你还跟以前一样,很气人。却总是拿你没办法。
                              他母亲也出来了,嗔怪说:去哪了呀,还关机。
                              他说:妈我大了吗,最烦庆祝不庆祝的。再说今天有演奏的。
                              母亲说:以为生日给你过的,生日是要让你记住你老妈受苦的一天。
                              他撇撇嘴,说:记住啦,妈最恨的就是十月辛苦怀胎生了个不肖子。
                              知道就好。母亲笑说。母子感情很好。母亲一直在他和父亲间起润滑剂的作用。
                              三人进屋,父亲果然黑着脸不理。至鸣也不理。去冲澡换衣服。出来时,母亲已吩咐李嫂煮好了长寿面做消夜。
                              至鸣一点不饿,却也陪家人吃了点。吃的时候想念语声,觉得还是她做的好吃。
                              想什么这么开心?还偷偷笑,是若吟回来了吗。母亲说。
                              至鸣一脸无辜,说,笑了吗?没啊。
                              父亲突然说:老大不小,能不能沉稳点。学学人家陈剑,晨光百货现在搞得有声有色,3C产品也被他推出去了。董事会所有人都称赞他。你要记住,这个家是要你当的,别让外姓人夺了你的光彩。
                              至鸣大概最烦父亲说教。也没回什么。但是食欲完全败光。
                              母亲转圜。呀,说这些干什么,儿子生日吗?若吟又在,你们的事明天谈好不好。父亲才缄了口。
                              饭后,母亲推他,说:送若吟回去吧。
                              他便送。
                              车开到外道,若吟说:至鸣,去你那里,我不回去了。
                              刚回国,怎能不回家呢?
                              我跟我家里人说好了。至鸣,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
                              去你那就知道。


                            36楼2007-08-10 00:29
                            回复
                              • 218.59.193.*
                              10/8
                                
                                
                                他顺手一拉,她一个重心不稳,就跌落到他怀里。
                                他说:说得不错,总有好那一口的,我不幸是了。就吻她。
                                她啊啊的叫。他正好攻城掠池般攫夺。
                                她很快投降。因为跟他的吻很美妙。她身不由己了。
                                就那样在沙发上辗转的吻。他间或说几句情话。她间或起了道德的负疚。但都没熄灭热情。
                                他的吻蔓延到她的锁骨。说:我失策了,不该叫吃的。现在只想吃你。
                                她浑身滚烫滚烫。又非常害羞,挣扎道:放开我吧。
                                他眼睛盯着她,说:为什么看到你就情不自禁,那么大反应。
                                哦。她说不出话,却一点都不敢看那眼。很迷狂,会像漩涡一样将自己拉进去。
                                外卖送来了。
                                他随便吃了点。她喝饮料。思忖着如何逃。不尽快走,今晚会完蛋的。而自己不想这样。是不是该搬出陈剑。可自己避之惟恐不及。
                                那么,谁好?谁现在能给她一个电话。
                                她乞求上苍。
                                你动什么歪脑子?他像看穿她。
                                她假笑着,说:快10点半了,我想回去睡觉。
                                他努努嘴,说:这儿有床。
                                她说,我不想夜不归宿。我的原则。
                                原则从来不是一成不变。他说。
                                将东西收拾掉。
                                她说:你去洗澡吧。
                                他眼睛一亮,她脸又红,原只是想趁他洗澡时溜走,可他意会错了。
                                他说歇一会,说会话。
                                开了电视,揽过她坐到沙发上,说:有件事要告诉你。
                              10/9
                                
                                
                                什么呀,哎,你这儿收得到国外的台,哦,她忽叫,就看这个,我看超女的。支持某某,我真发短信了,15条,用光了权限。
                                他说:哦,要不要借我的手机再发,她说好。真发。连续15条。
                                然后看到他又若有所思看他,说:这会觉得我不仅丑而且无聊吧。
                                他说:语声,以下话都很正经,你听着。
                                表情严肃起来。她莫名有些害怕。不自禁皱皱眉。
                                他说:首先,我爱上你了。虽然自己一直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身体的反应是最好的解释。其次,史若吟你知道,我从没喜欢过她,也没给她任何情感性的承诺,联姻一直是大人的一厢情愿。以前我没太抗拒,那是因为我不确定我会爱。现在我认真了,那么我接受一切。昨天已经跟若吟提了分手。然后,也许,你最近不会太好过,这都是我给你带来的问题,我先说,希望你有个思想准备。
                                语声一副白痴模样。
                                而后心里搅出点感动,再后张口说:你莫名其妙的,我答应你什么了呀。
                                他萧索地笑一笑,说:你没答应,我也不见得能得到。但是我既然对你说那句话了,就要对得起它。
                                他眼中有疲倦。她无法知晓那后面的压力。却还是震住了。
                                很久很久,她心里有点甜,这样的感觉好久没有。她知道爱被尊重了。哪怕她现在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但是他尊重他的爱,没有什么比这感动的。
                                她觉得心温柔地荡漾。
                                又傻乎乎说:为了一个不好看脾气差还无聊的女人,你不值得的。史若吟我见过的。还不错。你知不知道我们杂志社人很无聊的,排了京城十大名媛,史若吟虽不列魁首,三甲马虎能进。其实还真不错。
                              10/10
                                
                                
                                他说:恩,在重大问题上,我眼光一向不好。哎,花魁是谁啊。
                                她叫:霍,花花本性露出来了吧。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
                                他说让你嫉妒一下吗。
                                她说:谁嫉妒?杜若,听说过吗?某行行长孙女,18岁,养在深宫无人识,天生丽质难自弃。
                                他说碰巧认识。
                                她一脸惊呆。说怎样怎样,真的好看?
                                他说还是小孩子,我一般不把小孩当女人看。
                                她又切了下。转首看他脸,觉得风采斐然,自己被这样的人看上,简直就跟做了梦似的。
                                他说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又吻了她一下,说,我此刻洗澡去。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脸红。心里又乱跳。
                                他洗的时候,她开始交战,要不要溜。
                                拉锯了一阵,突然门铃响。她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女郎,女郎猛见她,脸色立变。
                                语声觉得熟悉,正挖空心思想是谁时,一记耳光已经辣辣地落到她脸上。
                                她被打得发蒙。
                                哪有这样盛气凌人的。正要说话。
                                她已说,就是你吗,把至鸣从我身边拉走的就是你吗。上下打量,也没什么呀,好歹眼光好点啊,这样的人与我相提并论,不是侮辱我吗?
                                语声咬了咬嘴唇,说:我也觉得跟你相提并论简直是侮辱,上来就打人,大概只有没有修养的人才能做出的行径。
                                你。女郎脸气得铁青,说,我打你怎么了,不你丑事做前头。
                                冯至鸣已出来,说:史若吟,你马上给我走。
                                若吟脸立即楚楚可怜,说:至鸣,我有话跟你说。我们,昨天,不行,我不接受。
                                语声回身拿了包就走。
                                冯至鸣一把拉住她,说:别走。对史若吟说:我要说的全说了,我爱的人在这里。你看到了。
                                若吟脸色又变,竭力忍住身体的颤动,忽抬头说:好。你看好,别后悔,我要有一天,你向我求饶。


                              41楼2007-08-10 00:33
                              回复